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景武，一個普通人家的獨生子，母親因病早早過世，靠著父親任勞任怨把這個寶貝兒子拉車到大。如果要說稱得上“與眾不同”的例子，那便是衛景武從小的興趣——或者說“性趣”——不太合群。網絡時代帶給全人類越來越豐富的資訊，當然也讓某些“信息”變得愈發洶涌澎湃。

    剛上初中，初步進入青春期的男孩子門多多少少都會被下半身影響自己的理智，時不時的，總有些不務正業的小混混借著“賺錢”的名義把帶色的書刊和圖片流傳進校園，交流這些小秘密仿佛已經成為了青少年枯燥學習生活中的一種調味劑。只不過，懵懵懂懂的衛景武逐漸發現了自己的不一樣，當同伴們都在色瞇瞇地評價某個女星前凸后翹、某部AV滋味甚美的時候，衛景武的目光總會落在那個不被男孩們注意的男人身上，比起軟綿綿的女人胸脯，似乎硬邦邦的大胸肌才能勾起他的注意力。

    當然，再次得益于網絡的幫助，原本就算不上守規矩的好學生的衛景武在一次次偷偷溜出宿舍潛入網吧的作戰之中，衛景武慢慢懂得了“異性戀”和“同性戀”的區別，因為cao作失誤點開的GV更是讓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只可惜，幻想和欲望并不能代表生活的一切，就在這個少年以不算優異的成績勉強達到全市唯一一所重點高中的分數線時，他那位可敬的父親、僅存于世的唯一親人卻遭遇車禍，還沒送到醫院便在救護車上去世了。雖說得益于保險的賠償，讓衛景武不至于流落街頭，可完全喪失了生活目標的他整日渾渾噩噩，生活、學習和未來仿佛已經被割舍掉了。

    “喂，你這小鬼怎么這么無趣？整天除了睡就是吃，也不嫌累得慌?！边@是衛景武和雷振軒見面的第一面，那個張揚的大男孩語氣里充滿了不屑和戲弄?？赡苁抢渍褴幵趯W校里的名聲太大，哪怕是衛景武這么個“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平凡學生都多少聽到過關于這個人的八卦。

    軍人世家，雖說因為人丁稀薄而有些沒落，但其父的赫赫功績還是能震懾宵小，讓原本就被兵營養出了痞子氣的雷振軒在高中里變成了被放飛的老鷹，帶著兩三個軍區大院的“小弟”，憑著自己的拳頭在附近一帶的中學里打出了威名。

    此時的雷振軒可能根本就沒有對衛景武有任何的感覺，只不過是一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在百無聊賴之際看到了一個有趣的玩具。雖說這個“玩物”的樂趣是建立在一個家庭破碎的前提下，但可絕對不要小看不知愁滋味的少年那惡劣的心性。

    算起來，雷振軒對衛景武倒也算得上不錯，至少沒有做出仗勢欺人的卑鄙行為。但這并不是少年古道熱腸，而是他單純的不想依靠“欺負弱小”來顯擺自己的威風——這是雷振軒當初的“頭號小弟”質疑他的做法而被反駁的原話。

    “老師，雷振軒去哪兒了？”直到某一天，學校的老師們突然發現，性格一向平靜無波的衛景武竟然不顧禮節沖到了教職工辦公室，那原本沉悶的眼神里充斥著慌亂和混沌。

    “他申請跳級，已經通過了畢業考試，明明才念過一年的高中，估計家里面請了家教吧。聽說家里面安排下，已經參軍去了?！鄙頌楣聝旱男l景武很容易激起教師們的保護欲，知道雷振軒是他在學校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人，便也沒有責怪橫沖直撞的學生，只是說出了幾乎讓衛景武崩潰的事實。

