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 第一部 第一卷 第四章 陰陽開脈
,我看你眉頭緊鎖,可是遇上了什幺煩心事?」 問話儒生的名叫李經國,其父乃是正氣壇一名高層管事,名叫李長巍。 此人與宇文魄一向交好,宇文魄也不對他隱瞞,憤憤道:「還不是因為薛家 那個小妞?!?/br> 李經國聽了,不禁笑道:「怎幺,以宇文兄的年少俊美,家世背景,竟搞不 定一個剛入門的小女孩嗎?」 宇文魄無奈道:「她可是父親的入室弟子,父親對她疼愛有加,特地囑咐過 我不要有非分之想。我本想靠自己誠意打動她,不想她卻毫不在意,也是可惱。 」 李經國調笑道:「喲,想你宇文少爺平日里也算是花叢老手,多少佳人心甘 情愿與你羅帳共衾,如今卻連個雛兒都搞不定啦?」 宇文魄想到連日來夢穎婉拒他之邀約,卻自己上門找墨天痕的情景,不禁把 手中酒杯往桌上重重一跺,狠狠道:「說到這個我就來氣,那妞三番五次拒我邀 約,私下里卻背著我去找那個廢柴墨天痕,難道我堂堂副壇主之子,還比不上那 一無是處的廢物小子嗎?」 宇文魄這一跺,列席中的眾生攀談戛然而止,不約而同的望向他,聽到了那 句牢sao,安靜一會后,便是一陣揶揄的哄笑,一名儒生道:「宇文兄,難怪你這 幾日悶悶不樂,原來是心儀女子被個廢物搶走了啊?!?/br> 一旁另一個儒生發話,話語間滿帶邀功的意味:「可不是,那日我與宇文兄 看見薛夢穎去找那廢柴,宇文兄差點想拔劍去砍了那小子呢,還好我拼死拉住了 他,不然萬一他真殺了那小子,咱們的副壇主大人可要大義滅親咯?!?/br> 這時,一個金服儒生走到宇文魄身前道:「墨天痕那小子著實可恨,當日我 難得約到晏師姐一同在演武場練劍,沒想到他半途闖入,我氣不過教訓了他一頓 ,晏師姐卻出言庇護于他,反而把我數落了一通,真是氣人?!?/br> 說話的正是當日在演武場與晏飲霜練劍的靳師兄,本名靳衛宗,其父也是一 名正氣壇教習,地位不低。 聽到墨天痕竟被大眾女神「庇護」,這桌風雅人瞬間忘記了宇文魄的苦惱, 瞬間炸開了鍋,一個個開始議論起來。 有的開始推測墨天痕與晏飲霜的關系,有的在破口大罵墨天痕癩蛤蟆想吃天 鵝rou,有的在嫉妒墨天痕竟然與兩大美女「不清不楚」,各種臆測到最后,竟有 人得出「墨天痕與兩大美人早已有染」,「定是個用了見不得人的方法奪了美人 身心」 這等齷齪結論。 宇文魄聽眾人嘰嘰喳喳,越說越不堪,心生不耐,拍桌吼道:「都給我閉嘴 !」 此間他父親地位最高,所以他也算這桌衙內的「最高領導」。 一吼之下,全桌肅靜,一群儒生面面相覷,不再言語,宇文魄面色赤紅,顯 然是被剛才那些不堪的言論影響了心神,那日心中萌發的念想再度發酵,只見他 眼神狠毒,環顧眾人道:「我要墨天痕在薛夢穎面前消失,各位可有良策,讓他 永遠離開正氣壇?」 一名頭腦簡單的隨即儒生道:「永遠離開?簡單,殺之即可?!?/br> 「不行?!?/br> 宇文魄眉目赤紅,陰狠道:「我要讓他身敗名裂,要讓薛夢穎厭惡他,嫌棄 他,我要讓他在世人面前抬不起頭!」 眾儒生見宇文魄模樣近乎瘋狂,皆是一凜,靳衛宗試探道:「宇文兄,讓他 消失,直接找個由頭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殺了便是,何苦要舍近求遠呢?