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往事 第4.04章
回到官邸,沒有任何儀式,丹增就擁著陶嵐進了臥房。 臥房里,老媽子已經把鋪蓋都準備好。 他們進屋后立刻就關上了大門,過了片刻就熄了燈。 我和兩位兩個衛士偷偷跑到臥房的窗下去聽墻根,但只是聽到一陣接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既沒有聽到悄悄話,也沒有聽到新人的嬌喘。 實在讓我們大失所望。 一直到我們凍的受不了,才悻悻地回房睡覺。 第二天是洋歷年元旦,兩人很晚才起來。 老媽子進去收拾,陶嵐走出來到浴室去洗漱。 她穿了一件紅毛衣,胸脯高聳,柳腰盈盈一握,屁股滾圓,盡顯窈窕的身材,漂亮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一身的嫵媚,一臉的嬌羞,楚楚動人。 與在外面戎裝齊整時的英氣逼人完全是不同的味道。 我瞅個空子溜進睡房,見丹增正津津有味地端詳著手里的一件東西。 我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條白絹,上面沾了點點殷紅。 丹增看見我,呵呵一笑,忙把那白絹疊好收了起來。 元旦這天軍區放假一天,不少部門的首長都過來賀喜。 丹增和陶嵐忙著招待客人。 陶嵐是次以丹增副參謀長夫人的身份出現,穿了一身軍便服,表現的端莊大方,溫柔可人,熱情周到。 不過我看的出來,她是強打精神,身心俱疲。 那天太陽一落山,客人剛一散盡,丹增飯都沒吃,就擁著陶嵐進了臥房,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 陶嵐一出房門,所有的人眼睛都是一亮。 她這天換了一身藏袍,頭發也照藏人的樣式盤起來,完全是一副藏人的打扮。 藏人的粗曠里透出女性的溫柔,站在那里真是儀態萬方,與以前的女軍人裝束判若兩人。 他們有三天婚假,這一天,軍區都已經上班,他們一起到軍區唐政委那里拜訪了一次,算是按漢人的習慣回了門。 回家后陶嵐略作收拾就奔了廚房。 廚子正準備晚飯,見女主人進來嚇了一跳,忙俯下身子吐出舌頭給她行禮,反鬧的她不知所措。 陶嵐和藹可親地和廚子聊天,并要給廚子打下手。 廚子嚇的臉色發白,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擱,堅決不肯讓她動手,搞的她一臉尷尬。 最后還是丹增過來把她拉走才算解了圍。 丹增直接把陶嵐拉進了睡房,一直到天黑才出來。 晚飯過后,沒等餐廳收拾干凈,陶嵐就又被丹增擁著進了睡房。 那天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清楚的聽到睡房里那張軍區專門配給他們的大床吱吱響了一夜。 婚假的最后一天,又鬧出了一點小插曲。 他們夫婦起床后,老媽子收拾床鋪的時候,把陶嵐換下來的內衣收拾了起來,準備拿出去洗,被陶嵐發現,紅著臉堅決不讓她拿走,一定要自己洗。 老媽子不知自己犯了什幺錯,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給陶嵐磕頭,請她開恩,反倒把陶嵐嚇的不輕。 丹增過來把老媽子轟走,對陶嵐說,這些下人的活就讓下人去做。 你是夫人,做這些事豈不是有失體統。 這事弄的陶嵐很是沮喪,那天也沒有別的安排,丹增帶陶嵐到大昭寺去上過香,回來就又鉆進了臥房。 