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臨時工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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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辦公室里,手中拿著一塊木牌,木牌看去有些久遠了,顯得頗有幾分 破舊,頂端雕有云案,其下寫有" 日游" 二字,整塊木牌渾身散發著一種古味。 我拿著木牌翻來覆去的看著,總覺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個活人竟然 做了兼職陰差。那是半年前,駕車上半途中出了車禍,讓一臺闖紅燈的泥頭車給 撞了,昏迷了整整20天,據老婆說,醫生幾次給我下了病危通知。也就是在那 個時候,昏迷中的我感覺自己在做夢一般一直在一個四周充滿了濃霧的小路上走, 小徑的四周全是霧,什么也看不清,我也不明白為什么當時就沒想到走進霧里, 就只知道一直順著小路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走到似乎 腿都要斷掉的時候,眼前忽然一亮,整個人就莫名其妙的掉進了一個大廳里。 說是大廳,其實感覺更像電影里常見的衙門大堂,更離譜的是空蕩蕩的大堂 里還坐著一個頭戴古代官帽的大胡子正好奇的看著我,這個大胡子給我的感覺很 奇怪,怎么說呢,絡腮的大胡子下的皮膚顯得忒嫩忒白了點,估計是終日在地府 不見陽光的緣故,還有就是,總覺得這大胡子胸肌挺發達的,想想也是,人家是 鬼仙,那可是傳說中的任務,胸肌不發達怎么能使出那排山倒海的法術,還有那 眼神,娘的,一個大胡子怎么長出了一雙能勾魂的眼睛,鬼仙就是鬼仙,相貌非 凡,弄不好這就是他的一種神術呢。 " 這夢做得。" 我還自嘲的嘀咕了一下,就看見大胡子對我招了招手。 " 干嘛?" 我問。 " 叫你過來。" 大胡子一瞪眼,有些不怒自威,讓一向膽子不大的我有些怵。 我只好走到他面前,大胡子變戲法般的手中憑空多了一簿書冊。 " 把手伸過來。" 他對我說。我依言伸過手去,將手放在了書冊上,就看見 書冊忽然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亮瞎了我的眼。 " 人沒錯,就是能耐差點。" 大胡子嘀咕著。 " 什么?" 我沒聽清楚。 " 沒啥。" 大胡子想了想," 知道我誰不?" 我搖搖頭。 " 就知道你孤陋寡聞。吾耐本地城隍。" " 你拉倒吧。" 我嗤之以鼻," 穿個戲服就當自己是城隍,那我要換身衣服 還是閻王呢。" " 也不是不可以,待你修行夠了可以去競聘啊。" 大胡子一板一眼的說。 " 真的假的?閻王還競聘?" 我張大了嘴巴,感覺聽到了公鴨子下蛋一般的 感覺。 " 怎么不能?有能者居之。就像我,下個月就要去競聘陰帥了。" 大胡子說。 " 你等會兒,我怎么感覺有些蒙圈。" 我只覺腦袋有些短路," 你確定你說 得是地府,你確定你是城隍?" " 對自己是誰還用確定。" 大胡子的語氣里明顯帶著不屑," 感覺你就像一 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 " 你說這陰間的世面我還真沒見過。" 我的話讓大胡子覺得很有道理,倒讓 他沉默了一分鐘。 " 沒事,見多了你就習慣了。" 終于他還是決定放棄對我的地府知識啟蒙教 育," 長話短說,先把事給你說了,其他的以后再講,我也是很忙的,分分鐘千 萬上下。" " 怎么有種在炒股的熟悉感。" 我疑惑的。 " 少廢話。" 大胡子又瞪我一眼," 再次確認一下,吾乃本地城隍,吳鼐。 "?。ⅰ『妹?。" 大胡子明顯聽出了我語氣中的調侃,也不介意。 " 跟陽間一樣,地府也是有一整套完整的政府運行機制的,而我就是掌管滬 海的城隍。只不過與陽間公務員實行招考不一樣,地府的陰差主要依靠這個。" 吳鼐舉舉手中的書冊," 地府之中,判官以上都是鬼仙,鬼仙都是天生身具陰靈 根,有修仙的基礎。本來有靈根的凡人不少,但能修成仙,尤其是鬼仙的百萬無 一,尤其這幾百年,人氣暴漲,靈氣枯竭,慢說成仙,就是能夠修行入門,成為 修者甚至也到了億萬無一,我這城隍廟中已200年未曾升過一個判官了,更別 說這鬼差了,就是幾個老人。無奈之下,我們只好招臨時工,至于標準,你也看 到了,地府主簿會自動判別,發白光,代表你是三世善人,本世身家清白,最關 鍵的是人老實,不會給我舔麻煩。" " 要不要那么直接。" 我一個幽怨的眼神過去,城隍竟然懂了,回了我一個: " 老子就是這么說話直。" 的眼神,換來我一個白眼。 " 那我要是金光呢。" " 想得美?。ⅰ〕勤蚩次蚁癜装V一樣," 金光那是有成金仙的潛質的,我見了 還得作揖,都已經500年沒見過了。" " 哦。" 