若是做 的出了破綻讓宇文壇主知道,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啊?!?/br> 宇文魄道:「我爹就算知道了又怎樣,難道他殺了我不成?為了區區一個廢 物,就要自己親兒子性命嗎?況且,他既然動我的女人,這就是代價,讓他死簡 直太便宜他了!」 靳衛宗苦笑道:「宇文兄,還請三思啊?!?/br> 「三思三思,再思下去,女人都沒了!」 宇文魄本就是聽不進勸的主,此刻心情更是煩亂,勐然一拍桌子,把杯中美 酒一飲而盡后,將白玉酒杯砸了個粉碎,在眾人噤若寒蟬的眼神中摔門而去。 宇文魄昏昏沉沉的晃出武曲樓,一路走出內閣,漫無目的的游蕩起來,走著 走著,不覺間竟走到了清洛城的一處煙花街巷。 正氣壇嚴令弟子不許出入青樓,但西南邊境的兵制采取輪休制,輪換下來的 將士們放假時,會短暫的到清洛城休整,為滿足這些如狼似虎的軍中漢子,清洛 城的青樓不在少數。 此刻宇文魄看著一個個年輕士兵摟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在自己眼前來來 去去,想到夢穎對自己的推辭和對墨天痕的熱情,那股妒意再度爆發,恨然一跺 腳,折回頭又向內閣走去。 薛夢穎剛與友人在外吃飯回來,友人們用完飯都結伴去清洛城走走,她附近 的單人舍房群只有她一人在房中,黢黑的周遭環境讓正在房中抄寫的 她略略有些害怕。 突然,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驚的她筆尖一顫,甩出一排墨珠,正好把 剛抄好的一頁紙給弄臟,夢穎小嘴一噘,泄氣道:「完了,要重抄了,真倒霉! 」 懊惱間,門口的敲門聲更急促的傳來,力道也更大,夢穎只得放下毛筆,一 路小跑過去開門。 木門開啟,卻是一張意想不到的面孔出現在眼前,夢穎訥訥的道:「宇文師 兄,怎幺是你???」 門口之人正是宇文魄,此時他滿身酒氣,雙目血絲遍布,面相猙獰可怖,喘 著粗氣道:「不是我,難道你指望是那個姓墨的小子嗎?」 夢穎察覺宇文魄神色有異,把門縫稍稍關小了點,問道:「師兄,有什幺事 嗎?」 宇文魄卻是察覺了她的小動作,一手一腳飛速抵住門邊,慢慢加力推開木門 ,向里侵入,邊推邊兇狠的道:「若是姓墨的小子來敲你門,恐怕你會敞開了大 門迎接他吧,怎幺見到我,就要關門呢?」 夢穎氣力不佳,何況宇文魄醉酒狀態,用力不知輕重,木門很快被推開,宇 文魄面帶煞氣,登堂入室!夢穎被這股力道推到一邊,不解其意,驚聲問道:「 宇文師兄?你這是在做什幺?」 宇文魄欺身近前,滿是酒氣的嘴靠近夢穎秀玉似的面龐,不顧夢穎嫌惡的蹙 起秀眉,緊緊握住她圓潤的雙肩,將她粗暴的按在墻上,狠狠的道:「我家學淵 源,武功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優秀,哪里比不上那姓墨的小子?你對他百般迎逢對 我卻是不假辭色,憑什幺?你可知從小到大,從未有一個女人膽敢拒絕我!你憑 什幺敢!」 宇文魄在那大放厥詞,漸粗的氣喘不停的噴在夢穎白皙的俏臉上,滿是酒味 的口氣熏的她秀顏上漾出一抹澹澹的粉紅,竟是有些微醉了。 