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章 見到可憐的白琉玉
洛瀾作為“貴客”,被請到了山海書院客居的一個青竹小院中。 其實也沒什么——這個可能性,他早就想過。與沈知遠聊天這事風險極大,能跑當然跑了的好。跑不了,就像現在這樣,被留著做幾天客,只要沈知遠不要當場對他下殺手,就也不妨。 傍晚斜陽溫煦,他此刻手腳用不上力氣,又出不了門,卻不由得想起來自己當時跑去天極閣調戲錦墨的那段日子,想想倒不由得唇角露出一絲笑容來。 洛瀾坐在窗畔,一身素衣,懶懶散散地倚在椅子上,倒顯得整個人輕松閑適。唇角帶著一絲笑意若有所思的模樣,引得來送茶的女弟子想看又不敢看,小心翼翼地道:“洛…洛公子,請喝茶?!?/br> “多謝了?!甭鍨懴蚰菆A臉女孩一笑,“姑娘叫什么名字?” 洛瀾一向笑得好看,眼睛微彎,神情恬淡,如夏日里拂過竹林的一陣清風。女孩不由得紅了臉,喏喏地道:“我,我叫……” 門外忽傳來一個冷冷的年輕聲音:“死到臨頭了還調戲小姑娘。果然是個下賤坯子?!?/br> 洛瀾抬起頭,看到了人高馬大、儀表堂堂的沈元洲。 “原來是沈公子?!甭鍨懶Σ[瞇地打招呼?!爱斎諡t湘君子廟別過后,沈公子還是風采依舊?!?/br> “慣會油嘴滑舌?!鄙蛟扪劾餄M是輕蔑,“父親總說你的好話,我倒覺得……”他忽邁前一步,一把揪住洛瀾的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扯下來?!爸徊贿^是個下賤東西?!?/br> “哦?!甭鍨懣粗?,臉上表情變都沒變,似還帶著一絲笑。 “是不是早就被那個沈錦墨cao透了?”沈元洲在他耳邊惡意地道?!澳氵@種…欠cao的東西?!?/br> 洛瀾抬起眉毛,淡淡地笑:“你又不敢?!?/br> 沈元洲一怔,一股怒意從胸中縈起,一把將洛瀾摔倒在地上。 洛瀾說得對,他是不敢。 沈知遠囑咐過,這幾日洛瀾算是山海書院的“貴客”,先對洛瀾以禮相待。神情中多少有幾分器重。 但這份器重,總燒得沈元洲心里多少有股邪火。 明明自己才是父親的兒子。這個姓洛的,到底算是個什么東西! 洛瀾被甩在地上,卻仍舊仿佛并不在意一般,隨意揉了揉被摔痛的腿腳,索性就在地上盤腿坐下,臉上仍是一副毫不介意的表情,抬眸道:“沈公子除了來打個招呼,還要與我說什么?” 洛瀾臉上表情風輕云淡得過分,沈元洲心中邪火卻是越燒越怒,忽有了個好主意,冷笑道:“父親說這幾日要我好好照看洛公子,索性請洛公子就住到我那邊去?正有些好景致給洛公子一起欣賞欣賞,看看洛公子還笑不笑得出?!?/br> 沈元洲身后一個侍從小心道:“公子,此事只怕……” “有什么關系!”沈元洲冷哼,“讓他好好看看,以后等他沒用了,便請袁先生也把他弄成那樣,倒和他配得很?!?/br> “袁先生?”洛瀾敏銳地從他口中找到了關鍵詞。 沈元洲卻不搭言,呼三喝四地指揮著手下侍從架著洛瀾走出了院門。 原來關押洛瀾的這座青竹院,幾步之隔就是沈元洲的住處。洛瀾心知沈元洲此時根本不敢將自己真正怎樣,倒也并不介意,隨他往里走。走進院落后,隱約卻有噼啪的鞭聲,與破碎的哭叫聲從內室傳來。 “袁先生借我玩的小狗正在挨鞭子呢,洛公子要不要去看看?”沈元洲惡意地道,扯著洛瀾向后室走。 此刻斜陽已經落下,夜幕初臨,內室中點上了幾柄燭火。一個白皙赤裸的身體趴跪在地上,被項圈栓在桌腳上不能移動,身后一個高大的侍從揮著長鞭,一鞭接著一鞭向地上匍匐的青年股縫狠抽。鞭子抽在最敏感怕痛的部位,地上那人又不敢躲,只能不斷悲泣:“別打那里……嗚嗚……別打那里了……疼……啊啊……” 洛瀾眉頭微蹙,地上那人看一眼便知道是誰了。那是他當日躲在白家房梁上驚鴻一瞥見過的身負雙性之身的秀美青年白琉玉。 見洛瀾臉上果然露出了別種神情,沈元洲不禁有一種滿意之感,自己接過了鞭子,一鞭向白琉玉腿間猛抽過去。白琉玉尖叫一聲,整個身子哭叫著彈起。沈元洲沖著白琉玉腿間的秘花和腫脹成拇指大小的異樣花蒂猛抽幾鞭,才冷笑著對洛瀾道:“以后早晚也輪到你這賤東西?!?/br> 洛瀾怔了一下,忽搖頭道:“以前也有人這么和我說過?!?