我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拿我要干嘛呢。" " 其實很簡單。" 城隍扔給我一個袋子和一塊木牌," 做日游神。" " 日游神?" 我驚訝的。 " 別說你不知道。" 城隍瞪瞪我," 就是日巡游。" " 知道知道。" 我干緊點頭,這事倒還真的知道,不過具體是干啥的就不清 楚了。 " 真是個白癡。" 城隍又直了一回," 你知道我們都是鬼仙,雖然也能進入 陽間,都受法則限制,一是有時間限制的,二是太消耗我的法力,所以不到萬不 得已,鬼仙都不會去陽間。鬼差之中,黑白無常和日夜巡游倒是能夠進入陽間, 但只有日巡游能在白天去,剛才我也說了,這些年地府中符合當鬼差的人越來越 少了,一些老巡游干了幾千年早就干膩味了,所以不得不找些臨時工,比如你。" 我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 工作很簡單,有時間的白天里四處巡游一下,哪里有惡鬼,就擒回來,這 塊牌子你一定要收好了,這可是你獨有的法器,沒了這巡游木牌,你什么也不是。" " 這就是我的兵器了?" 我好奇的看著手中這塊平淡無奇的木牌," 那要遇 到比我法力高強的壞人搶去我的木牌怎么辦?" " 你看沒看過陽間的修仙。" " 咋了?" " 不是金丹以上高手,搶去也沒用;金丹以上高手搶了也用不上,級別太低。 你著急個啥。" " 哦。" 原來是個低級別武器," 這就好比對方是個強盜,我好歹手里有根 橡皮棍子。" " 這個理解也差不多。" 城隍道," 只不過這根棍子他就算搶去了,還是會 聽你指揮去揍他的頭,不會反過來打你這個主人。" " 好智能啊。" 我贊嘆道。 " 不過你也別得意,連有法力的鬼差白天都不能出現,你要大白天遇見鬼了, 那都是惡鬼,沒木牌,秒殺你到渣。" 城隍很" 善意" 的又提醒了我一句。 " ?。。ⅰ∥殷@詫了," 那能不能給本法術書,或再給幾件防身的寶貝啊。" " 想都別想,鬼差少,法寶更少,地府自己都不夠分,要不是這木牌是標配,你 連這玩意兒都沒有。" " 那總得再配個什么裝備吧,你看現在陽間的交巡警都快要武裝到牙齒了。" " 你拉倒吧,也就地府的一個城管,你要那么多武器干嘛?萬一拿著為禍人 間呢?我還得自個擦屁股,這事可不是沒有過。" " 感情你平時都不是自個擦屁股啊。" 我嘟囔著。 " 嗨呀,你小子。"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這城隍除了樣子看起來兇點、說話 直點,其實是個蠻好的人,我也敢跟他開幾句玩笑。 " 再給點什么不?就算臨時工,好歹也代表著地府,就擰塊木牌到處打架, 不,抓鬼,萬一遇見陽間的天師,不笑掉大牙。" 聽了這話,城隍倒覺著又有幾 分道理,一揮手,我手上多了一本書,只不過小篆的書名我看不懂:" 這啥?" " 陰術入門。"?。ⅰ【筒荒苋€高逼格點的書名,太low了。"?。ⅰ∧阋灰??" 胡子一瞪眼。 我趕緊收起來:" 要,要,當然要。" 城隍白我一眼:" 你走近點。" 我依 言走近些。 " 轉過去。" 待我轉過去后,城隍忽然快速的在我背后有節奏的重重拍了幾 掌,拍的我一口烏血噴出,然后我忽然有了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整個人化作了 一道虛影離開了rou體,移出半米又似乎受rou體約束,縮了回來。 " 我給你開了竅,這本是鬼差自己修出的本事,看在跟你還算投緣,我用法 力先給你開了。"?。ⅰ∮猩队??" 我傻傻的問,卻把城隍問傻了,他想了半天。 " 就是你可以短暫的靈魂出竅,不過時間不能超過2個時辰,也就是4小時, 距離不能超過10公里,然后這是不能頻繁使用,以你現在的體質,一天出個1、 2次算極限了。"?。ⅰ∨?,這樣啊,不過有啥用呢?"?。ⅰ∵@個嘛,待你到了鬼仙的 地步,就可以靠你的魂力捉鬼了。" 一句" 你妹?。ⅰ〔铧c被我脫口而出,但幽怨 的眼神也讓城隍充分的體會到了。 " 當然了,你看。" 他也知道這話有多不靠譜," 你在陽間也是有工作的, 不可能隨時到處跑,這時候你就可以靈魂出竅去巡游了。" 雖然感覺他這話實在 不怎么靠譜,不過還是多少有點安慰," 像我這樣的鬼差在滬海有多少?"?。ⅰ∧?/br> 說日巡游嗎?" 城隍道," 地府正式的日巡游倒是幾個,不過常駐陽間的就你一 個。"?。ⅰ∥胰?,你就說臨時工就我一個就好了。"?。ⅰ〔辉S說臟話?。ⅰ〕勤蚝鋈坏?。 " 我哪有。"?。ⅰ∧阏f我什么的。"?。ⅰ∥胰ツ氖桥K話?" 我有點蒙。 " 就是臟話,后面剩了字,反正不許說。" 在這上面城隍顯得點有些飄離。 我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跟他糾結。 " 說道上班,我這待遇怎么樣?臨時工也是有工資的。"