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金求子
殺手吹現在處于半隱退狀態。他和洗剪組合出道多年,在江湖中名氣頗大。 他看起來是洗剪吹組合中唯一一個不靠武力殺人的。 然而,沒有多少人知道殺手吹的武功是組合當中最高的。 兩個隊友溜的溜逃的逃,武林代有俊杰出,他們這些前輩老人們也差不多要退出歷史舞臺了。 時代變了,自己年輕那個時候拉個小手都要躲在沒人的地方,不像現在的年輕人,光天化日摟摟抱抱,還玩女裝py。 ...怪叫人羨慕的。 殺手吹的背影有點說不出的滄桑。 他這次重出江湖的目的很明確,曾經的老情人的門派最近搞了個賞劍大會,他打算去看看,順便干一票大的。 然而年紀大了,搞破壞都有點力不從心。 他沒有請帖,接了大俠這樁生意也是為了跟他要張請帖。 腆著老臉問后生討東西,怪難為情的。 門主是江湖四大門派之首——大門派的門主,門主膝下有一子。 門主曾是江湖小報排行榜榜首,并雄踞榜首數年不動搖。 后來落榜也是他動用了一點權力把自己的名字從榜上抹去了,原話是:給年輕人一點機會。 于是小報排行榜改名為。 門主如今四十了,兒子也二十歲了,這次的賞劍大會也是門主的退位大典,他打算把門派的事務全部交接到兒子手上,也讓江湖豪杰們認識認識他。 一般來說,換門主這樣的事情能夠影響到整個江湖武林的勢力格局。所有武林中人都虎視眈眈,想要拉攏的,瓦解的,吞并的,或是想要伺機滋事的,都混雜在這些上山的人當中。 他負著手站在山門口,看著客人們魚貫而入。 熱鬧,喧嘩,他面上沒什么表情,他其實并不喜歡這樣的環境,只是門主的身份讓他不得不參與到這樣的熱鬧中來。 兒子如今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像一條魚跳進水中一樣自在,同各門各派的代表們寒暄著。 這孩子一點都不像我。 門主默默的想。 大俠和劍客是近傍晚上的山,殺手吹神出鬼沒,消失了一整天,堪堪在他們入山前才出現。 他戴著一張面具,衣著樸素周身卻帶劍氣,頗有種隱世高人的氣派。 看到大俠,門主迎上前。 大俠是近幾年江湖新勢力之一,門主相當重視,態度也比較熱絡。 “大俠來了,辛苦?!遍T主說道。 大俠身邊跟著兩個人,一個俊秀的紅衣男子,一個灰撲撲的面具中年男人。 “這兩位是我的好友,跟我來大門派見世面?!?/br> “不敢當,山野小派罷了?!?/br> 寒暄了一番,門主差人給大俠三個人安排住宿。 殺手吹盯著門主看了一會兒。 他一點都沒有變,在殺手看來,門主甚至比以前還好看了。 老男人的審美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改變。門主幾乎就是長在殺手吹的萌點上。 也就是憑著這張臉,在當年將一個純情少男玩弄于股掌之間。 如今的他已經無比成熟,再也不會被外表所迷惑了。 當年的自己窮,沒能力,也打不過門主他爸,可今非昔比了。 這回,該到門主償還的時候了。 殺手吹自信的想。 大俠走后,門主看了那個灰衣男人的背影好一會兒,覺得有點眼熟。 進入大門派之后,殺手吹和大俠劍客他們分道揚鑣。 他的目的很簡單,毀了大門派,毀了門主,讓他一無所有。 和自己當年一樣。 至于門主的命,殺手吹并沒打算要他的命,但是門主的兒子,是他看不舒服的存在。 新時代,光殺人是不夠的,殺人只會產生更多的仇恨和更多的麻煩。 殺手吹有讀過大俠的書,也有看過他的演講資料,他的觀點,殺手吹還是挺贊同。 這個年輕人說的有點東西。 野心不會消失,大吞并背景下如何守住自己的小門派? 除了隨波逐流,小門派的出路在哪里? 危險與機遇并存,門派聯合如何掌握主動性? 這幾篇論述當中,詳細的介紹了和諧武林背景下,大門派一般通過哪些手段對小門派進行吞并,吞并行為產生的原因,以及小門派的應對方式,干貨滿滿,殺手吹經過市場調查和分析得出了幾條可行之策。 大門派如今面臨的一個巨大危機是派內高手青黃不接,有實力的高手多半上了年紀,年輕弟子出類拔萃者少,除了他自己那個兒子在江湖上還排的上名號,其余弟子大多都是庸才。 而高手的數量以及門主的水平,往往決定這個門派在江湖中的地位。 賞劍大會,名義上賞劍,實則是為了招徠武林英才為大門派所用,門主是個不錯的掌門人,在過去幾年他與各路俊杰都有保持較為頻繁的來往,積極招攬。 殺手吹的第一步動作就是要毀了這次賞劍大會。 門主的兒子是個俊朗的青年,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舉止斯文有禮,一看就知是極富修養的大門派公子。他五官硬朗鋒利,同門主長的并不很像。 門主的妻子是對外宣稱難產而死,此后再沒有娶妻納妾,此事被江湖小報加以潤色成為一樁美談。 當年跟殺手吹在一起的時候,門主可沒認識什么美人。 況且,他那副身體還能跟女人生孩子? 殺手吹嗤之以鼻。 他永遠都忘不了當年那一幕。 二十年前的殺手吹還是個英俊的年輕人,他做殺手這一行已經三年了。 地點是青樓的廂房,他矮身伏在房梁上等一個目標。也許是進錯了屋子,青年門主抱著一個女人進了屋,女人的眼睛被蒙著,躺在床上嬌滴滴的喘。她的手腳被綁縛在床沿,衣裳被劍氣割破,四分五裂的掛著。 