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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菩提玫瑰在線閱讀 - Chapter 8

Chapter 8

    如果按照慣性的思維辦事,柏舟會買下最好的獨棟別墅,照對方喜好一件件裝修完了去安置他,但因為入住比較急,裝修是不能夠了,只租了一套現成的。

    那房子地段好,雖然不大,但布局與裝修非常溫馨,是符合李文嘉心意的。

    他有自己的事要忙,出院之后,就不再那么頻繁地陪在他身邊了,請了一名手藝好人又實誠的阿姨來照顧他。

    李文嘉在搬進去的第一天推開房門,看見了墻上掛著的一把七弦古琴。

    一瞬間而已,眼睛里就有了濕意。

    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走進去,手指撫過琴弦,熟悉的婉約音調流瀉而出,是極佳的貨色。

    他忽的再也不想回避自己心底那座已經偏差了的天平,他無法抗拒他對他的好,無論如何都無法抗拒。

    從醒來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就已經能夠明白了。

    住在那里雖然多數時候是一個人,卻也沒有很無聊。

    每逢一三五,都會有一名老先生上門教琴,他在弦樂器方面頗有一點天賦,也有興趣,而這類樂器,是怎么也學不完的。

    此外因為自己的專業是設計方面,在家的時候已經可以接些私活做一做,賺些零花錢。

    柏舟來的時候很低調,獨來獨往也不招搖,只開一輛舊了的越野車,每次來不帶別的,捎來都是吃的,除去小零食還有滿滿的兩大籃子菜rou蛋奶。

    他來的時候阿姨就不用來了。

    傍晚家里燈火通明,李文嘉一邊看電視一邊吃他帶來的新鮮蛋糕,聽著廚房里傳出的乒乒乓乓打仗一樣的聲音。

    “需要幫忙嗎?”他走到門口問。

    “不用?!钡抖缗殴堑穆曇?,與其兇殘程度格格不入的是柏舟溫柔的態度,“做一頓飯都學不會的話,我還怎么在江湖上混?!?/br>
    兩個小時后,他搬出了完整的四菜一湯。

    其實李文嘉喜歡吃的東西都不難做,亂燉以及各類小炒,都是家常菜。他對于吃是幾乎不挑的,什么東西都能吃出好滋味來。

    “我們下次做手搟面怎么樣?!卑刂酆退鎸γ孀燥?。

    “你不是不喜歡吃么,上次嫌棄那個有生面粉味兒?!?/br>
    “所以半個月最多只能陪你吃一次啊?!?/br>
    李文嘉低頭撥著米飯,這明明算不得是一句情話,卻還是讓他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就像第一次收到了超出自己預想的貴重禮物一樣。

    “你吃辣么?”他片刻后才回避地問道。

    “吃?!?/br>
    “那下次做的時候可以多放點辣椒,這樣那味道就吃不出來了?!?/br>
    在家長里短的閑聊之中吃完了一頓飯,兩人一起洗了碗,睡前時間也是在客廳的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聊天地度過。

    電視上播著一部平淡無奇的連續劇,李文嘉不太看電視劇,看得沒頭沒尾也沒多大興趣,柏舟去廚房泡茶的時候,他也起了身。

    約莫十來分鐘,對方招呼他喝茶。

    李文嘉打了一個哈欠,趿拉著拖鞋從他房間里走出來,“我給你換了床單?!?/br>
    “……謝謝?!?/br>
    他在他身旁坐下來,已經有了一些困倦的睡意,端過小幾上冒著熱氣的花茶喝,沒過多久,姿勢就變成雙腿也一起縮在沙發上,搭著一條小毯懶洋洋的模樣了。

    十點半上床睡覺是雷打不動的事,時間一到,他就像是上過發條的鬧鐘,刻板而守時地困意沉沉要回房間睡覺。

    然而一如既往溫馨有禮的道別,最后卻迷迷糊糊變成了唇舌相接的火熱親吻。

    起先只是讓他詫異的甜蜜晚安吻,漸漸變成雙唇相貼著溫存的廝磨,在李文嘉略微清醒本能想要回避的時候,卻變得越發強勢起來。他越是推拒躲避,那吻就越是攻城略地,李文嘉被抬起下顎,半逼迫著與他交纏,充滿了情欲意味的深吻,甚至發出潮濕的水聲,鼻端盡是對方陌生而濃烈的男性氣息。

    激烈到讓人恐懼的廝纏,緊密膠著的唇角甚至溢出唾液,李文嘉躲不開他,也不愿意用極端的方式對待他,一時之間只矛盾和不知所措。緊緊揪著他的衣領,在窒息的親吻中發出畏懼而急迫的低吟,眼角也開始發紅。