?。ⅰ∽屇闳喂聿钜延?/br> 了莫大的好處,豈是黃白之物能替代的,鼠目寸光。" 城隍白我一眼。 " 按你說得修仙里,怎么也有靈石什么的吧。"?。ⅰ【湍氵@身板?" 城隍 上下掃我幾眼,帶著過分" 嫵媚" 的眼睛里藐視的眼神毫不掩飾," 給你靈石你 也沒用啊,純浪費。"?。ⅰ∵@不一樣,有沒有工資跟工資我用不用得上是兩回事, 那是待遇問題。更何況,沒準我哪天人品大爆發,能用上呢。"?。ⅰ∴??" 他又藐 視了我幾眼,差點讓我有些急了。 " 成,我先給你存著,等你哪天能用了,我再給你。"?。ⅰ「星槭怯泄べY的啊, 城隍,你不帶這樣玩啊,竟然貪污臨時工的工資。"?。ⅰ∈裁唇胸澪?,我這叫廢物 利用。" 城隍明顯有些心虛。 到最后,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城隍終于答應用別的東西先換,給了我一枚 戒指,并又給了我一塊木牌,上寫夜巡二字,竟是夜游神的神牌,說是我是陽間 人,可不受日夜之限,不用倒班,然后死活不肯再給任何東西了。這廝要到陽間, 一準就是一喝血吸髓的資本家。也不知我是不是有地府以來第一個集日游神和夜 游神于一身的鬼差。 不管怎樣,總算手上有了兩件所謂的法器,還是讓我有幾分欣喜,拿在手上 翻來覆去的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 你也別得意,尤其別想著拿去顯擺,或者去干什么懲惡揚善、護國救民的 事兒。" 看著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城隍顯然有些看不慣," 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些事看起來高大上,但都不關你事兒。" 他的口音里帶著京片子,竟然還有兒 音。 " 為啥?" 我不滿的," 這不是積陰德嗎?"?。ⅰL!少在我面前賣你那點兒 所謂的地府知識。地府是個法制社會,懂嗎,法制社會。" 我跟大白天看見裸女 一樣的看著他:尼瑪一個城隍跟我說地府是法制社會,這跟山中猴子說自己處在 文明社會有什么區別? " 別瞪我。" 他又白我一眼,弄得我小心肝一陣猛跳,趕緊將眼神挪開,著 死的盯著他的絡腮胡,再這樣我都要懷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城隍沒注意我的眼神,反正一直就是對我不屑一顧的態度,也不知道他把我 找來干嘛,不過總算多點耐心為我解釋了幾句:" 所謂天庭地府,自有各自的天 規地律,這既是天地的法則,也是天庭地府奉行的法律,誰也不能違反的,就好 比咱地府,只能管鬼魂,人間的事是絕對不能管,也不能碰的。"?。ⅰ∧阋馑际钦f 咱們的執法權只在陰間,只管陰魂,不能管活人?"?。ⅰ【瓦@意思。" 城隍點點頭, 對我用上" 咱們" 表示很滿意。 " 那要管了會怎樣?" 城隍想了想:" 你知道我怎么干上城隍的?"?。ⅰ∥夷?/br> 能知道。"?。ⅰ∩先纬勤蛴袀€后輩在陽間,被jian人害了,他惱不過,出了一回手。 "?。ⅰ∪缓竽?。" 城隍沒回答我,只顧自的繼續說:" 他出手那個時代貌似在 大明朝,皇帝叫朱由校。"?。ⅰ≈煊尚??" 我念叨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就是想 不起是哪個皇帝。 " 好像這小子很喜歡做木匠。"?。ⅰ√靻⒌郏。ⅰ∥乙幌戮拖肫饋砹?," 然后呢? "?。ⅰ∪缓??" 城隍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 看你也像個有文化的人,天啟 年間發生一件大事,你不知道?"?。ⅰ〈笫??" 我想了想,忽然想了起來:" 天啟 大爆炸?。ⅰ〕勤螯c點頭:" 現在你知道地府官員干預陽間事務的后果了,他也是 金丹鬼仙,被轟得連渣都不剩。" 一席話說得我冷汗直冒。 " 現在明白了?" 城隍瞄我一眼。 " 明白了,明白了。" 我連忙點頭," 不過貌似天啟大爆炸發生在京師,你 在滬海任職,你的上任能管到京師那邊嗎?"?。ⅰ∥冶徽{過來的不行啊,滾滾滾, 明白了就快滾!回去好好干活,否則叫人打你板子?。ⅰ〕勤蚩此朴行┲币獙⑽?/br> 趕出去。 " 哎,等等等等,你還沒說我每周要上幾天班呢?" 我趕忙追問。 " 不固定,有鬼就抓?。ⅰ≌f完城隍一腳將我踹了出去。 就在我被踹出城隍大殿的瞬間,身在陽間的我醒了。 床頭一個小護士正在記錄著我監控儀器的數據,然后一抬頭,發現我瞪著大 大的眼珠,正骨碌碌的對她看,她愣了好半天,忽然一聲驚叫,飛快的轉身跑去, 邊跑邊大喊:" 重癥6床醒了!重癥6床醒了?。ⅰ≡谒龥_出去叫醫生的那個空擋, 我又回想起之前的夢境,還有些搞不清這究竟是夢還是真實。出于好玩,我想起 夢里城隍告訴我巡游木牌的用法,集中心神,雙目緊閉默念一句:" 出?。