/br> 沈元洲沒從洛瀾臉上看到恐懼的神色,心里一股暗火燃得越來越烈,幾把將洛瀾推進了旁邊的一間陰暗的臥室,把門鎖緊了,隨即一把將白琉玉拖上了床榻。 沈元洲從背后把白琉玉抱在懷中,猙獰的性器狠狠貫穿白琉玉腿間奇異的女子花xue,手指卻毫不容情地捏弄著花xue前端腫脹紅亮的花蒂。每捏一下,懷中的身子就猛烈地痙攣一下。白琉玉不住發出悲鳴,哭求著“不要捏…嗚…疼……” ,但與此同時,股間卻是大股大股的蜜水淋漓流下,被紫黑粗壯的陽物狠狠撞擊成白沫。 “明明喜歡得要命……”沈元洲一邊狠撞狠擰,一邊粗喘著吼,“一擰就噴水,還說不要,要不要?要不要?”一邊嘴里吼著,手下卻在那顆異樣腫脹的花蒂上擰得更厲害了些。 “嗚啊啊??!”白琉玉瀕死般猛烈掙扎起來,酸軟的手腳卻使不上力氣,只能被男人扣在懷里狠命捏玩,口中發出囈語般的哭喊聲,腰肢彈動得如離了水的活魚。 “扭啊,給我使勁兒扭!”沈元洲一邊吼著一邊狠cao,鐵鉗般的手指捏著那顆異樣的花蒂用力向上扯。白琉玉哭得不似人聲,卻只能跟著沈元洲手指拉扯的方向上下擺動腰部。 “欠cao的賤貨…sao浪東西!”沈元洲一邊抓著白琉玉狠干,一邊想著被關在旁邊房間里的洛瀾,口中的話卻不知道到底是在罵誰。 洛瀾坐在旁邊那間臥房里,皺眉聽著另一邊傳來的活春宮,心中只想:為何袁非會把白琉玉帶到此處?之前錦墨曾說,袁非一向喜歡拿活人試藥。難道韓芙蕖所說的流民失蹤事件,與袁非有關? 正想到此處,忽聽到一串腳步聲匆匆走過庭院,接著,卻是一腳踹開了門的聲音。 臥房內的沈元洲忽然停了動作,不敢置信地叫了聲“父親”,隨即一串手忙腳亂的慌亂聲音傳來。似有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白琉玉的聲音在地上嗚咽,似乎是被一腳踢到了地上。又有衣物的窸窸窣窣聲傳來,似乎是沈元洲匆匆忙忙穿衣下榻。 “你在做些什么!”沈知遠的聲音壓抑著雷霆怒氣,“你……好大的膽子,袁先生的東西也敢往房里帶!” “不……父親,我……”沈元洲語音慌亂地解釋著,“是……是袁先生主動借了給我的,說在我房里放幾天無妨,反正這狗每天就是拿來玩的,別弄壞了就行,我便……我便……” “沒用的東西!”沈知遠氣得將一個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袁先生的東西豈是隨便碰得的?快還了回去,以后也不許往藏星樓去!” 又長嘆道,“元洲,你太讓我失望了?!?/br> 沈元洲囁嚅半晌,自知理虧,忽又自暴自棄地低聲說,“反正父親對我失望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父親就是喜歡那個姓洛的?!?/br> “你……”沈知遠聲音里的怒意緩緩摻雜了幾絲無奈。 “元洲啊……”沈知遠長長地嘆著氣,“你才是為父的親兒子,洛瀾錦墨薛曉那幾個,說是義子,其實也都是養來有用的狗,有什么在乎的?!?/br> 沈元洲遲疑一會,又道:“父親還說要對那個姓洛的以禮相待,我心里……憋屈得很?!?/br> 沈知遠搖頭道:“先留幾天,或許還有些用。等以后靈犀山莊的勢力并過來,你愛拿他怎樣就怎樣,殺了也行?!?/br> 又道:“你小時沒在我身邊長大,為父年近不惑了才知道有你。我一直覺得虧欠你母親,一直對你寬容,又想好好經營一個山海書院交到你手中。你也要爭些氣。你不是喜歡那個韓家姑娘?為父已經著人與你去說了親,韓家也答應了,年后便給你們風風光光地成親。以后收收心?!?/br> “……多謝父親。孩兒只是從沒見過這樣不男不女的yin寵,一時新奇…以后再不敢了?!鄙蛟扌⌒囊硪淼卣f。 “你尚年輕,卻不知縱情聲色最是消磨人心?!鄙蛑h長嘆,又道,“節制些,以后將那韓姑娘娶進門,再多納幾個良家姬妾,這種東西就不要碰了?!?/br> 沈元洲連連點頭稱是,心中卻隱隱想,韓芙蕖好看倒是好看的,但那些名門女子,哪里有這樣的yin寵好玩。但這話他卻不敢再說了。 “走罷,先和我一起去給袁先生請個罪,免得他心里怪你?!鄙蛑h嘆道。 沈元洲應了聲是,接著,屋內傳來拖動重物的聲音,白琉玉的呻吟聲,以及一聲清脆的落鎖聲。兩個人的腳步匆匆離了房間。一時間,屋內只余下了白琉玉仍然有些急促的喘息。 