婚假過完,陶嵐換了一身軍便服,準備去軍區上班,我發現她眼圈發黑,滿臉倦色,連走路都有點拐,完全沒有了原先那輕盈舞步般的步態。 我不由得心中升起一絲酸酸的感覺。 按照約法三章,陶嵐堅持回軍區上班,不在家當太太。 丹增也就依了她,但要求她離開文工團。 軍區政治部把她調到群工部當干事。 為了照顧她藏軍副司令夫人的身份,她的軍銜也升了一級,佩上了一杠兩花的中尉軍銜。 人逢喜事精神爽,丹增這些日子的精神特別好,經常動不動就往群工部跑,惹的大家都拿陶嵐開玩笑,讓陶嵐很不好意思。 這還不算,回到家后,丹增什幺都不讓陶嵐干,只是夜夜求歡,沒有一夜閑著。 經常是天一黑就把陶嵐擁進臥房,關上門不出來了。 有時星期天在家休息,大白天丹增來了精神就把陶嵐拉到臥房里半天不出來。 沒過幾天,陶嵐就顯得疲憊不堪,情緒越來越煩躁,開始有意的躲著丹增。 她先是放棄了副司令夫人的特權,恢復早起到軍區大院出早cao。 順理成章的,早飯也就不在家吃了。 接著又隔三差五地說工作忙,時常連晚飯也不回來吃了。 陶嵐在軍區大院里給自己要了一間宿舍,中午在那里午休。 她還把原先在文工團宿舍的一些私人物品搬到了那里,而沒有搬到官邸。 這讓丹增很不高興。 兩人開始偶爾發生口角。 次口角的原因是丹增發現陶嵐從來不在家里換洗衣服。 雖然家里有兩個老媽子,但陶嵐無論內衣外衣,全部在宿舍里洗,在宿舍換。 于是他開始抱怨陶嵐沒有把官邸當成自己的家。 陶嵐只說自己的衣服不習慣讓別人洗,笑笑也就過去了。 有一天夜里,我都睡下了,卻聽到他們臥房里吵吵嚷嚷,像是又發生了口角。 我溜過去聽了一陣,聽出來一點眉目。 原來是陶嵐來了月經,而丹增還硬要上她。 我只聽見陶嵐小聲對丹增抱怨說:到你這里除了做這事就沒別的了。 你算算結婚這些日子做了多少次?我現在整天腰酸腿痛,打不起精神,上班都直打瞌睡。 今天我來例假,你就不能讓我休息兩天?丹增無語,但那兩天一直都黑著臉。 從那以后,陶嵐對這個家愈發的若即若離了。 結婚沒到一個月,陶嵐不但整天在軍區上班,一日三餐也難得在家和丹增一起吃。 就連專門為她修的浴室她也基本不用,還是像婚前那樣,每周到軍區大院澡堂和文工團的女兵們一起洗。 官邸里陶嵐唯一熱心參加的活動就是佛事。 丹增是虔誠的信徒,除每日拜佛之外,還時常請附近寺院的高僧來家里講經。 陶嵐每晚上床前都會和丹增一起拜佛。 她曾經開玩笑說,丹增只有在拜佛時最老實,從來不動手動腳。 遇到高僧來家,陶嵐也總會特意趕回來,認真聽講。 據她說,她在群工部的工作就是是寺院僧眾打交道。 所以她要學佛,順便也學學藏語。 可畢竟高僧講經的機會是很少的。 漸漸的,這個家里越來越難見到她的身影了。 只有到了晚上,她才像盡義務似的回來睡覺。 而她一回來,丹增就趕緊拉她進屋上床。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在一些正式的場合中,可以看到陶嵐以副司令夫人的身份出現在丹增的身邊和這個家里。 丹增對陶嵐的不滿終于在結婚滿一個月后不久爆發了。 事情的起因是丹增抱怨陶嵐的肚子不見動靜。 其實我也很期盼這件事。 這幺個大美人我們天天見卻摸不著邊,實在郁悶的不行。 于是天天躺在被窩里幻想,這拉薩城里大美人、軍區一枝花肚子大起來該是什幺樣子。 也算聊以自慰。 丹增對這件事卻是很認真的,天天算著日子,等她懷孕的消息。 當陶嵐婚后第二次月經再次打破了丹增的希望的時候,他的耐心算是到了頭,和陶嵐大吵了一架。 那天他們關在臥房里吵的很兇,不像以前還小心翼翼地避人耳目。 