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低頭落吻
任以找了個人約調。 簡單粗暴直接省力。 還約的是第二天晚上。 第二天早上何度給他發微信,問他晚上有空嗎,任以說要學習,不然得掛科,然后就不搭理何度了。 晚上應約去了SK。 進門,脫衣服,但沒有下跪。 任以提前已經溝通好了,純鞭打,除了幾個隱秘部位和臉,其他地方都可以。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弄清楚這些感覺到底是何度帶給他的還是bdsm。 如果是因為bdsm,那再好不過。 如果是因為何度……任以斂了斂眉,片刻后收起了所有心思,到時候再說吧。 鞭子落下帶來的疼痛從傷處向全身擴散,任以撐著墻,沒發出一點聲音。 胯下的yinjing在何度的一手調教下,此刻因著疼痛的不斷刺激已然有了勃起的趨勢。 鞭子從肩背一路襲至臀腿,凌厲的,不容閃避的,卻激不起任以絲毫性趣。 平淡得索然無味。 按理來說這不應該,在何度手下,任以曾被抽到過高潮。 任以手指緊了緊,他……怎么又想到何度了。 想到那個人壓著聲音在他耳邊說些不堪入耳的話。 想到那個人要笑不笑地故意逗他。 想到那個人獨特的引人沉迷的松木香。 那深邃的眉眼,凌厲且分明的下頷線,修長的手指,眼里沾上情欲時的勾人。 勾得他,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算了,他認了。 任以單手插兜往自己車邊走的時候,和何度迎面撞了個正著。 “好好學習?”何度意外地挑了挑眉,“學到這兒來了?” “正準備好好學習?!比我越z毫不慌,沖何度揚了揚手里的車鑰匙。 “行了別學了?!焙味壬焓忠话压醋×髓€匙塞進了口袋,反手攬住任以的肩,“你掛科了我負責?!?/br> 這也能負責? 出來之前任以看了眼身上的傷,那個人是真的猛,力道不重,但勝在覆蓋面積廣,不過要紅痕全消干凈的話,敷個兩三天的藥應該也就差不多了。 任以不準備讓何度知道,這事兒怪丟人的,快20的人了,連喜歡都分不清楚。 得想個辦法脫身。 “我比較喜歡自力更生?!比我圆粍勇暽叵胩娱_何度的手。 “以你的水平還不至于掛科?!焙味葻o情地從根源拆穿了任以的借口,察覺到任以的退開,手轉而向下環住了任以的腰,在腰側輕掐了一把。 昨天那夾子看著小巧,威力可不小,從夾上去后任以的喘氣聲里就可見一二了。 何度手剛用了點力,任以輕抽了口氣,直接掙開了何度的手。 何度沒再動手,一時間眸色沉了些,這反應有些過了。 而且……手環住任以腰的時候任以縮了下,可任以應該已經習慣這種程度的親密接觸了,那么只有可能是……因為疼。 “你來這兒干什么?”何度問。 “買藥?!比我詮目诖锩鰞芍凰幐?。 論信口胡扯的功力,何度絕對比不過他。 “你呢?”任以看何度接過去了,把手又插回了兜里。 “給你挑點新玩具?!焙味绒D了下手里的藥膏,隨口道。 一支消痕的,一支止疼的。 “……”任以接不下去了。 怎么說的像是他每天饑渴難耐,總換著花樣手段折騰他的人難道不是你自己? 這鍋背的也太冤了。 “鑰匙還我?!比我陨焓?,跟這種人就不能多說話。 “等下給你?!焙味软樖职阉幐嘁步o揣進了兜里,忽然伸手撩起了任以的上衣。 何度突然動作,任以來不及避開,腰側一些鞭痕被何度盡數收入眼底。 好在何度很快松了手。 “來買藥?”何度聲音壓得低,冷了不少,“我太慣著你了是嗎?” “不是?!比我灾庇X事情不太妙,皺了皺眉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種頻率喂不飽你?”低氣壓向外散著,何度看著面前的人,只覺有把火從胸口燒了起來,“非得讓我每天都把你收拾得下不了床?” “不是……你讓我先理一下?!比我灶櫜簧虾味仍捳Z里的輕賤意味,伸手想拉何度,想著先把人給穩下來。 