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來得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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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瀾頭回和程文默一起出現在外人的視線里,說不緊張是假的。程文默倒是十分坦然,一出南山苑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正經得他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次出行,楊瀟沒有隨同,負責程文默工作安排的,是一位女助理,名叫沈依迪,不僅人生得艷光四射,身材也是波瀾壯闊十分了得。不是一般的美女,個人特點非常突出,就連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沈依迪似乎已經被看習慣了,并未在意他人的目光,只有條不紊地和程文默匯報著工作細節。 他就坐在程文默旁邊,聽那一連串的專業術語聽得頭疼。隨行的還有一位江河集團的高層,似乎對他很好奇,說話間順口一問。程文默沒答,沈依迪則微笑解釋說他是公司聘來的短期翻譯。 啥翻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意大利語了? 程文默看出他的疑惑:“對方是法國人?!?/br> “哦?!彼恼f那就好,法語他還是會的。 等會,這不是關鍵,他立刻又坐直了:“所以我要一直跟著你?給你當翻譯?” 是的,程文默好不要臉地點頭。 他:“......” 什么叫資本家——不遺余力地榨干你的每一分可用價值,你還不能說不。 他本來以為自己被帶出來只是需要晚上躺平了老老實實撫慰一下工作辛苦的程總就行了,沒想到程總算盤打得這么細,晚上要干他,白天還要他干活,真是好沒天理。 他幽怨地看著程文默,滿臉寫著不樂意。 程文默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用擦得锃亮的皮鞋勾了勾他小腿,低笑了聲:“工資日結?!?/br> 嗯......隨行翻譯時薪不低,他有點心動。 “那我試試吧?!彼淹扰擦伺?,堅決不往程文默那邊靠,“水平有限,譯錯了可別不認賬?!?/br> 呵,程文默點了點頭,視線在他身上一掃而過,余味無窮。 · 五天后,他們返程回國。 合作已經順利談成,大家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疲憊,卻仍然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尤其是程文默,商業版圖又擴新天地,大把大把的鈔票源源不斷地流進了自個口袋,妥妥的人生贏家。 對此,薛瀾頂著倆黑眼圈,拖著乏力的四肢,在心里化身容嬤嬤,拿手指頭粗的針狠狠地扎程紫薇——資本家!沒人性!給我畫餅騙我真情!我扎死你扎死你扎死你! 扎啊扎,扎到半路,他眼皮沉重,手還做著拿針的姿勢,人卻已經墜入夢鄉了。 半夢半醒到飛機著陸,天色已經漆黑,城市燈火通明。楊瀟開車來接他們,早早就等在了機場。 程文默讓他先過去,和公司那位高層寒暄幾句后,才隨后上了車。 沒人疑惑雇來的翻譯怎么上了老板的車,大家似乎已經心知肚明。 他白天干活晚上被干,到頭來一分錢都沒拿到,十分郁悶,在飛機上就不跟程文默說話,上了車更是靠著車門一趴,連個眼神都不施舍給程文默。 楊瀟從鏡子里看他一眼,又看程文默。程文默倒是好脾氣,聲音還帶著笑:“走吧?!?/br> “好的,程總?!睏顬t發動車子駛離了路邊。 他趴在車門上看著外頭不斷變換的城市風景,感覺到程文默靠近了一些。沒一會兒,一只手蠢蠢欲動地伸過來,在他腰上捏了捏,程文默連著折騰了他五天,這會兒才良心發現,問他:“這幾天累不累?明天讓楊瀟帶你去按一按,松松筋骨?” “不去?!彼牡袅顺涛哪氖?,惡言惡語,“累死我算了,省得再被你騙!” “我什么時候騙你了?”程文默不依不饒地又纏上來,這回不再給他機會躲,直接把他撈起來一抱,擱在了腿上。 他不肯老實,腳蹬在車門上,直愣愣戳在程文默懷里,跟條風干魚一樣硬,嘴里還嚷嚷:“干活不給錢,你這是剝削老百姓?!?/br> “我怎么不給錢了?”程文默不認賬,“工資不都給你日結了嗎?” 日結你姥姥了!老子要的是錢!人民幣!Money!誰要你rou償! 他有種想在車里撒潑打滾的沖動,要不是楊瀟還在前面,他可能已經開始聲淚俱下地控訴程文默慘無人道的“虐待”行為了。 “好了?!背涛哪焓衷谒X袋上拍了拍,“我人都是你的,還說什么錢不錢的?” “......”他被這無恥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屁話給說得一怔,怔完又“嘔”的一聲。 “算我倒霉,錢我不要了?!彼涛哪瑪D出個假笑。 程文默挑眉:“這怎么是——” “閉嘴吧你?!彼焓诌^去一捏,把程文默的嘴捏得一扁,“再說,我怕我忍不住揍你?!?/br> 程文默:“......” 坐在前面的楊瀟:“......” 好家伙,我張嘴就是一句好家伙。 · 羅馬之行后,薛瀾覺得他和程文默的關系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程文默看他的眼神越來越蕩漾,越來越像是時時刻刻都在腦內cao他。 