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扮豬吃虎,監獄深處訓犬/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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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的深處,人越來越少。沒有獄警,腳踏上地板,四周能聽見清晰的回聲。 絲紜身后的槍聲和喊叫聲,在絲紜繼續深入這個地方之后就逐漸消失了。絲紜能感覺到越往深處走燈光越暗,到了最后只剩下一點點微弱的電流供應的燈光。這所監獄的電流供應產品很常見,因為監獄的資金吃緊,沒有能力使用新能源維持運作的產品。 不要往下走了。 絲紜告訴自己,不要往下走了,回頭。 這里面或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而且是絲紜從未面對過的危險。絲紜咽了一口口水。她的呼吸不自覺地變得悠長而深厚,為自己接下來的反應提供養分。人在恐懼和興奮的時候都會分泌腎上腺素,絲紜承認,她熱愛這種感覺。 這也是她把自己的哥哥丟入人群中的快感。 人類,只不過靠著那一點快感中樞活著。不停地分泌多巴胺、腎上腺素、催產素,形成習慣、依賴、厭惡,用正反饋和負反饋的交互作用,成了一個個不同的人。 人類文明很大,人類文明也很窄。 大到不同的科技、文化、禮儀,包羅萬象,無限縱深。小到每個人的反應體系本質上都是相同的。權力再高的人,也可能會擁有最幼稚的情感處理方式和最糟糕的家庭關系。 絲紜將欲望這個詞放在嘴里反復咀嚼,眼神不自覺地變得幽深。她知道自己在往下走,但她不想回頭。就像她曾經做過的那樣。 最里面的那個房間,到底藏著什么?不同于監獄其他區域的走廊,一般都連接著大大小小的不同房間,里面擠滿了人。這個走廊的房間根本沒有人居住,似乎人都已經走光了。按理來說,窮困的囚犯會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個聚居區,只求生存和居住。他們理應呆在這里,除非有什么更為震懾他們的東西。一個能讓他們足以失去性命的東西就存在于這深處。 而同樣有一個細節,讓絲紜格外注意。 無論是監獄外還是監獄內,“信仰”都是一個非常普遍的現象。絕大部分的人擁有各式各樣的“信仰”,因此在監獄外的世界,幾乎每條街道都能看到教堂,在監獄內,也會有不少的房間供奉上他們自己所信仰的神像。但是在這片區域,沒有任何神像。除了深不可測的海底,和戒備森嚴的學校之外,幾乎不可能有地方找不到“信仰”。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這片區域是一個“無神”的領域,那就是這個地方真的沒有一個人。 在一個沒有信仰的區域,這片區域的深處,是人,還是鬼?絲紜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但是在一個沒有“信仰”的地方,她只覺得格外安心。 不知不覺中,絲紜的腳步慢了下來。她在用自己的全身去感受黑暗。她能聽到自己布料摩挲的細響,她的雙眼逐漸適應黑暗。略微潮濕的氣息進入鼻腔后,又被呼出。她在漫步,遠離了恐懼,和傷害。這個地方沒有鮮血,也沒有尖銳的刀。有的只是牢房和黑暗,回望后,是綿延無盡的黑。 無論這里面的東西是什么,對方一定很孤獨。想到這里,絲紜輕笑了一下。她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有些滑稽。 最終,她的腳步停在了一個牢房前。四周是鐵制的欄桿,密且粗,似乎在防范著什么。但這里的設備尤為簡陋,是很容易就能被打開的類型。有幾根欄桿已經彎折變形,而且從痕跡和形狀來看,都是從內部損壞的。這里沒有任何高科技的鎖。剩下的鎖,是幾個非常古早的插銷。從外部插上,明明如果是個神智正常的人,很容易就能從內部打開。即使插銷的排布并不簡單,也是絲紜能很容易打開的程度。 但里面的存在顯然沒有這個意識。也許長久的監禁生活讓他失去了最基本的思維,也許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思想。 明明有著最強大的足以使得粗鐵欄桿彎折得不成原樣的能力,卻沒有拔開幾個插銷的思想。絲紜不禁愈發好奇。這里面的,會是個怎樣的存在? 在絲紜拔開插銷的時候,里面只是一片死寂。她輕輕地開了鐵門,然后走進去。黑暗的深處,一雙眼睛幽幽地看著她。那是一個模糊的身影,隱約可見,是一個男人。