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美人的蠟燭掉了，含住喉嚨里的呻吟便不加掩飾地哼出來。

    “jiejie輸了?！?/br>
    小破孩高興地拍手，心疼地吹了吹大美人背上的鞭傷，那對漂亮的蝴蝶骨，沾上紅繩的束縛，叫菱形的鞭子網羅住，像折了天使的翅膀，藏起了仙女的羽衣。

    雖然卑鄙，可恥，但是有用。

    “主人……”大美人剛取下眼罩，一雙里皆是盈盈粉淚，滿腹委屈地望向席飲鴆，他沒輸，小破孩作弊。

    小破孩取了眼罩蒙住大美人的眼睛，又在蠟上面動了手腳，還故意學主人說話，騙他射出來。

    看不見，燭淚本就多數落不準，小破孩還要耍賴，后面直接偷偷吹熄了他的蠟燭，而這一切，席飲鴆都沒有叫停。

    家里多了一只狗，自然是要分走主人寵愛的。

    大美人意識到這一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兩顆珍珠似的淚順著白里透紅的臉頰劃下來，他跟席飲鴆對視，試圖找到一點其他的解讀。

    可是，沒有。

    席飲鴆指腹摩挲著他的唇，大美人張嘴含進去，軟舌自覺地舔舐，他一直看不懂主人的眼神，這個時候，他總是告訴自己，乖就好了。

    “主人，菁菁沒有完成任務，求您罰菁菁?！?/br>
    “我偏愛小憨，菁菁不吃醋嗎？”席飲鴆摸摸他的頭，像給委屈的小寵物順毛。

    大美人怔住，他不吃醋，只是覺得主人應該遵循游戲的規則，讓雙方公平競爭。

    他委屈的是輸了比賽，沒完成任務，而非主人更加關照另一個寵物。

    “我想跟jiejie睡嘛，jiejie別怪我啦，外面那么冷，硬邦邦的，睡起來一點也不舒服，jiejie，我錯了，你打我幾下，別不理我……”

    小破孩贏得心虛，裝了一會兒慫，見問題不大，又期期艾艾地去跟大美人撒嬌，親親他的鞭傷，摳摳他身上的燭淚。

    大美人向來招架不住他的無賴，瞪了他一眼，眼神仍跟著主人走。

    “掌嘴吧?！?/br>
    席飲鴆掩去失望，拍了拍沈菁的臉，那張嘴那么軟，卻總是說不出他想聽的話。

    “小憨的鞭子使得不錯，你去挑個合適的東西來?！?/br>
    掌嘴的工具有很多，戒尺皮拍薄木板，甚至鞭子和藤條也放在里面，小破孩嚇得心里一跳，選來選去，就是存心給大美人放水，也拿了個梨花木的板子。

    輕，薄，兩指寬，看起來沒什么大的威脅，用點力就能掰斷。

    但落在自己臉上的時候，小破孩還是差點哭出來。

    他剛把板子叼過去，主人接過打量，倏然間就抽在了他的左臉，木板攜風落下，聲勢逼人，他嚇得閉眼，疼痛如期而至，臉上嬌嫩，只抽了一記，便火辣辣地疼起來。

    他惴惴不安地睜眼，小心翼翼地看席飲鴆，捂著臉不肯再拿出來讓人抽打。

    怎么打上他了？不是罰jiejie的嗎？小破孩的眼睛仿佛會說話，明晃晃地傳遞著怨懟。

    “重新去拿?！毕孁c把木板塞回他嘴里，命令道。

    小破孩把木板放回去，又叼回來一塊亞克力透明軟尺，比木板長，彈性頗佳。

    席飲鴆接過，又是猝不及防的一下，“啪！”小破孩眼中含淚，捂著臉搖頭。

    “再去換?！毕孁c扔開軟尺。

    小破孩難以置信，揣著一顆心爬過去撿起軟尺，又去換了把戒尺，戒尺本就厚重威嚴，上面還刻著訓誡的銘文，讓人又羞恥又害怕。

    又是重復的流程。

    “啪！”

    “去換?！?/br>
    “啪！”

    明黃色的戒尺扇上同一側臉頰，在先前那幾道輕淺的印子上覆上深痕，小破孩嘴角也火辣辣地抽痛，不要看就知道，他的左臉幾乎腫起來了。

    “換?！?/br>
    席飲鴆說的話越來越少，命令卻越來越不容拒絕。

    小破孩哭得心碎，他把換回來的皮帶遞過去，抱住席飲鴆的腿，哽咽地搖頭：“主人，主人，求求您……我錯了，我不欺負jiejie…也不作弊了……”

    這次席飲鴆沒有立即抽他，而是讓他把眼睛閉上。

    小破孩越加如驚弓之鳥，濃密纖長的睫毛濕漉漉的，結成綹，不停顫著，像隨時要逃跑似的，耳朵都豎起來了，焦灼地聽著主人的一舉一動。

    “小憨，別躲?！?/br>
    幾個字如醍醐灌頂，小破孩頓時噤聲，一時半會兒止不住抽泣，小臉一抽一抽地仰起來，左邊已經明顯紅腫了一長條，有些亂七八糟的棱子。

    他等了一會兒，受不住這份折磨，甚至自暴自棄地想，打吧，快打吧，打完了他好去換下一個！

    “睜開看著?！?/br>
    “啪！啪啪??！”

    皮帶狠戾的破空聲傳來，盡管小破孩在內心千呼萬喚地告訴自己不要躲，不要躲，還是沒忍住往后縮了，但這次皮帶沒抽在他臉上，而是接連抽在了一旁的大美人臉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皮帶，大美人只是愣了一下，就立刻閉上眼抬起了頭，他的臉在之前的磋磨里帶著潮紅，此刻沁了淚，便像五月的芍藥，在反復拍打中被蹂躪出嬌艷的汁水。

    小破孩不敢再哭，怔怔地看著，jiejie不僅沒有躲，每次打完后還會把臉移回來，哪怕最開始突然被抽，疼懵了，也只是微微扭頭蹭了蹭主人的皮帶。

    席飲鴆隨手抽了十來下，大美人顫巍巍地睜開眼，淚珠子無聲滾落，看起來我見猶憐，格外惹人心疼，越疼，就越想凌虐，要他一直哭，哭出血淚來才好。

    “謝謝主人?！贝竺廊藛÷?，兩頰都腫起來，皮帶尖銳的疼痛疊加，鮮明又劇烈，像含了塊姜，一點點被汁水侵蝕，里里外外都遭到懲罰。

    席飲鴆把皮帶扔給大美人，對他說：“去教教小憨，什么時候不躲了，就可以了?！?/br>
    大美人有些傻了，他從來都是挨罰的，何時干過這種事？而且他應付不來小破孩的撒潑打滾，幾乎每次都要被他騙過去。

    “主人，菁菁……”大美人遲疑。

    “注意一下，別打臉，等兩天要開學了，留印子不好看?！毕孁c掐了把小破孩紅腫的臉蛋，把人弄得眼淚汪汪。

    小破孩沒有僥幸，果然，席飲鴆接著說：“換成下面吧，剛剛是不是硬了，正好?！?/br>
    “什么時候不躲了，什么時候就讓他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