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顧言第一次見到宋卿是在寢室的時候,那是開學的第一天,顧言在顧澤龍娶了姜媛后主動要求住校。 那時還是夏天,一路的蟬鳴擾的顧言有些煩躁,姜媛假心假意的他送去學校,說是幫他搬行李,其實心里巴不得他趕緊走。 到學校后,顧言絲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滿滿一后備箱的行李全部讓姜媛一個人搬了上去,而顧言自己則正大光明的逃學了。 顧言在外面瘋玩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回去,大家已經下了夜自修了,顧言直接回了寢室。 來到寢室,顧言頓時有些傻眼,寢室里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柜子,他的行李不翼而飛了。 正當顧言打算打電話去質問姜媛時,有人敲了門。 顧言忍著罵人的沖動,打開了門,來的人正是宋卿。 那時宋卿剛洗完澡,上身穿著一件白色體恤,微濕的發垂落在眼前,抹去了他些許淡薄的味道,興許是被水汽氤氳,一雙桃花眼微微泛紅。 顧言瞇了瞇眼,眼不自覺落在到他被上衣遮住的腿上,宋卿的腿很干凈,幾乎沒有什么毛發,他的腿很細卻不失嬌嫩,兩腿很直,屁股被體恤掩住,印在顧言眼里是一種欲拒還迎。 宋卿沒有注意到顧言危險的眼神,他淡淡問道:“同學,那邊的行李是你的嗎?” 顧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是他的行李,他住在什么寢室,姜媛應該比他清楚,顧言心里一聲冷笑。 “是我的?!鳖櫻缘穆曇魩狭艘唤z不自然的沙啞。 “那麻煩你把行李搬走,你的行李影響到我睡覺了?!彼吻浣淮宄虑橹缶妥吡?。 門里,顧言凝視著他的背影,一股無法消化的欲望直沖下體。 他硬了。 顧言跟上了宋卿的步子,深邃的眼眸中毫不修飾的露出欲望,他已經想到他跪在地上吞吐自己roubang的畫面了。 在宋卿的注視下,顧言一件一件的搬完了行李,在宋卿即將要關上門的一瞬,他以迅雷不及掩耳抵住門,身子半倚在門上,炙熱的目光透過縫隙點點被消磨,宋卿并未察覺他的欲望。 顧言似笑非笑,猶如黑寶石般的眼睛,描繪著門里的人的身姿,他緩緩開口道:“忘記問了,你叫什么?” “宋卿?!?/br> 當晚,顧言做了人生中第一場春夢,夢里宋卿跪在地上,眼角泛著紅,眼里藏著淚,嘴里吞吐著他的性器,而他則居高臨下,輕佻的打量他的一切,然后狠狠的把性器往他嘴里送,直到他不堪的求饒。 隨后,顧言將他抱起,摔在床上,猶如白豆腐般的兩瓣臀,死死的拽住他的眼,他無法克制的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吻痕,宋卿刺激的直顫抖,卻無法抗拒,沉淪在這致命的快感中。 夢醒了,天還是一片漆黑,窗外皎潔的月灑下千萬根銀色落在房間內顧言快速擼動的手上,顧言一遍又一遍幻想著夢里宋卿yin亂的模樣,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他好像發情的野獸,雙目赤紅,在一聲壓抑而低沉的吼叫中,白色的污濁射在手中。 顧言抬起手,將jingye照在月下,自言自語道,“下次,宋卿你要給我舔干凈?!?/br> 翌日,顧言第一節課遲到了十分鐘,而這節課正好是他們班主任許華的,許華深知顧言的背景,也知道顧言不是好惹的人,于是很通情達理的放過了他。 班里的位子昨天就已經排好了,顧言站在講臺上,直勾勾盯住宋卿旁邊的空座位,心里狂喜,真他媽的天助我也。 許華剛想開口問顧言想要坐在哪一個座位,顧言已經沉默地走到了宋卿邊上,坐了下來。 “坐這里看得見嗎?”許華關切的問道。 