    終于被放開的時候,雙唇已經被蹂躪得微微腫起,紅潤飽滿仿佛初綻的玫瑰花瓣,愈發的唇紅齒白,眼中因為刺激而泛出濕亮的水光,他愣愣地看了他一眼,本能地后退轉身,卻忽的被對方從身后擁住。

    “對不起……”熱烈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睡衣傳遞到他身上,對方聲音喑啞,在他耳邊低喃,“文嘉,我無法克制,無法克制對你的欲望?!?/br>
    對于這樣溫柔的道歉,他在不知如何應對時,只順著慣性說:“……沒關系?!睕]有更深地去想這樣回答意味著什么。

    任由他抱著,他輕聲拒絕:“我只是困了,想睡?!?/br>
    柏舟吻上他的頸項,隨后是鎖骨和肩頭,沒有放過他。

    手指抽開他腰間的系帶,干燥有著薄繭的手掌從他衣襟探入,在緊致細膩的胸腹流連愛撫。

    李文嘉呼吸不穩,在那手指撫上他胸前敏感的凸起時,整個人都細細戰栗了一下。

    被那令人神迷的男性氣息所籠罩,乳尖揉擰按壓著傳來電流般的快感,他驀地仰起頭,向后靠進他懷里。

    柏舟喜歡他,在紛亂的腦海里他朦朧地想,而自己也沒有什么可以還給他的。

    睡衣已經完全散開,下身落入對方手掌間,李文嘉呼吸急促起來。

    強勢烈性的男性荷爾蒙讓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即便粗暴也覺得溫柔,讓他深陷其中。

    他微微朝他側過臉。

    柏舟吻住他潤澤如花瓣的唇。

    他張開嘴回應,在凌亂的氣息中輾轉著激吻,隨后整個人被抱起來放到了沙發上。

    柏舟解開衣扣傾覆下來,從他雙唇、脖子鎖骨一路向下親吻,在那深艷筆直的性器頂端舔了一下,李文嘉發出一聲喘息的低吟,隨后性器被整個含入口中,他的低吟瞬間連綿急促染上了哭腔:“……不,不要這樣……”

    像是失禁了一般,連自己都能感覺到有體液滲出,“……臟,啊不要……別……”

    在一陣強烈的快感襲來之前,他抬起赤裸的腿試圖踢開他,柏舟驀地挺起身握住了他的腳踝,順著他的動作在那腳腕親了一口。

    他驚叫一聲,一股白漿噴射而出,濺在兩人胸腹。

    李文嘉喘著粗氣,陷入了脈脈流淌的綿軟情誼之中,渙散地看著柏舟又親吻了他的腳背。

    隨后他被翻過身,對方就著射出的液體和股間透明的yin液開拓他緊窒的后xue。

    手指退出之后,便是熾熱灼人的性器。

    李文嘉顫抖了一下,喘息變得破碎急促,“柏舟?!?/br>
    “嗯?”

    他指骨泛白,下意識地揪緊了底下的毯子,聲音很輕:“我怕你……”

    “對不起?!卑刂鄹┥砦撬谋臣?。

    體格比常人強健,性器尺寸也同樣,勃起的模樣堪稱猙獰,粗大的頂端在xue口試探著摩擦,嵌入了一些,“我一定會很溫柔的?!?/br>
    緩慢地,整個插入了進去。

    “疼不疼?”

    “呃,嗯……”李文嘉沒有回答,只長長呻吟了一聲。

    柏舟握住他的腰,緩緩抽出,又猛地挺進,李文嘉隨著他的動作一顛,紅暈一點一點浮出,隨著漸漸加快的律動,他嗚咽著再次體會到如同浮在云端一般欲仙欲死的極致快感。只有被同性愛撫才會有感覺的身體,被男人粗壯的分身進犯才會獲得的高潮,延綿不斷,隨時瀕臨崩潰,舒服到令他想要哭泣。

    翻過身面對面地交合,李文嘉的腿纏住了他緊致性感的腰——已經不再是少年的身體了,那是一個有著六塊腹肌的青年男人,在他穿著衣服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

    望著對方退出的性器,他一時之間微微發怔,簡直不是一個人種。難怪當初……和梁以庭一起的時候,他這種體質都會受傷,這兩個全都是非人類。

    性器再度送入他體內,李文嘉的思路被打斷。

    對方“非人類”的器具莫名的讓他刺激,面孔也泛出艷麗的酡紅,身體如同綻放的花朵般洇開紅暈。

    下體沖撞著激烈進出,發出令人不齒的聲響,臀部發麻,紅得像是被凌虐抽打過一樣。

    李文嘉散亂地在沙發上扭動著,被進入的時時刻刻都高潮般舒爽難抑,再次射精的快感都變得不足掛齒,夾著他腰的大腿內側一陣痙攣,無法控制地收縮顫動,隨后被抽去了力氣一般地癱軟下來。

