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墨仙醒過來時，過了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睡在何處。

    他的身體依舊有些酸軟，但身上穿著整齊的白色中衣，讓飽受驚嚇的帝師大人感覺好了不少。

    身著常服的皇帝斜靠在他的身邊，林墨仙一轉眼，就對上了元明帝專注而幽暗的黑眸，讓他微微愣了愣，隱約覺得陛下似乎有些不同。

    “先生，”元明帝眨了眨眼睛，瞬間又恢復成了過去那略帶傻氣的模樣，他緊張地看著林墨仙，低聲問道，“今天的課還上嗎？”

    林墨仙臉頰一紅，努力不去回想昨晚的事，輕輕點了點頭。

    他起身下床，有些僵硬地穿好整齊擺在床邊的官服，束好長發，低聲問道，“陛下今日上朝了嗎？”

    “去了?！痹鞯垡蚕麓舱驹诶蠋熒磉?，“只是朕有多處不明，可否請教先生？”

    林墨仙點點頭，與皇帝一起離開了寢宮，這才感覺稍好了一些，緊繃的身子也放松了下來。

    昨日之事實在是太過荒謬，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處置，不如就這樣過去算了。他從小讀書時早就立志要為百姓謀福，開書院教化天下，如今成了帝師，正是大有所為之時?；噬想m是仁厚之君，但確實需要教導，他如何能因為個人的一點委屈，就讓那無知貪婪的內宮小人有機會把控朝政，禍害蒼生。

    整整一個上午，林墨仙努力保持著風度，如過去一般給皇帝講了課，又拿著奏折挨個給他解釋了一遍，好不容易到了申時，這才離開了皇宮，乘車回了自己的官邸。

    元明帝看著老師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外，臉上那稚氣猶存的笑容漸漸消失，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笑意，微微挑了挑眉。

    很好，老師似乎只是尷尬羞澀，卻并沒有對朕生出任何厭惡之心。

    元明帝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奏折上，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來。

    他今日的感覺比昨晚更加分明，腦中過去所學的東西仿佛突然融會貫通了一般，無數凌亂的信息串了起來，變成了真正的知識，讓他能輕松地理解這些原本晦澀難懂的文字……以及文字后面所暗含的東西。

    元明帝隨手拿起一份來自北境申請修路的奏折看完，很快就寫了批注，讓幾個部門協同cao作，甚至連戶部的撥款都算了出來。

    他連批了好幾份，想了想直接塞到了即將送往內閣的一堆奏折中，心中漸漸生出一絲明悟來。

    或許，他就像老師之前所說的，突然開竅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元明帝雙眼微微瞇起，回味了一下昨夜剛剛享受過的極樂，似乎，是從他插入老師胞宮的時候？他的腦中瞬間回想起當時那甜入骨髓的強烈快感，身體頓時又熱了起來。

    先生實在是太美味了……元明帝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忍耐地嘆了口氣。

    說起來，李晟這回擅作主張，倒是真的合心意。

    想到這里，元明帝目光閃了閃，突然喚了一聲，“李晟?！?/br>
    侯在殿外的李晟立刻躬身走了進來，靠近皇帝笑瞇瞇地應道，“皇上，奴婢在?！?/br>
    “這回的事，我就不罰你了?！痹鞯蹝吡诉@位伺候了自己快十年的奴才一眼，淡淡道，“但你暫時也不好留在宮中，先生氣得很，要是看到了你要殺，朕可管不了?！?/br>
    “謝陛下體諒?！崩铌尚闹锌┼庖宦?，他最大的依仗就是皇帝，自然是不愿意離開的。

    “至于去哪……”元明帝想了想道，“朕給你一道旨意，代朕巡視一趟江南吧?！?/br>
    李晟心中一驚，隨即大喜，忙磕頭謝恩。

    這可是個無比榮耀的天大肥差，江南富庶，這么一趟下來，恐怕十萬兩銀子都不止，而且正好可以多收些心腹，以后在朝堂之上也方便些。

    元明帝看著李晟喜不自勝地離開，隨手招過暗衛，吩咐道，“多帶些人，跟緊了，該查的查清楚，朕要一份完整清單?！?/br>
    “是，陛下?！卑敌l首領立刻俯身領命，他偷偷瞟了皇帝一眼，正好對上了元明帝暗沉的雙眼，心中頓時一緊，趕緊退了下去。

    ×××

    林墨仙回府后，神智恍惚地用了飯，又洗了個澡，呆呆地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猛然間想起一件事來。

    他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探入了褲內，在會陰處仔細摸了摸。

    那里的肌膚光滑平整，并無任何奇怪之處。

    林墨仙猛地跳下床，將房門鎖好床幔緊緊拉上，取了燭臺放在床上，強忍著羞澀褪下了自己的褲子，躬身親眼查看了一下，確實什么都沒有。

    他長出了一口氣，難道昨夜是幻覺不成？

    可是，林墨仙還是覺得十分怪異，當時……那些快感似乎真的是從不同地方傳來的，此刻不過稍一回想，他就感到體內某處抽動了一下，生出了一股說不出的渴望來。

    林墨仙趕緊念了一遍清心咒，這才將腦中的旖念驅散。

    應該是自己記錯了，天下哪有這般不可思議之事？

    然而他的心不知為何卻始終放不下，林墨仙在床上輾轉反側了整整一夜，他摸了自己的下身無數次，到最后甚至不知不覺地勃起了，又念了不知多久的清心咒，直到快天亮時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結果才剛閉眼，就已經到了平日起床的時辰，林墨仙被侍從喚醒，坐上馬車進宮給陛下上課。