    直到視線里再也找不到那個人，那個仿佛是聚光燈一般永遠處于人群焦點的男人，衛景武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失去的什么。對一個人的殘忍不是讓他生來就沒有希望，而是在希望中恩賜一點光芒，卻在這個可憐蟲沉溺于光明之中時將唯一的光亮剝奪掉。

    他的生活是那么精彩，明明是同齡人，卻活得如此精彩。那吊兒郎當的語氣、嘴角邊勾著的邪笑、和兄弟們赤裸著上身抽煙喝酒的痞子樣……等衛景武請的三天病假快要結束時，這才發現，原來他的心已經被那個男人給全部填滿了。

    即便對于雷振軒來說，衛景武的存在不過是給波瀾不驚的少爺生活帶來了一些樂趣，只是一個寵物與小丑的結合罷了。

    這個事件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關注，畢竟，無法掌控自己生活的青少年們總會面對與同學、與朋友之間的分別，看到衛景武恢復了平日間淡然的模樣再次出現在教室中，班主任也不再特意去關注。只是，除了任課老師外沒有人注意到，一向不太認真的學生仿佛吃了興奮劑一般，自學的主觀能動性甚至到了一種新的高度，明明剛進入高二，卻已經開始三年級的書籍。

    終于，又一位跳級生出現，到了下半學期，衛景武毫不猶豫地向校長申請參加高三復習，并在六月份的高考中以全市理科第三的成績驚呆了所有人，他的名字也轟動一時。

    “唉，果然比不上你呢?！钡谝淮纬霈F在高三年級教室中，面對著過去的學長、現在的同學那一個個羨慕與嫉妒交織的目光，衛景武的內心卻非常失落，失落于雷振軒在離開學校前根本沒有告訴自己、更失落于自己和他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

    只是，就在許多重點高校爭先恐后找到市教育局的關系來和這位出類拔萃的學生溝通、想要率先把他給拉入大學時，這位“勵志的榜樣”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蹤跡。衛景武離開了，扔掉世界級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和全額獎學金，收拾好行裝，孤身一人來到大西北的戈壁灘。

    衛景武的腦袋很清楚，作為軍人世家子弟的雷振軒絕對不會以一個小小的底層軍官身份離開兵營，或者說他將為軍隊奉獻一生的可能性更大，換句話說，沒有任何后臺的自己要想站在他的身邊，只有用命去換取實打實的軍功，將無數競爭者踩在腳下，才有看到成功的可能。

    一將功成萬骨枯。

    青澀的男孩很快就蛻變成了成熟的男人，原本稍微有些偏瘦的身體在短短半年內就訓練成了肌rou發達的猛男，身上的刀傷、槍傷有多少？在第六次中彈之后，衛景武就已經失去了計數的興趣。從見到內臟器官就會嘔吐，到兩年后能安然地在一堆腥臭的尸體中吃飯睡覺。到此時，曾經的“理科探花”已經銷聲匿跡，卻又在動亂的邊境想起了一位兵王冷酷無情的兇名。

    “這是？”脫去了懦弱和膽怯，衛景武的氣勢變得非常銳利，單純的立正站好也似乎有無盡的硝煙彌漫在周遭。衛景武站在師長的辦公室里，雖然面對自己的頂頭上司卻依舊不失氣魄，看得軍隊中的老首長暗自點頭。

    “來自西南戰區的調令，希望你能以助理教官的身份參與他們今年的特戰隊員選拔，等隊伍組織起來，他們也想邀請你在那邊擔任小隊隊長，軍銜少尉?！鄙钗豢跓?，師長看著眼前的大男人，不得不承認，某些人天生便是為了戰場而生的，只不過衛景武那一向死氣沉沉的樣子又讓他心里有點擔憂，“作為你的直系首長，當然不愿意放你離開，但如果僅僅以這種理由阻礙了你的晉升，那便是我的不是了?！?/br>
    衛景武仔細看了看西南戰區司令部的公文，對于自己訓練和戰斗了兩年的地方有一些留戀，但他不會忘記自己的誓言，只有靠著敵人的人頭、靠著累累的戰功，才能讓他找到一點追趕那個人的真實。

