施計難逃苦刑責
“徐大人的心可夠硬的啊,寧可看著兒子在自己面前挨板子,也不愿意考慮一下咱家的條件?”曹公公不滿地挑起眉毛,臉上的表情已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徐世安終于明白,抓他兩個兒子來此受刑的真正目的正是為了逼他偽造書信,誣陷平王和狄將軍。他知道,若是真的遂了曹公公的愿,自己名節不保事小,成全了曹公公鏟除異己事大。眼下曹公公已然權傾朝野,再助紂為虐下去,對于整個朝廷都將是萬劫不復的劫難。雖心有不忍,但徐大人終覺不能允許自己和曹公公同流合污。頓時,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堅毅的決心,雖然跪在地上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著,腰背卻是挺拔了幾分。 曹公公見狀自然大怒,但見他眉頭深鎖,后槽牙磨得咯吱響,卻沒有立時發作,他知道這時發怒不過是助長徐世安這無聊的“文人氣節”。于是他只淡淡地起身回應道:“既然徐大人如此冥頑不靈,那就跪在這兒等著看自己的兩個兒子被打得屁股開花吧?!彪S即下令扳動木馬上的機關。 徐世安這才發現,木馬的肚子上另有玄機,一根cao縱桿從馬肚子的側面直挺挺地戳出來。行刑官扳動了把手,木馬的脖子立刻低了下去,猶如馬兒低頭飲水嚙草的樣子,不僅如此,木馬的身子也調整成了前伏后翹的姿勢,馬屁股高高翹起。比馬屁股更高的,自然就是男孩撅在半空的大紅屁股了。 屁股撅高以后,連屁股縫都看得清清楚楚,這讓狄云又是頭上一熱,小臉燒得更厲害了。原來,對付習武之人,為了防止其運氣護臀,要在笞責前先將一截生姜塞入后庭。狄云自然也被人在xiaoxue里塞了姜塊,只是方才臀瓣并在一起還看不出,這下屁股撅上了天,屁股溝都被身后的人看了個精光,xiaoxue一覽無余,自然羞恥更甚。 “狄云啊,咱家交代你的事,你考慮得如何???”曹公公踱步到狄云面前,行刑官取出了堵在他嘴里的布條?!芭?!”狄云毫不猶豫地朝曹公公的鞋上啐了口唾沫,換來的是身后的行刑官更加大力的笞責。少年“嗷嗷”直叫,卻依舊意志堅定,曹公公不甘心地又問了一遍:“真是和你爹一副德行!冥頑不靈……再給我打!” “狗閹賊!你想讓我誣陷我爹yin亂軍中、收受賄賂豢養男童……小爺告訴你,沒門兒!呃啊——”狄云苦苦受著訊囚板責臀的滋味,額前、手臂上條條青筋暴起,當他想用勁夾緊臀rou的時候,身后的行刑官忽然并起雙指將他在xue口冒頭的姜塊頂入深處,令少年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哀嚎,繼而身子癱軟下去,再無反抗的余力。 一旁的澤睿的澤康也發出痛苦的“嘶鳴”,原來是臀瓣自然分開后,行刑官的板子也開始朝左右臀瓣分別落下,板子短小,擊打右臀瓣的時候,板子的前頭便有意無意地鉆入男孩的屁股溝,將臀縫間的嫩rou帶起一片火燒火燎的疼。 徐世安看得心疼,不由得擔心兄弟倆能不能堅持得住。這一晚上,他倆的小屁股已經吃了不少苦頭,可是以曹公公這不達目的絕不善罷甘休的性子,只怕還會有更多的刑責等待著他們。 “嗯,這顏色好啊,京城最上等的牡丹都沒這比不上這等絕色?!辈芄揶淼溃骸靶齑笕丝梢屑氋p一賞。不然一會兒就看不見了?!?/br> 徐世安的眼里重新露出恐懼,“公公!您……您這是要……” “咱家不是說了么,徐大人就等著看你兩個孩子屁股開花吧,呵呵呵?!?/br> 屁股開花?徐世安一陣膽寒,“曹公公!我求您了……孩子還小啊,再受不起笞臀了??!” 曹公公的臉上陰險一笑,“徐大人心疼這倆孩子,倒也不是不行。來人啊……”會意的行刑官放下了手中的小板子,男孩哭聲暫歇,稍稍松了口氣。但幾乎同時,徐世安感到莫大的不安包圍了他,他知道曹公公不可能這么輕易地停手,除非……是另有陰謀。 這不祥的預感即刻應驗,澤睿澤康的刑架被搬到稍許開闊的刑房中央,男孩身后站有一人,掐著男孩的臀瓣猛然向兩側扒開,露出被板子蹂躪得微微泛紅的臀溝。接著,又一位行刑官手執一桿馬鞭跨在男孩身上,鞭子垂在屁股溝里,頂端的皮條正貼在男孩的后xue上! “此刑有名——”曹公公緩緩說道:“快馬‘夾’鞭?!?/br> 正當行刑官揚鞭欲打之際,狄云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霎時間刑房內眾行刑官、獄吏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挨板子的少年身上。狄云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前額重重地磕在馬背上。嚇得他身后的行刑官都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 曹公公見勢不妙,急忙叫人前去查看。身旁的小太監多嘴道:“難不成是板子太重,急火攻心……”,曹公公反手便是一記耳光,罵道:“胡說些什么!再敢多嘴咱家拔了你的舌頭!”