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領麗人 下
書迷正在閱讀:大師兄被魔王抓走了【雙性大美人】、窺視與誘捕、上將有個小嬌妻、小偷玫瑰、《單向好友》(骨科)、你是我的野荊棘、臨淵羨魚、輕舸迎上客(NP總受)、何以渡人【BDSM】、【總攻】美人盂(雙性/NP)
「親愛的,你的身體真美,下一次,讓我弄你的菊花,好嗎?」喬尼打破了 沉寂。 「那怎么行?昨晚不是說了,我丈夫都沒動過?!蛊拮铀坪鹾懿磺樵?。 「所以我才要嘛,我想單獨擁有你,一小部分也好?!箚棠嵴娴氖钦{情的老 手,「我用手指,慢慢幫你撐開,不試試,怎么知道喜歡不喜歡?」 「那,趕明兒吧,回頭再說?!蛊拮娱_始松口了。 「好,明天禮拜一,下午你早點過來,反正也沒客戶,咱們到儲藏室里,這 次說好了,不能像過去,把人家撩起來,又打退堂鼓,不來真格的?!?/br> 「嗯,那,那,就讓你來一回,說好了,就一回?!?/br> 啪!籃子,掉在地板上;新鮮的漿果,滾落了一地。 回家之后,我和妻子毫無懸念地吵了起來。我質問她,是不是早就和喬尼勾 搭上,并且得到了蘇珊的默許,只把我這個做丈夫的蒙在鼓里?妻子不僅大哭大 鬧,還反咬一口,說我一出國就惦記白meimei,自個兒沒能耐,泡不上,只好將就 送上門的白jiejie,吃不上嫩芯兒,只好啃菜幫子。她還說,她是可憐我,才委屈 自己成全了我。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倒打一耙!要不是怕驚動鄰居報警,我真想 狠狠地揍她一頓! 那天晚上,我昏昏沉沉,全身發熱,心口憋著,一陣陣難受,腦子里像是空 空的,又像是滿滿的,幾乎要炸裂開來。我躺在床上,噩夢不斷,一會兒是妻子, 一會兒是蘇珊,一會兒喬尼又是喬尼,還有那個陰影般的美國壞經理。痛苦中, 我又回到了鄉間別墅,回到那不堪入目的場景:撲哧撲哧,陽具和yindao在磨擦; 噼啪噼啪,小腹和后臀在拍擊!粗重的喘息,嬌媚的呻吟,暖濕的空氣中充 滿了rou欲,我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正沉浸在男歡女愛之中!他們毫無顧忌,旁 若無人,原本恬靜羞怯的妻子,跪伏在沙發上,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而赤身 裸體的喬尼,立在身后,前拱后搖,正忘情地享用我的妻子。 我的雙眼潮濕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過錯,是我色迷心竅,想著占別人 的便宜,結果賠上了自己的妻子?;诤薜臏I水,難以抑制,一股股涌了出來。也 不知過了多久,在淚眼模糊中,鄉間別墅消失了,布景,變成了辦公室,對,塞 特大廈的辦公室。一個妙曼的白領麗人,正伏在桌邊,面朝窗外。她襯衣半解, 胸罩松開,短裙卷在腰間,內褲掛在膝彎。那不是我的妻子嗎?是的,沒錯,還 是那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著。身后的男人呢,不像是喬尼,不,不是,是那個 美國壞經理!他的下身裸露著,長褲短褲堆在膝下,一根丑陋的陽具,直撅撅硬 邦邦,正頂住我妻子的陰戶。噩夢,又是那個噩夢!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兒。 金色的夕陽透過窗子,照耀著寬大的辦公室。妻子是那樣嬌小柔弱,更襯托 出美國經理的高大壯碩。沒有激烈的肢體沖突,但暗流涌動,壯男弱女都在用力。 那可恨的經理抓住妻子的腰身,一面向回拉,一面挺動髖胯,努力往前頂,而我 的妻子右手扶住桌沿,左手翻轉,向后撐住老板的手臂。我可憐的妻子,正在竭 盡全力,為我守護貞cao,可是,太懸殊,力量太懸殊了,一個弱女子,孤立無援, 能堅持多久?我看著另一個男人黝黑的guitou,分開妻子嬌嫩的rou唇,緩緩前進, 一點點,又一點點,然后停一會兒,繼續前進,一點點,又一點點。 這根本不是對抗,而是貓捉老鼠的游戲。