ⅰ∫凰?/br> 間,忽然感覺整個重癥監護室一下陰冷以來,一塊古色古香的木牌嗖的憑空出現, 懸浮在我面前的半空中,那" 巡游" 二字如此清晰而醒目——原來,那真的不是 夢。 想起那天醒來時的驚詫與興奮,到現在我還覺得匪夷所思。 " 叮鈴鈴" 桌上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回憶。我拿起手機,是手機鬧鐘,又到 了給妻子做飯的時間了。 雖然自己好歹也是這家雖然不大,但生意還算不錯的中西餐廳的老板,不過 妻子這些年已經習慣吃我做得飯菜了,所以,只要她不出差,每天中午我都會提 前做好飯,然后步行近2公里去給她送飯。 很快的做好了她愛吃的孜然牛rou,再配上1條香煎小黃魚和些許小菜,我擰 著飯盒出了門,飯盒是鮮艷的橘黃色,妻子自己挑的,說是自己喜歡的才有食欲。 也沒騎自己的小哈雷(仿版電動車),自己走著路過去,就當是自己在鍛煉 身體了。晚春的太陽已有些熱了,照在人身上不多時也會出汗,不過對我來說, 倒是習慣了,更熱的時候我也會堅持著走路過去。 不到2公里的路,走著也就10幾分鐘的事,不過走進妻子的公司,總感覺 氣氛有些不對,尤其是前臺迎賓小姐,不同以往的熱情,反而有些尷尬的欲言又 止,一旁一些員工也在偷看著我竊竊私語,待我看過去時,他們又趕緊把頭轉向 一邊。這讓我有些疑惑,走到電梯前,按下按鍵,我靜靜的等候著,暗地里卻是 凝神靜氣,輕輕一個" 聞" 字,耳邊忽得" 嗡" 一下,頓時遠處的竊竊私語便清 晰無比,就像在我耳邊說一樣。 " 真可憐,還被蒙在鼓里,天天來送飯,誰知道老婆公然給他戴綠帽子。" " 這就叫秀恩愛死得快。"?。ⅰ∑鋵嵰俏?,也會跟別人,哪有個男人天天在家給 老婆做飯來送的。"?。ⅰ】偨浝硪舱媸菈蛄?,還被前妻給堵了,也不知道處理的怎 么樣了。"?。ⅰ∷捌抟彩堑?,都離婚了,鬧什么呀。"?。ⅰ∫膊皇沁@么說,沒聽她 吼得嗎,總經理就是因為方總才離的婚。" 這嘈雜而清晰的議論毫無保留的進入 我的耳朵,讓我腦殼" 哄" 的一下有些懵了:這是怎么回事?誰給我戴了綠帽子? 怎么可能,我深愛的妻子,也一直以為她也深愛著我的妻子?我覺得有些頭 暈,想裝作沒聽見,但怎么也不能從腦海里清除這些讓我幾乎站立不住的信息。 這時,電梯門開了,我正猶豫著是否該上去,一個艷麗的年輕女人走了出來。 " 鄭哥,你怎么來了?" 女人顯得有些吃驚的,她叫李蕓,妻子方綺彤的副 手和好朋友,不過不知為什么,我一直對她這個好朋友有些不感冒,說不上為什 么,總覺得她有些假,就好比現在,老子不是每天都來嗎?什么叫我怎么來了。 " 我來送飯。" 我勉強得笑笑。 " 這個…方姐可能現在有些不方便。" 她有些遲疑的。 " 哦,是嗎。" 我想繼續保持笑容,但臉上僵硬的肌rou讓我看起來一定表情 很怪,因為她下一句就證明了這一點。 " 你…都知道了?" 她不敢肯定的問。 " 知道什么?" 我的臉更僵了。 " 總經理前妻大鬧辦公室的事。"?。ⅰ∨?,沒有啊。" 我強自控制住自己的情 緒,但眼看就要失控了,趕緊將飯盒塞進李蕓懷里," 她不方便就算了,你把飯 帶上去,記得叫她按時吃,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我逃似的離開了那個無 比熟悉,但此刻竟又如此陌生的華麗大廈。 我沒有回餐廳,一個下午就如行尸走rou一般漫無目的四處游蕩,胸中如壓了 一塊千斤大石,讓我喘不過氣來。我想哭,但是哭出來;想對著浦江大喊,卻發 現喉嚨像被堵住了,嘶啞著怎么也喊不出來。那一刻,連剛剛還熱力無限的陽光 似乎也不見了,天空中遮掩的是一大片陰沉沉的烏云,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 我努力想讓自己沉靜下來,把思路捋清楚,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法集中自己的 思想,只能頹然的呆坐在浦江邊的江堤上,一顆接著一顆的狠狠抽煙,腦海中一 片混亂,直到一個戴紅袖箍的大媽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異常激動的指著地上的煙 頭,嘰里呱啦的說著什么,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木然的取出100塊錢交到她 手中,寂寥的離開。 " 昨天的恩愛,今天的陌路;曾經誓死的相守,現在放空的雙手。經不住考 驗的耐心,是對現實的妥協,還是無奈的歉疚。" ——這是在說我嗎? 整整一個下午,妻子都沒有打我的電話,她肯定是知道我中午到了她公司, 也肯定知道我為什么沒有上去,但她始終沒有給我打一個電話,或發一個短信給 我解釋一下。我不知道那一刻,是心痛、心酸,還是心死,所有的感覺都是木木 的,麻麻的,路就在我的腳下,沒有終點,也似乎失去了方向。 