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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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一點都不好。 陌生的國家,陌生的語言,天無望著漸漸隱沒于黑暗的天邊。 獨自在異鄉的生活艱難而又痛苦,一點一點都不好。 但是這沒有必要說出來。 天無是在到了M國之后才明白本國所教的英語有多么難以忍受。剛剛到達那個國家的時候,天無努力用自己磕磕絆絆的英語與其他人交流,但是大部分時候收到的都是疑惑的眼神,還有小部分是嘲笑。 被嘲笑亞種人不夠雪白的皮膚,被嘲笑怪里怪氣的口音,被嘲笑矮小的個子。 金發碧眼的同學顯然不夠友好,也不夠壞,但是總會有那么一些人會看你不順眼找你的麻煩。 天無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克服了語言問題,然后放棄了反駁那群看自己不順眼的人,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學業之中。 因為在地球的那一端,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拯救。 天無想,自己這一輩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在與mamaD的對峙之中爭取到一個繼續學醫的資格。 從準備考D大的時候,天無便已經篤定了要學醫的心,而且是精神科。 天無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自己如此堅定的要學醫的原因。 天無也不記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總是感覺神崎怪怪的,若有所思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他自己卻完全沒有發覺。天無試著去搜了搜神崎的所有癥狀,得出來的答案無一不是精神類的疾病。 而那個時候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能做的只有陪伴,只有盡可能的轉移對方的注意力,盡可能的緩解對方似乎越來越嚴重的癥狀。 車禍會使人導致精神疾病嗎?天無不知道,天無只知道自己至少要去學醫,至少要盡自己所能去做點什么,為了他,也為了他們的未來。 卻沒有想到,在那之前,兩個人交往的事情敗露,然后天無一個人來到M國,繼續學習。 后來天無考上了最好的學校的研究生,跟著一個有著藍眼睛的導師潛心鉆研精神類相關疾病。 那個嚴謹的導師很喜歡天無,喜歡他認真的性格,曾經在最開始的時候便告訴他,醫生這個職業十分神圣,特別是精神科,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精神上完全正常的人,但是世界上的人們對精神類疾病的認識還不夠,所以我們要做的是盡可能讓人們開始注意到精神疾病,并且有效的治療它。 天無想,對不起,老師,也許我要讓你失望了。 我沒打算普度眾生,我想救的只有他。 于是這一學便是整整十年,天無學得越多越發現現有的醫療技術對于這一方面的研究幾乎是空白,單純靠藥物治療精神類疾病對于身體的損害極大,有大量的病用醫學根本無法解釋,也沒有辦法來治療。 天無做課題做報告,自認為這些年來唯一的成就不過是得知雖然車禍可能導致大腦內神經遞質失調,但是神崎大概并不是這個原因。 神崎用于記錄那些離奇夢境的本子是天無從日本來到M國唯一的私物,也是在那么多年的孤獨的留學生涯里天無唯一的光。 其實也有閑暇的時候,閑暇的時候認識的人總是試圖把天無拉去附近的酒吧玩或者邀請他一起出去滑雪,但是天無全部笑著推脫掉,然后把自己塞進期刊里,拼命的尋找治療的方法。 沒錯,是治療的方法,剛考上研究生的時候天無將DSM-IV-TR前前后后翻了個遍,得出的最終結論是……偏執性精神障礙。 用于治療的藥物臨床上有很多,但是沒有一種天無想在神崎身上嘗試。 最最絕望的時候,天無在圖書館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佛經,佛說勘破放下自在,天無想了想,把書放回到書架上。 自己還不能勘破,不能放下,因為地球的另一邊還有自己最愛的人。 那天的天氣很好,天藍得純粹,大團大團的潔白云彩綴在天上,天無難得的在上午出了趟門。 也是在那時路過了那個教堂,不大,干干凈凈。 M國的教堂很有名,里面唱詩班的聲音圣潔無比。 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不自夸,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別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是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里面是基督教會的什么活動,天無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有走進去。 