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不安。 也許十幾秒,也許幾十秒,或者幾分鐘,妻子終于體力不支。只見她的身體 一晃,那硬撐著的左臂,松脫了下來。進去了,頂進去了,噗地一聲,妻子的臀 丘,經理的下腹,緊緊貼在一起,又一個男人的陽具,進入了我妻子的yindao!游 戲結束了,不,另一場游戲開始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但又無能為力。 「我早就說過,你早晚會有今天。女秘書么,哪有不被老板cao的?」壞經理 得意地笑了,「今天的表現不錯,年底再給你漲一級。把屁股再撅高點兒,我們 男人喜歡?!?/br> 妻子放棄了,徹底放棄了。她雙手緊扒桌沿,順從地踮起腳尖,把白嫩的屁 股撅到最高??珊薜慕浝硗nD片刻,調整姿勢,開始了正式的抽送。粗重的喘息, 襯托著凄苦的呻吟;黝黑的陽具,對應著白嫩的后臀。如果說妻子和喬尼之間, 多少有著兩情相悅,那么現在,則完全是征服與被征服。 撲哧,撲哧! 噼啪,噼啪! 器官摩擦,rou體撞擊,濕漉漉地,曖昧而刺激,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起來。 我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并沒有多少憤怒。這段時間,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已經開始麻木了。妻子年輕貌美,性格柔弱,丈夫又不在身邊,正是男人狩獵的 絕佳目標。美國經理sao擾乃至侵犯她,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根本談不上意料之 外。人和動物沒有本質區別,講勢不講理,放在嘴邊的肥rou,只要沒有太大的風 險,哪有不下口的道理?我自己在南加州,不也曾瞞著妻子,拿房東太太排解寂 寞,發泄性欲嗎? 太陽下山了,落日的余暉,映照著交歡中的男女,一個是我的妻子,另一個 是她的老板。我清楚地看到,兩人赤裸的下身,一個汗毛濃密,一個白皙光潔, 都布滿了汗珠,一滴滴晶瑩透亮。老板的喘息,還是那么粗重,妻子的呻吟,卻 不再凄苦,而是變得自然流暢。她甚至輕輕搖動臀胯,主動迎合一波又一波的沖 擊。我能夠理解,妻子經歷了最初的驚怵和羞愧,已經被身后的男人和自己的本 能控制,開始學會享受rou體的愉悅。她畢竟是一個健康的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 求。我甚至可以相像,那外族男人粗長的yinjing,像活塞一樣,滑滑的,膩膩的, 在我妻子的yindao里抽送,撐開一圈圈rou壁,刮過一道道皺褶。 我的下身勃起了。 我熱愛我的妻子,不忍她遭受羞辱,可目睹她與別的男人交歡,我卻有了強 烈的生理反應,這是變態嗎?不,這是本能,無法控制的本能。妻子也一樣,她 首先是人,有本能的生理需求,其次才是我的妻子,有社會道德和家庭責任。她 社會經驗不足,缺乏應變的能力,又沒有靠山,外有老板威逼利誘,內有自身性 欲煎熬,委曲求全,失身就范,可以說是早晚的事。我這個丈夫,一丈之內為夫, 一丈開外什么忙也幫不上,有什么理由苛求妻子?我相信,我的妻子不會賣弄風 情,主動去勾引什么人,在現代社會里,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美國經理扶著我妻子的后臀,還在不緊不慢地抽送。喘息,呻吟,器官摩擦, rou體碰撞,一浪高過一浪。那壞家伙不愧是職業經理人,一面盡情地享受,一面 還不忘布置工作:「下個月上海的商務年會,你把機票和酒店落實。公司裁減差 旅費,只能派兩個人去,你和我,沒有旁人,周日去周四回?!?/br> 周日到周四,美貌的妻子和好色的老板,要單獨相處那么多天,整整四個晚 上,足夠發生多少事情!天哪,這不是結束,這才只是開始! 我按捺不住了,大叫一聲,揮舞著雙臂,撲上前去。 (美國經理扶著我妻子的后臀,不緊不慢地抽送著。) 醒醒,快醒醒! 