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情無關風月(有蛋)
書迷正在閱讀:皇子殿下(女a男o)、被侵占的帝國之花【雙性/星際/小媽/父子修羅場】、【女攻/百合/女尊】為女而戰?。ㄅ鞔┰綖椋簻缒兄?!護女人!、師生yin亂專輯、剪水江湖、【ggad】重返戈德里克、黑水、[總攻]蟲族之在雌蟲堆混日子的雄蟲、一晌清歡、色情主播掉馬后
周延冬提著刀走過去,抬手把吊在床梁的紅綢削斷了,只余下小少主手上的部分打著結。 他抬刀,在人頭顱上傾斜刀身,那刀上濃稠的血突然找到了方向,匯集起來,游蛇一樣蜿蜒攀附而去。 少年玉做的白皙面目染上溫熱的血,流淌過臉頰、鼻梁,擦著鴉羽似的眼睫消失在床上。 血因為手腕的行徑變換著滴落的位置,周延冬避開了那張無法閉合的嘴。腥紅的畫筆只描繪在面上、發間、甚至脖頸里。 刀上的血終于流盡時,周延冬終于出聲,打斷了季容北燥熱的軟糯呻吟。 “聽說小少主前幾日行了冠禮?” 他在前幾個時辰才堪堪得知,他外出之時,他生死未卜之時,他的小少主提早加冠了。 這樣重要的場合,沒有人關心他在場與否。 他只是季家豢養的惡犬,是狗群中最沉默最稱職的那一條,負責撕咬最難纏的敵人。 他知道,他本不是狗的,他該是金龍游于九天。 是季容北馴化了他,讓他甘愿囿于此地。 季容北“嗯”了一聲以作回復,摻雜在極重的綿軟喘息里,分辨不清晰。呼喚極樂的火焰在他五臟六腑里燒,感知的每一寸都仿佛將要斷裂開。 他抬眼盯著站著不動的人,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欲求。 周延冬自然也收到了這樣的眼神,他退后兩步,站遠了瞇眼欣賞季容北的面部表情。他把刀丟下了,環抱著手。刀落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悶響,卻沒驚醒任何一個人。 季容北,季容北。 這個人總是這樣,直白而冷清,帶著孩童的天真殘忍。 周延冬記得十年前他第一次遇到小莊主的情形—— 彼時他是遭人販子拐賣了五座城之遠的十歲少年,已近餓死了。 他服了毒的聲帶嘶啞的發不出音,被惡意劃爛的臉傷痕累累,尤為猙獰可怖。他的年齡在一眾幼童里又顯得年齡太大了些。 這樣的殘廢,連他都不知道人販子能從他身上圖什么,興許不丟下他就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換到一個子兒,哪怕買家是想嘗嘗人rou的味道。 給他吃東西更是無用付出。 小少主就是在他餓極了,像一條死掉的蛆蟲似的爛在地上時,路過他身邊的。 木頭輪椅碾壓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極大的響,輪軸停在人販子的籠子面前。他聽見人販子討好諂媚的聲音: “大人想買點什么?”像在叫賣貨物,與人無關,買賣的是牲口。 而他接下來聽到的是意料之外的稚嫩聲音: “他?!?/br> 是個小孩?周延冬艱難地抬起頭來,看見木料上佳的輪椅上坐著的確確是個小孩兒身形的人,帶著銀制面具,沒有花紋。 面具上眼睛的位置開了窟窿,小孩的雙眼直勾勾地和周延冬對視著。 “隨便給點兒就行。大人要不...換別的買?” “就要他?!毙『簣远ú灰?,沒半分猶豫,哪怕他此刻比輪椅上的小孩更像個殘疾人。 小孩后面推著車的異域長相的女子應允下來,遞給人販子一串錢,人販子笑呵呵地接過,樂開了花。 那錢夠買十個他了。 “阿北,等娘治好他,安排給你做伴讀呀?” 周延冬的注意力沒在“治好”的問題上,他在舌尖上反復念叨。 阿北。 小孩兒叫阿北么? 而阿北此時搖了搖頭,回答他娘: “該去哪去哪,我不缺伴讀?!?/br> 女子一愣,投向周延冬的目光有些晦澀,帶著憐惜,她說好,然后示意后頭的傭人把不成人形癱臥在地的小奴隸抱著走。 傭人上前,人販子忙不迭地打開籠子。 離的愈近,籠里的惡臭愈明顯。那氣味是專屬于死亡的,連結著貧窮、疾病、虐待、殘殺等等諸多詞匯,是形如豬狗的奴隸的化身,甚至他們死后孕結的怨憎。 傭人被撲鼻的臭氣熏得連連倒退,試了兩次也沒法像人販子一般從容地站在牢籠前順利抱起周延冬。 人販子就著他脖頸上的鐵環相連接的鎖鏈向外拉扯,嘴里罵罵咧咧的。周延冬感到鐵環以上的頭顱要斷裂開,和爛泥似的軀體就此分割。 “能自己走么?” 拉扯的力道略松,周延冬抬眼看問話的小孩兒。小孩眼里的光是冰冷的,或者說所有的小孩也許都有這樣的目光。 毫無來由的興趣,一時興起的善良。 對感興趣的物事過分的縱容,對麻煩的玩具棄之如敝履。 買他是阿北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丟掉他也一樣。