自己這種人注定得不到上帝的庇護,天無笑,不過這沒有關系,自己從一開始便沒打算有什么信仰,此生的愿望也不過是那一個人而已。 如果能讓他徹底開心起來,就算未來自己會下地獄也毫不遲疑。 天無平靜的看著對面的眉頭鎖緊了的渡邊豐。 自己做了什么,做到了什么,并為此付出了什么,只有自己知道就好了,也足夠了。 天無從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心理咨詢師證,又掏出M大的博士學位證和畢業證放在上面,推到渡邊豐面前。 “這是……你這十年的成果嗎?” “嗯?!碧鞜o點頭?!拔抑郎衿樯K惶?,所以我現在回來……想治好他?!?/br> 渡邊豐嘆了口氣?!澳悄氵@些年里為什么不聯系我們呢?就算不聯系我們,好歹也要聯系他吧?” “……mamaD讓我走的時候我什么都沒帶走,等我到那邊以后他已經換號了?!?/br>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說的不是這個?!?/br> “……” 天無明白。 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想讓對方能有自己的生活,娶一個漂亮的妻子生一個漂亮的姑娘,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時時刻刻隱瞞著自己的性向,隱瞞著自己有一個同性戀人的事實,不用被家長催著結婚,也不用背負來自社會的壓力。 后來……后來是不敢。 因為不敢,所以埋頭進醫學里,試圖給自己一個安慰,試圖把自己整個人都塞進所謂的知識的海洋里。 “因為你沒有聯系他,所以他以為你死了?!?/br> “……!”天無嚇了一跳?!笆裁??!” “我聽說你mama給他打過電話,也告訴他你留學了,但是他似乎還是認為你死了,你沒有聯系他,也沒有聯系任何人,我們偶爾提到你的時候,他也只是笑著說知道你留學了,說會等你回來,但是他骨子里已經認為你死了,死于車禍?!?/br> 天無突然感覺到手腳冰涼。 明明當年他說過他的車禍,那個時候自己也看出了他對于車禍的恐懼,而且自己與他交往的時候雖然一直有開導他,但是收效甚微,所以在那個時候,如果是那個人的話,面對那樣的情況,能聯想到車禍……也不足為奇。 但是還是不對,神崎不是那樣的人,他雖然會亂想,但是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噩夢便篤定自己‘死亡’的事實。 “你今天見到他的時候,應該發現了什么不尋常的地方了吧?” “……他說他自己在做夢,他問我他會什么時候醒?!碧鞜o誠實的回答,他慌亂極了?!霸瓉砣绱?,是我的錯,是我讓他又加重了許多……本來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應該結婚……誒?” 天無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結婚了嗎?我是說,我看到了他手指上的婚戒……” 渡邊豐平視天無?!班?,他結婚了。畢竟已經過去十年了,你沒有想到過嗎?” 天無頹然癱倒在椅子上。 “嗯,我想到過?!?/br>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想他是否真的已經放下我去結婚,而且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從來都沒有奢望還能以朋友的身份重新去接觸他,從來都沒有奢望過還能站在他的身邊,從來都沒有。 我只希望能看到他開心的樣子,能看到他平平安安的樣子,這比我能得到他更加讓我滿足。 我只想治好他,只想讓他幸福。 兩個人之間是詭異的沉默,端上來的西餐沒有一個人動刀叉。 “……他確實結婚了,在你‘死去’的第二年忌日,和死去的你?!?/br> 渡邊豐不緊不慢的補上后半句,天無只是呆滯的望著對方蠕動的唇,似乎沒有聽懂對方說了什么。 “我是說,你死去的第二年,他就買了那個戒指,戴在手指上,自稱是已經結婚的老男人了。我私下里問過他的結婚對象是誰,他說是你,即使你已經不在他身邊?!?/br> “……我,我明白了?!?/br> “所以呢?你有什么打算?” 天無重新坐的端正?!笆聦嵣蠈τ谄珗绦浴瓕τ谏衿樯W詈玫闹委熮k法是時間,別的辦法也有,但是只有這一種是近乎完全無副作用的?!?/br> “嗯?!倍蛇呚S敲敲桌面?!暗侨绻賮硪淮文??你今天已經見到他了吧,他大概會以為今天的一切是錯覺,但是如果你反復出現在他面前,讓他相信你已經回來了,然后你再離開他的話,我不信他還能挺過第二次?!?/br> “你放心?!碧鞜o自信的用拇指抵了抵自己的胸口?!拔乙窃匐x開的話,我們天堂見?!?/br> “……”渡邊豐沉默片刻?!