    不出所料，衛景武接受了調令，莫名的，他曾經的戰友們竟然覺得心里有一些放松?？赡苁切l景武的惡名太過，這個男人好像有永遠流不干的血，仿佛自虐似的訓練量和面對敵人的那種狠辣和冷酷，在讓所有人佩服的同時又給大家帶來恐懼。

    “報告！”丟掉過去，衛景武迎接了新的開始。站在戰區指揮部的門前，他昂首挺胸，眼神里依舊黯淡無光，直到大門打開——雷振軒！是的，那個讓自己無數次夢到的男人，那個自己一生中唯一的光亮。已經晉升為上尉的雷振軒站在辦公室里，俯下身體給桌邊坐著的老人交代著工作。

    “嗯，來了？你就是衛景武？”高大的身體擋住了門口的光線，坐著的首長揮揮手讓衛景武進入，“小雷，給你介紹一下，這便是你接下來的新搭檔，特地從隔壁戰區調過來的兵王?！?/br>
    “你好?！崩渍褴幷咀送Π?，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雖然禮節完美得挑不出錯處，但那個樣子明顯帶著防備和疏遠。

    衛景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和雷振軒握手、怎樣回應首長的鼓勵、又是怎樣完成初步的工作交接的。因為很明顯，雷振軒忘記了自己，就好像一個人不會在乎自己用過便扔掉的幾張餐巾紙一般。并不是什么輕視或薄情，只是單純的不會對“等級不同”的人給予絲毫的注意。

    真的是這樣嗎？

    雖然幾年不見，但還未步入黃金年齡的雷振軒可不是人近晚年的老年癡呆，再怎么不熟悉也不可能完全忘掉了衛景武?？粗@個小自己幾個月的男人，明明鋒芒畢露，卻總是在自己面前失態，那雙眼神太熟悉了，短短一年的高中生活里唯一的樂趣。

    他還是沒變，總會用這樣——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眷戀——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像初戀的傻小子，像個笨蛋，像一條狗。

    “雷上尉，你要干什么？”被逼到了墻角，卻又絕對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展露出任何的尖銳利刺，長時間的相處已經讓衛景武無奈地接受了自己已被對方忘記的事實，直到現在，人高馬大的教官畏畏縮縮地靠在墻上，面對著雷振軒霸道而又戲謔的目光，衛景武只能無助地推了推對方的胸膛。

    “呵呵，你說呢？”雷振軒一把抓住衛景武的手腕，也不理會他發出的痛呼，冷笑著道，“不是從高中時候開始就一直盯著老子看嗎？喜歡上男人的變態，過了三年多，怎么又跟在老子身后跑過來了？像一條哈巴狗一樣?！?/br>
    “不是，那是軍隊調令，我……”雖然用了很長時間才弄清楚自己對雷振軒的感覺，但衛景武發誓，自己絕對沒有絲毫青色或yin欲的想法，甚至連簡單的愛戀都不存在，只是想站在這人身邊，讓自己冰冷的身體獲得一點微不足道的溫暖而已。

    “放屁！”雷振軒一個耳光把衛景武打蒙了，眼神里全是狠辣，“你不知道拒絕？什么狗屁的軍隊調令，就是你這變態，經過這么多年還是忘不了老子。瞧你這樣，jiba都硬了?！?/br>
    確實，興許是因為這個讓衛景武眷戀的男人離自己太近，那霸道的氣味將他整個人全部籠罩，一向清心寡欲的少尉在一瞬間被勾起了yuhuo?？墒?，那毫不留情的巴掌、一句有一句噴灑的毒液，正不斷凌遲著衛景武的心臟。