。小太監捧著被扇腫的臉委屈地退到了一旁。 畢竟是將軍之子,皇上吩咐過不可取其性命,萬一他因受了笞刑急火攻心死在這詔獄里,皇上必然要拿自己試問。眼看著獄吏對著狄云又是探鼻息又是掐人中,曹公公的心此刻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半天不見有反應,獄吏回話道:“公公……像是暈過去了?!?/br> 曹公公氣急道:“什么叫‘像是’?!快驗一驗!”對付疼暈過去的犯人,他自有慣用的辦法:“用姜塊插肛!” 行刑官用姜塊在少年的xiaoxue里抽插了幾個來回,卻依舊不見他有何動靜,這下連曹公公都有些亂了陣腳。 “這……這小賤人怎得這么不禁打……快!快把他解下來!給他灌兩碗參湯?!?/br> 眾人迅速解開了束縛著手腳的皮帶,少年的身子綿軟得像貓兒一般,一脫手便要癱到地下去。獄吏一左一右架著他,方才說錯話的小太監找到了將功補過的機會,趕緊端來了參湯,自告奮勇去給狄云灌這湯藥。 小太監捏著狄云的鼻子,將瓷碗湊近了狄云嘴唇,就在接觸的瞬間,少年忽地睜開雙眼,一腳踹翻了眼前的小太監,雙臂一震便撂倒了左右獄吏。參湯灑了曹公公一身,燙得他發出禿鷲似的怪叫。 “這小畜生!快給我拿下他!”還沒等曹公公下完命令,狄云便一拳擂在一旁侍衛的臉上,趁他倒地的檔口,抽出了他所佩的腰刀,旋即來到徐世安面前,運了十足的內力,一刀劈開了徐世安手上的鐐銬。脫身、奪刀,只在電光石火之間,曹公公剛要喊人來,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冰涼,原來刀已架在了自己的咽喉。 “狄云你……你竟敢動手?!你這是要造反啊你!”曹公公緊盯著刀尖,外強中干的語氣掩飾不住聲音的顫抖??v使自己大權在握,若是被這乳臭未干的小子一時腦熱給抹了脖子,也是枉然,曹公公知道此刻保命要緊,隨即計上心來,試探了一句:“你不敢殺我……你不過是個孩子,你沒這個膽!” “誰說我不敢?!”狄云握緊了刀,貼著曹公公的脖子,刀尖兒已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澳悻F在要是敢不聽我的,我立馬把你腦袋削下來!大不了咱們就魚死網破!” 曹公公這一激,逼出了狄云的心里話,他聽得出狄云并不是真的起了殺心,而是另有所圖,于是稍稍放下心來,繼續與其周旋:“哼哼,魚死網破?”那陰險的笑容再度浮現在他蒼白的臉上,“你以為你我同歸于盡這事兒就結了?哈哈哈!” 這笑聲讓狄云打了個哆嗦,“你……你笑什么!” 曹公公眼看鎮住了場面,又道:“你怎么不為你爹爹想想?還有你宗族內那些兄弟們。你要是在這兒殺了朝廷要員……不光是三族之內的成年男子要一律處斬,就連你的那些小兄弟……也要被處以杖臀全刑然后發配充軍!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要害他們跟你一樣,被人當眾打得屁股開花嗎?” 狄云的手有些不穩,“你住口!”,曹公公所說確實是他未曾料想到的后果,這讓少年嚇得不輕,原本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底氣沒了,再開口時竟有些語無倫次:我……你,只要你聽我的,我可以饒你不死!” “沒問題,”曹公公隨口答應,不動聲色地挪動了腳步,讓狄云也跟著轉了位置,變成了背對刑房大門?!澳阋鯓硬趴戏帕嗽奂摇辈芄贿吅蜕倌暾勚鴹l件吸引他的注意力,手上則悄悄給狄云身后的小太監打著暗號。 狄云揚手一指:“把澤睿和澤康放了!” 曹公公二話不說,命人解開了那兩名男孩。澤睿和澤康下了木馬,顧不得屁股上的傷勢,撲到了爹爹的懷里哭了起來。徐世安心疼地揉搓著兒子的小屁股,抱著他倆淚流不止。 計劃已成,狄云一把將曹公公拉到了身前,明晃晃的刀抵在了喉嚨口:“徐大人,你們快走??!”狄云忽視了門口的情況,趁著這個時候,小太監偷偷溜了出去。 “狄少俠……我們這要是走了,你怎么辦?”徐世安沒有狄云那般沖動,他很清楚這樣“一走”必然不能“了之”。更何況即便出了這詔獄,自己也是身為逃犯,錦衣衛的天羅地網必定等著他,他還拉著兩個剛受過笞臀的孩子,怎么跑得遠呢。 “徐大人不用管我……是我先時受這閹賊指使誣陷了你,才害得兩位弟弟今日受此刑責……我狄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 “哼!小娃娃,廢話說得太多了!”一陣隆隆雷聲震懾了在場的人,沉悶的腳步聲以迅雷之勢逼近。 “??!狄少俠小心!” 沒等狄云反應過來,身后的大個子從黑暗中倏然現身,一掌打在狄云握刀的胳膊上。刀刃立時落地,發出希望破滅的悲鳴。 那大個子攔腰將狄云抱起,夾在腋下,粗壯的右臂好似一條巨蟒,隨意揮動兩下都能扇出一陣風來。那堪比城墻磚的厚巴掌掄圓了朝狄云的屁股蛋子接連落了兩下,好似兩道驚雷將他的臀rou徹底烤熟,少年慘叫一聲,兩行清淚流下,只覺屁股已碎成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