我伸出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 隨便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給你錢。" 出租車司機奇怪的看我一眼: " 怎么,哥們,失戀了?"?。ⅰ∈??不算吧。"?。ⅰ∧蔷褪歉掀懦臣芰?。"?。ⅰ∫?/br> 不算。"?。ⅰ〔粫焕掀糯骶G帽子了吧。哈哈哈。" 司機豪爽的笑著,然后看見我 滿臉驚訝于他的準確,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那個,開個玩笑, 別在意。" 司機尷尬的開著車,不知該再跟我說什么。車輛就那樣沒有目的的在 車河里穿行,兩人都不說話,似乎開了很久,又好像其實沒多長時間,反正我已 沒什么概念。不知什么時候,他將車上的收音機聲音放大了一點。 " 嗨,大家好,我是月子,沒錯,坐月子的月子,哈哈。" 收音機里一個略 帶浮夸的男子聲音突兀的傳進我的耳朵," 歡迎大家來到我主持的碰碰樂時段! 聽完一首憂傷的,繼續剛才我們的話題。來自滬海大學的 小梅同學剛剛跟我們分享了她的愛情故事,我想此刻很多正在收聽節目的聽眾朋 友都感受到了她曾經的幸福和現在的那份淡淡憂傷??赡苡腥藛柫?,這不是一檔 輕松搞笑的節目嗎?怎么忽然就變了風格呢。這個嘛,很好解釋,每年這個時間 都是大學畢業期,也意味著有無數昨天還恩愛無比的小情侶,今天就要分手,或 許明天就會形同陌路了。不過我倒覺得這件讓無數正在畢業和曾經畢業的人感慨 無比的事,其實對每一個在成長中的人來說,不見得就是件壞事,人都會在這樣 的憂傷中成熟嘛。有時候,我們感覺走到了盡頭,其實只是心走到了盡頭。再深 的絕望,都是一個過程,總有結束的時候,回避始終不是辦法。那么鼓起勇氣昂 然向前,機遇或許就會在下一秒。幾米說過,我總是在最深的絕望里,看見最美 的風景………" 接下來月子的話我沒有再聽進去,腦海中只反復的回蕩著他這一 段話,配合著這些年來我跟妻子相濡與沫的一幕幕,我的眼睛有些濕潤了,有些 憂傷,但肯定不再是絕望。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飛快的拿起來,上面顯示的是妻子表姐的電話。 " 喂,姐。"?。ⅰ∧阍诓蛷d嗎?" 電話里傳來妻姐的電話,糯糯酥酥的,跟她 的人一樣。 " 沒有,我在外面。" 我的聲音低沉而無力。 " 晚上到我這兒來吃飯吧。" 妻姐很隨意的說。 " 就我嗎?" 我問。 " 嗯,就你,我給綺彤打了電話,她晚上要加班。" 加班嗎?還是在掃尾, 或是下定了決心跟我分手?不過我還是點頭答應。 叫出租車把車開到了妻姐家所在的別墅區,按響了其中一棟別墅的門鈴,很 快門開了,妻姐款款的站立在門邊:" 還不進來?好久沒吃你炒的菜了。" 看上 去她的表情自然而平靜,估計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妻姐叫蘇媚,很嫵媚 的名字,跟她人一樣。比綺彤大3歲,與綺彤的冷艷不同,已經34的她多了幾 分成熟的優雅和恬靜,加上嫁了個有錢的開發商老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貴氣, 配上略微豐腴的身材,平時總會讓我禁不住去偷望她幾眼,不過今天,我實在沒 有那個心情。 " 我姐夫呢?" 我邊進去邊問。 " 他你還不知道,這個家根本就是他的旅館呢,一年還見不到幾次。" 她聳 聳肩。 她家我來過很多次了,估計還真比她老公要熟悉。走進她碩大的廚房里,很 自然的掏出圍裙圍上,就開始忙活起來,她不做飯,也不知道為啥冰箱里總是食 材豐富而新鮮。 不用多久,幾個精致的小菜就端上了桌。 " 看不出啊,廚藝又見漲哦。" 她贊嘆到。 " 那是。" 我有些得意的," 家里有個不肯自己承認的吃貨,逼著自己得學 ………" 我忽然愣住了,心中一酸,表情黯然下來。 " 你們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蘇媚敏銳的發現了。 " 我不知道是不是。" 我淡淡的說。 " 怎么了,怎么了?" 她顯得有些著急。 我猶豫著,不過最終還是把中午聽到的事跟她說了。聽完我的述說,蘇媚沉 默下來,好一會兒她問我:" 那你呢,聽了別人說的話,是什么感覺?或是有什 么決定?" 我搖搖頭:" 我不知道。知道嗎,在這之前,我一直覺得娶到綺彤是 我無比幸福的一件事,在一起快6年了,還沒有任何別人所謂7年之癢的兆頭, 在外人面前,她是個高冷的酷美人、公司冰霜經理,但在我面前,她永遠都是溫 柔的,我一直認為我們的感情始終如膠似漆,恩愛無比。"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 的心中一片冰涼。 " 或者你聽到的,看到的,不是你想到的那樣呢?" 