    柏舟握緊他的臀,灼熱的巖漿射入他體內,他沒有掙扎拒絕,甚至在試圖平息下來的過程中感受那被jingye灌入的奇妙刺激。

    柏舟粗重地喘著氣,李文嘉躺在沙發上,看著他抽身退出,赤裸的足尖無意識地描繪著他繃緊的腹肌輪廓,沿著腰線往下的深邃溝壑,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的身體。

    直到感覺淋漓的液體從下身流出,他才動作微滯,移開了目光,柏舟趁著這個時候扯過那條毯子,將他蓋住了抱進浴室。

    清洗完身體之后兩人仍是分房間睡的。李文嘉原本很困,之后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全身的血液像是從凝固漸漸融化流通了起來。

    床頭柜上放著一塊蛋糕、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和一只削得潔白干凈的蘋果。

    臨睡之時,柏舟幫他端來了蛋糕和牛奶,最后反復思考了一番似的,還添了一只蘋果。

    他在床邊削蘋果,李文嘉就一邊喝牛奶吃蛋糕,一邊看著他削。

    他削得特別鄭重,李文嘉看著他就笑了一下。

    慢慢吃完了蘋果,他的困意像是徹底消散回不來了。

    夜深人靜,新的環境,新的戀人。沒有家人的避諱,沒有年紀的束縛。

    “不舒服嗎?”柏舟打開燈,問道。

    李文嘉慢吞吞走過去,唇齒間還遺留的蘋果的清甜滋味,搖了搖頭。直白的求歡他說不出口,而只是靜默了兩秒,柏舟就將他拉下來摁進了床被里。

    兩人吻了一會兒,李文嘉便喘息著勃起了。

    柏舟捏著他的下巴,輕聲地問:“沒夠?”

    “……嗯?!?/br>
    他笑了笑,親親他:“什么沒夠?”

    李文嘉細細呻吟著:“還要?!?/br>
    他又解開了他的睡衣,去親那一片已經有了青紫印記的皮膚,將硬挺的乳尖含進嘴里吮吸,含糊地問:“要什么?”

    李文嘉抬腿去勾他的腰,急促地喘了一聲:“要你?!?/br>
    說完之后,接下來動作就再也不受控制,柏舟抬起他的腿,一邊親吻他,一邊用手指幫他開拓,李文嘉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戰栗著去尋他的唇,纏綿呻吟著索求。

    性器頂入的時候他一口咬在他的肩頭,兩人激烈交歡,像是發情期的獸類一般狀若瘋狂,柏舟將他雙腿架在肩上,不斷地沖撞律動,李文嘉身上滲出汗水,大聲呻吟著迎合,交合部位滴落的yin液在床單上匯集出了一小灘水漬,反復抽插間帶出濕亮的水沫。

    李文嘉被干得神魂不在,徹底的不要了矜持,燈光明亮也無所顧忌,被頂得一下下要撞上床頭,仍舊那么望著他。迷迷蒙蒙的,是一種癲狂的癡態。

    對方攬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帶了起來,李文嘉坐在他腰上,一邊起起落落,一邊抱著他的脖子接吻。

    “嗯啊……柏舟……柏舟,我要死了……嗚……”這樣染著哭腔呻吟,在對方真的停止動作之后,卻又開始委屈地催促。

    柏舟捧著他的臉,深深將他貫穿,“文嘉,你真好看?!?/br>
    換過姿勢,他被從身后進入,趴著被干了沒多久,又被他抱起來,背脊貼著他的胸膛,以一種極其羞恥的方式張開雙腿,幾乎是直接坐在了他的性器上。

    有汗水順著烏黑的發梢滴落,他低著頭喘息了一會兒抬起臉,瞬間整個人都嚇壞了似的爆發出一聲尖叫——

    柏舟捂住了他的唇。

    正對著他的是床前的一面穿衣鏡,明亮的光線下,兩人赤裸糾纏的身體全部映照其中。

    大張的雙腿間,猙獰的性器在雪白的臀間進出,他腫脹的分身紅艷到極致,不斷吐露著清透的粘液,腿間一片不堪入目的狼藉。

    “不要……不要……”

    柏舟捂住他的眼睛,熾熱的呼吸在他耳邊回繞,聲音染著情欲的甘醇低?。骸啊业男母?,我怎么會那么喜歡你。文嘉……”

    背脊緊貼的著他起伏的胸膛,李文嘉幾乎能感覺到對方胸腔里那顆蓬勃激跳的心臟。

    他平息著驚顫,晃晃然地問他:“有多喜歡?”

