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溫酒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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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找到jiejie了嗎?”歲安又一次遇到玄澈,開頭還是這個問題。 “沒有?!?/br> “皇兄知道jiejie去哪兒了嗎?”歲安盯著玄澈,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不知?!毙捍藭r才認真的看向歲安,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還是說她察覺到了什么。 “那歲安先走了?!睔q安帶著一批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林子里隱隱約約的玄澈能聽到不同聲音在呼喊,喊的都是一個名字。 “皇兄,要不先回去?!彪m然玄奕不相信自家大哥是風寒沒好,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不用?!庇袢缜洮F在絕不能丟,特別是不能在皇家狩獵場丟。 玄澈四周查看,分析玉如卿最又可能走了路,但最后還是隨意選了條路。 而眾人正在關心的玉如卿此刻正在飄在河水里。 玉如卿隨意走在林中,一個不小心踩空了,落到了水了。玉如卿干脆就順著河水飄了,許是泡就了,竟覺得河水暖暖的,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玉如卿發現自己被擱淺在河岸上,衣服干的差不多了。 “你醒了!”溫酒拿著不知從那里找到的果子,看到玉如卿坐起來,語氣里帶著隱隱的激動。 “溫先生怎么在這兒?”玉如卿冷冷的看著他,站起身來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溫酒語塞,拿著手中的果子局促的站在哪兒。 玉如卿看了看四周,腳下是汩汩的河水,不遠處是茂密的叢林,一眼望不到頭,眼下天色漸晚,玉如卿瞥了一眼溫酒,從他面前走過。 “你……要去哪兒?”溫酒見玉如卿一句話都不說的離開,開口詢問,只是沒有人回答就是了。 見玉如卿一直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愿,溫酒只能跟在玉如卿身后,他們已經與其他人失聯了,若兩人再分開,怕是沒有回去的可能。 玉如卿沿著河流行走,步伐不快不慢,落在溫酒眼中倒有幾分愜意之感。 天漸漸暗了下來,可玉如卿依舊沒有停下步伐的打算,直到滾圓的月亮高高掛在漆黑的天空,玉如卿這才停了下來。 看著玉如卿靠著樹席地而坐,溫酒放了個果子在玉如卿面前,隨后也學者她的樣子靠著樹睡覺。 身體一直緊繃著,溫酒剛閉眼不久就睡著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剛睡著,一直假寐的玉如卿就睜開了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玉如卿?玉如卿!”溫酒被一陣冷意凍醒,睜開眼就沒看到玉如卿,周圍也沒看到,不禁著急起來,幾聲呼喊之后,依舊沒有人回應,溫酒懨懨的坐在地上。 “我這是為什么???為什么她對我總是抱有敵意,為什么我明明知道自己是被討厭的那個還一直跟著她,為什么要丟掉我……”溫酒抱住自己的膝蓋。師傅告誡過他男兒有淚不輕彈,即使是師傅離開時,溫酒都是盡力維持好自己的面容。 他是被師傅撿回來的,自幼跟隨師傅學習,春去冬來,師傅兩鬢早已白發蒼蒼,而他已然成為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久居山上,自幼被師傅熏陶,溫酒說話做事中都帶著師傅的影子,溫酒無時無刻不記住師傅的教導,可是此時溫酒還是害怕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大儒,他也稱不起師傅的名聲,所有他學習的知識,此時好像都沒什么用。消極的氣息將溫酒籠罩其中。 “溫先生?!