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吻(上)(已修)
夏燃調暗了臥室的燈光,掀開被子,看方珩依依不舍地爬起來。高潮的余韻在兩人之間縈繞,滿室充盈著色欲的味道,此刻最是饜足與空虛交纏的時刻。 方珩舔了舔水潤光澤的嘴唇,無辜地睜大眼睛,帶著緊張和歉意偷瞟夏燃,目光閃爍, “對,對不起,我忍不住……” 夏燃晃了晃仍被方珩扛在肩上的右腿,打斷他的話, “好吃嗎?” 方珩點了點頭,覺得不夠,又再點了兩下。 “吃得真干凈?!薄∠娜及咽稚斓较律砟艘话?,摸到大片水漬卻不黏膩,他磨了磨指腹,頂著緋粉的面容,撩起半闔的眼簾望向方珩, “吃這點東西不夠吧?晚上還吃嗎?” 夏燃撩人而不自知,又或者他太清楚自己的媚色與誘惑力,故意給方珩還未燃盡的yuhuo添了把新的火種,讓它燒得愈發旺盛,燒得方珩雙目猩紅,隱有侵吞理智之勢,讓人燥熱難耐。 方珩艱難地吞咽口水,無論如何都緩解不了干澀發癢的喉舌,他支支吾吾地和夏燃確認, “不夠的話,還可以吃嗎?” “當然?!薄》界襁@副純情又老實的樣子,讓夏燃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支著手撐在枕頭上,托著腮,輕聲呢喃,嗓音低沉喑啞,像極了戀人間的挑逗情話, “你能吃下多少,我就給你多少?!?/br> “我都,我都能吃下?!薄》界袂椴蛔越厣焓址鲎∠娜嫉哪_踝,握著纖細的足弓,掌心guntang的熱度絲絲傳遞。方珩在那白皙的腳背輕啄,唇齒磕磕碰碰地撞在薄薄的皮膚上,仿佛一個不經意,尖銳的犬齒就要咬破肌膚刺進血rou里。 “真的?” 方珩老實地重重應了聲,而后又反應過來似乎表現得太過急切,把頭倚在夏燃的大腿內側,垂下眼眸親昵地小幅度磨蹭著,斂去眸中迸射的獸欲與光。 夏燃玩味地看著,享受方珩的克制與依戀,他不住想以自己做餌,更進一步將他的寵物緊緊拿捏,鉤吊著他的癡迷,看他為自己瘋,為自己狂。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比以往任何一次想要占有的欲望都要強烈。也許是因為猝不及防被卸下了面具與偽裝,讓他沒了顧忌,放任自己沉溺;也許是因為空虛太久,亟需填滿某個幾欲崩塌的缺口。 也許,只因為正好是面前的這個人,和一場看似偶然的撞破。 假如換作他人…… 夏燃難以設想結果,原因無他,沒有人能輕易打開書房的大門,沒有人逼迫他主動脫下衣服、敞開身體,縱使荒唐始于失控,也是他親手打開了禁錮自己牢籠,將方珩放入自己的領地。 我的寵物,再表現得多渴求我一些吧,只要認真地請求我,可能我就會如你所愿,夏燃想著, 惡劣的心思一旦冒了頭,便再也壓不下去,他勾勾手指,引方珩靠近。兩具炙熱的軀體覆在一起,直到鼻尖相抵,氣息輪換,才狎昵道, “給你下三碗面,吃不吃?” 方珩一瞬錯愕,羞窘地醒悟過來,他被自己方才yin穢下流的想法臊得無地自容,無措地盯住被性器撐起的那塊氤氳著深色痕跡的布料, “吃,吃吧?!?/br> “蠢狗,笨死了?!薄∠娜疾惠p不重的踹了方珩一腳,把他趕下床,讓他袒裼裸裎地在門邊罰跪,雙手交疊置于腦后,肩背貼著墻面挺起胸膛,露著勃發的性器。 “好色的大狗?!薄∠娜嫉人彳浀碾p腿緩過勁,慢悠悠下床,彎腰拾起藏在雜亂衣物中的黑色平底內褲,盯住那一大攤尤其明顯的污漬,調笑道, “看來這幾天都有好好忍耐?!薄∷叩椒界窀岸紫?,食指指節掛著內褲一角, “不過沒有得到允許就擅自高潮,你說我要怎么罰你呢?” “知道那種專門擺在門口展示的名犬雕像嗎?” 夏燃將內褲揉成團,塞進方珩嘴里,一股腥咸的味道撲鼻而來,方珩難得露出些許嫌棄,猶如籠中困獸,不滿地哼哼。夏燃不由好笑, “怎么自己的東西也嫌棄?!?/br> “接下來的一小時,你就和那些名犬雕像一樣,不會動也不能說話,任人撫摸和觀賞?!薄∠娜紡椓讼嘛枬M的guitou,打了個響舌, “一定會有人對這根粗大的性器躍躍欲試?!?/br> 方珩委屈地嗚咽。 “噓,安靜Bernard。記住自己現在的角色,無論別人怎么對待你和你的yinjing,用你的身體做不可描述的事,你都必須忍耐,這是對你未經允許射精的懲罰。實在控制不住的話,我不介意用些道具幫幫你。你需要嗎?我的Bernard?!?/br> 方珩搖搖頭,耷拉著眼角,連眉梢也帶了惹人欺負的情緒。 計時開始的那一霎,方珩真切地期待被 “游客” 玩弄,然而他還是低估了夏燃想要捉弄他的心思。他的主人起身走開,兀自忙碌起來。先是沖了個澡,赤身裸體地在房里走動,收拾著什么。過了一會,披了件絲質睡袍坐在床邊,一勺勺吃著他做的燜飯,偶爾看看手機回著信息,一點余光也不愿施舍給他。 方珩巴巴地望著夏燃,從那大敞的衣襟看進去,精瘦美麗的胴體一覽無遺。平直的鎖骨,顏色稍淺的rutou嵌進微微鼓脹的深紅色乳暈中間,不甚明顯,緊致的小腹藏著蓄力可見的一層薄薄肌rou,露骨的視線繼續往下游走,就是那處令人神往的銷魂之地。 明明才嘗過主人的味道,方珩還是抑制不住心旌搖曳,目光一路追隨。他沒想到原來短短的六十分鐘可以如此難熬,要做一件摒棄思想,忽略五覺的家具裝飾實在太難了。 心底蝸居的小野人蠢蠢欲動,在腦海里敲鑼打鼓,慫恿著方珩弄出點什么動靜,好讓他的主人注意到這只被遺忘的 “石像” ,強烈渴求被使用的愿望在叫囂。 一樓突然傳來關門的聲音,方珩驀然記起今晚陳洛宇要來。門外的動靜愈漸清晰,方珩耳廓微動,慌張地向夏燃求救。 半硬的yinjing因過于緊張而再次勃起,于空氣中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隨呼吸貼緊小腹起伏聳動。 “Bernard,注意姿勢,保持?!薄∠娜家琅f從容自在地翻著書,甚至還能分神提醒方珩。 臥室門邊的名犬雕像汗濕了鬢角,性器昂揚,張開的馬眼逼出點點腺液,將落未落地垂在溝壑邊緣。噠噠的腳步聲和秒針微妙重疊,猶如鎖魂離魄的鬼魅,扼緊人的心神,方珩逃避地闔上眼睛,聽覺和嗅覺忽而變得靈敏非常。 液體砸落的聲音被地毯吸收,絲滑面料拂過臉頰裹挾著香氣的風,皮鞋鞋跟徹底落定不再響動,在這一刻同時齊發又猝然止于一瞬。 “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方珩呢?” 陳洛宇率先打破靜默。 “還可以?!薄∠娜急П垡腊陂T框上,把方珩完全擋在身后。他琢磨著陳洛宇細微的表情變化,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方珩出現在我的屋子里?” “你暈倒的時候,是他給我打電話的?!?/br> 夏燃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沒有別的原因了?” 陳洛宇思忖了幾秒, “或許我應該知道點什么?” “這取決于你們是否對我有所隱瞞了?!?/br> “比如?” “為什么他會在第一時間想到找你?以及……” 夏燃稍作停頓, “你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結,所以讓他來監視我?” 方珩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聽見夏燃的話只覺一口氣猛地沖到嗓子眼不上不下。 “真不愧是作家,想象力豐富。你們需要一個醫生,方珩恰好知道我是個醫生,僅此而已?!?/br> “嗯,心理醫生?!薄∠娜紤蛑o一笑,配合地點了點頭,沒有戳穿。 陳洛宇回了個無懈可擊的職業微笑,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確實要和他 ‘勾結’ ,讓他監督你好好吃飯休息,放松心情?!?/br> 夏燃歪頭笑了,笑得肩膀一抖一抖,連睡袍的衣擺也跟著動了起來, “你為什么會覺得他能管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