    “……想把全世界都給你?!?/br>
    李文嘉一臉的汗水和眼淚,身體戰栗著,幾乎要溺斃在他溫柔的粗暴里。

    在隨之加快的律動抽插里,兩人一起達到巔峰,一股股的熱流注入他體內,李文嘉下意識地撫摸微漲的腹部,而后失力地軟在他身上。

    兩人擁在柔軟的席夢思里,他趴在他堅硬的胸口喘息,激烈到超出想象的歡愛讓他失魂落魄,喃喃著囈語:“……好多,會不會弄出孩子來?!?/br>
    柏舟撫了一把他汗濕的頭發,“什么?”

    …………

    想要的生活就是這樣而已。

    不要刻骨銘心驚濤駭浪,也無需多么的富有鋪張,有一個可以陪伴的人,無論是什么事,都可以與之分享和商量,簡簡單單的,不要有太復雜的東西。

    像是重回到母親還在世的日子,只是角色和定位不同了。

    紛紛擾擾地走了一圈,他發現,自己是適合這樣的角色與定位的?;蛟S顯得格外沒出息,但是與一個男人這樣的地位關系與互動模式,都是他能安然接受的,甚至可以說是內心深處最本真的想法與向往。

    像是從胎里帶出的本能一樣,在這種事上,他不能夠像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渴望安全感,會被有著強勢氣場的男性所吸引,被這樣的人溫柔對待,就會近乎虔誠地予取予求,死心塌地。同時,也能夠如魚得水一般地享受到這種畸形的、被男性所寵愛著的歡愉滋味。

    到次年的同一個時節,兩人不僅仍在一起,關系也變得更為親密,已經完全沒有了起初在一起時的疏離。

    雖然因為各自學業之類的事情不能夠每天都見面,但柏舟還是會一有時間就來這里,幾乎所有假期都是與他一起度過。

    李文嘉如果是一只寵物,那么必定會是一只最讓主人有成就感的寵物。

    他的性情幾乎完全沒有冷情暴戾灰暗這類的負面,且無論好壞,都懂得給予回應,讓人有分寸拿捏,繼續循循善誘。

    只要耐心地去對他,就能得到他給出的相應回饋。

    一開始,只是在家里乖乖地等著他來,后來會親自坐兩個小時火車跑去隔壁城市的機場接他,再后來,會在電話里說想他了,什么時候能回來。

    沒過多少日子,李文嘉的暑期生活就開始了,兩人在假期初始通過一次長途電話,在得知對方有事在身,暫時不能夠脫身時,他哦了一聲,掛掉電話。

    不過兩三分鐘,又打了個電話撥回去:“喂,柏舟?!?/br>
    “嗯?”

    “你在哪里?”

    電話那頭短暫地停頓了一下,安撫地笑道:“我在緬甸,家里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很快就能回來了,乖乖等我,給你帶好吃的?!?/br>
    李文嘉掛掉電話,等待著搖了兩下蒲扇,又撩起汗衫下擺抹了把臉上濕漉漉的汗。

    面前電腦終于啟動好了,他開始搜索去緬甸的旅游攻略。

    那是一個忽然之間就冒出來的想法,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時日了,既有時間,又不缺錢,也沒有生活上的負擔,出去旅游一趟是不錯的安排,還能見到他。

    詳細地搜索了一通后就大致的有了眉目,隨后定機票酒店辦簽證,收拾好東西就出發了。

    飛機在昆明中轉了一下,一天時間到達仰光。

    雨季的潮濕空氣撲面而來,他拖著一只行李箱,踏入了這個悶熱而蔥蘢,仿若一座巨型花圃般枝繁葉茂的城市。

    在酒店歇下已是晚間十一點多,怕太晚了打擾到柏舟休息,就沒有立刻打電話告訴他。

    次日醒來,他吃過早飯,在酒店的庭院溜達了一圈后才悠閑地撥通了電話,告訴對方自己已經到達緬甸,正在仰光的一家酒店歇腳。

    一個小時不到,他驚詫地看著柏舟仿佛從天而降似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說出話來,李文嘉打破自己的困惑,“那、那么巧?你和我住那么近啊……早知道的話——”

    柏舟接過他的行李,啼笑皆非:“哪會有那么巧的事?!?/br>
    “誒?”

    “直升機啊?!?/br>
    “……”李文嘉只跟著他走,坐了約一刻鐘的車,果然在??肯聛淼囊黄盏厣峡匆娏艘患芩饺酥鄙龣C。

    “要來怎么不提早和我說?”

    李文嘉完全不在狀態:“我是不是,會不會打擾到你?”