拔抑懒?,那么你的打算是什么呢?!?/br> “嗯……我想先去找他所在的公司,我學過一點營銷,如果是香水相關的企劃的話,我覺得我可以做一點。這些年我也攢了不少錢,我打算去那家公司應聘,簽合同無償去做企劃,這樣接近神崎桑,盡可能的二十四小時接觸他……這樣大概會有效果?!?/br> “……” “我現在擁有的最多的就是時間?!碧鞜o咧嘴笑?!叭绻@需要花費后半生的話,我都給他就是了?!?/br> “唉……”渡邊豐長長的嘆息?!澳闳グ?,明天就去上班吧?!?/br> “……誒?” “那家公司是當年我和木原兩個人投資的第一家公司,神崎桑的情況確實很不好,而且他工作起來就不要命,所以我們都覺得能把他放到身邊的話會好一點,這樣起碼可以控制他的工作量……這件事情一直是瞞著他的,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接受我們的……嗯,他會理解為是施舍,不管怎么樣,臨時安插一個人進去是沒問題的,你去吧?!?/br> 天無站起身。 “從我打你那一拳開始我便已經原諒你了,但是他不一定,我從心底里為你加油?!?/br> “謝謝?!?/br> 渡邊豐沒有再說話,天無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毅然決然的轉身。 沒錯,我現在擁有的最多的就是時間,而且我相信我自己的毅力。我已經錯過了一個十年,所以就算再花上十年,二十年,我也絕對會追隨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孤身一人。 渡邊豐早已經在公司里打好招呼,老板似乎對這種不收取任何報酬的員工感覺到莫名其妙,但是在看到天無的醫師資格證之后了然的點頭,并且表示完全支持他的一切工作。 很順利,十分順利,這一切都太順利了,一切都按照天無的劇本走。 外界因素已經全部搞定,現在需要做的只有漫長的陪伴。 于是第二天當神崎到公司打卡的時候,天無夾著公文包站在他面前。 前輩一直是笑瞇瞇的模樣,天無卻只看到自家的笨蛋前輩完全沒有笑到心底里。 單純的在上班時間湊在一起花費了大概一周的時間,神崎也終于不會再在早上看到自己的時候露出那種微微帶著迷茫的微笑,而是另外一種,另外一種復雜得不行的神情。 差不多了。 下班時間天無特意留了下來,膩在神崎旁邊不走。 “下班了,你怎么還不回家?”神崎一臉裝出來的冷漠。 天無蹲在神崎身邊,伸手捉他正抓著文件夾的手指?!敖裉煳覀円黄鸹丶液貌缓??” “不好?!?/br> “不要嘛~前輩~我要和前輩一起回家?!?/br> 神崎一蹬椅子向后退,遠遠的看著天無?!安恍?,我是絕對不會把你撿回家的?!?/br> “好的~后輩來給前輩收拾行李~” 神崎:“……” 雖然嘴巴上說著拒絕,但是那雙眼睛不會騙人,天無笑,很好,又向成功邁進了一大步。 神崎這樣的人的貓屬性太過強烈,對于這種類型的人,先要讓對方熟悉自己的存在,然后用重復的動作壓低對方的警戒心,最后把自己變成對方的所有物。 沒錯,是把自己變成對方的所有物,因為所有養貓的人最后都會變成貓奴,而不是貓咪的主人。 “晚上想吃什么?” “……沒什么想吃的?!?/br> “那先出去逛逛吧?”天無循循善誘?!耙苍S半路上會看到什么特別想吃的也說不定?” “嗯,可以啊?!?/br> 天無在神崎的鑰匙串上掃了幾眼,并沒有看到車鑰匙,大概……他沒有開車。 然后關掉神崎的電腦,塞進包里,背在自己身上?!白甙??!?/br> 神崎慢慢跟在天無身后。 一路上天無亂七八糟的講了些葷段子還有臨時想到的腦洞,神崎一直在旁邊認真的聽,然后時不時的或點頭認同或吐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直到突然開始下雨。 神崎從隨身背包里掏出晴空傘,遞給天無,一雙眼如古井般平靜無波。 天無默不作聲的接過,撐開。 這氣氛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你看,外面在下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頭頂是一片晴空哦?”天無顏藝,傘內面的藍天清澈耀眼。 “嗯?!鄙衿辄c頭,然后似乎突然發現了什么。天無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家甜品店。 “……神崎桑想吃甜品嗎?” 神崎點頭?!澳阕蛱齑饝业??!?/br> …… 他什么都懂。 天無突然不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如果非要說的話,他是自己所遇到的最清醒的瘋子。 偏執型精神障礙也好,所謂的妄想癥也好,那是他自己的身體,他什么情況再也沒有人比他自己更加清楚。 他只是在自己最大的夢境里清醒的發著瘋。 “走,我給你買,我都給你買?!碧鞜o語無倫次,把傘換到另外一只手上,然后這只手扣住神崎骨節分明的左手,鉆石戒指硌得手指生疼?!拔掖饝愕?,我買給你吃?!?/br> 幾乎是沖進店里一般,天無指著柜臺。 “從這邊到那邊,所有的甜甜圈每一個都給我來一份?!?/br> 漂亮的店員小姐似乎有些驚詫,但是素質很好的什么都沒有問,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將那些甜甜圈都裝進盒子,再裝進紙袋里。 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外面的雨意外的停了,天無捧著兩大袋子甜甜圈,背著神崎的電腦包,亦步亦趨的跟在神崎身后。 “說吧,你有什么想說的,都說吧,我聽著呢?!鄙衿轷谄鹉_摸了摸他的頭。 “神崎?!?/br> “暫時不想說也沒有關系?!鄙衿樾??!拔业攘耸?,不差這幾天?!?/br> 沒錯,他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疾病有多嚴重,但是從來都沒有試圖去治療。 “……我知道我自己什么情況,你去學了精神科對吧?我也向你坦白,這枚婚戒是和你的結婚戒指。我從來沒打算試圖去醫院治療自己的……嗯,抑郁癥還是什么的,因為我想記住你,但是現在你已經回來了?!?/br> 天無點頭。 “你要好好的,我也會好好的,所以,你能不能放過我呢?”神崎捏了把天無的臉?!拔矣悬c累了,你也應該很累了吧?讓我們都歇一歇吧,好不好?” “不好?!碧鞜o篤定的說。 Chapter21 神崎拒絕帶天無回家。 但是這無所謂,天無之前跟蹤神崎的時候早就摸清了他家的地址,在神崎說讓自己別跟著他之后天無選擇先行離開,然后提前趕到神崎家,等在他家的門口。 果然,幾十分鐘后那個單薄的身影抱著兩大袋子甜甜圈出現在那里。 天無上前幾步,在神崎把鑰匙插進門鎖的一瞬間捉住他的手腕,把他翻過來親吻,順手擰開門,將那個人推進屋子里,再關上門。 收到了很強烈的反抗。 不過沒關系,自己在M國的這些年里經?;厝ソ∩?,就算是以力破巧也能壓制住對方的反抗。 “你放開我!你瘋了嗎!天無希樂!” “我沒瘋?!碧鞜o把神崎整個人壓在門板上,甜甜圈稀里嘩啦的灑了一地,然后低下頭去親吻對方的唇。 這是自己這一輩子最大的博弈,賭注的內容是對方的真心,天無賭他雖然會反抗,但是絕對不會徹底拒絕。 因為他舍不得。 就像自己也舍不得一樣。 天無推推搡搡把神崎推倒在沙發上,不太聽話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扣子,然后兜頭把他的雙手按在頭頂。低頭的時候看到對方淡色的乳首顫巍巍的在微冷的空氣中挺立起來。 忍不住去含住那漂亮的乳尖,口感一如既往,整整十年似乎完全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原本青澀的身體現在已經變得成熟,也變得更有魅力,天無解開他的腰帶,隔著胖次揉捏對方的下體。 理所當然的熱度。 神崎像一條被海浪推上岸的魚一般死命掙扎。 “不要!你放開我!天無希樂!你放開我!” 天無最后在對方的乳尖上舔了舔,然后抬起頭去舔對方紅紅的耳垂。 “真的不要嗎,前輩?!?/br> 最后的那句前輩被壓得極輕極緩,天無含住對方的耳垂,舌頭鉆進耳朵里舔弄,對方壓抑的呻吟聲極輕。 右手還在揉捏的對方的性器逐漸變得硬挺,天無滿意的微微加重力量捏了捏,然后把它順過來。神崎的掙扎已經變得微弱,天無松開鉗制著對方雙手的手,把對方的西裝褲扒下來。 天氣只是剛剛有些冷,但是神崎的皮膚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天無沒忍住低頭舔了舔對方骨節明晰的髕骨,于是那條白皙得有些不正常的腿上只有自己舔過的地方被染上一層緋紅。 “神崎桑真好看?!碧鞜o輕聲說,然后低頭,隔著胖次叼住神崎的性器?!吧衿樯S袥]有想我?” 從對方的雙腿間看過去,對方別過臉,用形狀漂亮骨感的右手手背擋住天無的視線。 沒有反抗。 天無不再分心,用自己的口水在對方的胖次上勾勒出對方性器的形狀。 身為一個攻,天無自認為并不是很有耐心,自己的性器進入對方的身體的感覺未免要命的好,但是每一次自己依舊把前戲做得格外的長。 因為如果直接進入的話,身體所有的感官便會集中在結合的地方,自己將看不到前輩被進入時迷茫的臉,微張的唇,也聽不到前輩有感覺的時候那壓抑的喘息聲。 如果前輩真的是聲優就好了,前輩的聲音好聽極了,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在床上。 生活中還好,干干凈凈清澈透亮的嗓音,在床上則是另外一種,明明只是呻吟聲而已,自己卻有一種幾乎要爆炸掉的錯覺。 就這樣死吧,死在他的床上吧,死在他的身上吧。 天無掀開對方的胖次,認真的吞吐著對方的性器。 也許是因為心理醫生做了太久,自己也多多少少不太正常了吧?天無自嘲的想。終究還是負能量接受了太多,在這一瞬間,自己居然產生了想和對方同歸于盡的錯覺。 很久很久以前,在兩個人剛在一起的時候,在兩個人一起跑到電影院看無聊的感性電影的時候,那個時候電影剛好放到男主角遠走他鄉,然后催淚的和女主角送別,神崎說如果ono君要是走了的話,我一定會笑著送你走,絕對不會耽誤你的前程。 