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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剛才打狠了?!?/br> 席徴話音未落,梁嘉羽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他腦子里浮現出了剛才在樓道里的情形: “那么,現在我得讓你知道一個事實。對于你剛才任性的言論——”席徴抓著他的手腕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后,“我很生氣?!?/br> 席徴的巴掌鋪天蓋地般落下,重重地擊打在他的臀部。上午他的屁股才被樹脂棍揍了五十多下,臀間xue內一直都還插著一根按摩棒,更重要的是…… “別,別在這里……”他掙扎著說,“會有人……” “別動?!毕瘡盏氖种傅肿×送慰p中間的按摩棒,“再動一下,就把褲子給我脫了?!?/br> …… 他坐在主人的腿上不敢有任何稍大一點的動作。 會場里繁華喧鬧,這一邊的角落卻難得的比較安靜,主持人已經下去了,舞臺兩邊的大屏幕里正播放著一部圈內紀實紀錄片。 席徴還在聽畫師說話,是關于兔子的事。 “你們的事,自己處理。與我無關?!毕瘡找痪湓捊K結了這個話題。 梁嘉羽往兔子的方向看過去,對方也在看著他。兔子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他是個漂亮的男孩,但布滿指痕的紅腫臉頰笑起來真的說不上好看。 看來兔子也被他的主人責罰過一遍了,梁嘉羽暗自慶幸自己此刻還能被抱著安撫,而不必去角落罰跪。他無法想象如果此時他被罰跪那會是什么樣的慘狀,應該會像兔子那樣……真的太可憐了。 梁嘉羽不再為剛才將他打哭的事生悶氣,并用面頰蹭了蹭主人的肩膀,討好地喊:“主人?!?/br> “怎么了?” “對不起?!毙櫸餅鹾诿髁恋难劬﹂W爍著誠懇的光澤,“是我錯了,我不該亂說想要和您解除關系的話?!?/br> 席徴垂眸看他,說:“很不錯的態度,可惜我不會為此更改我的決定?!?/br> 梁嘉羽表情僵硬,臀部的劇烈疼痛提醒著他懲罰還遠未結束。 二十下巴掌后,他被要求雙手扶膝,翹起屁股。樓上的光線投射在他的身上,拉長了一根藤條的影子。 席徴從樓上的工具室回來,將手中的藤條抵上了梁嘉羽的上臀。藤條下滑,遇到按摩棒后停止。他的另一只手將按摩棒往里推,確定這個小玩具被xiaoxue完全包容進去后,便毫不客氣地揚起了藤條往翹起的臀上抽。 連著巴掌和藤條,梁嘉羽的臀又腫了一層,內褲布料的摩擦讓他走一步就疼,不得不停下來緩緩,被擠壓的按摩棒還在不停地折磨著他xue內敏感的軟rou。私密處被折騰地這樣凄慘,他又羞又惱,紅了眼眶。 席徴動作輕柔地為他擦掉眼角的淚,但附耳說的話卻跟溫柔毫無關系:“別哭了,真正的懲罰還沒開始呢?!?/br> …… 主持人的聲音再度響起,打斷了梁嘉羽的回憶。他應該是真的很生氣,梁嘉羽一面惴惴不安地想著,一面又偷偷覷了眼主人的神色,但卻什么也看不出來。 下一個環節是預告里的驚喜環節,頭頂的燈光在場內所有人的頭上跳躍,最后停在了會場的右前方。舞臺旁邊的屏幕上出現了燈光下的場景。 現場一片嘩然。 “那不是奧丁嗎?” “是他!我剛剛還看到他從我身邊走過去,還不太敢相信。不是說他隱退了嗎?” “奧丁是誰?”有剛入會的人疑惑不解,然而并沒有人為他解惑。他凝神聽著周遭的議論聲,漸漸的梳理清楚了這個人的來歷。 奧丁,九歌的高級會員,是一年以前在積分榜上連續霸榜三年、是所有sub一跪難求的dom。他在九歌的地位僅次于創始人,身份成謎,但傳言其與南城黑白二道的高層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又有傳言說他某高校的博士,掌握著無數尖端秘密技術,甚至還有傳言說他其實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 傳奇人物總有其傳奇的風流故事。不過,奧丁卻沒有什么風流故事。他調教過很多sub,卻也僅僅只是調教而已。社區論壇上有一個廣為流傳的關于奧丁感情的傳言:奧丁心里有一個早逝的白月光。為此,社區論壇里的文學創作版塊有無數關于奧丁和他的白月光的同人文章,賺足了所有纖細敏感的sub們的淚水。 但傳言,往往真假難辨。 大屏幕里,奧丁將懷中人的腦袋按在了胸前,雙臂擋住了鏡頭和眾人看向那人臉的視線。他直視著鏡頭,眼睛里泛著冷冽的光。 會場里的人在短暫地震驚和交流后,都詭異地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奧丁不高興了。驚喜環節或許會變成驚嚇環節。 主持人戰戰兢兢地照著臺本演下去,他硬著頭皮說:“今天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歡迎我們的高級會員奧丁的回歸?,F在將由他和他的新sub為大家帶來現場的調教表演?!?/br> 梁嘉羽有點懵,發生了什么?怎么就要進行現場的調教表演了?他無法接受在眾人面前進行所謂的調教表演,可九歌的規矩嚴苛,且背后的勢力十分強大,并不是可以輕易得罪的。 “怎么辦?我……我不想……”他伏在主人懷里,聲音小小的,帶著害怕的微顫。 他下意識想要抬頭去看周圍的情況,但他沒能成功。腦袋上貼著的手掌寬大有力,將他的臉完全按在了主人的懷里。