    柏舟緩下步子,等著他跟上,笑容在頰邊浮出,輕聲念了一句笨蛋,“你沒看見我有多開心么?!?/br>
    柏家在仰光有一處經年的小公館,是祖父那輩就建造遺留下來的。

    房子是頗有古韻的和式風格,不過細節上卻粗獷,夾雜著當地多原木的古樸土著風情,所有建筑加起來的占地面積并不大,大的是延伸而出的植被。

    同屬于公館的上百公頃土地,蓬勃生長成了一個雨林,有潺潺的溪流、茂密的竹林、屬于熱帶的奇花異草,以及掩在巨大芭蕉葉后精致的亭臺樓閣。

    雨季的道路有些泥濘,吉普車在竹林里蜿蜒小道上前行。

    “我們是進森林了嗎?”李文嘉望著車窗外問。

    柏舟笑了笑:“這兒早前都是田。竹林植被看上去長得沒有章法,實際上都是后來特地栽種的?!?/br>
    車在主樓停下,紛紛有傭人前來幫忙。

    等周圍都沒什么人的時候……

    “你爸媽也住在這里嗎?我要去拜訪一下嗎?啊——”

    話沒有說完,就隨著一聲口哨被對方抱起來扛進了屋子。

    李文嘉被他碰到了腰上的癢癢rou,頓時整個聲音都變了調,又笑又叫,掙扎著與他鬧成了一團。

    隔著一層精致的雕花太極門,兩人在和室的疊席上毫無章法地亂斗,親吻打鬧撕咬尖叫,李文嘉抓起一個蒲團往他身上砸,目標沒有砸中,反被擒住了雙手,完全被壓在了對方身下。他被挑起了笑的神經,瘋了一樣狂笑,一邊笑一邊掙扎著往前爬,爬了一段被拉回來,繼續往前,又被拉了回來,單薄的襯衣在拉扯間“嘶啦”一聲,從領口一路裂開到腰上,柏舟攬住他的肩膀,熾熱的雙唇印在他裸露的肩頭,輾轉著吮吸親吻,在上面留下了鮮紅印記,像一捧白雪上落下了一朵紅梅。

    門口傳來不合時宜的輕叩聲:“少爺?!?/br>
    李文嘉頓時止住笑聲,只是腹部肌rou細細抽搐著,臉孔也笑出緋紅色澤,是個難以忍耐的模樣。

    “午餐約過喬先生,時間差不多了?!遍T口人恭敬地提醒。

    極力平穩下來略帶沙啞的聲音,“這兩天的所有行程都推掉,喬先生那里,事后我會親自上門?!?/br>
    纖長秀致的手指按壓揉弄著他胯間,李文嘉按下他皮帶上的鎖扣,面頰帶著忍耐過后的春色與淺笑,俯身舔吻他,粉色舌尖勾著他的拉鏈,而后細白的牙齒咬住了輕輕往下拉。

    津液潤濕了金屬拉扣,離開時牽扯出一道細細的銀絲,李文嘉扯開他的內褲,帶著腥膻氣味的暗紅色陽莖終于掙脫束縛,火熱地脈動著蹭在他的面頰。

    呼吸陡然變得粗重,李文嘉閉上眼睛,用力地呼吸著鼻端氣息,而后將唇舌湊上,一點一點地啄吻舔吮,仿佛那是需要細細品嘗的無上美味。

    柏舟撫摸著他茂密烏黑的頭發,因為對方近乎沉迷的癡態而完全無法自持,那忘我專注的樣子一點色情的意味都沒有,然而卻偏偏讓他覺得瘋了一樣,簡直yin亂到了妖異的地步。

    腫脹著開始勃動,頂端也沁出汁液,李文嘉略微頓了一下,張開紅潤雙唇,將他整個含進口中,慢慢地深入進咽喉,而后緩緩退出,在他頂端反復地吮吸,直到濃稠液體噴薄而出,他吞咽著,隨著一股股的射出,喉結緩慢地滑動。

    連嘴角溢出的一些都舔舐干凈之后,他抬起身體,發出極致餮足到染上細弱哭腔的長吟。

    “坐上來?!?/br>
    李文嘉解開下身長褲,而后是貼身的已經被yin液洇濕的內褲,光裸著下身靠近他,將一雙勻稱修長的腿分開纏上了他的腰,又勾住他頸項。

    “寶貝兒,你只記得脫褲子啊,衣服都爛了,還舍不得扔?”他調笑。

    “唔……嗯,你幫我……”