而天無想了想,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借著黑暗偷親了對方的唇。 現在的話……天無吐出對方的性器,舌尖在尖端孔洞舔舐。已經不行了,現在已經做不到放開了。 十年的時間把感情釀成了醇香的酒,還好神崎還沒結婚,還好神崎還在自己的面前,還好還好,還好自己還沒有錯過太多,天無想,自己已經不會再放開了,如果對方有離開的意愿的話,自己會直接殺掉對方也說不定。 這種占有欲是病態的。天無沿著柱身一直舔到下面的囊袋。病態的又怎么樣呢,自己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就像對方一樣。 會得精神疾病的人大多是心靈孤獨的人,這些人大多不會被人理解,但是自己理解,因為自己也是同等的病人。導師說的對,世界上確實沒有任何一個完全健康的人,雖然自己對所有人都謙和有禮忍讓,但是唯獨這個人不行,這個人是自己唯一的軟肋。 就像對方明明也清楚對方自己的病情,但是對方從來沒有試圖去治療,國內最好用的辦法是催眠加上藥物輔助,但是神崎沒有,神崎選擇了用自己的方式來記住天無。 哪怕是用余生為代價。 對方的身體在顫抖。 天無吐出對方下面的球,順便舔了舔附近褶皺的部分,直起腰。 果然還是老了,不再像年輕時那樣可以肆無忌憚的嘗試各種新鮮的體位。 “你死心吧,我家沒有潤滑劑?!?/br> 雖然是威脅的話語,但是由于沾染上情欲實在沒什么說服力。 “沒關系哦?我買了?!碧鞜o從丟到那邊的,自己的西裝的衣袋里掏出潤滑劑,然后俯身,當著神崎的面拆開包裝。 “現在說不要還來得及,前輩?!碧鞜o直視神崎通紅的雙眼認真的說?!拔沂钦J真的?!?/br> 神崎的那雙眼里都是復雜的情緒,天無不緊不慢的把膠體都擠在手上,然后摸索到神崎的后xue。 神崎扯住天無的領子,把他壓向自己,天無被迫整個人都貼在神崎赤裸的胸口上。 “一會兒就算我說不要……你也別聽,繼續做完吧?!?/br> “……” “是你抱前輩不是前輩我抱你,你這幅表情做什么?!鄙衿樾χ{侃道。 ……何德何能。 我何德何能,讓這個人等了我十年。 我何德何能,霸占了這么好這么溫柔的人。 我何德何能。 天無也裂開嘴笑了笑,心想做個愛能做得這么清醒的人世界上大概只有我們這一對。 熟練的潤滑,熟練的拓張,天無沿著記憶里的地方去尋找對方的敏感點。 記憶分毫不差,前輩的前端緩慢淌出前列腺液,天無低頭把它舔掉。 手指的感覺很緊,這才是真正初夜的感覺。還記得兩個人一起去泡溫泉的那個夜晚,自己在潤滑的時候就已經發覺到不妥,兩個男人zuoai本就不正常,那個地方也并不是用來接納同性性器的地方,但是第一次的拓張意外的順利。 是因為對方自己提前拓張過。 而這一次沒有。括約肌緊緊的吸住手指,開發的過程意外的艱難。 前輩隱忍的呻吟,微紅的面色,似乎極有感覺的身體顫抖著。 天無感覺到自己極其興奮,極其清醒的興奮,這種奇妙的快感沿著五感席卷而來,這種精神上的快感比rou體上的快感更加美妙,甚至能支撐著自己繼續耐心的擴張下去。 兩根手指。 “……喂?!鄙衿椴话驳拈_口?!澳莻€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么選擇我?很多年前我便問我吧,但是被你敷衍過去了?!?/br> “你呢,前輩又為什么喜歡我?” “咝——大概是因為你臉好看吧,對,就是因為你的臉好看而已?!?/br> 天無二指緩慢的進出,給對方一個適應的時間,然后壓下身,極近的與神崎對視,另外一只沒在他身體里的手按住神崎的胸口。 “你的心臟跳得很快?!?/br> 三根手指。 神崎露出了很勉強的表情,但是似乎并沒有拒絕的意思,原本精神的性器并沒有像天無想的那樣軟下去,反而比之前硬得更狠。 “前輩在床上真是抖M呢?!碧鞜o笑,含住對方的下唇,然后滿意的把對方伸過來的舌尖吞進嘴巴里。 十年的時間在兩個人之間一點一點的消失,依稀還是那個大一的午后,自己在寫報告,而神崎在旁邊搗亂。前輩難得的沒有關心正在寫報告的自己的情緒,也就是說前輩現在有話要說。 “怎么了?” “你說,世界上有沒有從來不吵架的情侶???” “嗯……你指的是我們?” “對啊,你看無論是電視劇里還是生活里,每天吵架鬧著要分手的情侶那么多,你怎么從來都不和我吵架???” 那個時候自己怎么回答的來著?對,自己是這樣回答的。 “我們為什么要吵架?我絕對不能放開神崎桑啊,如果我松手了的話,神崎桑就會跑了?!?/br> 差不多了。 天無把手指退出去,帶著滑溜溜潤滑劑的手指纏住神崎的性器taonong了幾下。 “我要進去了哦?”天無用鼻尖蹭蹭神崎的臉頰。 然后扶住性器,堅定的,一寸一寸的貫入。 好舒服…… 神崎的內部柔軟極了,guntang的腸壁裹在性器上,天無舒服的喘了口,然后完全插到底。 面對面的進入對于承受的一方并不是最舒服的姿勢,但是天無已經管不了那么多。 舒服,好舒服,類似于被母體包裹一樣的溫暖,極敏感的地方被極軟極濕滑的地方纏繞。天無插了一會兒,然后把神崎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身上,自下至上的頂弄。 