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死不休(下)
21?。〔凰啦恍荩ㄏ拢?/br> 蕭涵嗤笑,“怎么,難不成要我統統宣泄在你身上?”又道,“放心,你受不住的?!?/br> “我沒有那個意思?!?/br> “程簡萱,我不會放過你了,我們不死不休?!?/br> 蕭涵異常堅定地說出這句。 哈,程簡萱,既然是作死,怎么能光作不死呢?你盡管作,往死里作,蕭涵定,奉陪到底。 聽出這話背后含義的程簡萱默默閉了眼,“隨便?!?/br> 幾乎是不由自主吻地上她因脫水而顯得過于蒼白的嘴唇。 柔軟而脆弱的唇瓣被含住,似乎是承受不了來人的強烈攻勢,微微有些躲閃。 又因為拒絕不了蕭涵柔情蜜意般的細咬輕啄,所以幾番游離后還是順從本心地給出了回應。 求之不得,輾轉反側。 如今覓得,可親芳澤。 自然纏纏綿綿,不肯停下。 即使剛才還恨不得讓蕭涵下十八層地獄去,此時心底也只剩下“讓時間定格在這一刻”的小聲乞求。 ——蕭涵,不要放開我,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被抱著吻到嗚咽的程簡萱摟上蕭涵的脖子,卻被她突然放到地上。 程簡萱還沒從剛才那好得像做夢一般的吻中蘇醒過來,赤腳著了地,懵懂地問:“怎么了?” 蕭涵悶笑出聲,回她:“你太重了,我手酸?!?/br> 仿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蕭涵只是蕭涵的時候。 兩人會肆無忌憚地開玩笑,不顧形象地打打鬧鬧…… 差點以為故事可以向美好的方向走去了。 只差一點點。 不知道是蕭涵的理智上了線,還是程簡萱渴望的表情礙了蕭大總裁的眼,反正蕭涵并沒有像程簡萱期待的那樣安撫她道“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可以回到從前”,而是一言不發地重新抱起程簡萱,向三樓走去。 三乘三的公主床像孤島一般擺在正中央,一層又一層的床??澙@,淺粉色的波斯絨毯給整個房間添上幾分溫暖,三月的微風撩起提花的窗簾,吹得屋內的紗幔蕩起一圈圈漣漪。 “以后,你可以回來睡?!?/br> ——該叩謝皇恩浩蕩嗎? 本該喜悅的。 但這交換的條件未免讓人連苦笑的力氣都不剩了。 蕭涵給的條件:“只要待在這個房間,就必須插著按摩棒”。 更讓人難過的是,要求她每天自行灌腸,然后在“盒子”里挑一根比前一天粗的按摩棒戴上過夜。 折騰前面的還不夠,非要把后面的一起帶上,真是猜不透蕭涵想要做些什么。 抹了潤滑劑的手指探進褶皺之中,嫣紅漸漸舒展開來,一根,兩根,三根……冰涼的手指被漸漸升溫的xuerou包裹,指腹摩擦著嬌嫩的內壁,惹得程簡萱難耐地扭動起來。 “連后面的這張小嘴都這么饑渴,萱萱是多久沒被cao了?” 一句打趣的話,程簡萱聽了卻不舒服得很,這是又給她難堪呢,于是不吭聲。 蕭涵見她這樣也失了繼續挑逗下去的興致,挑了根順眼的按摩棒,敷衍般再做了幾下擴張后把一張一合欲求不滿的小洞堵上,并且惡狠狠地威脅道,要是敢私自取下,往后一周就穿著貞cao褲過日子吧。 程簡萱無語,鉆到被窩里怎么都不肯出來。 一來二去,就到了晌午,蕭涵發現這樣有這么一個沒什么作為的早晨,感覺還……挺不錯。 她向來佩服會做飯的女人,比如在廚房折騰老半天的張秘書。 換她自己,大約只能期盼著不要燒廚房了。 張秘書真是全民好秘書,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打得了奴隸,做得好文秘,讓她家蕭總非常滿意。 四菜一湯,都蠻家常的,三個人坐在一桌,氣氛說不出的微妙。 主人,奴隸,boss,文秘,名媛,助理…… 錯綜復雜的關系,讓三人都不怎么自在,想不出應該用什么態度對待彼此。 一席無話可談的午餐過后,張秘書自覺收拾了碗筷啟動洗碗機,程簡萱認為,讓對方沒有話題會相當尷尬,于是拋磚引玉道:“下午還有什么安排嗎?” 要是再來那些個“游戲”,她,她就躲被窩去。 蕭涵好像沒有把她從被窩里拉出來的習慣。 沒想到還真是玉。 蕭涵把一份開啟過的信封遞給她: “帶你去挑兩套禮服?!?/br> Dear Ms. g jian-xuan: gratutions on beied…… 落款是ASTHETICISM國際藝術協會*。 美術界的諾貝爾獎。 