    在身體相貼的蹭動與親吻間,很快就再度勃起,粗硬的性器毫無滯澀地沒入緊窒濕滑的xue口,一寸一寸地往里挺進。

    在yin浪動聽的呻吟中,兩人結合到極致,一時都沒有動作,只唇舌交纏著親吻。

    緩慢地感受著rou體不受控制的收縮蠕動與那堅硬熾熱的勃動,一點點地體會彼此交融,只差骨血相通,再也沒有了更近一步的距離。

    干干凈凈地洗了一個澡,兩人在主屋旁側延展的廊臺吃午飯。

    原木地板沁出濕意,雨季的仰光幾乎時時刻刻在下雨,雨水順著搭成塔尖狀的茅草屋頂延綿滴落,不遠處芭蕉樹葉被水澆灌得油綠青蔥,一叢又一叢艷麗妖嬈的花朵開得蓬勃茂盛。

    “我父母不住在這里,所以你不需要有什么負擔?!?/br>
    李文嘉靜靜吃著飯,聽聞他這話之后,忽的有了一個問題想要問他,可問題到了嘴邊,卻又發現太迷糊了,都還沒有把它想清楚。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就徹底忘記了想問什么。

    “文嘉?!?/br>
    “嗯?”

    “來的時候有沒有計劃好行程,想去哪里玩?”

    “……也沒有想得特別具體,之前是想等找到你之后再一起研究的?!?/br>
    “那么,明天和你一起去蒲甘逛逛?緬甸的歷史古城,應該是比較有意思?!?/br>
    “好啊?!?/br>
    去蒲甘的路程較遠,加之上午那一場折騰所帶來的不適感,當天下午被安排著要多休息。

    兩人只是在較近的街區逛了逛,但因為下雨,實在是有種無處可躲的憋悶感,最后還是早早就回去了。

    本以為沒完沒了的雨,卻在黃昏時分停了一陣子。

    因為知道難得,所以即便已經洗過澡換上了干凈舒適的綢緞褂子,他還是趿拉著拖鞋搖著扇子跑進了叢林,踩了一腳的青草和稀泥。

    李文嘉循著一股馬糞味兒走,拐了幾個彎,看見了一個馬廄,負責管理馬廄的是個棕色皮膚的年輕人,沖他笑了笑,還招了招手。

    李文嘉站在十幾米開外的距離,也沖著他笑,望著那幾匹高大強健的汗血寶馬,猶豫了一下,走近了。

    在棕色皮膚年輕人的引導下,他試探著摸了一下那匹看起來最矯健兇猛英俊的大黑馬。

    與年輕人道了別,他又搖著蒲扇慢悠悠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走,隨后便看見了一片十分開闊的場地,場地盡頭是一排的槍靶子。

    柏舟不知什么時候找到了他,將一雙過膝的膠鞋遞到他面前,“這地方蛇蟲鼠蟻多,你穿一雙木屐就敢踩到草地里,勇氣可嘉?!?/br>
    李文嘉縮了縮腳趾頭,低頭看了一眼,踢掉一些泥濘和雜草,接過膠鞋套上了。

    “那是什么?”

    “哪個?”

    “那個?!?/br>
    “那個?”

    “就是那個??!”

    “你想玩嗎?”

    可能每個雄性對于機械槍支之類的東西都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興趣,基因中就有著追崇強大與力量的因子,他被引出了難得的亢奮與強烈的好奇。

    柏舟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后說:“跟我來?!?/br>
    在一間布置完善,卻顯然久不住人的純當地建筑風格小樓里,他用指紋鎖打開了通往地下室的門。

    “都是還沒有裝子彈的真貨?!?/br>
    隨著他平靜的嗓音,李文嘉走完最后一級階梯,看見了這間地下室的全貌。

    “這一排是手槍,1955年產的柯爾特巨蟒左輪、勃朗寧M1911A1、馬努漢系列、伯萊塔92,這一排比較新,STI、Px Storm、57式系列、斯芬克斯……”

    “……”

    “其他的都是狙擊槍和沖鋒槍,不用看了?!?/br>
    “……”

    “嗯?挑一把?!?/br>
    “……”這個地下室,堪稱是一間武器庫。

    柏舟看著他的樣子,笑了一下:“這不算什么,只是一些私人收藏。真正要用到的武器庫不是這個樣子?!?/br>
    李文嘉沒有說話,也沒有去挑,目光微動,掃過那一排排的槍支。

    像是一層一層地剝開了外殼,他終于在真正意義上摸索到了他的世界。

    柏舟將一把特別定制的銀色Bull放到了他手里,“它和你一樣漂亮?!?/br>
    小巧而冰冷,明明是武器,卻有一種能讓人聯想到女人唇膏金屬管套質感的奇怪感覺。

    他沒有接,碰了一下之后就還給了他。抿了抿唇,沉靜了一會兒,開口說:“柏舟,無論什么時候……你都要照顧好自己呀?!?/br>
    …………

    ……

    前途無量、意氣風發的年紀,他英俊多金且不缺青年男人蓬勃熱血的勁頭,魄力和手腕都有,年紀輕輕就已擁有了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掙不來的東西。