此刻他們判若云泥,生殺的權利在戴著面具的小孩兒手里。 如果不能自己走,就會被丟下吧。 周延冬不怕苦痛與死亡,但他突然害怕被小孩放棄。 哪怕是玩具,他也要做小孩玩得最稱手的那個。 他艱難地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動作緩慢,甚至歷經數次失敗,砸回地上發出響。 沒有人催他,哪怕人販子都沒說話,他把手里的鐵鏈交出去。 小孩兒面向著人販子,突然伸手。人販子會意,轉了個彎,手里的鐵鏈就避開了傭人,交到小孩兒手里。 周延冬最終站立著,身形顫巍巍的,眼神卻沉穩。他順著面前延伸的鏈條,一直看向握著鐵鏈的那雙小手。 毫無力道,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有力地拉拽著他前行。 輪椅被女子推著往前行去,速度很慢。周延冬一步步地奴隸跟在后面,保持著距離。 木制輪椅吱呀作響,響聲沉悶,鐵鏈墜在地上,走動摩擦時發出金屬刮擦聲。兩種聲音合在一起,像特別的樂曲,歌頌著周延冬追著輪椅的旅程—— 屬于他的朝圣。 采娘花了三個月醫治周延冬身上的病痛。幸虧下藥的人沒想過他能活,手下得不狠,否則周延冬這輩子怕也沒法開口說話,更沒法恢復原貌。 離開病榻時,他才知道小孩那天所說的“該去哪去哪”,是去雁閣苦修。 雁閣是季家山莊里最特殊的一部分,培育屬于季家的死士,做傳說中的影衛,或者來往于大江南北排除敵患的殺手。 周延冬想好了,他要做阿北的影衛,做他的小少主季容北的影子。 雁閣很苦,但再苦也是值當的。 不苦怎么能保護得好他的小少主呢? 周延冬是最優秀的學生,在第四年就出閣了。他選擇了留在小少主身邊,自此守了小孩兒六年。 撞擊的悶響打斷了周延冬的思緒,他垂眼看去。 小少主因為久久得不到回應,收回了看向周延冬的目光,甚至把臉也轉了向,額頭抵在綢緞的被面上,難耐地喘息。 他是完全跪趴的姿勢,脊背線條好看得讓人心驚。 周延冬上前去,拉開季容北后腦勺上的繩結,伸手插進張開的嘴里,不怎么費勁的取出口球,甩手丟在地上。 少年的嘴無法閉合,卻可以活動了,他涎水仍然抑制不住地滴落,伴隨終于出口的清晰呢喃: “卿卿,卿卿...” 周延冬低低答應。 孟卿是他的字,是他父親一早就定下的。所以在采娘問他叫什么名字時,他沒說真實姓名,只說自己叫孟卿。 他的小少主在經年累月的相處之后,喚他卿卿。 周孟卿的目光在小少主格外旖旎的情態里游離了兩圈,出聲詢問: “阿北,字什么呢?” 少年沒想到卿卿完全不理會自己的欲求,放任自己在奇怪的火熱里掙扎,心底有些難過,語聲也帶上委屈的哭腔: “懷之?!?/br> “卿卿,好卿卿...你幫幫我,救救我吧...” 他轉頭又看向孟卿,一身紅裙的人妖艷而陌生,像某種危險野獸,擁有誘惑獵物的皮相和最殘忍的嗜殺本能。 他也是被誘惑的羊羔,否則怎么會感到血脈僨張的心動。 美女蛇笑得蠱惑人心,他重復季容北的話語,向他確認: “懷之,懷之...少主要孟卿做什么呢?” 季懷之望向孟卿的眼神變了味,像在斥責他的不解風情,也像對于這個人不識時務的不滿。 他扭動身體,反縛著的手因為血液不流通而麻癢。 “給我解開?!?/br> 周延冬作勢要解,抬起手來,他只是把手按在小少主白皙的手腕和紅色綢緞相接的部分,眼神晦澀不明,沒有動作。 而神智不太清晰的小少主沒有察覺,只是嬌縱地命令: “我好難受,卿卿。讓我舒服...” 周延冬的手指順著手腕向上,摸過纖長的手臂。 世人都知道季莊主豐神俊朗,是仙人之姿,季夫人是異域美人,風情艷麗。 少有人曉得,季氏少莊主面具之下是怎樣的絕色,那冰肌玉骨是天地造化,比他雙親的風姿有過之而無不及。 指尖沿著臂膀撫摸上肩頭,又來到脖頸,順著背脊線條滑下,直到臀rou上。 周延冬的動作撩得少年身體里的yuhuo更甚,他喘息鮮明,難耐得緊,甚至開始摩擦床單。 作亂的手捏了一把臀rou,玉滑的,觸感極好。周延冬把指尖對準了xue口,那兒因為藥物已經分泌出些液體,比平時濕軟許多,帶著高熱。 小半個指節隱沒在淺色的rouxue里,少年人還搖晃著腰臀,把它含得更深。 “卿卿、卿卿...”他焦躁地喚,不解平時忠心耿耿的下屬怎么突然效率低下。 而那一聲聲卿卿都撞進了周延冬心里,蕩起一圈圈漣漪,泛開了,暗潮涌動。直叫美人的紅裙出現了不該有的凸起,屬于男性的昂揚支棱起小帳篷,挺立起來。 周延冬的手指忽然彎折,拓開xue口,驚得小少主軟糯地發出一聲叫喊,又委屈地呼喚他的卿卿。 卿卿嘆了口氣,笑得眉眼彎彎,決定淪陷于今夜。 此情無關風與月,愛你不過天性而已。 “孟卿從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