突然,有人在搖我的肩膀。 我費力地睜開眼,原來是我的妻子,她滿臉焦慮不安。我掙扎著想坐起起, 可渾身無力。妻子松開手,說:「你發燒了,一直在說胡話,我去打電話叫出租, 我帶你去醫院!」 「不,不用去醫院,不到四十一度,這兒的醫生根本不理你?!刮依∑拮?/br> 的手,「請給我塊濕毛巾,物理降溫,不會有事的?!?/br> 「好,你別動,我這就去拿冰袋?!?/br> 妻子握著我的手,整整守了一個晚上。我時而昏睡,時而半醒,但是沒有再 做噩夢。早上的時候,燒退了下去,我清醒了許多。妻子這才放開我,去廚房熬 粥。我隱約聽到她電話,想必是給我請假。等她端著粥回來,我讓她快去上班, 別遲到,我一個人在家躺著就行。妻子說她已經跟銀行請了假,我說那會計所呢, 也得跟人家說一聲。妻子低下頭說,會計所也打過電話,不是請假,是辭職,她 不想再見到喬尼了。 我在家休息了三天,妻子一直守護著我,寸步不離。這些年來,我求學,找 工,就業,買房,計劃生孩子,忙忙碌碌,從來沒有靜下心過,現在總算有了機 會,可以冷靜地思考一些問題。夫妻交友這件事,很可能是喬尼夫婦做的套。我 一開始就有這種感覺,但還是領著妻子跳了進去,這是因為我的白meimei情節。它 就像一粒種子,埋在心底,本來一直休眠著,可白jiejie蘇珊,主動送來了溫度和 濕度,于是便發了芽。妻子諷刺我,吃不上嫩芯兒只好啃菜幫子,話糙理不糙, 其實還算給我留了面子,我是拿自家的嫩芯兒換別人家的菜幫子。 蘇珊曾無意中漏嘴,說喬尼鐘意我妻子很久了。喬尼的小會計所,除了報稅 的個把月,根本沒有多少業務,他全年雇傭我妻子,只能是另有所圖。妻子情緒 不穩定,和喬尼長期相處,空間狹小,又無旁人,日久生情是可以理解的。在夫 妻交友之前,他們或許有親昵的言行,但應該沒有rou體關系。職場中的性sao擾, 在加拿大是很忌諱的,而且法律傾向雇員而不是雇主。我猜測,喬尼想和我妻子 性交,又怕承擔風險,于是想到了換偶,也算是公平交易。至于蘇珊甘愿幫助丈 夫出軌,也許這就是文化差異吧,再說,她也趁機嘗了鮮,沒有吃虧。 我思考了很多很多,從職業規劃,到家庭關系,以及如何掙脫眼前的困局。 人的一生中什么事都可能遇到,婚外情也好,婚外性也罷,還不至于讓天塌下來。 很多時候,那僅僅是一種情感壓力的釋放,或者是對現實短暫的逃離。夫妻之間, 只要不是惡意傷害,激情褪去,理性回歸,沒有什么不是不能修復的。第三天晚 上,我把一切都想清楚了,便把妻子叫到床前,示意她坐下。 「我不是一個好丈夫,這么多年,沒有把你照顧好?!刮彝A艘幌?,繼續說 道,「我想了很久,我們是該變一變了?!?/br> 妻子一下子站起來,緊張極了,聲音都開始發顫:「你,不要我了?」 從卡爾加里沿二號公路向北,大約一個半小時車程,有一座不大的城市,名 字很好聽,叫紅鹿市。出紅鹿市向西不到二十公里,有一個大湖,名叫溪灣湖, 是避暑勝地,不過,現在已經是深秋,又到了萬牲節。傍晚時分,斜陽西垂。湖 邊茂密的楓林里,霜葉層層疊疊,遮住了彎彎的小徑。透過蕭蕭的荒木,看到水 邊的蘆葦,在風中瑟瑟搖擺。遠處,白云低垂,近處,一只鳥兒掠水而過,給平 靜的湖面,激起幾波漣漪。 我和妻子搬到這里,已經兩個多月了。我參加工作不久,公司就開始走下坡 路,現金流越來越少,假賬越做越多。研發中心里,人浮于事,整天搞什么六西 格瑪黑帶,技術儲備日益枯竭。老員工們紛紛提前退休,年輕有本事的,也隔三 岔五跳槽走人。我進公司時帶我的導師,五十出頭,老派科學家,看不慣管理層 的飛揚跋扈,春天的時候辭了職,到紅鹿市一所社區學院任教務長。他看我業務 能力不錯,人也老實好管,一直鼓動我跟過去。我本來還猶豫,夏天出了事,一 場高燒之后想開了,就答應了下來。 我跟妻子講得很清楚,她不必跟過來,還留在卡爾加里上班,我每個周末及 節假日和她團聚,一年之后我們再決定,看她是否喜歡小地方的生活。妻子一口 咬定,不要夫妻在分開,一定要跟我走。我再三勸她,銀行的工作不能輕易丟掉, 她就是一口咬定,我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就這樣,九月開學前,我們賣掉房子, 舉家搬到了紅鹿市。