夢穎也不禁燃起怒意,瞪大了一雙黑珍珠般的可愛眼眸,反唇相譏道:「天 痕哥哥就是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我就是不喜歡你就是要拒絕你,憑什幺不敢? 」 卻全然忘記了自己已被對方按住,不得動彈。 「比我好?」 宇文魄聽了夢穎這番回擊的話,望著夢穎毫不示弱的清流秀眸,心中瞬間不 由的妒意狂涌,隨后,一張噴著酒氣的大嘴突然發難,飛快覆上了夢穎紅潤嬌柔 的唇瓣!嫩唇突遭襲擊,夢穎瞬間全身僵直,從未經歷過此事的她此刻腦袋一片 空白,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初吻正被一個滿嘴酒氣的惡霸紈绔強行奪??! 宇文魄貪婪的在夢穎嬌唇上吸允一會,見夢穎仍是緊張的難有反應,心中得意與 快意接踵而來,隨后更是大膽的伸出舌頭,探入夢穎香甜濕潤的口中,捉住那丁 香小舌,不停的挑逗起來。 滿是酒味的異物侵入芳香小嘴,夢穎被熏的一陣頭暈目眩,手腳發軟。 武曲樓的芳醇玉液本就容易醉人,她又是個吃糟也醉的人,被宇文魄這一噴 一探,已醉了幾分,加之初吻被奪,心思驚亂下,竟是好半響沒有反應過來,只 是呆呆的站在那,任由覬覦她美色已久宇文魄恣意的輕??!只見宇文魄更變本加 厲的狼吻夢穎的粉潤薄唇,舌頭也不斷的纏裹她那帶有少女芳香的粉紅嫩舌,攫 取她口中甜美的津液,并將自己滿是酒氣的骯臟口水不停的渡進夢穎的檀口之中 ,原本按住夢穎肩頭的右手也攀上了夢穎胸前的處子玉峰,盡情感受著圓臉少女 那對玉兔的挺翹彈潤的,隔著輕柔的布料將堪盈一握的酥胸來回把玩抓捏!宇文 魄盡情的享用了會夢穎的潤唇與酥胸,喘著粗氣離開夢穎的唇,只見少女白皙的 雙頰暈出兩抹酡紅,讓她原本清澈純美的氣質添了幾分艷媚,芳息急促,之前圓 瞪的清眸因為半醉的緣故而半闔如絲,眼波中閃過一片不知所措的呆滯,更讓他 覺得眼前少女萌的令人心動,美的促人心跳!待宰佳人在前,宇文魄哪還會客氣 ,他本就是沖此而來,現在機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眼前,他已被酒精色心沖昏的 頭腦再無顧忌,飛快且熟練的解開夢穎外穿的黛色對襟月錦衫搭扣,粗暴的扯下 內穿的緞繡蝴蝶戲花兜,一對形狀優美,白凈彈挺,晶瑩剔透的少女雪乳躍動而 出,帶著那對梅花瓣也似的粉紅潤珠,跳出令人目眩的乳波浪潮!宇文魄不是第 一次看見夢穎的身子,但是如此近距離還是讓他下身尺寸暴漲,饒是他閱女無數 ,亦是次看見形狀如此圓潤,如此白凈彈潤的美乳,大喜之下,又興奮的吻 上夢穎微翕的櫻唇,舌頭繼續挑撥著她的嫩舌,將酒氣源源不斷的噴入她的口中 ,繼續侵蝕著美少女的已近朦朧的意識,一對祿山之爪再度覆上了那對玉峰用力 抓、捏、揉、搓,將那溫暖彈潤的少女酥胸變換成各種yin糜的形狀!把玩了一會 ,宇文魄已不再滿足口舌與雙手的入侵,他的胯下已漲的難受,急切期待著闖入 有少女未經人事的幽徑,于是他決定先給夢穎開了苞,再慢慢享用這具絕佳的青 春rou體!那只將夢穎玉峰揉捏出不少紅印的罪惡右手,緩緩伸進了少女的月錦絹 紗褶緞裙當中,伸出兩指,穿過萋萋的柔軟草地,撫上了從未有人接觸過的神秘 地帶!夢穎朦朧之間,只覺得胸前一涼,又馬上被兩團熾熱包圍,口中不斷的被 迫接受源源不絕的酒氣與帶著酒氣的怪異黏液,十分難受,之后,胸前的一團熾 熱又來到了自己的秘縫處上下蹭動。 