我沒有回答,腦海中浮 現出當初與妻子從相識到戀愛的一幕幕。 幾乎認識我夫妻倆的人都會說我這輩子淘到最大的寶貝就是她,我也這么認 為。在追求她之前,她就像一只丑小鴨很不引人注目,總是扛著一副大黑框眼鏡, 一身寬松的大T恤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頭發永遠隨意的扎個馬尾辮,她的臉也 不是那種網紅的錐子臉,而是鵝蛋臉,還帶著些嬰兒肥,即使在大學里談了個高 富帥的男友,依然如此,不怎么裝扮自己,很引得別的女人妒忌。 我那時因為所在的野雞大學跟她的學校進行學生交流,在那所一流的學府待 了半年,注意到她是一次傍晚無意中看見她高富帥的男友在教她打籃球,隨著她 手中籃球的起伏,她胸前也有一對感覺不比籃球小多少的球在上下搖曳,泛起陣 陣rou浪,第一次發現這妞胸竟然這么大,看得我下面立馬有反應了,趕緊轉過頭 不敢去看她。從那以后,我就開始默默的關注她,越偷偷觀察,就越發現其實這 妞身材超好,爆乳、豐臀、大長腿,簡直就是魔鬼身材,不知為什么要故意藏起 來。只不過作為窮rou絲,我只認沒有條件去跟高富帥競爭,只能默默的讓眼神偷 偷跟在她身后,多少次夜里YY著躲在被子里打手槍。 跟大多數大學生一樣,畢業也就意味著戀人的分手,方綺彤也不例外,畢業 后不久,我就聽說她分手了,5年的感情說再見就再見,昨天的如膠似漆轉眼就 成陌路,說好的海誓山盟就如薄如一張紙般被輕意的撕碎。得知這一消息,正在 待業中的我立馬放下了一切,坐上了東去的火車,準備在她最柔弱的時候闖進去, 跑到她租住的公寓時,從她室友得知她已東渡日本去求學。就在她去日本的那兩 年,我幾乎每天都會在她住的公寓轉一圈,因為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回來,也 期望著忽然有一天就出現在我面前。有人說要拴住一個男人,首先要拴住他的胃, 其實對女人也亦然。漸漸的,她的室友知道我燒得一手好菜,并幾次暗示做我的 女友,可我如著魔一般,只執著于對綺彤的守候。我所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她的 室友早已通過視頻告訴了遠在日本東京的綺彤,妻子后來說,其實那時候她才第 一次知道我,從最初的無動于衷,到有幾分感動,再到有些好奇,就在這樣的轉 變中她開始知道我,了解我,而我卻對她的近況一無所知。然后有一天,我又很 自然的來到她的公寓,在廚房里忙活的時候,一轉身發現站在我背后,一臉的好 奇看著我的竟是方綺彤。 " 那個…" 我揮舞著鍋鏟,指指灶臺,又點點空中," 呵…咳……那個… ……" 我已尷尬的完全結巴了,我曾經設想過無數次與她重逢的場景,卻就是沒 料到是眼前這樣的情況。 " 看不出你還能做菜。" 方綺彤倒是自然大方的很,對我點點頭,很自然的 從我手上接過盤子,然后,就那么也不是誰追誰的,很自然的就在了一起。 我在滬海正式找了份工作,掙錢不多,但離她租住的地方近,不管多忙,每 天我都會做好早餐送到她的公寓再去上班,然后晚上準點回家做好晚飯送到她的 公司。只不過她住的是公寓,我為省錢租住在一個10平只能上公共廁所的租屋 內。那樣的狀態又持續了整整一年,只到有一天她心血來潮,硬要到我的住處看 看,然后看到了我的窘迫,與我預想的她轉身離開的尷尬不一樣,她卻是滿眼的 感動,并主動的狠狠的吻了我,然后我們戀愛了。再一年后,我們牽手走進了婚 姻的殿堂,當她穿著婚紗走出來的那一剎那,我以為換了一個新娘,丑小鴨真的 變成了天鵝,美到讓我有種無法相信的不真實,我想無數人看到那一刻都在捶胸 懊悔,怎么早沒發現這塊魁寶,讓一塊美玉被我這頭豬給拱了。而她真正綻放魅 力是在生小孩以后,絕大部分女人生完小孩都有朝著黃臉婆發展的趨勢,她卻不 同,不僅堅持鍛煉,很快恢復了身材,而且因為做了母親,渾身上下帶著幾分豐 腴而不過分豐滿的輕熟妖嬈,讓男人幾乎無法阻擋,也因此,她沒少受sao擾,不 過一來她在外面時的性格總顯得清冷無比,一般男人根本不敢招惹她,二來每次 她說起這些事,我總是得意的傻笑,倒也沒給我們的小家庭增添什么煩惱。 我邊想著,也在邊給蘇媚回憶。 說著說著,我開始說起當初我準備辭去工作自己開餐廳的時候,妻子已被任 命為公司業務總監,但她義無反顧的支持了我的決定,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積蓄, 并貸了200多萬的款全部投到了我的餐廳里,為了省錢,她甚至晚上下班后, 陪著我一起,夫妻兩人親自動手去刷墻漆;又想到就在4個月前,我從車禍昏迷 中醒來后,護士感慨的告訴我說:因為不能進去,妻子就在重癥監護室外的凳子 上整整坐了3天3夜。我的眼睛漸漸濕潤了,思路也漸漸清晰起來。 " 你自己也意識到了她這么多的有點和對你的好,那為什么還會覺得她出軌 了呢。