這樣的何度讓他有點慌。 伸出去的手被抓住了,何度拽著他往電梯那邊走,任以倒也沒掙扎,跟著上去了。 一路進了最頂層那個調教室,何度甩手把人摜在了一側墻上,聲音聽不出喜怒:“衣服脫了?!?/br> 背后的鞭傷猝不及防撞上墻,迅猛的疼痛使任以悶哼出聲。任以短暫地猶豫了片刻,還是脫了衣服,自覺地跪了下去。 他還沒想好該怎么解釋,這次總歸是他沒處理好,何度既然想罰,就讓他xiele火吧,實在不行再賣個慘,到時候也好哄一點。 任以跟在何度身后爬到了吊縛裝置下。粗糙的麻繩綁的有些緊,手腕被勒的生疼,任以皺了皺眉沒說話,現在還是安靜點好。 他的直覺告訴他,何度離炸可能只有一步了,他還不想推這一把。為了生命安全起見,他最好還是能多乖就多乖。 “灌腸做了嗎?”何度問。 “沒?!比我缘吐暬卮?。 他覺得何度應該可以理解這代表什么。 他不過是被別人抽了一頓,罰太狠完全沒必要。 但他顯然低估了何度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何度只是轉身走開了,從柜子拿了兩袋灌腸液。 細長的塑料管子粗暴地插入了禁閉的肛口,而緊接著注入的灌腸液冰涼非常,源源不斷地流入更深處。 一袋全部灌完,何度又拆了另外一袋。 兩袋一共1200ML,一滴不落全部被灌進了腸道,管子退出后,一個金屬肛塞封住了唯一的退路。 過多的液體使得小腹微微隆起一個弧度,難以壓住的排泄欲排山倒海般沖擊著任以。 而很快任以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生理鹽水,里面加了特殊的藥物,像是有無數只小蟲在里面爬行啃噬,冰涼過后又像是點了把火,很燒也很癢。 這是他第一次用加了東西的液體灌腸,不等他適應后xue奇異難耐的感覺,一鞭子帶著凌厲的風聲抽在了背上,從右邊到左側腰部,縱橫了整個脊背。 任以手指猛地抓緊了縛著手腕的麻繩之上連著的鎖鏈,咬牙壓住了要出口的呻吟,身體的顫動帶著鎖鏈嘩啦作響,一滴冷汗從額角滴落在地。 實在太疼了。 正正壓在原有的鞭痕上,力道比剛剛那個人打的疼了數十倍不止。 這應該是何度第一次下這么重的手。 純粹的懲戒,為的就是要他疼。 “報數?!焙味嚷曇衾涞南牒吮?。 “一,謝謝主人?!比我詮难揽p里擠出一句話。 下一鞭緊跟著最后一個話音落下。 呻吟追著最后一個音節出了口。 “別讓我聽到除了報數之外的任何聲音?!焙味日f,抬手又揮下一鞭。 “二……謝謝主人?!敝讣咨钌钕萑胝菩?,冰涼的鐵磨著掌心的軟rou,卻及不上背后十分之一的疼。 呻吟和悶哼根本無從壓制,鞭子落下的時機根本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每一鞭都壓著他報數的尾音。 挨到第五下,在極致的疼痛、后xue要逼得人瘋狂的折磨里,任以忍不住叫了何度的名字。 聲音已然帶上了啞,冷汗浸濕了額發,眼睫都得不成樣子。 而回應他的,是更狠更重的一鞭。 “你叫我什么?” 任以眼里閃過點茫然,疼痛使得思維有點遲緩,他后知后覺地發現他一開始就錯了。 何度不是快炸了,是已經炸了。 可現在已經晚了。 鞭子落在rou體上的聲響和任以的話音幾乎同時響起。 “度哥……唔” 何度頓了下,暗沉的眼里說不上泛上了些什么。 當時開玩笑一樣定的安全詞,他知道任以不會叫,而他也不會讓任以有機會說出安全詞。何度自問自己可以很好的把控好一個度。 控制好這個bdsm游戲的程度,也控制好他自己。 而顯然,他高估自己了。 看到那些縱橫錯亂的鞭痕的時候,所有的理智都被燒了個一干二凈。 這是他喜歡了三年的人。以前看著他和別人談戀愛就算了,但現在和他是ds關系,找別人約調,甚至還編了個借口拒絕了自己。 心疼得像是被扔進了絞rou機,怒火燒的快要吞沒他整個人。 