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醫者難自醫,有彩蛋
葉曦文討賞的態度端正,這份補償,補到這時已經分不出是誰在償還誰的過失,或者說本來也不過是有情人之間的曖昧暗涌,早已不分彼此,分不出彼此。 牙科醫生的嘴上功夫,早在唇齒相依時尹兆霖已經領教過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學得不好,常常只知道和師父悶頭接吻,卻不知道換氣,總憋得自己臉頰漲紅。 葉曦文的舌頭也靈巧,甚至還會溜進去,滑上他正萌出的智齒上頭那硬梆梆的牙齦rou,用舌尖去勾去蹭萌牙時牙rou上破開的口子。 每顆牙齒都有一個頂破牙齦,重見天日的過程,只是孩提時不記得事,不計得失,不知苦楚,即使疼得狠了,用幾顆糖也能哄得破涕為笑。 年歲稍長,就難哄得住了,但尹兆霖總是暈頭暈腦,被葉曦文攥在手心攏在懷里捏得死死的。他的眼淚從來都掉不下多遠,轉頭就被葉曦文哄了騙了壓在臂膀里安慰過了,仿佛言出必行,口口聲聲喊的寶貝就是寶貝,尹兆霖的確是他的寶貝。 此刻那總愛作弄他,又寵他哄他的壞男人俯下身跪在簡陋浴室里的地板上,低頭埋進他的秘處,清麗的臉被畫上荷爾蒙濃重的一筆,用靈巧溫柔的方式愛撫著他下體處裂開的濕熱淺縫,抹平了他心頭的小小失落。 尹兆霖低低嗚咽,弓著腰背,他的手繞在葉曦文漆黑的發間,溫熱粗糙的指腹輕壓在對方堅硬顱骨上覆著的柔軟發根處。葉曦文的頭發有些濕濡,洗浴間里四處有窗,多半不是在這里染上的濕氣,大概是來時太匆匆,不經意淋了少許夏天的雨。 但夏天的雨是溫熱的,夏夜的風也不灼人。 他的雙腿被半頂半扛地攬在對方肩頭,一時間也分不出葉曦文肩膀上水跡的由來,是夏天下雨還是他下雨,是被室外的泠泠細雨打濕,還是趟過室內的潺潺清溪時被濕了身上一角。他的下身痕跡污糟,腿心處的雌xue嬌弱,帶著周圍的皮膚也如出一轍的嬌氣稚嫩,軟軟地摩擦葉曦文的襯衫衣領,蹭出一片緋紅。 他的眼睫毛輕顫,這頻率和葉曦文一呼一吸間噴出的暖熱氣流節奏一致的,他隨著葉曦文的動作微微發抖。 他低頭望下去,瞧見葉曦文的睫毛已經被汗水浸得成綹,一滴細細的汗珠盈盈勾在兩束纖長眼睫末端之間,堪堪欲落。尹兆霖不敢高聲,忽然惶恐咸澀的汗水滴進葉曦文眼里,叫他不適,蟄他流淚。 我會不會感冒?算了,去他的,尹兆霖昏昏沉沉地想。 贏了比賽很重要,依照活動流程捧著獎牌發表感言很重要,歡呼聲落進耳中很重要,但是比它們更重要的人被堵在路上來不了,這讓他覺得這場比賽的輸贏陡然變得輕飄飄。 尹兆霖恍然,原來是被誰看著更重要,我更想注視著我的,有一束目光是來自他的。他思緒飄忽,想起前段日子刷牙時,他吐出一口血水混著的牙膏沫,流進潔白的盥洗池中是一串粉色的泡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曦文扳過下巴,對著浴室的燈瞧來瞧去。 他有顆智齒正在萌發期,刷牙時難免帶出血來。 家里徹夜開著空調,用涼氣抵御夏季,按在他臉上的手指卻是暖熱的,帶著與他夜夜抵足纏綿的熟稔溫柔感。 他怔怔盯著葉曦文睫毛上的水珠,終于按捺不住被逼出了呻吟,果然那顆晶亮小珠頓時一顫,卻不像他想象里那般落進葉曦文眼中,而是乖乖滑向了對方濃密的睫毛根部。因為他全身貫注心系著的男人抬起頭朝他看過來,那顆汗珠就因此改換了方向。 尹兆霖的視線隨著它轉,自然而然地和葉曦文眼神相交,看清了深邃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就像葉曦文對他的種種反應了如指掌一般,他也一樣從葉曦文微皺的眉心窺見一絲端倪——葉曦文不僅敏銳地察覺了他的跑神,還非常不滿——他先發制人,開口卻是在撒嬌:“……哥哥…我要抱抱?!?/br> 這下輪到葉曦文一愣,他埋頭苦干專心挑逗尹兆霖,只在外頭打轉時尹兆霖就已經受不了了,頻頻挺腰送逼,舔進去之后他的回應卻不如預期。要按往常早該高聲淺吟求他用力cao,哪有悶頭不吭聲的道理,以為他是在外頭羞于開口,沒想到卻是腦袋空空盯著他發呆。 