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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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淵源 黑暗世界豢養奴隸已經是各家各族心照不宣的秘密了。一國兩族三家,幾大勢力相互制衡平衡。 黑暗帝國。 毒族齊氏、鬼族陸氏。 司家、謝家、賀家。 陸景五歲那年受敵家設計淪落,被迫進入謝家做了最低等的外姓家奴。不論是哪個勢力,馴養奴隸都是極盡手段,對待外姓家奴更是輕視侮辱。陸景原名并不是陸景,而是在一次次的奴隸測試中獲得代號景字罷了。 哪怕知道自己原本的身份是黑暗帝國繼承人,但是自幼聰慧已經可以思考并且受過嚴格訓練的他知道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則一定會為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墒悄菚r候他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還是個淪為奴隸的孩子。 他努力的訓練,學習,拼了命的提升自己,卻也漸漸被嚴苛的奴規影響。他的本心在掙扎,回憶在模糊,意識漸漸松動。 他盲目地堅持,他堅持的迷茫。 直到他十五歲。 十年的家奴生涯讓他見識了大家族里的腌臜齷齪,也見證了真正的勾心斗角黑暗絕望,一朝從少主淪為奴隸,還未享盡繁華便嘗盡屈辱。他也知道什么叫做比死更痛苦,甚至再苦都不敢死。 他也曾經不服輸展露鋒芒,他也曾經展露一身傲骨,但是生不如死的磋磨漸漸磨平了他的銳氣。而越長大,他心中越不甘,他原本也應該是人上人,現在卻牲畜不如,可他能做的只有低聲下氣,只有隱忍和馴服。 只是可惜,他之前的不懂隱忍讓他在謝家的已經樹敵。每個奴隸都為了自己的生存拼盡全力費盡心機,因為在人前太卑微,所以人后就想讓人更卑微。他曾經的不懂收斂在謝家奴隸里是一個異類,盡管如今他一再收斂,卻依舊在暗地里被針對。 直到那一日。 那是本家少主生日,他在應著吩咐去做事的路上遭遇刁難,與之前結怨的家奴起了沖突,沖撞了前來參加宴會的貴客,被管家扔去刑場,由設計陷害他的家奴監刑。 對謝家來說,一個低賤的家奴算不得什么值錢玩意,犯了錯打死就打死了。那幾人便也是知道這一點,下手往死里打。 他咬著牙,不肯求饒。哪怕他被打的鮮血淋漓,慘不忍睹,他也不肯向這些身份低賤心思更加低賤的人吐露半句求饒。他可淪為家奴,但他不會斷他傲骨。 但是真的好痛啊,痛到連呻吟都要發不出來了。他想著這些生活,瀕臨死亡的這一刻,他覺得有些絕望,更覺得迷茫。這些屈辱的磋磨和生不如死的手段,這樣低賤的身份,是不是死了就輕松了。 他從云端到淤泥巨大的差距中掙扎那么多年,幼年到少年,撐了那么久,在快失去呼吸的那一刻,無盡的委屈和惶恐忍不住從那雙曾一直透著執拗的光的現在卻無神的黑色眼眸中溢出來。 就當他快要到極限意識已經朦朦朧朧的時候,背后施刑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巨大的嘈雜聲讓他喚回一絲神智。 “少主,少主!請您息怒!”“少主饒命??!” 驚惶的聲音和nongnong的血腥味讓他努力地睜開眼,他努力的去看清。 朦朧漸漸散去,入目是極亮的天,鮮血淋漓的地,好多人跪在地上驚惶地叩首。他心里莫名一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支撐著他抬頭。 一個少年,在充滿哀求恐懼的刑場里,從容穿過,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就好像,好像天上殘忍的神明降臨在黑暗地獄,破開荊棘給他救贖一般。他不自覺中屏住呼吸,目光專注,還帶著他不知道的強烈的偏執。 那個少年好似感知到他的動作,偏頭看了看他,終于迎著他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他的目光始終在少年身上不曾離開半分,他看見少年站定,低頭,與他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的意識在撞進那雙眼睛里的一瞬間清明起來,他覺得整個世界好像就只剩這么一雙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還帶著少年特有的純稚,他望過去清澈見底,卻是涼薄一片。被那樣的眼睛看著,他好似被完全看透。他忽而想起自己的模樣,鞭打讓他的身體殘破骯臟,身份讓他卑賤,他如爛泥般趴在地上,少年走過骯臟血腥卻干干凈凈高高在上的俯視他,眼里帶著明晃晃的冷漠。 云泥之別。 他突然就不可抑制的自卑起來,他垂下眸子,再不敢玷污。 少年突然嗤笑一聲,一只腳輕慢的踩在他的腦袋上。 “今日冒犯的,全部處死?!?/br> 他聽見那樣漫不經心的聲音,哪怕仍帶著青稚,甚至透出一點別樣的溫和,卻冷得讓人心底發寒。 “少主,他……” 是少主啊……他在心里喃喃念道。 “我要的玩意,懂了么?” 他聽見少主輕賤的說他是個玩意,可卻是“我要的”,他便莫名的有種巨大的心安,好像自他出生到現在獨自飄零,終于有個人愿意給他一點保護和歸屬了。這樣的認知讓他突然就從絕望中掙扎出來,帶著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到的感恩救贖的溫暖。 待他被清洗干凈帶到少主面前時,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跪了下去。 陸笙。 見過少主。 名字。 ……景。 陸景。 謝少主。 從今以后,你便是我的私奴了。 是,奴隸見過主人。 陸笙干脆利落的把他收為私奴。 陸景不知為何,但是當他聽到那句“我的”的時候,他知道他這輩子,只能是面前的,主人的。 他恭恭敬敬地叩首下去,動作緩慢而鄭重,仿佛在交付一生的虔誠。 “抬起頭來?!?/br> 陸景慢慢抬起頭,目光逾矩地落在陸笙青稚且平靜的臉上,目光里盡是溫順和忠誠,仿佛在宣誓眼前的人成為他的信仰。 陸笙沒有出聲,陸景認真地看著,要將眼前這個人刻進骨血。他清醒的看著自己的內心沉淪卻無比滿足。這個人如溫和表面下的暴君,在絕望中將他拉出,在黑暗里給予歸屬。 不知過了多久,片刻亦或是很久,陸笙微微垂眸,對上陸景獻祭般的目光,緩緩淺笑開來。 這一跪,便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