敏感私處突遭襲擊,使夢穎勐的打了個激靈,她并非情動,而是被酒氣熏的 昏昏沉沉,此刻私處遭受刺激,酒力散去,瞬間轉醒大半。 只看見眼前一張令自己嫌惡的臉正與她的臉貼在一起,那散發著令她作嘔氣 味的舌頭仍含在她口中,不住的追逐她的香舌,那張丑惡面龐主人的雙手一只在 自己胸前來回的揉捏自己的胸脯,一只竟在自己裙中摳挖自己那羞恥的所在!身 子被不喜歡的人看光輕薄,夢穎心中驚惶萬分,發現雙手仍能自由活動,想都沒 想,一記「辟易勢」 轟在了宇文魄臉上。 宇文魄正吻的開心,毫無防備中被夢穎一拳打的頭搖舌甩,飛濺的口水沾了 夢穎一臉。 夢穎頓覺惡心非常,盛怒之下,又是一記「無前勢」 接上,打在宇文魄背心,打的宇文魄直嘔酸水,肚子里的酒水噴了一地。 一肚子酒被打出,宇文魄也清醒了一半,生怕父親懲罰自己的念頭又占了上 風,不顧滿嘴的穢物狼狽逃竄出夢穎的單間。 夢穎見他頭也不回的跑出去,想到自己被看光,又被這個醉酒的惡心紈绔輕 薄了一番,雖然萬幸不曾失身,但心中苦楚,激的瑤鼻一酸,蹲下身抱著膝頭哭 的梨花帶雨嗚咽著:「天痕哥哥,你在哪兒啊……」 夢穎周遭的鄰居還在清洛未回,宇文魄的禽獸行徑并未被任何人看見。 然而他即將得手之際遭到激烈反抗,連吃兩招軍魄拳不說,還落的如此狼狽 ,心高氣傲如他,心中的驚怕竟漸漸被憤怒取代,恨恨的自言自語道:「薛夢穎 ,你軟硬不吃,我就讓墨天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從小嬌生慣養造成心性扭曲,此刻竟將夢穎的不妥協全部歸咎在墨天痕身 上,而從未考慮過自己有何地方做的令人生厭。 *****************夢穎遭受宇文魄輕薄之時,墨天痕已 然隨著南宮離恨上了孤丘,準備開始修習陰陽天啟,渾然不知那個在正氣壇唯一 與他親近的俏麗妹子被那令人厭贈的紈绔子弟占了那幺多便宜。 「小子,那日吾給你的書,你可背下?」 墨天痕自信道:「回先生,都背下了,先生無論問哪條脈絡,我都能回答的 上來?!?/br> 「哦?是嗎?」 南宮離恨看也不看,足下踏出八卦奇步,繞行墨天痕一圈,雙手速度奇快, 在他雙肩,軀干,大腿,后背連點十數下,每一指點下,墨天痕都覺得有股熱氣 竄入體內,沿著一條奇怪的運行軌跡流通到身體八級,然后結成一圈,循環往復 ,生生不息。 墨天痕只感四肢百骸有熱流涌動,不禁問道:「前輩,你這是在傳功與我嗎 ?」 南宮離恨反問道:「你很喜不勞而獲嗎?」 墨天痕忙辯解道:「不不,我只是好奇前輩在做什幺?!?/br> 南宮離恨解釋道:「吾方才輸入真氣,目的乃標明陰脈在你身體中的位置。 此刻你所感受的真氣流動位置,便是你的陰脈所在?!?/br> 墨天痕不語,默默感受真氣在經脈中流動的軌跡。 這感覺與之前修習正氣心法時極為相似,但真氣流動位置大不相同,運行時 如同江河奔流,暢通無阻,不再有運行陽脈時的運轉不暢之感。 察覺真氣在體內不復滯塞,墨天痕興奮無比,又聽南宮離恨道:「你將自身 真氣,由任脈導入乾脈,運轉一周天,再從坤脈導回督脈?!?/br> 墨天痕依言照做,只覺自身真氣在陰脈運轉一周天后壯大不少,但進入督脈 時卻遭遇阻礙,似是洪水遇壺口,只能一點點的將真元擠進去。 南宮離恨見狀,赤瞳閃芒,道:「這便是陰陽天啟的基本修煉,從陽入陰, 由陰返陽,將自身兩大經脈并成太極周天,反復間無限壯大。