    更何況,家族也在退出,不再牽扯陰郁暴戾的幫派事宜了。

    如今主營著規模龐大的制藥集團,是東南亞最大的藥品供應商,所研發產出的麻醉藥品幾乎壟斷整個行業,而他所念的也是名?;瘜W工程系,將來的職業甚至可能是從事醫藥開發的研究員。

    當下的生活那樣平安而精彩,他享受和把握,不會去遙想未來。

    悶熱潮濕的環境中,涼爽的空調和利落的絲綢織物不可或缺,臥室的濕度和溫度都調得非常適宜。

    竹簾錯落地掩著朝外的那一面玻璃門墻,透進一些幽幽的屬于夜間的暗藍色光線。墻上懸著名家的油畫和一把呈黑的DSR微聲狙擊槍,幾件衣物凌亂地掛在床邊的藤椅上。

    淅淅瀝瀝的雨聲里,李文嘉蜷在他懷里酣睡,呼吸安穩帶著絲絲的香甜。

    他抱著那一團柔軟,手掌覆著帶有體溫的細膩絲緞,是一種極致的舒適感受。

    次日一早,兩人就登上了飛機,于下午到達蒲甘。

    那地方不似仰光多雨,云層較厚,運氣好的話,能看到相當壯美令人震撼的晚霞。佛塔和佛寺是這座城市的標志,坐著噠噠的馬車在小路上穿梭,能看到賣藝的長頸族人和大批的虔誠佛教徒。

    臨近黃昏的時候,兩人坐在佛塔里,望金烏西沉?;鹧姘愕耐硐家恢比紵搅颂爝?,空氣中開始升騰起淡淡的水汽,霞靄層疊纏繞,朦朧得詩意,明晰得壯闊。

    李文嘉忽的想起了那個要問的問題——

    “如果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的話,可不可以呢,你的家人會反對嗎?”

    柏舟笑了一下,望著他:“只要你愿意,就沒有什么不可能?!?/br>
    長途的游玩是件累人的事情,在蒲甘的兩天里,兩人休息都只是單純的休息。而柏舟體力比他好太多,夜晚的精力與欲望讓他有些失眠。

    回仰光的第一天,李文嘉精力旺盛了,柏舟則是不管白天黑夜倒頭就睡了過去。

    他洗去了旅途的一身疲憊,神清氣爽地獨自在庭院溜達,隨后遇上了一名印象中名叫瑪麗安的女傭。

    瑪麗安捧著一大盆冰鎮荔枝正往著主宅的方向走,遇到他時微微一笑。

    李文嘉也點了點頭,目光追隨著她,隨后又遲疑地叫住了她:“瑪麗……瑪麗安?”

    瑪麗安顯然是詫異于這位不熟的客人居然能喊出自己的名字來,于是駐足了。

    “柏舟在睡覺?!彼钢咐笾?,“他睡覺不吃這個?!?/br>
    “……”瑪麗安糾結了。

    李文嘉說:“你跟我來吧?!?/br>
    瑪麗安于是跟著他走到就近的一間和室。

    拉開一道隔扇,李文嘉自動脫掉拖鞋,踩進了室內,伸手去接她那一大盆荔枝。

    瑪麗安把荔枝遞給他。

    李文嘉說:“謝謝?!?/br>
    瑪麗安忽的笑了:“先生,我再去給您泡點茉莉花茶吧?!?/br>
    用精致陶瓷茶具裝著的茉莉花茶飄出裊裊熱氣,冰涼剔透的碎冰上鋪著薄薄的綠葉,滾滿了一顆顆水靈飽滿的鮮荔枝。

    李文嘉赤腳走在燈芯草織就的疊席上,拉開了和室內的所有隔扇,帶著泥土植被芬芳的微風梭梭穿過外面的一片蔥郁竹林,溫柔地吹拂進來。

    他獨自在一個蒲團上坐下,喝茶吃荔枝,坐著吃了一會兒,又向后躺倒,翻滾到榻榻米上吃了兩顆,感受著微風和絲緞衣物的柔膩觸感,他體味出了一種極致的柔情,舒適地瞇起眼睛,甜蜜地左搖右擺。

    他邊吃邊睡邊翻滾,是個見不得人的傻缺模樣,弄得一頭柔順烏發成了自然卷,衣裳也七零八落不成體統。

    最后睡眼迷蒙地爬了起來,端著茶杯打著哈欠走到面朝竹林的廊臺。

    細雨飄拂,竹葉青蔥,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延伸進竹林,隱沒在一片泛出綠意的蒼茫雨霧中。