這張信紙在程簡萱手里頓時變得千金重了起來,這么偏偏這時候告訴她。 當初花了整整八個月畫的畢業作,被學校拿去投稿,一直沒有音信,還以為被刷了,沒想到是在蕭涵手里被扣下了。 距離頒獎儀式還有一周……可現在這樣,怎么去。 “這是,允許我參加社交活動了?”這話問的諷刺。 蕭涵不是要把她變成奴隸嗎,又把她唯一的驕傲拿出來作甚,還是說連這點東西都不愿給她留下。 一定要把什么都碾壓得粉碎才行嗎? 程簡萱的字典里向來沒有后悔二字,除了離開蕭涵不行,其他事,做都做了就沒什么不好承認的,所以囚禁也好羞辱也好,大不了一死,到也沒什么遮掩,只是從前,從前的一切無論成就還是榮耀,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留在記憶里凝結成一枚枚琥珀,被她精心收藏。那些東西,她一點都不愿意讓人染指。 面前的女孩一臉警惕,捏著信紙的指節過于用力以致泛白。 ——原來我這么讓你懼怕。 “你也可以選擇不去?!笔捄x開飯廳。 實在忘不了程簡萱連續八個月把心血傾注在一副油畫上的樣子有多么迷人。 那段時間每次找她,不是在修稿,就是在“閉關”,自信又頹廢地帶著一身色彩斑斕的顏料出現在江邊、馬路邊、老城區的磚瓦房上邊…… 大約是那時候被她一身灑脫氣吸引得挪不開眼的。 友情也大抵是那時變了質。 好好的君子之交淡如水變成一日不見十分思念的模樣。 工作再忙也要去她學校門口蹲點,即使知曉程簡萱不會上她的車,甚至不會知道她在等她。 有時候,關系建立僅僅是因為對方知道太多關于你的事。 程簡萱聽過她痞里痞氣的時候,看過她生活混亂的時候,見過她背水一戰的時候,陪過她不成人樣的時候,一起走過她人生低谷的時候…… 她太多的秘密和傾訴都在程簡萱那里落了地,生了根。 太多的把柄都被捏在另一人的手上,當然,對方的也在她手上。 一種斬不斷的聯系。 明明最初兩人差距不大的。 可陰差陽錯間走向了完全不同的兩條路。 一個背負著不知所謂的責任往前走,一個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然后瀟灑活。 都算是人間難得。 C大門前,梧桐樹下。 就那么一眼,蕭涵便覺得人間失了色,仿佛此生跟這人共度也不錯。 瘋狂的念頭被壓下,眼睜睜看著程簡萱把滿是顏料的外套脫給了跟上來的男生,一專心致志研究手上兩支新出的色號,連男生給她戴了鴨舌帽都不知道。 一杯常溫的桂花酒釀遞過來,指尖不經意的接觸讓蕭涵心神不寧了好久,然后是男生朝氣蓬勃地問:“萱萱,這是你朋友嗎?” 送兩人去了主題酒吧,借口公司有事脫了身。 程簡萱性取向正常,她一直都知道。 交了多少個男朋友,她也知道。 但她性取向不正常啊。 對男生半點興致都提不起,但女生……也沒什么人比程簡萱更合適了, 就這樣過了25歲,去彌暮找sub。 bdsm的確給她帶來性愛般的歡愉。 然后借口聯姻跟城南林家那位舉行形式上的婚禮。 她要一段不必zuoai的婚姻,他要一場見不得光的愛情。 她不管他,他也不來煩她。 剛剛好。 如果他見不得光的對象不是程簡萱表妹,可能這輩子就這樣了? 一開始,她還妄想著程簡萱來搗亂是不愿意她結婚呢,暗自竊喜著把程簡萱帶回去,結果人家是為未成年表妹報仇雪恨,那槍是為民除害。 藝術家嘛,有點英雄主義,蕭涵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沒想過她心那么大,把目標放到了搞垮蕭家。 出人意料得她反應不過來。 現在事情完全失了控,蕭家的施壓、四少的追究,都不是她區區一個給蕭楚打工的小輩擋得住的。 讓程簡萱去T國無疑是在冒險。 全網直播啊,誰往四少那嚼兩句舌根,差不多算是前功盡棄了? 可這獎項是程簡萱期盼了多久的。 年少有為,天才畫師,光的戀人,上帝寵兒……這些不該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弭,站在聚光燈下的她,更令人著迷不是嗎? “蕭涵,我知道你不滿,我知道我不該那么莽撞,但你能不能不要打碎我最后的驕傲?” 程簡萱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蕭涵止步,“我說了,你可以不去,沒人逼你?!?/br> ———————————— *劇情需要,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