感謝卡爾加里飛漲的房價,短短一年,我們的房子升值百分 之三十多。我們在城外的溪灣湖買了房,在北岸,湖對面是半月灣度假村。那時 溪灣湖的房價還沒漲起來,只要三十多萬,一賣一買,我們幾乎不用再貸款。 我們的新家很舊,有三十多年房齡,兩層的木屋,比原來的小很多。房子建 在一處緩坡上,越過一片茂密的楓林,正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前房主是一對 老夫婦,五個孩子,都去了美國,沒辦法,只好去城里的老人院。房前屋后打理 得很好,草坪碧綠,繁花似錦,可惜我們搬進去不久,秋風便如約而至。因為房 子很舊,有些陰濕,我們一進去就請人裝修,所有的裂縫補齊,外墻保溫層重換, 地板撬起來加裝地熱,老舊的廚房衛生間也打掉重做。等這些完工,天上就開始 飄雪,我們的錢也快用完了。我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剩下的工作,磨墻刷漆之類 的,向本地人學習,自己動手,關起門慢慢干,反正天黑得早,外面又冷,出不 去。 萬牲節的傍晚,天朗氣新。這里地處偏遠,沒有討糖的孩子,只有數只寒鴉, 偶爾鳴叫幾聲。我站在二樓主臥室,對著的寬大后窗,看瑟瑟的秋風,把樹梢上 最后的幾片枯葉,輕輕摘下,任其打著旋,飄落在后院的草地上。多么安靜,多 么樸實,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身后,妻子正站在梯子上,用膩子填補墻上的破洞。 「歇會兒吧?!刮肄D過身,招呼妻子,「你來看,這片林子多好,讓我想起 了東單公園?!?/br> 「東單公園?」妻子邊擦手邊走過來,靠近我,望向窗外,說,「東單公園 那樹林多小,哪能跟這兒比?聽我姐說,現在全讓同性戀給占了?!?/br> 「cao!」我很罕見地罵了一句臟話。 沉默。 過了很久,妻子拉了拉我的衣角,開口問:「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是 不是覺著我是為了出國,才跟你結婚的?」 「沒有,誰跟你說的?你怎么會這么想?」 「我想跟你說,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打定主意,你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 那會兒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哪兒會想著出國不出國!」 「我知道,我知道?!刮逸p輕摟住妻子,「那天,你是多么漂亮,白襯衫, 灰裙子,黑絲襪,黑高跟鞋,我也是一眼就相中了你?!?/br> 我們沉浸在回憶之中,但往事,并不總是美好的。 「唉,出國,出國,弄出了多少麻煩!」我回到現實,心中充滿懊悔,「當 初我爸就說過,兩地分居不好,尤其是對女人,很殘酷的?!?/br> 「那會兒你說起你爸媽的事,我就想著,我一定要像你mama一樣?!蛊拮咏?/br> 過話題,略帶憂傷地說,「對不起,我,我沒能做到?!?/br> 「別這么說,時代不同了,現在的社會多復雜呀?再說,咱誰也不是圣人, 哪有不犯錯的?」我發自內心地安慰妻子,也安慰我自己,「有那閑功夫后悔, 還不如琢磨點往后的事兒。趕明兒,咱可不能再走那么多彎路了?!?/br> 我說的是心里話。這些日子,我也想開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沒法改變,將 來的還能努把力。歲月不饒人,我們都已進入中年,何必整天活在懊悔當中?活 在當下,過好每一天,就等于是改正了過去的錯誤。 「那,你還要我嗎?」妻子仰起臉,看著我。 「我多會兒說不要你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合法妻子?!?/br> 「那你怎么不碰我了?從那事兒以后,你還沒碰過我呢?!?/br> 「那我現在就碰你?!刮遗跗鹌拮拥哪?。 窗外,天已經黑透了。