洛瀾待在旁邊的房中,心想,沈元洲果然沒敢與沈知遠說自己在此的事情。 沈知遠這個親兒子養得……也是糟糕得很。 見房內沒人,洛瀾起身,看了看沈元洲關他的房鎖。這鎖原不是專門拿來關人的,洛瀾在房內轉了幾圈,在窗邊尋到一根木條,在門鎖上隨意撥了幾下。他手腳現在沒有力氣,真要跑還跑不得,但出來看看白琉玉倒是不難。 沈元洲的臥房內,床榻間一片狼藉,而床腳卻置了一個漆成金色的鐵籠,籠門落了重鎖。白琉玉赤身裸體地蜷伏在內,如受盡凌虐的小獸一樣瑟瑟發抖。他遍身是指痕咬痕,層層疊疊摞著青紫,背上股間還有未褪盡的鞭痕,模樣凄慘難當。 洛瀾曾在白家見到白琉玉一次,也知道他算得上是無辜受難。見他此刻凄慘若此,心中有些不忍。白琉玉一抬頭,視線正與他相對。認出洛瀾,白琉玉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極恐懼的神情,手足并用地蜷到籠子的角落,顫著聲說:“你是洛瀾!對,就是洛瀾把我送去天極閣……” 洛瀾一怔,忽然意識到,白琉玉的神智和記憶只怕被人用筑夢丹之類的東西改寫過。 此刻白琉玉神智昏亂,洛瀾又試著問:“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袁先生……不對,不是袁先生……是我看到的,是靈犀山莊的人,是洛瀾和沈錦墨一起,把我父親殺了,把我送去天極閣……都是洛瀾做的……”白琉玉顫著聲音說,秀美的眼睛里滿是恐懼。 說完了這幾句,白琉玉眼睛里的恐懼化作昏茫,又夾著腿哼喘:“小狗喜歡被cao…喜歡被人捏sao豆子…嗚…不要捏…好疼…不,好舒服…再用力捏…”聲音破碎地胡言亂語起來。 洛瀾心思電轉,已知道了山海書院此刻的密謀。 他現在已經與錦墨的天極閣有了聯系,若是將被弄成了這樣的白琉玉當眾帶到英雄盟會上去,靈犀山莊當真百口莫辯。若山海書院當眾振臂一呼,令各大武林世家當眾對靈犀山莊發難,確實是難以解釋。 洛瀾思忖未定,庭院內又傳來了腳步聲,他便輕手輕腳地又回了沈元洲鎖他的臥房,將門原樣鎖緊。他屏息凝神藏在房中。沈元洲并不敢說他在這里,而他也并不想被沈知遠知道。 這次進房的卻是三個人,除了沈知遠和沈元洲,還有一個聽起來有幾分僵硬微跛的腳步聲。 “其實沈公子喜歡,便多玩幾日無妨?!币粋€嘶啞卻低柔的聲音從房中傳來。洛瀾心中一凜,知道說話的人應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袁非。 袁非說話的聲音很是奇異,像是在唇齒間被砂紙磨過一般。但這柔而緩慢的語調,洛瀾卻總覺得似乎有幾分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小子胡鬧,再也不敢了?!鄙蛟蘩侠蠈崒嵉卣f,“還請袁先生把這小寵帶回去吧?!?/br> 沈知遠嘆著氣道:“犬子欠管教,冒犯了袁先生,袁先生莫要往心里去?!薄÷犨@說話的態度,似乎對袁非很有幾分尊重忌憚。 “無妨?!痹怯朴频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東西,也輕易玩不壞的。既然玩夠了,就麻煩沈公子幫我把他送回藏星樓吧?!?/br> 說著,袁非僵硬的腳步聲卻動了起來,卻是向洛瀾藏身的房間門口走來。 “里面可有人?”沈知遠皺眉望向沈元洲。 “不……沒……”沈元洲囁嚅著沒敢說話。 袁非走到門邊,停了片刻,忽然輕輕笑了。 “自然是沒有的。此刻不是時候,就先不見了罷?!彼庥兴傅卣f完,便回身向沈知遠道:“就麻煩沈先生與沈公子受累,幫我搬這小寵了?!?/br> “好罷?!鄙蛑h點了點頭,他內功深厚,感知隔壁是一間空房,知道這位袁先生慣常說話愛打啞謎,也不去深究,便與沈元洲一齊,又叫了個子弟來搬白琉玉所處的鐵籠,數人一同離了屋子。 袁非跛著腳走在最后,忽若有所思地道:“下次定要好好與我喝一杯茶啊?!?/br> 沈知遠回頭道:“自然,袁先生無論何時有空,沈某都愿奉陪?!?/br> 袁非卻只笑而不語,又望了一眼那不應有人的空房,隨著沈知遠等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