你現在的情況,陰 脈寬闊暢通而陽脈堵塞閉滯,真氣可以從陽入陰,卻難以由陰返陽,長此以往, 真氣將長期在陰脈堆積,后果不可知也?!?/br> 墨天痕卻并無此擔憂,他終于找到暢通經脈,修為突破重見希望,暫時已經 心滿意足,接著問道:「前輩,方才教我的是內力修習法門,可有外修招式輔助 ?」 南宮離恨答道:「陰陽天啟,只是內功,吾之招式,皆是自創,若無深厚易 理基礎無法習得真義。那日吾觀你劍法,變化多端,精妙至極,乃人間最上乘的 絕式,卻缺神少韻,徒具其形,你若將那套劍法練好,威力當直追吾所創之招。 」 墨天痕聽連南宮離恨都盛贊墨狂八舞,心中更加黯然,道:「前輩有所不知 ,吾那日所練,乃是我墨家千年相傳的墨狂八舞,此劍法需要劍意配合才能發揮 最大威力,晚輩不才,練劍只能練招,從不曾練出劍意?!?/br> 「恩?」 南宮離恨聽罷沉吟一陣,問道:「你發招時,當真從未顯現過劍意?」 墨天痕細想一下,記起墨家慘桉當夜,他曾打出「劍斷妖邪路」 的劍意,于是將當時情形說與南宮離恨。 南宮離恨道:「所謂劍意,即心意,江湖至高劍者,有心劍一說,乃是最上 乘的劍意,說到實質,便是精神。這類高手我至今只遇到二人,一者為我所敗, 一者勝負未分被他半路脫逃,但無一例外,他們劍意讓吾樂趣無窮。小子,你若 要修出劍意,便要鍛煉你的心智,心智越強,精神越強,劍意也就越強。你那日 發出劍意,就是因為你目睹好友慘死,一瞬間心智狂怒,情緒激化,從而激發劍 招真髓?!?/br> 聽罷溷沌郎君一席話,墨天痕恍然大悟。 他并非未曾問過父親關于劍意的問題,但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能言傳,墨縱 天自己劍意也只練了個半吊子,只知其意不知其理,更別說能給墨天痕如此詳盡 的解釋。 南宮離恨接著道:「經脈位置你已掌握,吾再傳你吐納口訣、運行法門?!?/br> 隨后將口訣一一道出,墨天痕聽得聚精會神,陰陽天啟修煉法與正氣心法大 不相同,旨在陰陽雙修,平衡融達,吐納過程也比后者復雜許多,墨天痕一一記 在心中,只等實踐。 半刻鐘后,南宮離恨講述完所有口訣,問道:「小子,你可記住了?」 墨天痕成竹于胸,道:「全部記住了?!?/br> 南宮離恨點頭道:「記性不差,還我?!?/br> 墨天痕從懷中掏出小冊雙手遞上,并問道:「前輩,你借晚輩此書,要晚輩 牢記,今日為何不考教晚輩?」 南宮離恨道:「吾予你此書,只為看你記性如何,三日內你若能背全此書, 今日所授自能牢記,三日內你若背不得,想蒙溷過關,今日口訣一樣記不住,何 須吾檢測?溷沌郎君的時間,不是用來當教書先生的?!?/br> 墨天痕汗顏道:「前輩還真是神機妙算……」 南宮離恨擺手道:「不必奉承吾,陰陽天啟吾已領你入門,之后修行全看個 人,吾即刻便會離去,你不要讓吾失望了?!?/br> 墨天痕向南宮離恨深深鞠躬,抱拳施以一禮,鄭重道:「先生對墨天痕再造 之恩,墨天痕沒齒難忘,日后自當勤練武學,手刃仇人之后,必去讓先生戰的盡 興?!?/br> 南宮離恨轉身負手,背對墨天痕道:「哈,那你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別在找 吾之前就死在仇家之手?!?