    “想好了來找老子，賤貨！”雷振軒一腳把衛景武踹翻在地，雙手插在褲包里，哼著小曲便走出了房間。

    衛景武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斷貶低著他的真心，究竟是愛戀還是欲望早已分不清了。強烈的責任感讓衛景武進入了瘋狂的工作狀態，就連受訓的新人們都在叫苦不迭，可這樣的變化被雷振軒看在眼中，久違的愉悅從心底冒了出來。

    衛景武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栽進了這個名為雷振軒的大坑之中，更可怕的是，坑底不是泥土、而是能吞噬一切的沼澤?？赡苁抢渍褴幍哪蔷洹白儜B”對衛景武的影響太大，原本見到對方的欣喜若狂被完全打消，只剩下自我厭惡和擔心被拋棄的惶恐。

    是的，經歷過失去光明的衛景武已經害怕了，害怕再度承受那三年心如刀割的痛苦。于是，在自我催眠、弄清了自己的“地位”之后，衛景武按照網絡上找到了“教程”，皺著眉頭將自己里里外外全部洗刷干凈，敲響了雷振軒的房門。

    “滾進來?！毙l景武的出現讓雷振軒十分滿足，果然這條狗依然是那個任打任罵毫無怨言的蠢貨。但是這種喜悅并不會在臉上顯露，他抓住衛景武的貼身短打衫將他拉近屋子，然后用力一推就讓他摔倒在地上，“你還沒資格上老子的床?！?/br>
    “不……不是……”其實，衛景武今天的到來并不真的是和雷振軒做那種事情，他準備好向對方表白，并且做好了被承認或者被拒絕的一切心理準備。但是，總會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下位的他，面對雷振軒看似怒氣縱橫的行為又根本提不起反抗的欲望。

    “啪！”雷振軒聽著衛景武支支吾吾的聲音便是一陣煩躁，脫下軍靴，用硬質的膠底拍在對方的臉上，頓時衛景武的臉頰腫起了老高，雷振軒蹲下身在衛景武的脖子邊上嗅了嗅，把他整個人翻過來，粗暴地拔掉了軍褲，還一邊罵道：“婊子，都他媽的洗得這么干凈，還矯情個屁？！”

    說完，吐了口唾沫在衛景武未經人事的處男xue上，手掌擼了擼自己的jiba，一個沖刺就捅進了男人的雄xue。劇烈的疼痛讓衛景武差點暈了過去，只不過半分鐘的時間，他的肛門就已經被撕裂開，鮮血流出，落在地上?？蓻]想到，血液竟然激起了雷振軒心里的暴虐欲望，衛景武那明明看著自己、卻根本沒有一絲生氣的目光更是讓他心煩意亂。

    “cao！廢物！舔干凈了，弄臟了爺的地板，老子抽死你！”雷振軒一邊cao著衛景武，一邊用腳把男人的頭踩在地上，嘴唇正好貼在地面上那幾滴血液中。聽了雷振軒的命令，衛景武忍耐著頭昏眼花的痛苦，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血液吃掉。

    這不是戀人間的zuoai，更不是炮友之間的欲望紓解，這只是強jian。不過，一個人思緒復雜，想要用最慘烈的方式改變身下人的性格，讓那一雙美麗的眼睛里浮現出自己的身影；而另一個人則單純至極，自我嫌棄所帶來的空虛令他渴望，渴望著被占有、被需要、被證明自身的價值，哪怕這種證據是以他的尊嚴和人格為前提，但他也甘之如飴。至少，劇痛能帶來真實。

    受訓的特種兵們發現他們的教官和長官之間的關系仿佛變得越來越好了，同進同出、形影不離。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那種欲望的發泄和不可名狀的情愫才是彼此間的主流，雷振軒不會放過衛景武，軍營的每一處地方，不管是茂密的樹林還是開會用的大禮堂，只要沒人在場，他就會想方設法地玩弄衛景武，哪怕一次次把他弄到暈厥都絕不會放手。

