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渡茶
朝陽初升,晨霧未散,黛瓦白墻的院角栽有一株粗大的垂柳,枝條已微露綠意,正在晨風下輕輕飄蕩。露珠滑過青青草葉,沿著葉脈滾動,墜在葉尖折射出晶瑩的色澤。 顧北辰尚伏在榻上昏睡。 昨夜的情事消耗了他太多精力,林凜將他與方千皓帶回房中后,方千皓自去睡了,顧北辰卻未得安歇,又被林凜吊在空中玩了大半夜才罷手。他落地時便已神志不清,一到榻上便昏睡過去,睡夢中猶自顰著眉頭,臉色潮紅,嘴邊時不時溢出幾聲沙啞曖昧的呻吟,不知在做些什么夢。 林凜輕手輕腳的從榻上起身,披上衣衫走至外間。他昨夜睡得也晚,不過歇息了兩個時辰,現下卻一點不覺疲憊,反倒精神奕奕,周身清爽、內勁勃發,比之無力昏睡的顧北辰,狀態不知好了多少。 若不是這幾年顧北辰修為一直穩定增長,林凜都要憂心顧北辰被他“采補”太過,損了根基。 林凜給自己倒一杯茶,一邊啜飲一邊推門而出。 初晨清新的空氣鋪面而來,帶著微微的涼意,讓人精神一震。 他長舒一口氣,隔壁方千皓也推開房門,倚著門框喚他:“凜凜?!彼碇厮{色長衣,眼角含著溫順的笑意。 林凜走過去,掐住他的下巴,仰頭飲盡杯中茶,傾身湊近方千皓的唇,嘴對嘴將一口溫茶渡了過去。 方千皓呼吸一窒,并了并腿,接住林凜唇間渡來的茶水,眼神熱了起來,手大膽的摸上林凜的腰身。 林凜略一遲疑,看一眼臥房,放下茶杯拉著方千皓的手向廊下走去。 方千皓會意,“師尊還未起?” 林凜點頭,“昨夜玩得太晚了,四更天才歇下?!?/br> 方千皓笑起來,“凜凜真厲害?!?/br> 林凜轉頭看他一眼,“你呢?你什么時候歇的?”聲音里帶著狹促的笑意。 “你還說,”方千皓忍不住避開林凜的眼神,臉上微紅,“隔著薄薄的一面墻,我什么聽不見?你們昨天又玩得那樣過火,師尊叫得……叫得……”方千皓窘迫地舔舔唇,“這讓我怎么睡得著?” 林凜彎彎眼角,攬住方千皓的腰,拖長聲音說,“我昨天明明已經喂過師兄,師兄都被我cao得求饒說‘不要了’,我才放師兄走。怎么師兄又饑渴得覺都睡不好了呢?” 這話說得,好似方千皓yin蕩不堪,一刻離了林凜的jiba都不行。 方千皓心口火熱,火辣辣的羞恥感鞭笞著他,胯下卻又有絲絲疼痛傳來,是貞cao鎖在束縛他的yinjing。他輕輕吸了口氣,眼神躲閃,求饒道:“你……別說了?!?/br> “你就是這么做的,還不準我說?”林凜揚眉,掐住方千皓的下巴,逼他看著他的眼睛,“說,是不是一刻離了我都不行?” 方千皓面上窘迫羞恥,心里又爽得不行,恨不得現在就跪下去給凜凜舔鞋吃jiba,他“嗚”了一聲,伸出舌來舔林凜掐在他下巴上的手指,說:“是,是……凜凜……” 林凜輕飄飄的一笑,收回手,又拉著方千皓往前走。方千皓竭力穩住呼吸,跟在林凜身后,又聽他說:“要我說,也都是師兄與師尊不好,你們每次挨cao,不到兩刻鐘就受不住,一面叫得那樣sao,一面又求饒。我若不憐惜你們,你們眼看就要被cao昏過去,我若停下來,過不了幾刻,你們又說著sao話勾我,敞開腿求我cao。你說,這讓我怎么辦?” 方千皓胯下越發疼起來,他面上發紅,呼吸急促,不知該如何回話。 林凜又道:“偏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這事兒上總特別持久,總得一兩個時辰才行,每次都是將將有些舒爽,還未享受呢,你們就要換人,我又不舍得強迫你們,就只得來來回回的折騰,每次都……” 方千皓聽到這話,面上大急,急忙抓住林凜的手,說道:“你不用管我們的!不用理我們是何種感受!你只要……只要自己舒爽就好,不用……” 林凜本是隨口開玩笑,有口無心,卻不想竟引得方千皓這般著急,不免有些發愣。 方千皓面上卻極為驚慌,顛來倒去地說:“不用管我們,你想cao就cao,想怎樣就怎樣,不用管我們……” 林凜伸手攥住方千皓冰涼的手指,感受到他指尖還殘留的顫抖,心下微動,抱住方千皓安撫道:“那我可記住師兄的話了,下次你再求饒,我可不理了?!?/br> “嗯……”方千皓吸了吸鼻子,眼眶竟有些紅,“是我的錯……” “什么錯不錯!”林凜打斷方千皓的話,“我喜歡你們,才愿意疼你們,哪有什么錯?更何況,我哪里是委屈自己的人?”他果斷的轉移話題,壓低聲音貼著方千皓耳邊說,“昨兒晚上,師尊可是怎么求饒,我都沒放,把他cao暈過去好幾次?!?/br> 林凜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低啞的聲音鉆入耳孔,果然立刻轉移了方千皓的注意力。 “什……什么……”他有些磕絆地說,耳垂通紅。 