點點繁星,悄悄爬上天際,好奇地頻頻眨眼,窺探著 人間的悲歡離合。 「對了,你記得嗎,原先的房主,那對兒老夫妻,在這房子里生了五個孩子 呢?!蛊拮佑职l話了。 「記得,別想那么多,生了五個又怎么樣,到頭來還不是進老人院?」我不 知道妻子是隨口說的,還是又有了什么想法。其實,搬進來的時候,我也有一種 感覺:這房子旺人??!但我也沒敢奢望什么,人這一輩子就得認命,奢望越多, 失望也越多。 「以后,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我一心一意跟著你,你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 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蛊拮觿忧榱?,雙手緊摟著我的脖子,踮起腳尖,湊 到我的耳邊,悄悄地說,「你要我躺下,我就分開腿;你要我趴下,我就撅起屁 股,你要我跪下,我就把嘴張開?!?/br>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想當初妻子是那么單純,現在真的是個 熟女了,不過,我也進入了大叔的行列,食色性也,何必再矯情呢? 「小meimei,這些都無所謂,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永遠也不再分開?!刮揖o 緊地摟住妻子,就像初戀時那樣,生怕一松手,她就會消失。 「那好,咱們就直接脫衣服上床吧!我要讓你玩兒個夠,玩兒得再也不想別 的女人!」 天邊飄來幾朵彤云,小星星們害羞得趕緊躲了進去。 (那好,咱們就直接脫衣服上床吧?。?/br> 很快,大雪就封山了。我和妻子共同努力,一點點地修補破損的房子,還有 我們的感情。 室內裝修非常麻煩,但是再麻煩的事,每天做一點,也總有完工的時候。三 個月后,終于要大功告成了,只剩一點修補和清潔工作。這天晚上,我正在廚房 給窗框上二道漆,妻子走了進來,站在我旁邊,一手提著半桶水,一手拎著拖把。 我刷完最后一筆,停下來,一面審視著,一面問:「怎么啦,顏色不均勻? 就這樣了,打死我也不刷第三遍?!?/br> 「今天下午我去看家庭醫生了?!蛊拮記]有回答我的問題。 「嗯,怎么啦,不舒服?我告訴過你,這里冷,要多穿點兒?!?/br> 「我三個月沒來例假了。我自己拿試棒測了一下,陽性,我又約了家庭醫生, 也是陽性?!蛊拮油A艘幌?,說,「我懷孕了?!?/br> 「噢,那就好?!刮乙幻媛唤浶牡鼗卮?,一面又補了幾筆,忽然,我覺得 不對勁兒,轉過頭,問,「慢著,你剛才說什么?」 「醫生說我懷孕了?!蛊拮悠届o地回答。 我大張著嘴,驚呆了,過了好半天,才爆發出來:「姑奶奶啊,你,你,你 還提著桶干什么!趕緊放下!保胎!」 記得當初醫生說過,妻子還年輕,放松些,調養好了,也許能自然懷孕。當 時我以為只是一種安慰,現在看來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我更相信這是老天爺 的賞賜。在人的一生中,小事靠自己,大事由天命。老天爺本想降些磨難,讓我 苦其心志,后來看我實在沒出息,只好作罷,把普通生活還給了我。 這年秋天,我們的老大呱呱墜地了,是個男孩兒。從此,我妻子的母性一發 不可收拾,一年后,我們有了一個女兒,再過一年,又有了第二個女兒。妻子還 要繼續生下去,我苦苦哀求,最后不得不以自宮相逼,她才很不情愿地收了手。 師姐說過,女人要是有了孩子,頭三五年就什么都別想了。我們一下添了三 張嘴,生活的忙碌可想而知,特別是孩子生病的時候,簡直是一團糟。升級為媽 媽之后,妻子的性格改變了許多,變得堅韌,耐心,無私無怨奉獻家庭。有一天 我在院子里掃樹葉,妻子在車道上跟溜狗的老太太聊天。我聽到她告訴人家,說 是有四個孩子,兩兒兩女,一個大的,三個小的。 我們的生活徹底改變了,一切為了孩子,一切圍繞著孩子。通常而言,中國 mama推數理化,加拿大mama推體育,我妻子是兩樣都推,英文,法文,中文,數 學,,鋼琴,還有游泳,溜冰,滑雪。我們終于買了八人座的二手面包車。 