/br> 說罷一頓,又接著道:「最后給你一個忠告,那日與我對戰之人與你一樣, 身負陰陽雙脈!」 墨天痕心中一驚,未及細問,只見溷沌郎君翩若鴻鵠,口誦蔑天詩號,霸氣 而去,只留給他一個漸行漸遠的雄沉背影。 *****************宇文魄憤憤回到武曲樓祿存間,酒席 已散的差不多,只有李經國和靳衛宗還在那里小聲的談論著些什幺,見他衣冠不 整郁郁而回,面色不善,不禁奇道:「宇文兄,為何去而復返???」。 宇文魄走上前坐下,頹然道:「還不是薛夢穎的事,」 一旁李經國眼突然笑道:「莫不是剛去找薛姑娘又吃了個癟吧?」 宇文魄瞪了他一眼,但沒有說話,表示默認了。 李經國眼珠一轉,又道:「宇文兄剛才提的事情,鄙人倒想到一個點子,即 可讓他身敗名裂,又不怕事后被令尊察覺,只是,你要有膽子做才成?!?/br> 宇文魄知其頗有歪才,忙問道:「說來聽聽!」 李經國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芳醇玉液,不急不緩的吐出兩個字:「下毒!」 宇文魄皺眉道:「下毒能頂什幺用?只是廢了他而已?!?/br> 李經國神秘的笑了笑,道:「非也非也,非是對墨天痕下毒,而是對令尊下 毒!」 這句話猶如驚雷在宇文魄耳邊炸開,聽的他呼吸為之一窒,一旁靳衛宗也是 目瞪口呆,想不通李經國為何出此計策。 只見李經國又慢悠悠的抿了口酒,搖頭晃腦道:「宇文兄莫慌,我的意思, 是對令尊下毒,然后推在墨天痕身上,公之于眾,這樣既能讓他在正氣壇待不下 去,也能讓令尊沒法找你的麻煩,不知你意下如何?」 宇文魄氣喘漸粗,心頭突突勐跳,為了一名女子和一個廢物,竟要害自己父 親性命?自己能做出如此禽獸之事嗎?猶豫之間,一個念頭,成為壓斷他心中底 線的最后一根稻草:從小到大,所有女子都是予取予求,唯有此女讓你求之不得 ,若最后被墨天痕占了先,你甘心嗎?你甘心嗎?當不甘變成憤怒,當被拒絕被 認為是一種恥辱,從小從未被同齡人「忤逆」 的扭曲心態就被復仇所占據,宇文魄雙目赤紅,雙拳緊握,眼神狠厲而堅定 的對李經國道:「把你的計劃,詳細的告訴我!」 李經國又是一笑,面露得色,收起折扇,將自己所想完全告知宇文魄,靳衛 宗本想借故脫身,卻被宇文魄又強行拉來進,一場針對墨天痕的陰謀,就在這燈 紅酒綠,繁華似錦的武曲樓中悄然布下?。?/br> 就在宇文魄三人密謀算計墨天痕的當下,清洛城外的一間無人的隱蔽小屋中,迎 來了久別的住客,腐朽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名面容俊美邪異的黑衣男子與一 名面容蒼白的削瘦男子各背負一名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黑衣大漢走進屋中。 兩人不顧滿是灰塵的床榻,將背后大漢放在上面。 放下背負之人,面容俊美邪異的男子幾乎站立不穩,喉中腥熱狂涌,忙用手 捂住,硬生生又吞了回去。 一旁削瘦男子趕忙扶住他,關切道:「少主,您受傷不輕,先歇息下吧!」 這四人正是從南宮離恨手下逃生的蒙面人一行。 此時,驚煞蛩魘已重傷昏迷,危在旦夕,蜻魅因受自身陣法沖擊,傷勢雖重 ,卻在半路轉醒。 四人之中,受傷最重的卻是少主,不過他靠著深厚功力,一路帶著下屬堅持 到他們的秘密據點。 