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抱著猴兒的骨灰盒回家，看見老四圍著那巴掌大點兒的黑匣子喵喵叫的時候，我又沒出息地哭了。我沒哭出聲，但也忍不住眼淚往下掉的勁兒。

    圓圓這幾天看多了我哭，跳到我腿上舔我的臉，斐璚也靠在我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我的背。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哭多了，我每次掉眼淚的時間越來越短，也沒再有過那種一哭就停不下來的情況了。我只是稍微哭了會兒，就冷靜下來。

    只不過這幾天我好像的確虛了不少，哭完便上氣不接下氣的，斐璚看我這樣趕緊吻住了我，把嘴里的空氣一點點地渡給我，等我胸膛不再像是要死了那樣劇烈起伏，才緩緩松開我。

    我和他額頭對著額頭，失神地躺在沙發上時，我聽到斐璚說：“乖，我在?！?/br>
    我突然覺得心情沒來由的輕松，就好像心臟上壓著的石頭突然變成了羽毛。我不知道這應不應該，但我只想忘記一切，把自己交給斐璚。

    那天我們什么都沒做，我和斐璚從客廳吻到臥室，他的嘴唇沒有離開過我的，溫柔地叼著我的舌頭吮吸。我們的性愛總是疼痛與瘋狂交織而成的，斐璚似乎只會那樣愛我，但這次他沒讓我跪下，也沒等我哭著求他才肯給我想要的，只是抱著我撫摸我的每一寸。

    斐璚的皮膚像是刷了糖衣，我在他擁抱我時不自覺地舔著他的脖子和鎖骨，眼淚落在他身上，又被我舔掉。我不想讓他發現我又哭了，只好趴在床上，他便從身后進入了我。

    ……

    和我們的任何一次性愛都不同，平時我們的性愛是疼痛，是讓我失去理智的激烈快感；而今天的則是純粹的溫柔，他動作并不粗暴，也不執著于給予我疼痛了，而是輕柔地搗弄我的xuerou，插得里面噗嗤噗嗤地響起水聲。他插jiba小幅度地抽插著，把我插出水，插出眼淚。

    我第一次在高潮前被cao哭，忍不住撅高了屁股去把他的jiba吞到更深，敏感點被guitou輕輕剮蹭著，把我送上一波又一波連綿不斷的小高潮。我的jiba跳動著，在身下吐著清液。

    斐璚揉著我的rutou，捏扁了又按進我的胸肌里。這兩顆小rou粒從來沒被這么對待過，甚至有些不知羞恥地冒出頭，yingying地挺立著懇求更多憐愛。于是我被翻了個身，斐璚看到我流了滿臉的眼淚，沒忍住笑了聲，親在我rutou上：“還沒欺負你呢，怎么又哭了？”

    我羞得無地自容，并不敢說沒有疼痛我已經很難高潮，在我身上性與疼痛已經不可分割，看到斐璚抬起的手就會勃起，被罵yin賤就會流水。我偏過頭去，沒有回話，好在他今天似乎真的沒有打算欺負我，只是含住我的rutou輕輕咬了咬。

    “嗯！”我仰起頭，汗水浸濕了我的額頭，我抬起一只手撩起劉海，艱難地喘著氣。斐璚的jiba進到了最深的地方，壓得我似乎五臟六腑都變了形，幾乎有了窒息的感覺。

    斐璚破天荒地握住了我的jiba，給我打手槍。我看他那只白凈的手圈著我猙獰的roubang，沾滿了腺液的上下揉搓，紅紅白白的畫面刺激著我的大腦，當他的手指蹭過馬眼時，我低吼著射了出來。

    白色的液體落在我腹肌上，還有些粘在斐璚手指上。當我下意識伸出舌頭想要去舔干凈斐璚的手時，卻看到他把手放到鼻子邊上，嗅了嗅，竟然舌頭一卷，像是故意做給我看那樣一點點把jingye吞了下去。

    當他喉結滾動時，我再也忍不住，抱著他的頭頸親了上去，拖著他的舌頭狠狠吮吸，而他的jiba則在我體內狠狠進出起來，把我屁股里兜不住的yin液插得濺了出來。

    “啊、好……好爽，再用力一點……”我開始覺得疼，屁股被撞得火辣辣的，里面也因為被故意集中捅在敏感點上而生疼。但是我喜歡這種感覺。

    大概是我水流得太多，斐璚的jiba滑了出去。于是我抬高了屁股，抱著兩條腿露出被cao得艷紅還沒來得及合攏的xue口，yin蕩地喊：“給我……快進來，cao我，cao死我！”

    斐璚低頭吻了我一下，大jiba就又塞進了我體內。他像打樁一樣，兩只手撐在我腦袋兩側，由上至下地cao我，我覺得我的xuerou都要被他插得翻出來，xue里面疼得不行，也爽得要命。