之前程文默一周頂多來南山苑兩次,現在可倒好,一周七天恨不得能來六天。來也就算了,問題是程文默不知道抽什么風,來了也不說要怎樣,就過日子似的,今天拽著他做個小蛋糕,明天拉著他看部電影,后天又不知道從哪買來幾盆可可愛愛的多rou送給他...... 他起先以為程文默是良心發現,在彌補先前欠下的翻譯費,后來才發覺不對勁,忍不住陰謀論起來:這該不是憋著什么大招等他呢吧?就跟養豬似的,打算養肥了再宰? 哦不是,什么養豬。他揮揮腦子里的胡思亂想,揪了揪懷里保齡球的狗頭。 “你說,你爸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他說著,見時針已經走過十點,手機一點動靜也沒有,便尋思程文默今天應該不會來了。 “汪!”保齡球搖了搖尾巴,一副困了的樣子。 他跟著打了個哈欠:“不想了,睡覺?!?/br> “砰——”正說著起身,門卻砰得一聲被撞響。這黑天半夜的,他嚇了一跳,抱著保齡球剛挪過去兩步,“嘀”一聲,門感應到指紋,應聲打開。 保齡球吠了一聲,他循聲去看,見有人扶著程文默進了門。 “到了到了?!笔莻€年輕男人,穿了件有些sao包的墨綠色襯衫,戴著個金框眼鏡,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說著話,男人一抬頭,看見他,先是一愣,隨后“哦嚯”一聲。 “我說呢?!敝卑椎囊暰€把他瞬間打量了一遍,男人嘖一聲,“不回景園,非要來這,感情真金屋藏嬌了啊?!?/br> 他:“......” 金屋藏你大爺。 “哥?!蹦腥艘呀浄鲋涛哪M來,明知道他聽得見,還問:“這就是程佑說的小嫂子吧?” 程文默似乎喝得不少,不知聽沒聽清這一句。男人嘿嘿笑了聲,重新看向他:“小嫂子你好啊,我是章經緯——嗷!” 話沒說完,程文默從后面咔一腳,章經緯被踹個正著,嗷一聲,不小嫂子了。 “你可以走了?!背涛哪貌唤^情。 章經緯可憐巴巴回過頭去:“哥,好歹等我叫個代駕吧?!?/br> 隨便,程文默這回沒再說什么,只朝他看了一眼。他懷里還抱著保齡球,模樣瞅著有點傻,章經緯跟著看他一眼,嘿嘿嘿嘿又要笑,被程文默瞪了一眼才撇撇嘴,老老實實掏出手機叫代駕去了。 他看著程文默,磨磨蹭蹭挪過去:“你喝醉了?” “沒有?!闭陆浘暥淇杉?,搶在程文默前頭道:“就喝了兩杯,主要是胃疼的老毛病犯了,小嫂子你心疼啦?”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程文默混在一起,果然也不是什么好鳥。 他沒好氣地瞥過去一眼:“你怎么還不走?” 章經緯:“......” 哥,真沒想到你原來好這一口。 ......幾分鐘后,章經緯留下一句“小嫂子再見”,揣著大八卦心滿意足地走了。 留下他和程文默對視半天,莫名其妙都沉默起來。 好一會兒過去,他放下保齡球,倒了杯熱水遞過去:“你吃藥了嗎?” “嗯?!背涛哪恿怂?,卻沒喝,只拉得他往沙發上一跌,“這會兒好多了?!?/br> 他哦一聲,揪揪沙發上的抱枕,還沒說話,程文默往他肩上一靠,唇貼著他側臉輕輕一吻:“不想喝水...你給我揉揉...” 揉啥,他還一怔,等程文默拉了他的手放在了肌rou緊實的腹部,他才咳一聲——想歪了想歪了。 “不然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他用揉保齡球的手法給程文默揉起了肚腹,堅決不往下多摸一寸。 程文默搖搖頭,又靠了他一會兒,直起身來看他:“你臉紅什么?” 他:“......” 他裝沒聽見,胡亂又揉兩下,一收手:“好了?!?/br> “不好?!背涛哪@個磨人的小妖精,纏著不讓他走,“還要?!?/br> 要什么要!他臉上又一熱:“要揉自己揉,我困死了,睡了?!?/br> 說著他就蹭一下站起來,拔腿就溜了。 一路溜進臥室,一頭扎進被窩,他才呼出口氣,伸手摸摸心窩,只露兩只眼睛在外面,盯著吊燈出神。 情況有點不妙,他需要調整一下戰略部署。 呼,他長長吸一口氣,慢慢再呼出去。 不知道來回呼吸了幾次,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他下意識扭頭去看,程文默已經換了身家居服,大概胃里還是不舒服,臉色有些白,看起來平添了幾分柔弱感,叫人看著怪心疼的。 等會,什么心疼,誰心疼!cao,薛瀾,你想什么呢,你瘋了! 不能看了,他收回視線,一翻身,又埋進了被子里。 房間里冷氣開得不是很足,他沒一會兒悶出汗來,忍不住又要踢開被子。剛一踢,旁邊往下一陷,程文默躺下來,幫他把被子扯開,只留下一角蓋住了肚子。 他頓時僵?。骸澳愀陕?..” “睡覺?!背涛哪鸬脽o比自然。 他把這兩個字腦子里一過,還沒想出來究竟是選字面意思還是引申義,程文默便貼了過來,從后面將他整個往懷里一摟,唇貼著他耳朵。 “睡吧。晚安?!倍潭桃痪?。 他一愣:真睡??? 預想的狂風暴雨沒有如期到來,他僵硬地躺了一會兒,想翻身。 “別動?!背涛哪⒓撮_口,腿壓著他的,將他摟得更緊。 “......”不敢動了。 兩顆心前后貼著,分不清心跳聲是誰的。 他閉著眼,卻怎么也睡不著。這大概是他和程文默同床共枕入睡最難的一次,黑暗里睜眼閉眼來來回回熬了得有將近倆小時,他才勉強有了些困意。 “我上輩子肯定跟你有仇......” 昏昏沉沉落下眼皮的前一刻,他無意識地含糊出聲,蹬著腿一翻身,腦袋蹭到了程文默懷里去。 晚安了。他們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