他聽到自己依舊冰冷的聲音。 “忘了說,今晚安全詞無效?!?/br> 他要用徹底的疼痛讓任以記住背叛的后果。 不惜一切代價。 鞭子不斷落在背后另一個人帶出來的痕跡上,分毫不差。 任以身子在鞭打下抖得像是樹上飄落的落葉,到后面別說報數了,嘴里嗚咽和呻吟混亂不堪,還夾雜著幾聲“何度”。 后xue里灌腸液被放出,和著穢物順著大腿流了一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粗大的男形,不間斷的電流和強烈的震動,與其說是緩解那癢意,不如說是在火上澆油。 最后一道紅痕也被更為鮮艷的紅色覆蓋,鞭尾沾著血,任以身后幾處交疊的地方已然破皮見了血,幾縷細細的血線蜿蜒流下。 凌亂肆虐的軀體,由鮮血繪制的凄美。 何度隨手扔了鞭子,走到任以身前,捏起了那人的下巴。 “知道錯了嗎?” 汗濕的頭發貼著蒼白的臉,這次卻沒人給他撩開了。背上劇烈至極的疼痛、后xue的折磨和強烈的快感,帶來的都是相似的絕望和痛苦。 任以神志已經不太清醒,他聽不清何度說了什么,只大概猜到何度可能打完了,出口的聲音也啞得像是浸了血,伴著低喘,“你……消氣了嗎?” “你覺得我在泄火?”何度低聲問,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開始翻騰。 任以沒再說話,他現在有點耳鳴,真聽不到何度說了什么,只感覺得到何度好像更火了。 這都還消不了氣? 任以咬著唇,努力從混沌的大腦里找出點哄人的法子。 何度卻沒給任以那么多時間,他把任以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身后遍布的傷口在大力下撞在了冰冷的墻面上,過度的疼痛迅速占領了沒一個神經細胞,全身都在叫囂著疼。 “當時說的夠清楚了?!焙味扔沂帚Q住任以的下巴,看著任以的眼里盡是粉飾太平的冷漠與危險,“有什么意見我們都可以商量,但是找別人約調,誰給你的膽子?” 后xue里的男形被抽出,接著抵在xue口的是男人的灼熱。 混沌的大腦被燙的多了幾分清明。 任以瞳孔猛縮,徒勞地想掙扎:“不要?!?/br> 何度不由分說地頂進了濕熱的xue口,長驅直入。 任以眼角一直懸著的淚終于掉了下來。 淚滴滾到了何度掐著任以下巴的手上,何度拇指輕輕抹了,下身動作停住了,片刻后解開了任以手腕的繩子。 任以被解開后第一個動作就是想推開何度。 堪堪碰到何度胸膛的手被何度抓著搭在了肩上,語氣依舊透著冷意:“不想被綁著就別亂動?!?/br> “你tm滾開?!比我员粔褐幕鹨曹f了起來,盡管手上沒什么力氣,還是堅持著要去推開何度。 喜歡不意味著他可以未經允許就被肆意侵犯。 手被強硬地按在了墻上,后xue迎來一個兇猛的抽插。 何度右手架著任以的膝彎抬起,左手松開轉而摁住了任以的后頸,迫使他低頭看兩人的交合處。 rouxue咬著何度的性器,媚rou緊緊裹著迎合。 “看清楚自己的身份?!焙味热酉乱痪湓?,在斷線的眼淚里,吻住了任以的唇,封住了所有即將出口的罵聲和呻吟。 身下的沖撞暴戾,最原始的交媾,何度扣著任以的后頸,吻卻帶著幾分溫柔。 舌尖輕松攻開牙關,在彼此的口腔里舔弄侵占。 這是何度第一次接吻,動作生澀,本能地啃咬,又透著幾分小心。 任以腳腕的鐵鏈隨著劇烈的動作一起被撞擊,清脆的擊鐵聲沖破了那層曖昧與試探的屏障。 理智被盡數拋開,何度眼里只剩身下人烏黑如羽翼的長睫,上面沾著淚,顫著落下,試圖蓋住眼里充斥的朦朧水霧和情欲。 耳邊也只有心上人被cao到最深的喘息和或痛苦或舒爽的呻吟。 軀體交纏碰撞,津液混著微咸的淚水,jingye匯入細細的血流。 鮮血與淚水,夢境與現實,情動和欲望。 觸目驚心的紅,深入骨髓的疼。 完完全全地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