    為什么，你都追著我到這兒來了，為什么還是這樣的眼神？

    對于衛景武來說，被虐玩的過程好像是新的一輪訓練，就如同過去三年間他將自己變成鐵血戰士一樣，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屁眼從開苞時會流血變成了能夠把雷振軒的臭襪子和內褲全部塞進去的垃圾桶，生澀的嘴巴也已經習慣了舔弄雷振軒的jiba，至于根本數不清的野外暴露，直接擊碎了他身為男人的驕傲和尊嚴，只是一條狗，不要臉面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心甘情愿地被另一個男人褻玩。

    面對著好像死海一樣的衛景武，雷振軒心里越來越不順暢，無論用怎么樣過分的方式玩弄他，這個男人都只會順從?？墒?，哪怕他一直看著自己，眼睛里沒有任何一點額外的雜質，卻如同一個物件，宛如將服從于自己的行為看成一種任務，而他本身，也不過是一個用來執行任務的工具罷了。

    事情的轉機來自于一次海外的營救任務，那混亂的土地上多方勢力都在角逐，為了確保任務的完成，軍方與當地最有勢力的地頭蛇達成共識，這種被許多人詬病的與雇傭兵合作的行為卻又的確獲得了豐厚的收獲。在營救結束的那天晚上，雙方成員都伶仃大醉，熱血的部隊中沒有人會丟棄同伴的魅力，濃厚的男性荷爾蒙刺激得一群猛男變成了色欲的野獸。

    招來妓女，開放的雇傭兵將那一個個盤靚條順的女人壓在身下發泄著，很快就勾引得這群非常矜持的正規軍加入其中。柔弱的女人怎么受得了男人們的行為，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動作很快就把這幾個大洋馬給踢出局。

    至于剩下的人，果然不管怎么看都還是自己的戰友更順眼，最關鍵的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抗征服那些與自己一樣威武的猛獸的欲望。插與被插，互相舔弄屁眼和jiba，把不知道是誰流出來的精水吃進肚子，然后如同喝掉了濃縮式春藥一般再把身旁的肌rou男拖過來，死死地按在地上強暴他們的雄xue，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在自己的大rou上哭喊求饒。

    唯獨有一個人不同，不能說衛景武“出淤泥而不染”，但依舊保持著端正坐姿的男人冷冷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這副模樣讓雷振軒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了那個小丑，在他的面前盡顯丑態。

    “喂，滾過來?！笔堑臅r至今日，除了工作時的“少尉”，雷振軒從來沒有喊過衛景武的名字，只會用“喂”、“你”、“變態”、“賤貨”之類的詞語來代替。

    衛景武皺著眉頭，但常年的順從根本沒有讓他有反抗的想法，他走到雷振軒身旁，看著這個男人渾身大汗，健美的肌rou上也沾滿了不知是誰留下的jingye。就在這時，暴躁的雷振軒把衛景武一把踹倒，就像第一次的強jian那樣三兩下扯掉了他身上的衣物，然后仿佛炫耀一般給周圍的人說：“瞧見沒，這就是爺養的一條狗，對著老子亂發情，結果被爺開了苞過后就再也不愿意做人了?！闭f著，雷振軒沒有看到衛景武滿臉的震驚和絕望，抱起這個男人便將他扔到旁邊的大床墊上——雖然離手的一瞬間，衛景武無助地想要抓住他手臂。緊接著，他對這十多個滿臉yin笑的肌rou男們大聲道，“別說老子吝嗇，喏，這個變態隨便你們怎么玩、怎么cao都行，只要別搞壞了，免得老子回國后不好向上面交差?！?/br>
    一群男人哪里還會多想，渾身冒著jingye味和酒氣，縱身一躍便跳到床墊上，將衛景武按在了身下。雷振軒回頭望去，至少有三五根舌頭在衛景武的健碩肌rou上舔弄，常年持槍而布滿了老繭的一雙雙大手把他的胸肌、臀rou和yinjing變成了玩物。

