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阮嵐有時候喜歡喝醉,鮮艷的紅酒或是繽紛的雞尾酒,他挑嘴,只喜歡貴的。他的酒量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沾上一點就不清醒了,但神奇的是,無論喝多少也不會倒下。    上一次醉酒,還是高一的時候,許晝還沒轉學過來。阮嵐就像一個普通的高中男生,奔走在課業與宿舍之間。    忘記了是哪里得來的消息,聽說久未謀面的母親染了不干凈的東西,進了局子。    那天陌生的號碼打電話來,父親的聲音在電流中顯得遙遠極了。他說:“小阮,咱們也很久沒見了,出來吃個飯吧?!?/br>    也許是對母親還留著一絲懷念。    他們在一家西餐廳見面,彼時的父親實現了夢想,擁有一位極有錢的妻子。那家西餐廳的消費也高,對于父親來說或許是微不足道的小錢了。    于是阮嵐開了很多酒,父親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事,阮嵐只是聽著,不發表看法。    他從第一口入喉,頭腦就不太清醒了。但仍然沒停,喝了很多,聽桌子對面的中年男人說,這些年對不起他。    那四十多歲的男人落了眼淚,說:“你要是個正常的男孩,我和你媽也不至于……”    不至于怎么樣呢?    阮嵐突然覺得諷刺。    他倒了一杯又一杯,不清楚多少。后來男人有事離開了,告訴阮嵐,吃完就打車回學校,讓他把轉賬的錢收了。    從父母離婚到現在高一,這么多年,連面都不來見他一次。良心發現時,轉過來幾千塊錢,能彌補什么?    阮嵐頭昏腦漲,摔在下樓的臺階旁,弄倒了幾瓶酒。酒瓶的碎片割傷了手指,血液流到地上,蜿蜒出暗紅色的痕跡。    有店員跑過來,嘈嘈雜雜的,喊著讓他賠。    水晶燈昏黃的光線下,他不知怎么,突然落了一滴眼淚。    臺階以下,映入視野,是一雙價值不菲的球鞋。    少年站在下一層樓的緩步臺上,仰著臉。那五官真漂亮,眼睫又長又密。    阮嵐看呆了一瞬。    他聽見那少年說:“多少錢,我幫忙賠吧?!?/br>    阮嵐下意識說:“我賠得起?!?/br>    少年就走過來,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低聲說:“突然暴富,想日行一善,體驗一下揮霍的滋味?!?/br>    阮嵐記得那少年的名字,許晝。    但他知道自己記不住多久了,只要酒醒,或許連這一天發生的事都會忘記。    可這樣美好的少年,如果再次遇見,他想,他一定能再次記起來。    ……    阮嵐今天的狀態格外好,摟著許晝的脖子,臉上染了紅,口中輕輕地喘息著。貓兒似的,誘人極了。    許晝托起阮嵐的屁股,把人抵在墻上站好。    阮嵐沒穿衣服,只披著條被單,半遮半掩更有種神秘的刺激。后背貼著冰涼的墻面,空調溫度又低,阮嵐微微發著抖。    于是他伸出手去,勾住許晝小恐龍睡衣的拉鏈,用食指一路滑下。他本能地知道,那人身上是暖的。    迷迷糊糊中,阮嵐想起來,他在藝術節結束后吃了很多巧克力。巧克力里有酒心,現在也許是上頭了。    指尖劃過許晝的胸口腹肌,拉鏈停住了,阮嵐卻覺得不夠暖。他的手伸進許晝的睡衣里,向下摸索,把一根灼熱的東西握在手心。    許晝單手撐著墻,另一只手抓住了阮嵐的手腕,呼吸比平時重。他啞著聲線:“喜歡它嗎?”    “暖和?!比顛拐J認真真地回答。    許晝最受不住阮嵐這種一本正經又不自覺誘人的模樣。    他掰開那面團似的臀瓣,從屁股縫開始,一直到前面。兩瓣小rou花紅艷艷的,一直吐著蜜水兒,可憐兮兮地被手指分到兩邊,里面冒著一點小玩具的頭。    可那小洞實在是太小了,帶著像是還未發育完全一般的青澀感,兩根手指容納起來都勉強,更別提許晝的東西。    越是嬌小可愛的事物,越激起人的破壞欲。    他低聲哄著阮嵐:“那把它放進你身體里,放進這里,更暖和?!?/br>    阮嵐皺了皺眉,搖頭說:“放不下,會撐壞?!?/br>    “能的,寶寶試試?!痹S晝一下一下地吻著阮嵐的耳垂,仿佛戀人間的眷語。他抬起阮嵐的一條腿,順勢環在腰上,腿間灼熱的東西就抵上了那軟軟的小rou花。    “唔……”阮嵐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感受到一絲恐懼。    被這樣尺寸的東西頂住,他才清醒了一點,似乎明白了即將發生什么。    之前百般勾人,臨陣反倒慫了,不自覺地往后縮,卻被身后的墻攔著。他的一條腿還環在許晝腰上,退無可退,耍賴似的用手去捂住,“不行,它太小了,會壞掉?!?