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折磨
方珩像被下了咒,整個身子動彈不得。他手里抓著一張燙手的、猶如千斤重的稿紙,指尖卻完全卸空了力度,被夏燃輕易奪走。他小聲囁嚅,不住認錯和道歉。 “你想知道結局嗎?” 夏燃確認了下稿紙的內容,問他。 方珩僵硬地搖頭。 夏燃蹲下身與他平視,手掌撫上方珩的臉,彎起嘴角,露出堪稱溫柔的笑意, “小騙子,你無視了我的禁止,私自闖入這里,好奇心已經出賣了你,你還要繼續對我撒謊嗎?” 毫無欲念的詰問如刀似劍向方珩砸去,比打在身上的棍棒更沉重,比落在身上的鞭策更疼痛。 “喜歡這個故事嗎” “不?!?/br> “你見到蔣尋了,覺得自己和他像嗎?” “不……” “也是,蔣尋比你勇敢多了。你知道他手上抱著的是什么嗎?” “……” “是文玉良的生殖器?!薄∠娜级⒅蓱鹈{息、抖如篩糠的方珩,有種變態的快意, “那你想知道文玉良是怎么報復龔偉的嗎?” “求您,別說了,我知道錯了?!薄》界竦念澏兜穆曇舨蛔杂X染上哭腔。 “你不是想窺探一些擺不上臺面的秘事嗎?我都可以告訴你?!薄∠娜季o緊抓住方珩想要捂住耳朵的手,把那些寫不進劇本、露骨、血腥的畫面通通數說出來。 “許軍杰為了自己的生意,把文玉良送上了龔偉的床。第一次龔偉沒能得逞,被文玉良開了瓢,于是他帶著人來報復,把文玉良堵在別院里,扒光衣服、拳打腳踢。等文玉良沒了掙扎的力氣,龔偉掐著文玉良的脖子就要cao他?!?/br> “龔偉差點就要得逞了,但文玉良不想讓他們那骯臟的玩意塞進身體里。所以他卑微地哭著求饒,要給龔偉咬。龔偉突然就來勁了,明明那么細小可憐的一根,用胯部撞得文玉良嘴角生疼出了些,也捅不到喉嚨,還真是悲哀?!?/br> “等龔偉射了文玉良一嘴腥臭以后,他去找許軍杰對峙。許軍杰說找到頂好的關系和醫生,叫文玉良忍一忍,哄好龔偉,他就能把賺來的臟錢施舍一點給文玉良做手術,把過往抹去,一筆勾銷,以全新的身份做人。文玉良怒急攻心,差點暈了過去,最后只能去報警。做筆錄的人讓文玉良詳細描述被侵犯的過程,最后告訴他,性侵男的叫猥褻,女的算強jian,像文玉良這樣的,哪邊的律法都夠不著,立不了案?!?/br> “后來的某一天,我把龔偉請到了別院,我決定讓他做這院子第一位受到款待的賓客。我在他的飯菜里下了藥,把他綁在刑架上,蒙著他的眼睛,封住他的嘴,靜靜等他清醒。然后用刀劃開他的睪丸,生生掏出那血淋淋的精囊。龔偉疼死了,他大聲嗚咽著想要求救??蛇@些東西還遠遠不夠招待的禮數,我從他會陰處開始連接肛門的位置,劃了又深又長的一刀?!?/br> “龔偉慘叫著暈了過去,我還是覺得不夠痛快。我找來了發情的大黃狗,想要嚇一嚇他。龔偉聽見聲音果然醒了,大黃狗扒拉著他的膝蓋,做著交媾的動作,龔偉嚇得痛哭流涕,屎尿失禁。濺射的尿液臟了我的褲腳,他竟然弄臟了我特地添置的新衣服,我實在太生氣了,我用盡全力摑了他好幾巴掌,五指紅痕印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像個發腫的豬頭一樣?!?/br> “可我的手掌也疼,火辣辣的疼,我一怒之下踹翻了鐵架,讓大黃狗更方便 ‘辦事’ 。我耐心地教導大黃狗把那勃起的軟骨組織插進了龔偉會陰處劃開的傷口,血流了一地。我用踩到他屎尿的鞋底在他臉上剮蹭,賞賜了點難得的憐惜給他,告訴龔偉我可憐他初夜的血流了一地,之后又問他被狗破處爽不爽?!?/br> “龔偉流了那么多血都死不了。也對,歹毒的人命都很長。他在別院里呆了整整三天,我變著法子招待他。直到第四天早上,他忽然想到要逃。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他還有力氣逃跑,放松了繩子。龔偉剛爬到別院門口,我就把他抓了回來。我很傷心,質問龔偉為什么不告而別,我責怪他連吃散伙飯的機會都不留給我?!?/br> “龔偉不知道自己當時的眼神,和見鬼一樣,瞠目結舌,唇齒發顫,臉上的肥rou不正常地抽搐著。他抖著腿又失禁了,三番兩次弄臟了我的地板。于是我把他的yinjing完完整整割了下來。他尖叫一聲,把我祖宗十八代從上至下全部罵了個遍,最后奄奄一息躺倒在地。龔偉罵得太好了,我決定獎勵他迄今為止最豐盛的一頓午餐,就用在他身上割下來的二兩rou給他煮了兩菜一湯,一個紅燒獅子頭,一個鹵肥腸,還有西紅柿蛋花湯?!?/br> “你說我對他好不好?” 方珩全然不敢動,他簌簌地落著淚,只能任憑恐懼和驚慌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自己籠罩。他能料到自己被狠狠懲罰的下場,但他祈求夏燃能給他一個痛快,而不是這樣漫長的精神折磨。 “所以你還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方珩怔愣許久,忍不住打了個哭嗝,斷斷續續問道, “文玉良,是你嗎?” “是?!薄∠娜即蠓匠姓J了,而后朝方珩丟下又一顆恐怖果實, “我還可以讓你見識一下?!?/br> 一個活生生,還在世的,文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