嘴巴碰到什么便舔什么吻什么撕咬什么,天無滿意的看到對方的身上青青紫紫都是自己弄出來的吻痕。 這晚天無一共射了兩次,神崎也一樣,而且天無清楚的記得神崎第二次射的時候是被自己插射的。 畢竟兩個人太熟悉太熟悉,熟悉到就算十年時間所造成的裂痕也不過只能算是罅隙,這種近乎是靈魂伴侶的感覺太好,就像磁石的正極與負極,無論在哪里,無論之間隔了什么,拼了命的也要契合到一起。 因為這是本能。 天無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宿命論,因為除了命運,自己再也找不到另外一個值得解釋的詞。 滾床單過后,天無神清氣爽的將兩個人都洗干凈,又換過床單,把臟衣服臟床單都丟進洗衣機,這才回到臥室。 還有問題沒有解決。 高潮的時候神崎帶著哭腔死命的勒住天無的身體,不住的重復著“你先別走,讓我抱一會兒你再走”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天無知道,雖然自家笨蛋前輩知道自己的精神疾病,但是終究只局限于知道而已,雖然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也對人無害,但是從很多方面看過去他依舊處在一個很危險的極端上。 “吶……”天無爬上床。雖然兩個人現在依舊都是赤身裸體,但是已經發泄過的身體在肌膚相親的時候已經不再有欲望存在,而只是柔膩膩的溫情的感覺。 “嗯?” “我……你當初為什么會以為我死了?” 沒錯,這才是關鍵,也是在聽渡邊豐說的那些話里違和感最大的地方。 “你回家的那天,我做了一個關于你車禍的夢,雖然mamaD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留學去了,但是mama讓我回了趟家,mama似乎是不經意的提到車禍相關……” 天無懂了。 這種暗示對于精神障礙的患者是最可怕的,比直白的敘述的影響力要大得多。 “……” 神崎欲言又止。 天無立刻意會到對方想要說的是什么。 你去了哪兒,為什么不聯系我。 天無翻了個身,半壓在神崎身上,唇貼著對方的額頭?!敖o我點時間,我什么都告訴你,但是不是現在。浩史多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 神崎:“我其實想說我餓了……” 天無:“……” 天無赤著身體去客廳,地板上還有幾盒包裝完好的甜甜圈。拿著甜甜圈回臥室,天無跪坐在神崎旁邊。 “來,啊——唔?!?/br> 互相喂著吃完幾個,天無舔掉手上的巧克力,拖著神崎去洗漱。 “你好浪費!明天你收拾!”神崎嘴里都是牙膏,站在門口指著地上亂七八糟的甜甜圈痕跡。 天無偷笑,然后順手捏了把神崎滿是吻痕咬痕的腰。 神崎:“誒……” 神崎瞪過來,天無裝傻,無辜的看回去,就像很多年前一樣,從未改變。 就像屋子里的陳設也一如當年。 夫妻之間是一個身體兩個靈魂,兄弟之間是兩個身體一個靈魂,天無想了想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這么多年里對方一直活在自己的心底,這么多年間自己似乎一直活在對方的身邊,兩個人似乎本來就應該是同一個個體,只不過在這一世十分巧合的被拆成了兩半。 那本記載著神崎夢境的日記被天無偷偷放回了神崎的書架上,然后滿足的躺回雙人床上。 未來有未知時限的壽命,身邊是失而復得的愛人,心口的位置在十年之后終于被遲遲填滿。 這天晚上天無也做了一個夢。 天無清晰的知道是夢,因為當年曾經徹底的研究過人的夢。夢境都是斷續的,是突兀的,沒有什么連貫性的。 這個夢其實很平淡,沒有什么特別的起伏,而且這個夢境構造出來的環境是一個熟悉的屋子。 墻壁是白色的,下半部分是橙黃色的,屋子里還有兩個橙黃色的桌子,桌子那邊是玻璃墻,從這邊看過去,可以看到那邊導演的調音臺。 有的時候是自己與對方穿著金燦燦的衣服,有的時候是自己手里拿著奇怪的道具敲對方的頭,有的時候是兩個人一同玩疊疊樂。 都是兩個人,兩個人一起,在這間屋子里,也許是一起做什么無聊的企劃,也許是一起玩什么獵奇的游戲,雖然旁邊還有一個時不時提詞的構成作家和助手,外面還有導播有監督有經紀人,但是這都無關痛癢。 自己的眼中只有對方,對方的眼中卻還有秒表有導播,自己雖然嫉妒但是還是不能化身秒表,躺在神崎的臺本旁邊。 自己似乎是剛剛給對方過完生日,bgm還是自己鬼哭狼嚎的let it go,畫面一轉又是另外一個時間點,自己還坐在這里,而對面的人已經換了衣服。 在這個收音室里一坐就是八年,而且會繼續坐下去。 對方的手指上并沒有戒指,而自己也正值單身,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八年的時光如水流過,對面的人一天天變老,但是那種自己喜歡的味道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真好,天無笑,下意識的接過對方拋過來的捏他。 和這個人在一起走了這么多年,從陌生到熟悉,從一無所成到今天的,一人捧兩個獎杯的人氣聲優。 兩個人,一起,并肩,越走越遠。 “今晚的story teller是神崎浩史と” 幾乎是下意識的,天無接上下半句。 “天無希樂でした?!?/br> 接下來的句子順理成章。 “Dear girl~stories~” “つづく?!?/br> —END— 十年前。 神崎醒了,在天剛剛亮的時候。 前一晚被天無纏著打電話聊到很晚,聊人生聊理想,一覺醒來回想前一天晚上所聊的內容神崎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似乎是聊了很多東西沒錯,從晚上十點一直聊到十一點半,最后神崎實在困得不行了,哼哼唧唧的撒了個嬌,對方這才不情不愿的說晚安。 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中天,神崎翻了個身,側臉在枕頭上蹭蹭蹭。 不過到底還是沒有賴床的習慣。神崎隨手撈過手機,按亮,上面有一條未讀郵件。 「神崎桑生日快樂0w0我是不是第一個祝福的人?」 “……誒?” 神崎微怔,然后退出郵箱看日歷,日歷提示今天是一月二十八日,正好是自己的生日。 ……怪不得他難得的要拖著自己聊天,原來是想做第一個祝福的人啊…… 笨蛋。 想想似乎是辜負了對方的好意,神崎多多少少感覺到少許愧疚,不過這無傷大雅,畢竟兩個人還要在一起很久很久,雖然這一次忘記了自己的生日,但是只要自己沒有忘記對方的生日就沒關系。 神崎磨磨蹭蹭的爬下床去浴室洗澡,大腦里還是一團漿糊。 去年的今天自己還躺在醫院里,那個病房除了自己沒有別人,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神崎卻完全感受不到時光的流逝。生日也是一樣,去年的生日只不過是去年一整年里與其他三百六十四天無差的普通的一天,沒有人祝福,沒有慶賀,沒有蛋糕,所以自己也理所當然的忘記了原來生日這天還可以等待一個人在零點整的時候對自己說生日快樂。 而今年…… 兩個人商量好一同考D大,D大的考試時間是十二月末,兩個人一同寫論文,一同考試,一同面試,雖然時間上稍微有點差距,但是最終兩個人都收到了被錄取的消息。 那天晚上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天無開心的在神崎身邊滾來滾去,委委屈屈的抱怨要是神崎桑是老師就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在教室里做,還可以玩老師學生的py,嚇得神崎一身冷汗心想填報金融系是我這輩子做的所有決定里最明智的一個。 天無最后成為了臨床學院的一名醫學生,那家伙把亂七八糟的表格拿到神崎面前獻寶時臉上寫滿了開心,那興奮的樣子惹得神崎完全不忍心去打擊他。 因為他那么出色。 然后就是漫長的假期,沒有要上的課,天無也不允許他打太多份工,神崎只得百無聊賴的每天宅在家里打打游戲看看書,該打工的時候去打工,閑暇時間和天無一同出去玩。 兩個人晚上并沒有天天住在一起,又或者說雖然天無有這個打算,但是神崎不同意,所以天無只能無規律的到神崎家來過夜。 自己家還好,自己家只有自己一個人,無論什么時候都很方便,但是天無不一樣,天無家里有溫柔的母親與寬厚的父親,雖然看起來天無完全不在乎兩個人的關系被家里人知道,但是神崎還是多多少少會有顧慮。 不行,還不能告訴他們,只有等我們能完全獨立生活并且過得很好的時候才能慢慢告訴他們。神崎這樣說。天無并不是很情愿,不過也沒有反駁。 理論上來說,兩個人現在才新婚半年,天天分居也不是個事兒,神崎卻驚異自己的適應程度。 天無雖然進退有度,但是大半時間還是很黏人,如果天天黏在一起的話,神崎不自信自己會在什么時候忍不住把這家伙叉出去。 所以現在這樣很好,天天小別勝新婚,新鮮感就算已經過了半年還是沒有過。 神崎家浴室里有一面鏡子,現在上面沾滿了水霧,神崎用手抹開,在上面看到自己的裸體。 鎖骨最中央的凹陷處有一塊很明顯的紅色印記,是那家伙上次留宿的時候印下的吻痕。準確的來說是很久之前留下的,那家伙不知道為什么對這個疤很有執念,每次都啃了又啃嘬個不停,導致前一次留下的痕跡還沒掉,新的痕跡便再一次印上,一直拖到現在依舊留有一塊紅痕。 天無晚上零點整發來的郵件自己直到現在才回復,直覺告訴自己,這家伙今天絕對會來找自己,而且絕對會留宿,神崎嘆口氣,把自己擦干,然后換上常服,坐在沙發上等待。 門鈴叮咚叮咚,神崎慢騰騰過去開門,剛想抱怨什么,卻發現門口站著的不是自己要等待的人,而是另外一張笑得很欠扁的臉。 “潤?!” 不對???!不該是這個人???!一定是我打開門的方式不對???! 神崎呯的關上門,然后重新打開,外面還是那個一臉燦爛的人。 “吶吶,神崎~”福山扒住門框?!吧湛鞓穯??我就知道你在家,快收拾收拾出來帶你出去玩~~” 天無還是沒有回郵件,神崎扁扁嘴,套上外套又換好鞋,把手機丟在玄關,出門。 是你不回我郵件的,不怪我,那我就先答應潤的邀請了。神崎滿懷惡意的想。找不到我就算啦,生日什么的又不是非你不可。 福山表示,一起來給神崎過生日的人不止自己一個,還有他班的櫻井,兩個人要先去接櫻井。 幾個人都即將畢業,神崎這邊已經被錄取,于是順便問了對方一句。 “我?