    他蜷起膝蓋登上廊臺的椅靠,趴在烏木欄桿上,一邊喝著涼透的茶,一邊無聲地欣賞煙氣朦朧的雨幕和竹林,遠遠的,看見了走在小路上的柏舟。

    他笑著朝他招招手,“柏舟?!?/br>
    長柄的黑色雨傘收攏了靠在室外的廊柱下,水滴蜿蜒成細細的一道流淌。

    柏舟穿著白色襯衫,袖子挽到手肘,坐下來挑撿了盆中剩下的幾顆荔枝吃,他一邊剝荔枝,一邊笑笑地望著文嘉在水汽濃重的廊臺上懶散發呆的模樣。

    他像一只瞌睡的動物,在下雨天里抻著筋骨,茫茫然地神游天外。

    隨后轉過身面對了他。

    手指和發梢濺到了水滴,淺紫色的絲緞襯得面孔愈發白皙分明,他像果實一樣剔透瑩白而飽滿,琉璃般的眼珠子閃著溫潤的華彩。

    那種色澤的眼睛,與所見過的所有人都有著微妙的不同,而這一點不同 ,或許正是無法調配出的、是世上僅有的這雙眼睛才有的色彩。

    柏舟覺得,他從少年模樣成長到了此時此刻,這是要美得成精了。像是下一刻,就會散在這飄渺的雨霧里,再也尋不見。

    李文嘉在微微潮濕的木地板上走了兩步,隨后眼睛睜大了一些,是看見了墻角擺放著的一把裝飾用的曼陀鈴。

    蹲下身撥了兩個音,能夠發出悅耳的響聲。

    “我給你彈一個曲子吧?!?/br>
    曼陀鈴的音色是悅耳清脆的,因為長時間不用加上潮濕空氣的浸yin,變得有些暗啞發澀。

    他重新爬上廊臺椅靠,盤起赤足,認真地調音。

    樂器都是相通的,雖然沒有學過曼陀鈴,但是到了手上也不是完全不懂。

    斷斷續續的音一個兩個地蹦出來,有些古怪,但漸漸連貫了,卻也別有風情。

    柏舟走到他身邊,“這彈的是什么?”

    “菩薩蠻?!?/br>
    “會唱么?”

    李文嘉笑了一下,臉頰泛出了紅暈,他微垂了眼睛,陶醉在心中的旋律里,低聲道:“我五音不全?!?/br>
    綠蕪墻繞青苔院,中庭日淡芭蕉卷。蝴蝶上階飛,烘簾自在垂。玉鉤雙語燕,寶甃楊花轉。幾處簸錢聲,綠窗春睡輕……

    他是真的五音不全,唱的詞幾乎是念出來的,生澀而古怪,然而唱著原本曲風就古怪的調子,反倒是七饒八繞地準了不少,別有一番怪異的情調。

    唱完之后,他口里被喂了一顆剝好的荔枝。

    柏舟微笑道:“意境不對,現在不是春天了,哪來的春睡?!?/br>
    李文嘉回憶幾秒,說道:“不是春天睡覺,而是睡著了做春夢?!?/br>
    柏舟的笑意愈發濃厚,親吻了他的嘴唇,輕聲道:“想要做還需要在夢里?”

    “……唔,不是?!?/br>
    手指從衣襟探入,一邊接吻,一邊愛撫著他的乳首。

    李文嘉松開手,曼陀鈴在椅靠上傾倒下去。

    展開身體接受著對方的侵占,衣物已經凌亂散開,從胸口至下身的赤裸部位貼合上他的rou體,只兩條光裸修長的腿毫無遮擋,被以色情的方式分開,一雙修直有力浮出了筋脈的手扣住他大腿嫩rou,guntang的溫度沁進皮膚,讓他滲出了汗。

    下肢隱秘地交疊了,性器插到至深處,李文嘉揚起脖頸急促地喘了一聲,感覺得到對方的小腹緊緊貼上了他腿根,毛發摩擦sao刮著他敏感的恥骨。

    身體被頂得蹭出欄桿,面孔被幾滴雨水打濕,柏舟將他拉回來,他順勢扶住他的臂膀,挺起胸膛,清涼的水滴從面龐和脖頸滑落,身體也變得潮濕。

    柏舟湊上前親吻,李文嘉張開唇回應,又將濕掉了的胸腹貼上去,要在他暖融的白襯衣上蹭干。

    親吻了片刻,在要緩緩加快的激烈交歡之前,他呻吟了一聲,完全地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聲道:“去里面,關上門?!?/br>
    保持著插入的姿勢,柏舟托著他的臀將他抱起了。

    李文嘉的衣裳遮著后背,長長地將臀部也遮住了,他摟著他,腦袋歪在他的肩頭,仿佛是在青天白日的室外非常害羞,所以抱得很用力,將前方赤裸潮濕的rou體緊緊貼著對方,不透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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