那個俊美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冷漠的青年男子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手里拿著燭臺,火紅的,guntang的蠟油一滴滴滴濺在女子赤裸的胸脯、rutou上。 女人貓一樣的叫著,下半身難耐地扭。 青年那雙修長且白的手在女人的rutou上撫摸著,像玩弄一顆珍珠。 殺手吹什么場面沒見過,多血腥色情的都不在話下,卻是頭一回覺得尷尬。 他所處的位置正好可以看清床上的情形。 女人叫的越發大聲,她興許是覺得痛了,叫聲有些凄慘。 青年無動于衷,那張好看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稍稍扯下了自己的褲頭,露出了頗為短小的一根。 殺手吹:...... 看不出來。 果然那里有缺陷多半會有點變態。 殺手吹正在唏噓,下一刻,門主將自己的褲子往下又扯了扯,露出了兩腿之間那道窄而小巧的rou縫。 ...震驚。 殺手吹的世界觀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他眼看著門主從懷里掏出了一根碩大的玉勢,一手握著,一手擼動自己的小兄弟,手指摩擦過那道rou縫。他似乎有點羞恥,半仰著頭閉起眼睛難看的擼動著。 過了好半天才艱難的擠出可憐的幾滴涂在那根玉勢上,緊接著迅速的插入了床上女人的身體之中。 “啊,公子好大,好燙?!?/br> 門主皺著眉,又把玉勢往里送了送。 殺手忍不住挪了挪腳,他有點麻了。 “誰在那里!”青年低喝一聲。 三道銀針篤篤篤扎在殺手身側的房梁之上,他迅速從窗戶一躍而下,門主追了他半個時辰,還是叫殺手吹給溜了。 那一幕在殺手吹的腦海里烙印一般停留了二十幾年。 在青樓碰到門主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殺手吹都沒有見到過他。 殺手吹很窮,他賣身到殺手組織為了換一種價格昂貴且極為稀有的藥。 藥是為了續一個人的命,一個女人,蒼白削瘦的一個女人。 她的身上沒有多少rou了,氣若游絲,兩鬢斑白。 全憑殺手吹的藥吊著一口氣。 殺手吹青樓那場刺殺失利后失業了很久。他們這個行業競爭也很激烈,他武功算不上絕頂,開價也高,客戶資源不夠豐富。 走投無路,他到任務集市打算找一些能掙錢的任務做。 任務集市的任務很雜,殺手吹轉了一圈,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個“重金求子”的小廣告。 出價:十萬兩,事成之后還有重賞。 要求,經驗豐富,身體健康,容貌上佳,技術好。 女。 殺手吹沒看懂這個單獨一列的是指任務發布人是女子還是想要一個女子。 他轉念一想,如果招募的女子,此人如此富有,三妻四妾不在話下,完全沒有必要到這樣的地方找。 那么招募令必然是女子發布。發布任務的只有可能是新喪小寡婦,富有闊太太等人群了。 殺手吹揭了榜。 他不是第一次做任務,而這次卻多少有點沉重。 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身體,對于一個男人,一個有尊嚴的男人來說,是無比可恥的。 二十出頭的門主已經飽嘗世間苦澀。 對于一個大門派來說,繼承人是門派傳承最關鍵的一環,從十六歲開始,就有源源不斷的女人被送到門主屋里。 當時的他還是個少年,經驗豐富的大jiejie稍微撩撥一下還很容易沖動。 他沒有見過男人的身體,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自己一樣,一條棍子一道溝。 直到小jiejie捂著嘴告訴他,你的小jj長的好小,怎么還長了女孩子才有的東西。 門主再也不敢把身體暴露在任何女人面前。 傳宗接代的任務像山一樣壓到他稚嫩的肩膀上。侍女們愛他的臉,如狼似虎往他屋子里撲。 在十八歲的某一天,門主蒙上了一個侍女的眼睛,把男性的器官送進了侍女的身體里。 他只覺得寡淡無味,父親的逼迫讓他不得不繼續這樣的行為,他還吃了許多補腎的藥,結果是他對這種事情越來越冷淡,到最后甚至不愿意接觸這些人的身體。 卻沒有一個人懷上。 二十一歲這一年,他做了最后一次努力,發布了幾道重金求子令。 在求子令末尾留下的地址那里靜靜的等待了幾天,終于在一個傍晚,從一個男人的手里看到了他發出去的求子令。 ...這老兄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門主在二樓默不作聲地看著剛剛進門的殺手吹。 難道是拉皮條的,手上有豐富的資源想要跟自己合作? 殺手吹走進酒樓,找到二樓六號桌,一個男子背對著他坐著,看來是發布這道求子令主人接頭人了。 保密工作倒是做得很好,挺正規的。 “請問您這邊還招人嗎?我身體挺好,無不良嗜好,經驗豐富?!?/br> 殺手吹自我介紹,在工作經驗上面做了些許潤色。 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