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終于喚醒的回憶/明明只差一點點,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甜虐(彩蛋有糖)
書迷正在閱讀:【女攻/百合/女尊】為女而戰?。ㄅ鞔┰綖椋簻缒兄?!護女人!、師生yin亂專輯、剪水江湖、【ggad】重返戈德里克、黑水、[總攻]蟲族之在雌蟲堆混日子的雄蟲、一晌清歡、色情主播掉馬后、一只小蠢豬(重口)、中短篇腦洞集合
距離元帥靈柩遷往英靈殿的日期越來越近了。悲傷肅穆的氣息在首都星彌漫開,帝都的大街上隨處可見盛開的白玫瑰,據說它清冷的香氣會接引逝去的戰士升入天國。 西塞爾正站在落地鏡前試衣。 那是特地為元帥葬禮趕制的長禮服,純黑色,搭配雪白的細麻布襯衫。 按傳統他應該蒙上同色的頭紗,以免外人窺見不得體的淚容,但因為他爭取到了穿著男裝的權利,所以這一項就免去了。 蘭斯靜靜欣賞他修長的背影,目光從優雅的肩膀移到流暢的腰線,忍不住起身從后面抱住了他。 “真奇怪,婚禮和葬禮是同樣的服飾,愛情的開始與終結,像一個完滿的圓?!?/br> 他親了親西塞爾的耳垂,在落地鏡里看到了繼母寂靜的藍眼睛。 “你還愛著他?!?/br> “……”西塞爾沉默了一會,突兀地推開繼子,逃跑一樣走上了樓梯,留下一句“抱歉,我想我需要休息?!?/br> 蘭斯的懷抱落空了。 “如果在過去,他會直接給我一巴掌?!彼麑χR子自言自語,“不要緊,我還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br> 等那具只放了禮服與勛章的空靈柩被安葬于英靈殿,一切塵埃落定,西塞爾就是屬于他的了。 那天他一定會真心實意地在父親棺蓋灑上一抔土,祝愿他在英靈殿獲得安寧。 “低頭,不要動,不要發出聲音?!?/br> 那個年輕的戰士在他耳邊用氣聲說。 西塞爾依言趴在一片臟污的泥濘里。 那并非是天然的景觀,而是融化的雪水和人類的血,共同制造的泥沼。 他面前不遠處就是一只斷手,上面有星際海盜的骷髏紋身,旁邊是一顆破爛的眼球,后面拖著長長幾根破爛的視神經,仿佛也在回望西塞爾。 西塞爾想要嘔吐,想要尖叫,然而他從始至終沒有發出哪怕最輕微的聲響,靜靜伏在天然掩體后的溝壑里一動不動。 寂靜是在一瞬間被打破的。 掃蕩戰場的星際海盜終于游蕩進了戰士的射程,在敵人發現他的位置之前,戰士已經完成了一輪漂亮的速射狙擊,為貧瘠的大地增加了一些肥料。 他吹了聲口哨,把西塞爾拉起來,親了親他的耳朵:“好孩子,你比我想得堅強多了?!?/br> “恐怕我比您大一些?!?/br> 西塞爾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動作:“長官,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br> “啊哈,請別介意,只是軍隊里的慣用語,能完成任務的都是‘好孩子’?!?/br> 他忽然趁勢將西塞爾摟進懷里,伸直手臂打出最后一枚爆破彈。 根本沒有瞄準的時間,那一槍完全是憑直覺打出的,追兵隱匿的飛船在萬壽菊般的火光中炸成碎片。 巨大的后坐力下,他們抱著在地上滾了兩圈,戰士屈起長腿對赤紅的天空比中指,眼睛亮得驚人,縱聲大笑:“Bravo——??!” 仿佛只不過是一場歌劇的謝幕。 西塞爾看不到他對于死亡的敬畏。 “……這是特戰隊的傳統嗎?” “不,是我自己的傳統?!睉鹗恐棺×舜笮?,“從我加入軍隊以后,已經經歷了六十多次隊友的死亡……我能做的,也只有給他們放一束還算漂亮的煙花了?!?/br> 英俊輕佻的年輕戰士對西塞爾伸出手:“我是蘭斯,特戰隊中尉,你的保護者?!?/br> 畫面如同艷麗的油彩,流動,凝滯,重組……最后定格在同樣絢麗的天空。 在距離脫困只剩一步之遙的時候,星際海盜引爆了爆燃彈,西塞爾被年輕的戀人塞進安全艙,眼睜睜地看著年輕的愛人被火光吞噬。 “——不?。?!” 雙手徒勞地砸著復合玻璃,用力到指甲破碎流血,最終西塞爾無力地跪地痛哭,死死攥緊了頸中墜著的軍服紐扣。 “蘭斯……蘭斯……”他的眼角淌出一行血淚,“明明只差一點點……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西塞爾又一次從混沌的回憶里醒來,他感到暈眩,惡心,不真實的冰冷從小腹一直蔓延到胸口,仿佛溝壑里泥濘的溫度又如蛇一般纏繞上來。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用力推開門,跌跌撞撞地來到繼子的房門前。 由于恐慌癥發作的緣故,他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身體順著門滑落。 一雙有力的手及時接住了他。 蘭斯一臉驚訝,匆匆切斷了正在進行的視頻會議,半跪在地上抱住西塞爾。 “西西,怎么了?”他親了親西塞爾的側臉,“你做噩夢了嗎?” 西塞爾努力張口,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蘭斯見狀立刻要召集醫生,卻被繼母緊緊握住了手。 “噓,乖,張嘴,你會咬到舌頭?!碧m斯耐心地將手指卡兩列貝齒,“呼吸,慢慢來?!?/br> “蘭斯……” “我在?!?/br> “你還活著……”西塞爾輕聲說,“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他的神智漸漸回歸,緊隨而來的是更大的悲哀。 “我不知道一切是不是真實的?!蔽魅麪栢?,“我仿佛生活在一個永無止境的噩夢里?!?/br> 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以丈夫的離去告終,淚水尚未流盡,這時卻有另一個男人闖入了他的生活,并殘忍地告訴他,原來這兩年的幸??赡芤彩翘摷俚?。 “……對不起?!辈恢^了多久,西塞爾終于收拾好情緒,扶著墻站了起來,將背影留給了蘭斯,“我只是……一時失態,在英靈殿葬禮之前,我會調整好的?!?/br> 西塞爾腰間一緊,再也無法移動一步。 蘭斯拉住了他的睡衣腰帶。 “我想要你?!碧m斯說。 兩年前桀驁不馴的戰士仿佛在他身上活了回來,他的語氣輕佻中帶著天真,毫無顧忌地對情人撒嬌,仿佛知道自己總會被寵愛被滿足。 西塞爾的睫毛微微顫抖,如同暴風雨中的蝴蝶,一言不發。 蘭斯靠近了一點,指尖搭在西塞爾的后頸上。幽暗的燈光下,美人的脖頸如同古紀錄片里的日本藝妓一樣優雅。 他一點一點拉下那件絲質睡袍,動作輕緩,與前幾日的暴戾截然不同。 輕薄的灰色絲綢一路下滑,露出幽深的脊溝,然后是圓潤的腰窩,最后它逶迤在西塞爾腳邊。 完美的胴體泛著珍珠般瑩潤的光澤。 蘭斯從背后緊緊抱住不著寸縷的黑發美人。 “你沒有推開我,就是同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