雖然主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沒錯,但他覺得這樣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當然,與此同時,還有一種沒來由的安心感包裹了他。席徴低頭又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句什么,他的耳尖倏地紅透。他沒看見的是,逗弄他的人是用怎樣溫柔的眼神凝望著他,那其中又包含了怎樣的縱容、寵溺還有深沉的愛。 超清的大屏幕將這一幕放大轉播了出去。會場內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誰來掐我一下,我一定是在做夢!奧丁不可能這么溫柔!” “嘶……好痛!你還真的掐我??!” “這個男孩子是誰?奧丁遺忘了他的白月光嗎?” “死了的白月光能在他心里存在多久?人總得向前看?!?/br> “不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就是人家白月光呢?白月光一直都在,只是不是圈內的。隱退一年就是去把人家拐進圈了也說不定?!?/br> “你這腦洞也太大了?!畩W白’cp糧圈中的中流砥柱‘奶咖’太太不會就是你吧?” “???哈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br> 怎么不可能,三天后,一篇名為的文章在社區文學版塊異軍突起直奔熱度榜第一,其主要講述的是奧丁宣布退圈,然后去接觸自己的白月光,明里暗里的誘惑和調教將他的白月光一步步捕獲進圈的故事。 文章洋洋灑灑一萬五千多字,調教手段由隱秘到明目張膽,由清新的調情到各種調教工具的上身,白月光漸漸從青澀的男孩變成了深陷情欲之海的奴隸,其文筆之香艷,想象之大膽,情感之細膩,令無數土撥鼠拍案叫絕。 深夜,作者奶咖太太在筆記本電腦前繼續腦補,笑成了一個小變態。然后被吵醒的主人將他按在床上抽鞭子。小變態變成了小可憐,臀部成了一顆顏色鮮艷的大紅爛桃子。隨后他的主人一邊讀著他的文章,一邊將他寫的調教手段一一在他身上實驗,直把他折騰得淚眼汪汪抽噎求饒。 咳,好了,將時鐘倒撥,讓我們把視線從受罰的奶咖身上移回當下。 會場里仍然在議論紛紛,猜測著奧丁懷里這個男孩的來歷。 大屏幕上,奧丁安撫完懷中的人,又重新抬起頭看向了鏡頭,眼眸冰冷陰沉,仿佛剛才一瞬間的溫柔都是夢境里虛幻的泡沫。 主持人的耳機里再次傳來命令,冷汗從他的脊背上滑下,他表情僵硬地念著臺詞:“現在,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奧丁?!标P于奧丁的傳言那么多,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擾人耳目,但主持人自己卻十分清楚的一點是,奧丁絕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凡是得罪了他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因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周年活動,加上“驚喜環節”的魚餌誘惑,來的會員比往日多了近一倍,如果奧丁當眾拒絕,那么這就是下九歌官方的臉面,挑戰九歌一直以來約束性和震懾力都極強的規矩的威嚴,作為高級會員,奧丁或許將會被人詬病,陷入輿論漩渦。主持人握著話筒的手發著抖,他真的很想說,陳先生您作弄小情侶,能不能別扯上他這個小嘍啰。 會場內響起一片掌聲,很快又歸于平靜。因為奧丁抱著他的sub走上了舞臺,聚光燈從兩層高的天花板打下,追著他的腳步移動。 奧丁懷里的男孩仍舊將臉埋在主人的懷里,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不過他柔順黑發下耳尖的那抹緋紅和修長脖頸上精致的頸圈卻落入了眾人的眼中,更有細心的人發現了男孩腳踝上的鈴鐺腳環。這一切無不昭示著男孩的身份——奧丁寵愛的sub。 在以前,奧丁、寵愛和sub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組合在一起的詞,更多的則是奧丁的新sub和被奧丁遺棄的sub。 聚光燈下,梁嘉羽緊張得手心直冒冷汗。感受著臺下一道道帶著不同意味的宛若實質的目光,他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本能地感到害怕。 奧丁將人放了下來,一只手輕按著他的腦袋,一只手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 “各位好,好久不見?!眾W丁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會場內響起,“很抱歉,今天沒有調教表演。我上臺的目的呢,只是想介紹一個人給大家認識?!?/br> 奧丁高調地向整個圈子宣告了他的新sub,鏡頭卻沒有拍到那個男孩哪怕一個側臉。 他們隨即離開了會場,整個會場卻因他們而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