他愣歸愣,身體比大腦更先一步做出反應,等回過神來已經把軟綿綿的小胖狗扣進懷里緊緊抱著,任憑尹兆霖春水四溢的嫩xue貼在他未被打濕過的腰間。 這肌rou結實,被他一手澆灌出更蓬勃愛欲的身體,倒是另一種別樣的溫香軟玉。 葉曦文對他又愛又恨,愛的是他慣用的撒嬌伎倆恰好是他吃的這一套,恨的也是他的撒嬌伎倆總是對他起效,尹兆霖自己一招鮮吃遍天,幸虧他渾然不覺,只以為葉曦文疼他寵他,要什么都能給。 尹兆霖的眼睛黑白分明,這時含著一層濕潤水光,葉曦文看了一眼,心頭就軟了,還不等他張嘴打算說些什么時,尹兆霖就跌跌撞撞親了過來,含著他的嘴唇用舌頭輕輕摩挲。那笨蛋小狗用腿心里的嫩逼舔吮含jiba時常常無師自通,下頭摸一摸就能滴出纏綿愛液,只有接吻教了多少遍也難學會,只曉得笨拙地含著,然后用舌頭去舔。 不知道是否是他還帶著他自己私密處氣息的緣故,尹兆霖這次主動的索吻,似乎更笨更稚拙了。 笨拙風情也是風情的一種,葉曦文年長尹兆霖幾歲,對他總是三分寵愛兩分溺愛,十分心動。 他極具耐性地引著尹兆霖重蹈覆轍,蹈每一次唇齒廝磨的轍,一遍一遍用柔軟的舌描摹對方的口腔輪廓。最終還是尹兆霖敗下陣來,頭暈氣短地掙開葉曦文,又靠進他懷里,兩人親密地抱在一處輕喘。 尹兆霖熟門熟路地摸向葉曦文褲襠,沒幾下就解開他腰帶,把葉曦文guntang堅硬的yinjing握在手里,熟練地上下捋動。 “…哥哥,你現在進來還是等回家再做…” 他確實被葉曦文迷得昏了頭,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也愿意張開腿給他cao逼干xue。 但好在葉曦文理智尚存,當機立斷做了決定:“回家做?!?/br> 說完拉著尹兆霖出了淋浴間,幫著擦干凈他身上曖昧不清的水跡。 尹兆霖只覺得身上發燙,腦子也發燙,身下的雌xue還沒來得及婉轉承歡,空虛難耐地不停收合絞緊,整個人就貼在葉曦文身上懶洋洋地隨他擺弄。 葉曦文咂摸出一絲不對來,摸上尹兆霖的臉,又比了比他們兩人的額頭溫度,皺起眉說道:“有點熱,可能要發燒?!?/br> “都是我不好,寶貝……我們快點穿衣服,家里沒有退燒藥了,我帶你買藥?!?/br> 他心里懊悔,覺得都是自己放任縱欲的結果,急忙拎著尹兆霖的什么換洗衣物和便攜洗浴包,收拾好載他上車,自己帶來的慕斯蛋糕卻落在了更衣室,也沒察覺。 “寶貝,難受不難受???” 葉曦文邊開車邊騰出一只手來覆在尹兆霖的額頭,但只一瞬就抽開了,收回去和自己的體溫比對。 “我不難受…我沒發燒……” 尹兆霖嘟嘟囔囔的,不敢大聲說話,怕葉曦文又說他瞎胡鬧。他自己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異常,葉曦文覺得他燒,但他只是臉紅,可葉曦文不信,硬是小題大做非要拉著他買藥,只恨車上沒有體溫計,不然夾著一量,就真相大白了。 葉曦文只當他是撒嬌,在藥店門口停了車急匆匆下車去買藥,尹兆霖望著他的背影嘖嘖稱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箭在弦上趕著去買安全套。 他坐在車里悠悠嘆氣,唉,都說了沒燒,葉曦文怎么就是不信呢,老頭子就是固執,固執。 等到了家——當然是葉曦文自己一個人的房子——他們兩人一人忙活著燒開水沖藥劑,一人默默無言從藥柜里翻出溫度計夾在腋下,坐在沙發上看著另一人忙前忙后的背影。 夾著體溫計的自然是尹兆霖,等葉曦文忙活得差不多了,體溫計也到了可以拿出來讀示數的時間。 葉曦文把一杯藥劑遞到尹兆霖嘴邊,尹兆霖也慢吞吞抽出一根體溫計到他眼前,示數三十七度二,再正常不過的體溫。 “干嘛,這是體溫計又不是驗孕棒,”尹兆霖說,“我就說沒發燒吧,葉醫生?!?/br> 他推開體溫計和溫熱的玻璃水杯,把葉曦文拉到沙發上翻身騎上,坐在他腰間,居高臨下地說道:“庸醫,拿什么賠我老公的大ji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