每天下班以及所有節假日,我和妻子載著孩子們,在一個個補習班和運動場 之間輾轉。夜深人靜,我有時會想,假如妻子的簽證沒有拖延,我沒有獨自去美 國找工作,妻子也沒有輸卵管堵塞,我們的生活會是什么樣子?肯定會正常和平 靜許多,妻子不會被美國經理欺負,我也不會和房東太太亂性,我們更不會搞什 么夫妻交友。生活就是這樣,充滿了變數,使我們在垂老的時候,可以有很多回 憶。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過去了,我還不到四十歲,鬢角已經開始斑白。妻子還 算好,身材沒怎么變,只是看上去憔悴一些。前些年她找到一份工,在紅鹿城, 還是皇家銀行做前臺,工資不高,只上半天班,剩下的半天照顧孩子,挺好。妻 子雖然是三個孩子的mama,可依然風姿綽約。情人節的時候,她常會收到玫瑰, 帶回家隨手扔在飯桌上。每次都是我過意不去,拿來修剪好,插在瓶子里,倒滿 水。妻子從來不說是誰送的,我也不多問,估計是她銀行里的同事。妻子不再是 那個青澀的小meimei,她有了許多閱歷。我相信,有閱歷的女人,對一般的婚外情 有免疫力。再說,那種沒有根的花,不管多漂亮,頂多十來天,自己就枯萎了。 我們再沒有見到過喬尼蘇珊夫婦。至于那些荒唐事,我和妻子從不談及,倒 不是刻意躲避,而是沒有工夫,也毫無必要。大家都是凡人,哪有不犯錯誤的? 人生總是潮漲潮落,沒有什么歲月靜好。我們有三個孩子,我是父親,她是母親, 沒有什么比這更重要。我們的夫妻生活越來越稀疏,大家把精力都放在了孩子們 的身上,我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zuoai的時候,我常常需要努力回憶,回 憶那曾經困擾我的夢境,還有發生在鄉間別墅的一幕幕。我早已解開了心結,沒 有憤怒和痛苦,只剩下官能上的刺激,對一個疲憊不堪的中年男人,多少有一些 催情的作用。 (妻子雖然是三個孩子的mama,可依然風姿綽約。) 許多年之后。 一個冬日的上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外面靜悄悄的,湖面上的浮雪,被一 夜北風吹散,露出厚厚的冰層,在陽光下熠熠閃光。后院外,林子里,潔白的雪 地上,不知什么鳥兒,留下了一行清晰的爪印。一大早,妻子就帶著兩個女兒去 紅鹿城溜冰,家里很冷清,只有我和兒子。我在書房里備課,兒子在外面練琴, 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琴聲停了,兒子蹩了進來。 「爹地,我想歇會兒,彈琴太沒意思了?!?/br> 「當然可以,不過,估摸著你媽快回來的時候,趕緊回去接著彈?!?/br> 「噢,知道了。爹地,我的女朋友安娜要轉學了?!?/br> 「安娜?我還以為是杰西卡呢?!?/br> 「安娜的爹地和媽咪離婚了,她要跟媽咪回卡爾加里。她跟我說,她媽咪在 她爹地的錢包里,翻出一張年輕女人的相片?!?/br> 「太大意了,重要的東西哪能往錢包里擱!」 「爹地,要是你,會把相片藏在哪兒?」 「嗯,比如說,」我抬起頭,左右望望,指了指書架,「那里,最里面那本, 蒙了層灰的,爸爸當年的碩士論文?!?/br> 兒子墊著板凳爬上去,剛剛能摸到,一不小心,書掉了下來,落在地上。兒 子揀起來,吹了吹灰,一張相片便飄落出來。兒子揀起相片,舉在眼前,裝出很 老練的樣子,說:「酷,是個蘿莉,嗯,看上去很安靜?!?/br> 「別蘿莉蘿莉的,亂了輩份?!?/br> 加拿大的孩子就是沒大沒小。 「爹地,你愛這個蘿莉嗎?我保證不跟媽咪說?!?/br> 「請把那個嗎字去掉。爸爸從來沒有,今后也永遠不會,愛上任何其他女人?!?/br> 「酷,爹地,你太酷了?!箖鹤佣嗽斨嗥?,繼續說道,「爹地,她肯定不 會整天對你嘮叨,也不會逼我們彈鋼琴滑冰補數學?!?/br> 「兒啊,你們這代人,太過自信了。你再好好看看,看仔細點兒?!?/br> 「再好好看看,嗯,咦?偶賣糕,這,這不就是媽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