    他如今在翰林院供職，并不需要上朝，巳時到宮中即可。

    元明帝同樣苦等了一夜，年輕的皇帝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回味昨晚的那銷魂蝕骨的極致快慰，滿腦子都是他的先生，性器幾乎硬了整晚，到最后干脆抱了一堆奏折慢慢批閱，不懂之處便翻書，竟然就這么坐到了天明。

    林墨仙這回進宮心境去過去完全不同，幾乎用了自己的全副心力，才勉強保持住了士林之人該有的氣度，才到了中午時分，便已經感覺到了疲累。他昨晚整夜未睡，白日又太過緊張，午飯時幾乎毫無胃口，俊秀的眉眼也有些黯淡，看得元明帝一陣心疼。

    看著老師時不時恍惚的神色和幾乎原封未動的餐食，元明帝大概猜到老師在煩惱何事。

    他這兩日只字不提老師身子的特殊之處，一來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二來是怕老師惱羞成怒，不如等老師按耐不住主動詢問，或許還有親近的機會?？扇缃褚豢蠢蠋熯@幅心神不寧的模樣，元明帝頓時就不忍心了。

    低頭沉吟片刻，元明帝揮退了所有人，起身來到老師身旁坐下，親手端起一小碗五谷熬制的養生粥，試著哄道，“先生吃得太少……”

    林墨仙頓時嚇了一跳，哪有臣子讓皇帝喂食的，立刻將皇上手中的碗接了過來，有些尷尬地低聲道，“臣自己吃就好?！?/br>
    元明帝有些可惜地看了眼那碗粥，但并沒說什么，等林墨仙吃完了，這才突然靠近了些，用幾乎耳語的聲音親昵地問道，“先生可知自己身子的……奇妙之處？”

    林墨仙身子一僵，猛地轉頭看向元明帝，雙唇抖了抖，才勉強問道，“什么奇妙之處？”

    元明帝的目光暗示地落在了林墨仙的腿間，幾乎貼在了老師的耳垂上，用氣音道，“老師的那處極美之地，為何會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呢？”

    林墨仙雙頰爆紅，雪白的肌膚瞬間變成了一片粉色，就連脖子都紅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臣……臣不知?！?/br>
    “朕也不知?！痹鞯郯l現自己真的愛極了老師這幅羞澀的模樣，明明剛用完膳，可瞬間又覺得饑渴難耐，恨不得把眼前這可愛到極點的先生吞吃入腹。

    他看著老師窘迫地轉過頭，但目光中一片驚疑不定，似乎也是極為好奇此事，這才輕聲問道，“先生想不想再確認一下？”

    “什么？”林墨仙呆呆地看著皇帝，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確認什么？”

    “先生說過不懂之事一定要弄清楚，否則放在心中總不得安?！痹鞯蹏@口氣道，“先生說的真是一點也沒錯，昨夜朕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雖困倦之極卻總不能睡，所以今日只好來請教先生了?！?/br>
    林墨仙對此事同樣糾結了整晚，如今聽到皇帝說整夜未睡，心中頓時升出了一絲不安，陛下并無子嗣，龍體若是因此有了什么不好，于天下那可真的就是一場大難了。

    “那……”帝師大人強忍著羞澀，漲紅著臉問道，“那要如何確認？”

    元明帝心中一喜，卻并沒表現出來，而是在先生耳邊回憶道，“朕記得，當時先生射了之后，就……”

    “別說了?！绷帜珊喼毕胝覀€地縫鉆進去。

    “不如我們再試一次，”元明帝突然伸手抓住了林墨仙的手，低聲道，“此事神妙，先生可愿與朕一同弄個清楚？”

    林墨仙猶豫片刻，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元明帝大喜，身體瞬間就熱了起來，他拉著林墨仙直接到了屋后一間異常明亮的休息室，扭頭吩咐道，“所有人退到宮室百米之外，朕搖鈴傳喚才可進入?！?/br>
    說罷，他突然躬身將林墨仙整個人橫抱而起，大步來到了窗前，將人放在了柔軟厚實的軟榻之上。

    此時已是春夏之交，雖然窗戶大開透出些許寒意，但屋內依舊暖意十足，元明帝心中急切，伸手咔嗒一聲便解開了老師的玉帶，外袍頓時散開，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來。

    林墨仙全身僵硬地任由皇帝扯開了自己的外衣中衣，很快就被剝得只剩一條褻褲，皇帝這才停了手，目光向上一抬對上了自家老師睜大的雙眼，突然笑了一聲，手指勾住了先生褻褲上的褲帶一扯，將林墨仙下意識抓在腰帶上的手輕輕地拿開，把先生的褲子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