庇袢缜涞恼Z氣依舊淡淡的,但對于溫酒來說,卻像是一束陽光突然穿破烏云,照進了他的心里。 “玉小姐,你沒走~”溫酒知道玉如卿人沒走,快速收拾自己的情緒,但說話時還有點哽咽。 “嗯?!?/br> “我們今天向那里走?”溫酒站起來時眼前一黑,但他不想成為拖累,什么都沒說,只是自顧自的說。 “向北?!毙幠媳苯唤缣?,皇家狩獵場地處玄的南方,搜獵場里的河像南綿延幾千公里,此時他們正處于這條大河的分支,只要沿著河走,總會回到狩獵場。 “好?!币宦飞蟽扇硕紱]有說話,溫酒安安靜靜的跟著玉如卿,伴著耳邊溪流的聲音,硬生生有幾分悠然之感。 玉如卿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河上飄了幾天,清醒的時候也沒有進食,胃中抽痛。原身進食病不規律,一個女兒家在外習慣了東奔西走,要不是到來京城,喜歡上太子,許是一段傳奇。 “玉如卿~”玉如卿心中可惜,耳邊突然傳來氣若浮云的聲音,轉身一看,溫酒已經落下好遠。 “我……”暈倒之前,溫酒看著玉如卿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師傅,我回來了?!睖鼐频谝淮纬錾?,替師傅去山下教學,興奮的推開門大喊。 “師傅?”房間里沒有人,溫酒疑惑的去一些師傅經常去的地方尋找,果不其然,師傅正在院后的石桌上潑墨。 青石奇松,無不彰顯其神韻,溫酒正要說話,畫面一轉,剛剛還行動自如的師傅已經纏綿病榻了,張著口好像要對他說些什么,但是溫酒聽不到。 玉如卿扯開一直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獨自外出。 溫酒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塊石頭上,上方是一棵巨大的樹,遮住了早春還不怎么炙熱的陽光。 “唔~”一個不注意,溫酒從石頭上掉了下來,努力睜著眼睛等玉如卿。 倚著石頭,望著遠處,隨著天色漸晚,溫酒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抓住衣服的手握的越來越緊。 玉如卿回來便看到這番景象,沉默的將手中的果子扔過去。 “沒有吃的,溫先生將就吧?!?/br> 倚在樹旁,玉如卿將視線投向遠處。 溫酒吃完果子湊到玉如卿身邊。 “我冷?!庇械娜瞬簧?,但是病了的話就特別厲害,說的就是溫酒這樣的人。 玉如卿淡漠的看了溫酒一眼,沒有移開,默認了讓他靠著,玉如卿知道溫酒是發了高燒,若是旁人,玉如卿可能會照顧一二,但是這個人是溫酒,沒有丟下他,已經是玉如卿最大的仁慈。 “我好冷~”鼻子不透氣,溫酒說話較平時軟了幾分。溫酒身上燙的厲害,嘴里依舊喊著冷,一直靠著玉如卿。就這樣玉如卿烤著身邊的暖爐,小憩了片刻,不久便又醒了過來,睡不著,很久很久之前玉如卿就發現自己有嚴重的睡眠障礙。 其實早在穿越之前,玉如卿就曾計劃過死亡,只是當時還沒有實施。 “不要離開,師傅?!彼瘔糁?,溫酒又一次經歷師傅的離開,但這一刻他沒有忍住,淚水決堤,他哭喊著,緊緊握住師傅的手,即使結果沒有變化。 溫酒從夢中醒來,轉頭就看到了玉如卿,心里一跳,但沒有立刻離開。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撫摸玉如卿的臉頰,只是抬手的一瞬間玉如卿的視線就看過來,觸及到玉如卿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視線,溫酒動作一僵,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我……”溫酒正要解釋,玉如卿又轉過頭去。 人生病的時候會更加敏感,溫酒靠著玉如卿,好久才問道。 “為什么討厭我?!睘槭裁??如果是因為上次亭子里那件事,我可以道歉,為什么對別人是溫柔和煦,一面對我就拉開距離甚至的后來的討厭。溫酒在心里想了很多。 “沒有原因?!庇袢缜湔Z氣沒什么變化。 “可不可以試著不討厭我?!睕]有原因的討厭,溫酒不知道該怎么辦。 “溫先生還是不要說話了?!?/br> “我要說?!鼻把圆淮詈笳Z的,溫酒說了很多,也不知道玉如卿有沒有認真聽。 兩人依靠著,漸漸的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