    “嗚嗚、我、??！喜歡，好喜歡……用力，cao我，讓我、讓我疼……嗯嗯！”在我發浪時，斐璚一口咬住我的rutou，掐著我的jiba給我手yin，很快一股股的jingye就被榨了出來，順著我的腰往下流。

    我開始缺氧，下意識又去親斐璚。我們的舌頭碰在一起，攪動著發出漬漬水聲，咽不下去的口水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滑。

    我被他掰著腿換了個姿勢，兩條腿勾在斐璚腰上，就像我抱著求他cao我一樣，事實也的確如此。我抱著斐璚的脖子，兩條腿壓著他的腰往更深處送：“射給我，射在里面，我要吃，??！吃你的精、嗚……jingye……”

    他射在了我最深處，拔出來時我迫不及待地爬過去把jiba塞到嘴里，舔干凈后又賣力地讓它硬起來，然后換個方向撅起屁股，扒開xue眼求他繼續cao我。

    斐璚也不拒絕我，便扶著我的腰又cao進來。

    到后面我覺得我快死了，死在他床上。我連哭都哭不出來了，聲音沙啞著求他再射一點，讓我多吃一點。斐璚則是一遍遍滿足我，把微涼的jingye澆在我xue里，嘴里。

    －－

    第二天，雖然身上疲憊不堪，但我覺得自己好多了。

    我要帶猴兒的骨灰去墓園，斐璚坐在副駕駛上，手里抱著老四，老四則半靠在猴兒的骨灰盒上?？吹竭@一幕我又有點酸澀，但好歹沒再流眼淚了。

    不是清明節的墓園沒幾個人，我們停好車了收費的大爺才緩緩醒來。

    我按照葬儀屋發來的短信找了半天，到了墓園里的一個小角落，光照不錯。我想這里還挺暖和，這樣猴兒在下面說不定不會太冷。

    幾個大爺等在那兒，我把骨灰盒放進挖好的坑里，他們便把土給一點點蓋上去，一塊墓碑豎在上頭。這塊墓碑是老三買的，頗有老三的風格，黑漆漆的，仔細看才能發現邊上的金絲。墓碑寫著：候平，藏鳶、許叁之兄。

    多的就沒有了，這么一想猴兒這么熱鬧一人，死的時候倒是冷清得很。就在我這么想的時候，身邊多了個人。

    我沒抬頭，冷冷道：“什么時候來的？”

    “嗯?！崩先穆曇袈犐先ド硢〉煤?，我沒忍住瞥了他一眼，就看見他比葬禮上還憔悴得多。那會兒我只是遠遠望見他，但他至少穿得得體，沒像現在這樣眼睛里布滿紅血絲，衣服也有些皺皺巴巴的，“你沒有告訴我什么時候給他下葬，很早就來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兒，也沒繼續說什么。

    他站在我身旁，看我沒意思說話，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他說，還好我沒事兒?！?/br>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過了快半分鐘才想起來應該是猴兒在被捅了刀子后對他說的，“哦，你現在跑來跟我說這個做什么？我兄弟已經沒了，你……”我還想罵他，可是我看到兩滴水落在了墓碑上。

    抬頭就看到老三臉上都是眼淚，他都沒捂臉，所以我看得特別清楚：眼淚大顆大顆地從他紅彤彤的臉頰滑落，滴在墓碑上，他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嘴也抿著。

    我突然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好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哭吧，以后就沒機會當著你猴哥的面哭了?！?/br>
    老三也不要面子了，低啞地嘶吼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揉著胸口，似乎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他說：“我哥沒了，他沒了，走了……”我從來沒見過老三這副模樣，小時候他再哭也只是紅著眼睛，哭起來沒聲音的，長大后更是連幾個表情都沒見過?，F在他卻哭得撕心裂肺的，好像要把嗓子都吼出來。

    直到墓石壓在土上，老三的眼淚也流干了。

    他還在抽噎著，就聽到一聲貓叫。老四從斐璚懷里跳了下來，跑到猴兒的墓前，扒拉著那塊墓碑。

    “哎，老四別鬧?！蔽乙话驯鹄纤?，看到老三有些詫異的眼神解釋道，“猴兒撿的meimei，叫老四，也是你meimei了?！蔽野牙纤谋н^去一點，老三猶豫著伸出手，在老四腦袋上撓了幾下，老四便仰起腦袋，舒服地打起呼嚕，沒有一點兒良心。

    “老四……”老三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問我，“可以給我養嗎？”聲音像是重病已久那樣，沙啞又沒氣力。

    我瞪大了眼睛，沒說話。

    老三繼續問：“我會對它很好的，像哥哥對我那樣好……可以給我養嗎？”

    我看著老三紅腫的眼睛，把老四放到他懷里：“多帶著老四來看看他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