但絲紜并不能太看清對方,只能模糊看個身體輪廓。那個男人此刻的姿勢尤為詭異,像一條大型犬,他的前肢彎下,支起后肢,動作尤為標準流暢,沒有一絲僵硬感。 絲紜沒有躲。 她看著那個“人”的眼睛。嚴格來說,這樣做只會激怒一條真正的犬。絲紜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在顫抖,但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給人做過心理咨詢。 她知道當一個人恐懼、擔心、害怕,同時愿意望著你時,她該去看對方的眼睛。此刻就連絲紜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眉眼中盈滿了自己都不知道的蠱惑性。有一部份的人瞳孔天生就比其他人更大,只是藏在瞳仁中一般人無法發現。而這類人會讓人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是被對方所喜愛的,因此去莫名地信任對方。 她逐漸地走近。在對方的眼中,她只是一個瘦小到幾乎沒有什么攻擊性的存在。但同時,她的腳步堅定而緩慢。絲紜像一個小心翼翼接觸野狗的少女——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一點點地,亦步亦趨地小心前行著。 時間似乎在此刻延伸到了最長。絲紜也不急,她根本不著急和面前的存在消耗時間。 她看著對方弓起身子,喉嚨發出警告,此時她就會慢悠悠地停下來,然后繼續望著對方。 等到對方不那么戒備了,她再前行一兩步。 如此往復。絲紜逐漸看清了面前男人的面容。一個黑發的高大綢族男人,身上穿著緊身的黑色皮衣,幾乎全身都被皮衣包裹著。但由于皮衣過于緊身,能明顯看出這個男人的身體輪廓。絲紜猜想,這套皮衣里有電流裝置,能夠克制男人的行動。既然這樣,她覺得自己手上的電擊器似乎已經沒什么用了。 她將手上的電擊器扔到一旁。那個犬一樣的男人看到她將手上的東西扔掉,眼神由警戒變為不解。他疑惑地低低吼了兩聲。 但他的鼻梁以下都是黑色緊身皮革,只留下一個負責連結進食管的孔洞。因此低吼被罩在皮革下,顯得十分沉悶。即使更加靠近這個男人,絲紜也只能看到雜亂的長發下的一對眼睛。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眼睛還是很好看的。絲紜只是感嘆了一下,就把包也放下來,放在地上,雙手舉起,算是對面前的犬示意,她現在已經兩手空空。 因為之前漫長的適應和脫敏,人形犬已經對絲紜幅度比較大的動作減少了許多反應。如果放在一開始,說不定他會立刻猛撲上來。但此刻,他也只是威脅性地后退了一些。他的身子伏低,慢慢地、慢慢地退到墻邊。 此刻,絲紜蹲了下來。她不再前行。她的體型比人形犬小得多,蹲起來反而像示弱。她抬起頭,平視面前的人形犬,眼里噙了笑。 人形犬遲疑了一下,也將自己的身子改變了一個姿勢,改為半蹲下來,手撐在身體前。即使是這個姿勢,也能看見他勁瘦的腰肢。絲紜此刻卻沒有心情仔細觀賞,她在盯著人形犬的眼睛。她在狩獵。 一場沒有武器,沒有暴力的狩獵。是眼神的交匯,人形犬被眼神安撫,也慢慢安靜下來。就在此時,絲紜伸出了手。 她的另外一只手還撐在自己的膝蓋上,屏住了呼吸。手在慢慢地接近人形犬,絲紜的手指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最終還是一點點地接近人形犬。 人形犬一直盯著她的手。 直到她的手碰到人形犬的臉頰,人形犬才痛苦地嗚咽一聲。rou眼可見的藍白色電流在絲紜手上綻開。這是皮革內部科技針對人形犬的電流。為了懲罰他破壞監獄試圖越獄的舉動,或者只是純粹地為了懲罰他。絲紜感受不到,卻知道這對人形犬來說是不小的痛苦。 因此,他只要存在于這所監獄,只要還穿著這身皮衣,就無時無刻不在受著電擊的折磨。 絲紜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也許這個男人本來就是犬,也也許在這樣長久的折磨中,身為人的人格早已無力忍受,只得生出犬來代替自身承受痛苦。 于是絲紜收回了手。 但令她意外的是,她收回手后,人形犬反而主動湊了上來。人形犬的頭發落在絲紜手上,即使長且稍顯雜亂,卻很干凈,沒有太多異味。絲紜猜測,這個人在仍為人的時候很愛干凈,即使現在是犬,也保持了這樣的習慣。 即使忍受著電流,他仍然一點點地用頭蹭著絲紜的手。她剛剛親近的表示,已經得到了他一定的信任。身為人也身為犬的本能,讓他即使在電擊下痛苦地蹙眉,也小心地討好著絲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