丹增大聲地質問陶嵐到底為什幺兩次都沒有懷上?陶嵐則不客氣地回敬他說:你天天這樣搞,我都快讓你搞死了,還懷什幺孩子?丹增不依不饒地說:我那一大群娃娃都是這幺搞出來的,怎幺就你不行?陶嵐當時就嗚嗚地哭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陶嵐的兩只眼睛還紅紅的,也沒去出早cao。 吃早飯的時候,丹增把我們都支出去,小心的給陶嵐賠了不是,好歹哄的她臉上陰轉晴天。 可陶嵐前腳出去上班,丹增后腳就讓我備車,直奔軍區后勤部門診部。 他到了門診部,直闖主任辦公室。 見了面,就直通通地質問主任,究竟給陶嵐吃了什幺藥,她為什幺這幺久還懷不上孩子?門診部主任先是被他問愣了,后來明白過來是這幺回事,憋不住想笑。 可礙于丹增是軍區首長,還是耐心的給他解釋:我們根本沒有避孕藥物。 唯一的避孕措施是避孕套。 用沒用首長您是最清楚的。 你們結婚才一個多月,沒有懷上很正常。 丹增不依不饒,反復追問陶嵐最近用過什幺藥。 主任把幾個科室的人都叫來問了一遍,然后鄭重地對丹增說:陶干事從去年底出院之后,還沒有來門診部看過病,也沒有任何一個醫生給她開過藥。 丹增糾纏了半天,見實在問不出什幺,只好帶著我們悻悻的走了。 不過這件事最后還是驚動了軍區唐政委。 幾天以后,軍區衛生部發了一個通知,安排軍區所有已婚女干部做一次婦科普查。 陶嵐的婦科檢查是在官邸里做的。 她當時一百個不愿意,堅持要和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其他女軍官一樣到門診部去查。 可衛生部不給她安排時間,并且告訴她,按軍區的安排,所有師職以上干部的配偶,均在家里安排體檢。 唐政委還專門派人傳來了話,要陶嵐不但一定要在家里體檢,而且一定要有丹增副參謀長在場。 這樣一來,陶嵐雖然老大的不愿意,也只好老老實實在家里接受了體檢。 陶嵐的婦科檢查是軍區衛生部何副部長親自做的,她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婦科醫生。 檢查的時候丹增始終在場。 檢查過后,她把丹增和陶嵐夫婦倆叫到一起說明了情況,結果弄的兩人面面相覷,尷尬至極。 何副部長開始說的很含蓄:新婚燕爾多親熱一些無可厚非,不過多少要有些節制,否則對雙方的身體都不好。 陶嵐同志須要適當休息、調養一下。 陶嵐紅著臉連連點頭。 丹增卻不依不饒的追問何副部長究竟是什幺意思。 何副部長盯著丹增的眼睛說:陶嵐同志的身體總體正常,所有器官都沒有任何器質性的毛病。 但坦率的說,她的身體狀況并不樂觀。 簡單說,是房事過度、過于頻繁粗暴造成的。 檢查中發現輕度的宮頸糜爛,外陰也有軟組織輕微挫傷。 如果不馬上做適當休息調養,就可能真會影響今后的生育。 何副部長的一番話說的丹增張口結舌,陶嵐的眼圈當時就紅了。 這次體檢的結果讓兩人間的關系多少緩和了一些,丹增不再追著查問陶嵐的肚子為什幺還不大起來,但卻沒有擋住他依然夜夜求歡。 每天早上,當看到陶嵐哀怨的眼神和匆匆逃離官邸的步子,我心里就酸酸的。 呆在這個家里讓我越來越覺得不順氣。 守著這幺個大美人,出來進去打照面,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夜夜被別人摟在被窩里cao,自己連邊都摸不著。 我開始后悔幫丹增出主意把她娶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