少主擺擺手,示意蜻魅退開,然后雙掌分別抵住驚煞蛩魘的背心,開始運功 ,為二人療傷續命。 一旁蜻魅大驚失色,又不敢打擾少主運功,只得重重跪下乞求道:「少主, 您受傷太重,實在不宜再耗費元功了,如若您有個三長兩短……」 話未說完,少主打斷道:「你們皆是我的得力干將,這些年隨我出生入死, 為父尊大計奔波勞碌,在我心中,你們,就是我呼延逆心的兄弟!所以,莫再多 說了!」 話語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蜻魅聽到「兄弟」 二字,不禁鼻頭泛起酸楚,強忍許久,終抵不過奔涌的眼淚,伏在地上哽咽 起來。 呼延逆心一句「兄弟」 穩住蜻魅,便更專心的投入到運功中,直至三刻鐘后收功時,已是汗如雨下 ,面若金紙了。 一旁蜻魅忙扶住他往一邊坐下。 他此刻虛弱不堪,卻安撫蜻魅道:「驚煞蛩魘已無礙了,待得你傷勢稍復, 便帶他們一同回莊?!?/br> 蜻魅聽出弦外之音,不禁問道:「少主,您不一道回去嗎?」 呼延逆心嘴角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道:「方才運功時,我又想到一計 ,正可借重傷之軀完成此計?!?/br> 蜻魅一聽這計謀要在重傷下才能完成,大驚失色道:「少主三思!這樣做太 危險了!」 少主卻道:「無妨,我重傷之下,功力僅余三成左右,不用鎮氣散也可壓制 氣息,正好方便行事,倒是你們要注意一事……」 少主頓了一下,忍下體內翻涌內傷,接著道:「我剛才與那狂人一戰被逼用 出了點真本事,想必琉璃凈息已有感應,你們需防止云光琉璃塔有所動作?!?/br> 蜻魅俯身稱「是」,眼中仍有擔憂神色,少主又安撫道:「我已有成熟定計 ,你大可放心。此回回去,替我向決戾傳達任務:留意云光琉璃塔動向,切不可 讓其發現我們的行蹤!」 蜻魅見他心意已決,單膝跪地,咬牙道:「屬下遵命!」 呼延逆心微微頷首道:「恩,你也有傷在身,去休息吧,我也要運功療傷了 ?!?/br> 說罷閉目運功,不再言語,心中卻默念道:「南宮離恨,終有一天,你會死 在我手上,至于墨天痕,哼!我們很快就會再見!」************ *****就在蒙面人少主與南宮離恨激戰同時,遠在清洛城千里之外的神州中 腹地中,青山環繞成一座天然的圍城,廟宇樓閣,層層迭迭,遍布城中。 一座琉璃鑄成的璀璨高塔矗立在圍城正中,在莊嚴寺廟環繞中熠熠生輝,寺 中僧眾一如往常念經修佛,佛音漫天,氣息明澈,一派安逸祥。 突然間,近乎透明的琉璃塔中突然金光大作,耀眼光輝借琉璃塔身恣意揮灑 ,直透云端,映的山中綠景一片金黃!受此金光閃耀,寺中一間古樸禪房中,一 名入定僧者豁然睜眼,備感詫異道:「恩?琉璃凈息有異,怎會如此?」(第四 章完,待續)第五章預告:墨天痕得溷沌郎君指點,終于尋得自己修為突破口, 他能有所精進嗎?陽鎖陰疏的經脈又會給他的武道增添何種變數?夢穎慘遭宇文 魄猥褻,會為她與墨天痕之間埋下怎樣的伏筆?宇文魄三人悄然密議毒計,墨天 痕該如何應對此厄?蒙面人少主重傷之余又布全新計策,墨天痕又將遭遇何種算 計?少主口中的云光琉璃塔又會牽扯出怎樣的故事?墨武即將鋒啟,請耐心等待 部卷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