/br>    “沒事的,讓我進來吧?!痹S晝軟聲軟語地求,一邊不由分說地把阮嵐的手拿開,用尖端在小rou花上磨,“寶寶,你看這里出了好多水,很滑,不會壞?!?/br>    “不行?!比顛共[著眼睛,還是不同意,“里面有東西,塞不下了?!?/br>    許晝若有所思,下一刻俯下身,說:“那幫寶寶吸出來,塞進后面去,這個洞留給我cao?!?/br>    他又說:“求求你了?!?/br>    阮嵐這一刻覺得,許晝像是深山老林里蠱惑人心的妖魔,無論他說什么,自己都只想聽從。    他默許了許晝的行動,于是他看見小恐龍兜帽圓圓的牙齒貼上自己的小腹,然后少年用舌尖分開rou花,狠狠地挑逗吮吸,帶出了不知多少蜜水兒來。    “啊……不行,別吸,啊……”阮嵐控制不住地小聲叫著,閉上眼睛,指尖狠狠捏緊許晝的睡衣。    小玩具還在嗡嗡地跳動著,快要成功時,那里面突然顫抖起來,噴出許多蜜水兒。小玩具就又被吸了回去,不知道按摩到了哪里,阮嵐突然睜大了眼,叫都叫不出來了。    “這就爽了?”許晝捏捏阮嵐的屁股,“乖點,腿分開,給寶寶更舒服的?!?/br>    阮嵐被說得有點動心。更舒服,會比cao屁股時,被cao到射還舒服嗎?但只是被小玩具碰到,他就已經受不住了,如果許晝的東西整個進去……    他又是恐懼又是興奮,下半身放松下來,看著許晝口中含著那嗡嗡跳的小玩具,吐在他手心里。    然后,灼人的巨獸就擠進了兩腿間,強行抵入了一點。    “啊……”    那縫隙實在是太小了。    阮嵐感受到一陣被撐開的疼,被人撫摸舔吸好生養護著的小rou花,終于等來了它的審判日。    他緊抓著許晝的衣角,屁股不住后縮,被身后的墻面擠得扁平??墒巧倌赀€在不停地往里進,死掐著他的腰,不讓逃跑。    阮嵐知道,自己的女性器官發育得并不健康,它又小又窄,根本不適合用來做這種事。即便用小玩具擴張了一夜,也還是不夠。    所以許晝是在強行把它撐開。    太可憐了。    兩瓣艷紅的rou花被撐得合不攏,無力地微微垂著。許晝撫弄著阮嵐的乳尖,動作很輕,安慰似的。下身又毫不留情地進入,全部頂了進去。    “……真的好緊啊?!痹S晝低嘆。    阮嵐已經說不出話了。    他像是整個人都被撕裂,疼得要命。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嘴里開始胡亂地求,求許晝拿出去,他好難受。    他把臉埋在許晝的小恐龍睡衣里,嗚嗚地小聲哭:“不舒服,你騙我。好疼……會裂的,會裂開的?!?/br>    “不會的,裂開了我給寶寶做手術,行不行?”許晝捏了捏阮嵐的后頸,“放松點,乖,就一會兒,一小會兒?!?/br>    可是阮嵐知道,許晝不可能只有一小會兒。    他咬住許晝的睡衣,在撕裂般的痛苦中,卻有一種怪異的滿足??仗撘丫玫哪翘?,終于被填滿,是少年灼熱的欲意的侵占。    視野中是許晝清雋的面容,和泛紅的眼尾。阮嵐突然覺得心臟被一抹甜劃過,他伸出手,點了點許晝的鼻尖。    他終于被曾經那個遙不可及的小王子全然擁有。    或者。    他終于完整擁有了這個少年。    阮嵐哭著又笑。    是他的小王子。    ……他的小王子啊。    許晝動了起來。阮嵐腿間那張小嘴太緊,即便潤滑到位,也緊吸著他不放。只好小幅度地適應著,慢慢地出來一點,再慢慢地進去。    他沒忘阮嵐手心里握著的小玩具,拿出來塞進阮嵐屁股縫里。順著蜜水兒的潤滑,小玩具就一跳一跳地滑了進去,在腸rou里震動著。    想了想,又輕輕摸著阮嵐被撐開的xue口,捏起小rou花的花尖,有技巧地揉弄起來。問阮嵐:“舒服點了嗎?”    阮嵐的仍然輕微發抖,沒回答。    前端疼得疲軟的小東西耷拉著,沒有一點生氣,可憐兮兮。    許晝低聲說:“那你自己摸摸它?!?/br>    阮嵐聽話地握起來,慢慢地摸,跟許晝的頻率一樣。他的確覺得疼,可另外三處的刺激共振起來,還是爽多一點的。    他把自己摸射了,射在許晝線條分明的腹肌上。白色濁液混著汗珠流下來,落進許晝的恥毛中,和兩人交合在一起的位置。    阮嵐下意識地問了個傻問題:“我會不會懷孕?我自己的流進去了?!?/br>    “不會?!痹S晝細細地親吻阮嵐的鎖骨,“我沒戴套,懷我的?!?/br>    阮嵐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許晝從不戴套,因為他的卵巢zigong被醫院確認過,是萎縮的。無論怎么玩,都不可能懷孕。    他說:“……哦,原來不會啊?!?/br>    “不會也愛你?!痹S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