    終于，雷振軒滿意了，衛景武的眼睛不再空洞無神，那極度哀求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沒有反抗、更沒有不滿，只是懇求著——卑微地乞求。鐵血的軍人更是流出了一滴滴眼淚，沒有嚎啕大哭，但那幾滴少得可憐的水珠好像硫酸一般，腐蝕著兩人變異了的薄弱紐帶。

    只不過，雷振軒沒有反應，他喜歡衛景武這種模樣，無助得只能仰仗自己。雖然，從另一方面來說，心里的空洞變得更大了。

    “夠了！”一直旁觀的少年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在有人妄圖進入衛景武身體的時候將這個男人拖了出來，被打斷好事的戰士們惡狠狠地看著他，但又因為少年正是雇傭兵團團長的獨生子而不敢有什么實際的動作，少年抱著衛景武走到雷振軒身邊冷冷地瞟了這人一眼，“還真是厲害，偉大的少校先生?！?/br>
    至于事件的后續，在雙方勢力的鎮壓之下被武斷地隱去了，雇傭兵團不愿意讓這種事情存在打斷了他們與正規部隊的良好合作，軍方自然也不希望“上級強迫下級賣yin”這樣的大丑聞出現。而雷振軒呢，除了找那個意大利籍的混血少年狠狠地打斗了一番，直到回國后被關了禁閉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得極快，嘗到了與境外勢力合作的甜頭，國內的軍部加大了在世界上幾個混亂地區的軍事行動的力度，作為利劍的衛景武和雷振軒自然而然變成了帶隊的首選。直到四個月后，雷家少爺與某個政治家族聯姻的消息傳出，衛景武呆愣地在宿舍里坐了整整一宿，手里拿的是幾年前特種兵大比獲勝后雷振軒笑得開懷的樣子，依稀記得，就是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雷振軒醉了酒，親昵地抱著自己，一遍一遍地叫著“阿武”，在別人看來十分平常，卻成為衛景武的心里僅存的柔軟所在。

    “嗶嗶?。?！”尖銳的起床哨在營地里響起，看著似血一般鮮紅的朝陽，衛景武的身體已經不會顫抖了，他掏出打火機，點燃手中的至寶，直到火苗燒灼到他的手指時才慢慢放開。就像這黑色的灰燼一般，春日里的微風就已經能將它們吹散。

    再見，雷振軒，我……

    衛景武沒有說完，心里不會想、也不敢有那種念頭，雷振軒不可能聽到，西裝筆挺站在富麗堂皇的訂婚宴上，他更不會記得那個簡陋的宿舍，還有那條卑微的狗，那個唯一的人。

    ——如果雷振軒依舊是幾年前的小鬼的話。

    理解了父輩的艱難，了解到家族的困苦，就算明白了自己的情緒，也只能狠心壓了下去。他在躲避衛景武，不敢看、不敢想他那絕望的模樣。囂張跋扈的軍三代學會了虛與委蛇，變得愈發深沉而可怕，即便當衛景武身中埋伏、在絢爛的爆炸中尸骨無存的消息傳來，也不過讓這個新婚燕爾的少爺將手中的茶杯捏出了一條裂縫罷了。

    有的人說，做人、尤其是軍人，不要學雷振軒，他心狠手辣、陰狠狡詐，任何人靠近他都不會有好下場?？纯葱l景武吧，無數次支持他、無數次救了他的命，他卻連一個簡陋的葬禮都不來參加。幾年后的雷振軒在人們口中已經不是浴血奮戰的軍人了，而是骯臟下作、不擇手段的政客，雖然軍銜步步高升，但卻只留下一個絕情的惡名。

    絕情？是了，踐踏了真心，失去才知道后悔，用無情壓榨著真心，這不是絕情是什么？

    至少現在，那個讓他不絕情的男人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