我考的是T大啦,我和眼鏡我們兩個人都考的是服裝設計,以后你們的服裝設計都被我們包辦啦~” “誒?那很厲害啊,那以后就多多指教了,福山先生?!?/br> “嘿嘿~” 福山雖然是最那邊那個班級的學生,距離神崎和天無所在的班級很遠,但是并不影響幾個人之間的熟悉度,福山這熊孩子和任何人的好感度都不低,和自己也一樣,神崎覺得只是看著他活力四射的樣子就會很開心。 自己如果也能像他一樣快樂就好了。神崎想,然后在之前說好的地點看到等待在那里的櫻井。 三個人一同去吃早餐,福山似乎對附近所有好吃的早餐店都了如指掌,神崎想了想總用面包當早餐的自己頓時自慚形穢。 “行啊,吃什么都行?!睓丫畬υ绮蜎]什么意見。 神崎:“我也一樣?!?/br> 福山:“好吧好吧,那我就做主了,走吧,我帶路?!?/br> 一頓早餐吃得食不知味,并不經常食用早餐的胃不太能塞下太多食物,最后只不過是看著對面那兩人吃,福山的冷笑話一個接著一個,大概是大腦內關于冷笑話方面發育得實在太發達,自己有的時候根本來不及去吐槽他,又不能像對天無一樣踹他或者直接叫他閉嘴,只得在旁邊默默的聽,感覺櫻井真是太神奇,無論對方說什么梗都能接過來再拋回去。 “你們兩個關系真好???” 福山立刻勾住櫻井的脖子嘻嘻的笑:“對吧?” 吃晚飯之后是買首飾,福山表示,今天是神崎的生日,所以神崎可以隨便挑,剩下的兩個人會幫他付錢。不敢拂了兩個人的好意,神崎隨便挑了枚看起來很精致而且不是很貴的戒指,等付款完畢后戴在自己右手食指上。 神崎原本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之后還有活動,福山這邊挽著神崎的胳膊那邊挽著櫻井的胳膊,非要拖著兩個人陪他去看電影。 神崎:“……” “看嘛看嘛,我請客?!?/br> 神崎在櫻井眼里看到了一模一樣的無奈神色。 “好吧好吧我陪你去?!睓丫??!吧衿槟??” “一……一起吧?!?/br> 電影是福山親自選的,一個愛情片,似乎很有名,不過神崎對電影演員這方面沒有什么研究,只是來看個熱鬧,又或者是單純的陪福山胡鬧。 來看愛情電影的八成都是一對一對情侶,三個大男人一起擠進電影院著實少見,神崎自認臉皮厚完全沒覺得尷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不改色。 ……結果電影的內容很糟心。 完全沒有任何營養完全沒有內涵的愛情電影,男孩子和女孩子無聊又狗血的戀情,神崎堪堪忍住一個大大的哈欠。 為什么如此爛俗的愛情電影潤你齜著小虎牙看得這么歡暢啊…… 電影一共持續兩個半小時,似乎還看哭了幾個坐在前排的姑娘。神崎木著臉跟隨剩余兩人退場,然后義正言辭的要求回家。 福山掏出手機看了半晌,點頭放人。 電影院距離神崎家并不近,倒是距離電車站不是很遠,神崎坐電車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掏出鑰匙開門,在家里嗅到陌生的味道。 香甜的,松軟的蛋糕的味道,混合著各種各樣菜品的味道。 ……誒? 天無挽著袖子穿著蕾絲邊圍裙正在往桌子上擺各式菜品,看到神崎回來露出大大的微笑。 “神崎桑,歡迎回來!生日快樂!” 神崎石化在原地。 幾分鐘后,死機的大腦終于開始運轉,神崎做的第一件事是撕掉對方身上穿著的猥瑣極了的帶蕾絲的圍裙。 “不好看嗎?啊……那個,神崎桑先吃飯嘛,等等再吃我唄?” 神崎:“……” 神崎懂了。 “是不是從早上潤把我叫走開始一直到拖著我買首飾看電影都是你指使的?” “嗯嗯嗯,為了把神崎桑支開然后給你一個驚喜嘛……”天無順從的脫下圍裙丟到一邊,然后把神崎拽過來親親親?!拔矣H自做了很多菜哦?開不開心?” 天無摟的并不是很緊,神崎一臉嫌惡的掙脫,轉頭去看那一……桌……子……的……菜…… 咖喱飯烤馬鈴薯玉米片南瓜布丁菜rou蛋卷蘋果燒竹筍飯天婦羅烏冬燙蕎面,不大的桌子上擺滿了盤子和碗,雖然每一個內容物都不多,但是這樣式實在是多得嚇人。 “喂!你做這么多做什么!” “因為每一種都想讓神崎桑嘗嘗看呀?!?/br> 神崎伸手捏他的臉,對方一臉無辜的任他捏,到最后搞得像自己是壞人一般。 “這么多都夠一個班的人吃了啊喂!” 男人避開問題不答,笑瞇瞇的拉著神崎坐到飯桌旁。 “我還做了芒果芭菲,等下拿給你吃?!?/br> 男人的手藝絕對說不上好,但是做出來的東西也不能說是難吃,雖然味道嘗起來有些微妙,不過還都是能吃的東西。 “怎么樣怎么樣?” “還……行……吧……” 并不是平時吃的那種一人一份的安排,而是每一份都讓神崎先吃一口,剩下的都倒進了天無的胃。神崎吃到最后感覺撐得快吐了,天無還是能面不改色的吃掉剩下的部分。 “你的胃究竟有多大??!” 天無眨巴眼?!澳忝??” 神崎不想理他。 晚上天無果然在回家和留宿之間選擇了留宿,前一晚這家伙一直拖到發過零點短信才去睡,今天早上似乎也起得很早,吹干頭發之后腦袋沾上枕頭便開始打鼾,神崎倒是沒多少睡意,躺在他旁邊死盯著那張年輕的臉看。 好像……有那么點喜歡,一點點。 神崎湊過去親了親對方的鼻尖。 謝謝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