人們常說,一只眼看到的世界總是不平衡的,只有用兩只眼的視角去對焦, 才能看到這個可能不完美,但一定是正確的世界。你就沒想過換個角度,或換種 方式去看待和了解這件事?"?。ⅰ∧闶窃诋斦f客嗎?" 我淡淡的問她。 " 你要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她很女人味的捋了捋鬢角的頭發,很淡定 的說," 畢竟我是她jiejie。但這并意味著我會去拉偏架,只是客觀的陳述一件事 實。" 我點點頭:" 這些道理我不是不明白。但是知道嗎,有時候人在判斷一件 事時,不是基于客觀事實,而是心理。"?。ⅰ∈裁匆馑??" 蘇媚沒明白。 " 我知道我所了解的,聽到的可能不是事實,而且我也認為最大的可能,確 實是她們老總為綺彤離了婚,但那只是他一廂情愿,綺彤根本沒那意思,這個事 件當中,她完全就是個夾在中間躺槍的無辜者。"?。ⅰρ?,那你為什么………" " 我不敢確定。" 我苦笑著," 其實他們說得沒錯,我娶到綺彤真的是老蛤蟆吃 天鵝rou,一顆好白菜被頭豬給拱了。我寵著她、愛著她,每天堅持去給她送飯, 其實是因為我骨子里的自卑,我甚至…甚至有時候在想我究竟有什么長處能夠值 到她的青睞。我想去尋找自己對她的價值,結果越尋找卻越發現我跟她的差距, 就讓我越自卑,也越痛苦。就像這次這件事,我明明知道事實應該是什么,但不 敢相信,也沒有理由去讓我相信。要知道,她們老總也才40多歲,有錢有才有 外形,你讓我怎么去相信我所判斷的事實?哪怕明知道是,我也會告訴自己:那 只是我的鴕鳥心態,自我安慰。" 我埋著頭苦澀的說著自己心里真實的想法,并 沒有注意到,身后一個緊閉的房門輕輕的打開了,一個穿著一襲黑色蕾絲連衣短 裙的倩影從里面走出來。 " 我其實一個下午都在等,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行,哪怕別的什么也不說, 就說已經吃飯了,我都能確認自己的堅持是對的,但是都沒有。" 我有些沮喪的。 " 你這個傻瓜。" 身后忽然傳來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我猛地一回頭,那是 哭得梨花帶雨的妻子," 你嚇死我了。" 她從背后抱住我,頭磕在我頭上,輕輕 錘我," 我看見李蕓把飯盒帶進來,嚇得魂都快沒了………" 傳說中的夫妻倆抱 頭痛哭的場景并沒有出現,這么多年的感情,我跟妻子之間貌似已經形成了一種 夫妻間非常難得的默契,有時候不需要說明什么,一句話、一個眼神,彼此都能 心領神會。就比如今天的這件事,妻子根本沒有再對我解釋什么,一句" 嚇得魂 都快沒了" 就是最好的解釋。 (待續) 第一章 夜游初巡 有時候,夫妻倆和好也是一種默契。相較于以往幾乎是我主動去找她,綺彤 也開始變得主動起來,偶爾打個電話,接我一塊兒下班。 雖然原來的總經理被調走了,據說調去了帝都,但公司里依然少不了一些閑 言碎語,所以不久,妻子也進行了調動申請,并成功的調入了位于浦江江灣西岸 的總公司,一座70層的大樓里。而最近,她也一直要我想辦法在浦江江灣西附 近重新盤間鋪子,好隔她近一些,這讓我好是猶豫,畢竟現在這家餐廳開了幾年, 總算在附近把名氣算打出來了,搬去江灣西,那里可是跨國公司云集,各種中高 檔飯店林立,競爭比這兒要激烈的多。 這天晚上,店員們都走了,我正在做月結,邊做著,邊想妻子叫我搬鋪子的 事,有些心不在焉。這時,門口掛著電子迎客牌響起了" 歡迎光臨" 的聲音。 " 不好意思,今天做月結,提前打烊了。" 我低著頭看賬單,沒有去看是誰 進來了,對方走到了柜臺前還是沒有出聲,我一抬頭,嚇我一跳:" 我草,城 …城…城隍………"?。ⅰ∧愀伊R我??。ⅰ∫簧砉掷锕謿馕餮b穿在身上的城隍一瞪他 那勾魂的丹鳳眼,勾得我心撲通撲通直跳。 " 哪能啊,您是我老板,我哪敢罵您啊,那不是驚訝嘛。" 我趕緊解釋,眼 睛卻不敢看他,心里罵道:" 草,死人妖。"?。ⅰ械美砟?。" 他不屑一顧的一撇 嘴,有些扭扭作態,配上他那一臉的絡腮大胡子,讓我心中好一陣惡心。 " 感情您老也能白天出來啊。" 我看看外面還有夕陽的天。 " 多新鮮。" 城隍白我一眼," 我怎么也算是鬼仙好吧,不是鬼差,更不是 鬼魂?。ⅰ。ⅰ∧鞘?,那是。您這不知道嗎,我這人對咱仙界的事那就是一白丁,跟 文盲沒什么兩樣。"?。ⅰ∷隳阌凶灾?。" 對我這態度,城隍表示很滿意。 " 您這兒怎么有空上我這兒視察來了?" 我有些好奇的問,講真,話里透著 尊敬,不知為什么,骨子對他挺隨意的,好像天然就是如此一樣。 " 有個事兒跟你說。" 城隍似乎對我也都是直來直去,從來不拐彎抹角。 " 您說。"?。ⅰ∵@不聽說你準備把鋪子盤出去了嗎,正好有一事跟你商量。" " 誰說我要盤鋪子了??。ⅰ∥伊ⅠR表明了態度," 我這做得好好的呢,干嘛要盤 鋪子。" 其實主要還是對他的態度有些不滿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派人,哦不, 派鬼在跟蹤我。 " 我說的。" 城隍眼睛一瞪,我立馬繳槍投降了,實在受不了他的眼神。 " 你說的對,對極了,盤,立馬盤?。ⅰ〕勤蜓壑酗h過一個" 算你識相" 的眼 神:" 我正好有個想法,這不現在人手,不,鬼手不是越來越不夠了嗎,每次黑 白無常去逮那些鬼的時候,總要往返好多趟,一來實在太累,二來忙不過來的話 也容易造成一些孤魂野鬼游蕩人間,所以我想在陽間建一個中轉站。"?。ⅰ讉€意 思?" 我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不會把中轉站設我那兒吧。"?。ⅰ∥揖拖矚g你 這樣的聰明人。" 城隍很贊賞的看著我。 " 別介。" 我趕忙搖手," 黑白無常就算是鬼差,那也是鬼,你讓一群鬼成 天在我店里飄來蕩去,我還做不做生意了。"?。ⅰ】纯?,你自己都承認自己是個白 癡了。"?。ⅰ∥拿ぃ。ⅰ∥亿s緊糾正他。 " 沒區別。" 他沒好氣的," 他們在你那兒的時候都會化為人形,因為有我 的法陣在,他們可以不需要消耗魂力的在你那里以人形狀態休息,跟普通人沒什 么兩樣。"?。ⅰ∧且顷栭g的人來了………"?。ⅰ≌f你白癡你還不承認,都說了在你 店里他們就是一普通活人,出了店才會又變為鬼差。"?。ⅰ∧且歉钊似鹆藳_突 呢?"?。ⅰ≌f了沒什么兩樣的意思,就是他們就是普通人,沒有鬼力、沒有魂力、 沒有法力,除非離開店子。"?。ⅰ∧侨f一起了沖突,他們打不過,出了店子又恢復 成鬼身去報復別人呢?"?。ⅰ√靻⒋蟊?。" 城隍有種不想再跟我說話的欲望," bow?。ⅰ∷鰝€爆炸的口型。 " 可要盤新鋪子我沒錢。" 我小心的扔出一個誘餌。 " 不用你出錢。" 城隍沒好氣的。 " 那這店員要是發現這地方不正?!ⅰ。ⅰ∧憔妥瞿愕睦习?,店員也不用 你管。" 經過與城隍艱苦而卓絕的談判,你看他那張別人欠了他幾百萬的臉(當 然,如果按算,我確實算拿了他幾百萬),就知道談判的結果了。 看不出城隍的效率是如此之高,不到一個星期就通知我可以搬進去了。店鋪 是家咖啡廳,在洋人街一個不起眼的十字路口,一棟建于200年前的5層洋樓 的二樓,正對十字路口還有個小小的樓梯間。我進咖啡廳的時候,2個店員已經 到了,前臺的服務員是個看去20來歲的小姑娘,臉有些慘綠,據她自己說,那 是因為她剛上來,還沒適應,她叫小倩,我開玩笑問她認不認識寧采成,誰知她 惡狠狠地說:" 那個混蛋已經早死得不能再死了。" 顯然這背后有故事值得我深 挖。另一個店員讓我有些驚訝,是個臉色蒼白的老外,看過去40多歲,我偷偷 問小倩:" 這什么情況?"?。ⅰ∥?。" 小倩輕聲說。 " ???" 我嚇一跳," 怎么什么人,不,什么鬼都往我這兒放。"?。ⅰ≌埓笕?/br> 放心,小的來到華國已有200多年了,曾經就在這兒工作過,如今因為修煉陰 訣,早就不需要吸血了。" 吸血鬼顯然聽見了我的話,這廝耳朵挺尖啊,尖尖的 耳朵,果然耳朵就是尖——這么說似乎沒毛病。中國的文字果然博大精深。 " 那就好,那就好。" 我點點頭。 中午的時候,距這兒不過幾百米的老婆跑了過來,對這兒很滿意,唯獨有些 不太滿意的就是兩個店員的臉色在光線不好的情況下有些瘆人。 " 晚上媽叫我們過去吃飯,她燉了鯽魚湯,說是慶祝你新店開張,順帶給你 補補。" 我怎么總感覺這叫吃飯的理由這么怪,新店開張不更應該守在店里嗎? 不過既然岳母娘召喚,怎么的我都得去。 下午6點,我的電話準時響了。 " 老公,快下來,我在樓下。" 電話里傳來老婆酥耳的聲音,這么多年了, 依然會讓我有種渾身酥酥麻麻的感覺。 我走進了咖啡廳的廚房,提起準備好的炒菜材料,然后跟倆鬼招呼一聲就出 了門,也想開了,這店也就主要招呼黑白無常們,生意好壞對我沒啥影響,按照 與城隍之前的協議,反正不管怎么樣,他要保證每月給我10萬的保底錢,我特 別聲明了:不要冥幣! 來到樓下,早見一輛白色的寶馬525li停在路邊,駕駛室里一個頭挽發 髻的工裝美女正坐在那里玩手機。 " 嗨,美女,可以搭個便車不?"?。ⅰ】焐宪嚴?,再不開車要抄牌了。" 方綺 彤白我一眼,嚴格的說,她的臉不是網紅臉,甚至你看去覺得還算不上美女,但 就是,怎么說呢,讓你看第一眼就有種想要征服她的感覺,特別是在床第間,通 俗的講就是那種讓男人看第一眼就會胸中莫名升起一股邪火,直想跟她上床的女 人。 她們總經理前妻大鬧公司的事后,出于聲譽維護,總公司風紀部專門來人進 行調查,調查結果是果然綺彤沒有任何問題,純粹是總經理單相思,結果是總經 理被調離了公司,這件事在公司里就此風平浪靜是不可能的,相反,對綺彤的議 論更多了,當然議論的主要內容從她的作風轉到了風情上,似乎總經理的離開, 讓對她垂涎三尺的人反而更多了。當然,有著天然的冰霜臉的阻隔,絕不大部分 人只停留下臆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