林凜慢條斯理地整了整方千皓的衣襟,道:“你也知道,師尊素來愛說sao話,什么小婊子啊,小sao狗啊,什么低賤說什么,昨晚啊……”林凜故意拖長聲音,果然看方千皓支起了耳朵,他好笑地掐住方千皓的耳垂,道:“你們兩個什么毛病,怎么都愛聽對方的sao事兒?聽我玩別人,自己心里爽是不是?” 方千皓登時紅透了臉,不過他膚色偏深,臉紅倒也不太明顯。 林凜接著道:“我本打算放師尊好好休息,誰知他剛進門就發浪,要舔我的jiba,師尊那樣清勁的人,一絲不掛赤身裸體地跪在地上求我,我怎么忍得???我用紅繩把他吊到房梁上,腿掰開綁起,露出腿間那流不盡水兒的saoxue,先用手送了他一回,你也聽到昨夜師尊是如何叫的了,‘shuangsi了……主人玩死賤奴了……’他也真敢說,真當自己是花樓里賣身的婊子呢。你也見過他噴水,又多又滑,黏膩膩的,你知道他昨晚噴了幾次嗎?” “不……不知道?!狈角ю┎蛔栽诘貏右粍油?,羞恥得厲害,可又是真想聽下去。 林凜意有所指地在方千皓面前伸出中指,方千皓眼睛直直的看著它,喉結上下動了幾次,猛地低頭,含住那根手指津津有味地舔了起來。 林凜笑道:“昨夜我單用這一根手指,就讓他噴了三回。后來我jiba一插進去,他就求饒說不行了,胡說,明明xiaoxue還水唧唧的,jiba一動就能帶出一股yin水來,哪里不行了?我也不聽他的,只自顧自的cao,到后來呀,那saoxue真像壞掉一樣,我不碰它,sao水就自顧自的冒,今早我摸的時候,還一片黏膩呢?!?/br> 方千皓早已情動,身體纏在林凜身上摩擦,用力舔吻吞咽林凜的中指。 “……最后,我看師尊實在不行了,就放過他的花xue,cao了他后面的xiaoxue,”林凜慢慢抽出手指,指上亮晶晶的,盡是涎水,“他那兒用得少,滋味確實不一樣?!?/br> 方千皓眼神追逐著那根修長yin靡的中指,聽到此時,再也站不住,跪在地上“嗚嗚”地用鼻尖拱動林凜胯下。 林凜剛起不久,衣衫未穿整齊,被方千皓拱了片刻,便露出晨勃的粗大yinjing來。他笑起來,用手撫住方千皓的后腦,待要挺身將yinjing插入方千皓口中。 近來他的欲望日漸增強。以往都是顧北辰與方千皓勾他,他平日里并不怎么想,如今卻是他想情事想得越來越多,常常本沒什么旖旎,他就突然起了興,拉過顧北辰或方千皓來,用言語調上兩句,讓人乖乖的打開腿,任他玩弄泄欲。 想來,有他修為漸長、精力無從發泄的原因;也有他年紀漸大,識得情愛入骨滋味的原因。 越調教,那兩人用起來越舒爽。 然而林凜的yinjing剛觸上方千皓的唇,便被外物打斷了興致。 只見一只傳訊紙鶴撲閃著翅膀飛來,繞著林凜翩躚打轉。那紙鶴通體潔白,由上好的灑金雪箋折成,身形裊婷精致,振翅間玉蕤香的味道若隱若現。 林凜抬掌讓紙鶴落下。 方千皓本已情欲勃發,只等著林凜的yinjingcao進嘴里,他張開口,卻許久不見林凜動作,不由抬起眼來。 林凜已展開信箋。 這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傳信,以往的信箋皆是傳予顧北辰或方千皓的。 箋上字跡秀雅,以簪花小楷寫就,雖是板正的楷書,字中卻隱有一股風流纏綿之意,箋尾用清淡的墨跡繪著一從蘭草,端是風雅無雙。 方千皓一愣,道:“這不是掌門的傳訊紙鶴?!?/br> 林凜說:“是肖師兄傳來的?!?/br> 那筆跡最后,正款款落著肖寒月三字。 林凜與他一同下山歷練,在縹緲宗外相處三月有余,深知肖寒月性情溫和,君子如玉,最好風雅,猶愛玉蕤香。 方千皓一頓,見林凜興致漸消,只好垂眸遮住眼底失望的神色,跪著為林凜整理好衣物,才站起身來,問:“是有何事?” 林凜道:“肖師兄統管此次簪花會庶務,邀眾師兄弟今日辰正于九玥鋒商討事宜?!?/br> 方千皓眉頭一皺,“這樣的雜事,凜凜不必理會,你只需安心修煉參賽即可。肖寒月那邊,我去與他說?!?/br> 林凜將信箋收入懷中,笑道:“由青年子弟負責往來接待等雜務,本是掌門的安排,各峰子弟均有參與,我怎好例外?且肖師兄為人公正、處事周到,必不會為難于我,師兄放心好了?!?/br> 方千皓猶自蹙眉,林凜又道:“況且,我早想與各峰師兄弟好生接觸一番。我自幼長在九華,除卻師尊和師兄,與其他同門鮮有接觸。此次簪花會,恰是機會?!?/br> 林凜臉上有些期待,眉宇間帶著少年特有的意氣風發,躍躍欲試。 看到林凜如此表情,方千皓便是有千般萬般勸阻的話,也只得壓在心底。他牽起嘴角笑一笑,跟在林凜身后,陪他回房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