顧言偏頭故作無意的看了眼宋卿,回答道:“看得很清楚?!?/br> 接下來的時間里,顧言一直潛在暗處觀察者宋卿的一舉一動,宋卿不愛說話,眼神終是淡薄如水,總是一個人,形單影只。 無聊的時候,最常做的事情是看著天,不知在想什么。 顧言總在想,這樣的人對他為什么有致命的誘惑。 —— 窗外烏云堆積,大雨眼看就要來了。 上課鈴響了有段時間了,后門被人打開,來人絲毫沒有顧忌上課。 “啪!” 門被關上了。 班里的人紛紛頭,顧言的發梢垂落蓋住了眼睛,他掃視了一眼,帶著一股天生的傲氣,像是一頭不言的獅子,藐視著比自己弱的動物們。 顧言將手臂上掛著的衣服甩到了桌在上,動作頗大,打落了幾本書,甚至打到了宋卿。 帶著一種無聲的警告,回頭看熱鬧的人,怵怵的將頭扭了回去。 顧言瞥了一眼宋卿,宋卿沒有回頭,像是無事發生,安靜的整理著筆記。 顧言無視了那幾本在地上的書,趴到桌子上。 教室恢復了如初的樣子,這節是自修,周遭一片安靜,窗外的風透過間隙,吹進來些許,撩撥著顧言微濕的發,也掃去些煩躁。 “啪” 一本書不偏不倚砸在了顧言身上,睡意極淺的顧言被吵醒,他伏在臂膀里的眼緩緩往上移,釘在了一個清冷的目光中。 是宋卿。 顧言沒有抬頭,只是目光鎖在宋卿眼里,他的目光陰翳,像是一種暗示,又像是一種警告,燈下他的目光被遮了大半,可就少許露出這些也足以讓人心悸。 宋卿目光至始至終未變,清冷如水,他似乎看不到顧言眼神中流露出的惡意,幾秒鐘之后將頭扭了回去。 顧言恨透了宋卿這種眼神,在他的眼里似乎一切都微不足道,可在宋卿看不見的地方,顧言心底對宋卿的執念幾乎深入骨髓,多少次夜里,他偷偷打開宋卿的房門,站在黑暗中將他的睡顏印在眼里,刻在心里。 欲望在顧言陰暗的心中瘋狂滋長,猶如一種毒素,每分每秒都在加劇,世界上沒有比宋卿更好的良藥,有宋卿在的地方,顧言的每一口呼吸都在叫囂著占有。 他無法在忍受如此可怖的欲望,顧言咬了咬后槽牙,伸出手一把將宋卿扯到自己懷里,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宋卿一驚,松開了手中的筆,筆掉落在了地上,他不知道顧言要做什么,但他能感受到他背貼著顧言身體的地方,都很燙,像是發燒了。 只有顧言知道這是被欲望燒灼的燙。 顧言將腦袋埋在宋卿的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猶如在沙漠中走失的人久逢甘露,唇碰到的每一寸皮膚都讓他著迷,他極度干渴,渴望更多。 教室里很安靜,沒有人知道在角落的位子,一個男人對著另一個人男人發情。 顧言手肆意在宋卿身上游走,他的舌在宋卿的脖頸處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宋卿甚至碰到了顧言勃起的性器。 宋卿想要反抗,但他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人看見他是如何被一個男人凌辱,顧言的一雙手用力的牽制住他,他根本無法動彈。 顧言的手像是被施加了魔法,他走過的每一處都是guntang的,他像是一把火,點燃了宋卿初入情事的rou體,欲望也在點點的快感中勃起。 眼淚在恥辱和快感中被逼了出來,宋卿絕望的被身后的男人挑逗,他是案板上的魚rou,任男人宰割。 顧言很滿意宋卿此刻害怕卻又不可控制滋生欲望的眼,他輕撫著宋卿的后背,輕輕落了一吻在宋卿臉上,像是無聲的安撫。 “宋卿,你完了?!?/br> 這是顧言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厚重的欲望含在聲音中,宋卿閉上了眼,直到春潮褪去,他才意識到坐在他身邊的男人是有多么危險,而自己早已經成為男人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