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劇情章,腳踩,撫摸)
教授帶著他的妻兒搬到了這個老小區,鄰居們議論著這位年紀輕輕的海歸博士,以及那位只在搬家時露過面的外國長相的美麗妻子。 據說她來自一個戰亂的國家,和教授在異國的戰火中一見鐘情,他們相差將近十歲,她那么年輕,美麗中帶著孱弱,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亦步亦趨地跟在教授身后。 教授是一個多么完美的丈夫,有一份高職的工作,鄰居們幾乎每天都會在菜市場看到他的身影。老夫少妻,真是好福氣,鄰居們當著教授的面夸贊他,儒雅的教授總會推推眼鏡,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妻子的寵愛。 偶爾人們會在一樓的小院里看見那位妻子,她的身體就像教授說的那樣瘦弱,抱著小小的孩子在院子里哼著異國的歌謠,悲慘的身世總是讓人憐惜,來來往往的鄰居隔著柵欄和她問好,她的中文不好,但笑容總是很可愛。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那位妻子的身影不見了。 “她的身體更加不好了?!苯淌诿媛稇n色,鄰居們紛紛安慰他,事情總會好起來的。 魏嵐敲響了房門,據說是A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這位教授,警惕地拉開了掛著防盜鏈的房門,直到魏嵐和郁白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他才開門讓幾人進去。 “我妻子身體不好,你們說話別太刺激她了?!睆埥淌谶M屋去叫他的妻子,隔著沒關嚴的房門能看見他輕聲細語的和一個躺在床上的人說話,神態和動作都溫柔至極。 想起上午走訪的另一家,郁白摸了摸被額頭上被碎片劃到的小傷口,“張教授對他妻子真好?!?/br> 幾天前那張內存卡里涉及到的受害者信息已經全部排查完畢,紀明勇和李非凡正組織人手打算挨個走訪,已經被邢玉山調走的魏嵐卻又回來了。 “所以你就打算直接去受害者家問他們,是不是被性侵過,是不是被偷拍過裸照被威脅過?”魏嵐擰著眉頭,手里攥著一份紀明勇剛剛正在發的行動方案。 被尖銳質問的紀明勇也不悅地皺起眉毛,“不然呢?這個案子線索這么急,還能一個個叫到警局詢問嗎?分散人手最快兩天就能解決?!?/br> 紀明勇心里也犯堵,排查是最繁瑣出結果最慢的工作,何況這些東西和美杜莎案牽涉到的概率太低,他耐著性子做就是因為不能放棄任何一點線索,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還在這訓斥他? 郁白覺得自己似乎好心辦了錯事,想去拉魏嵐,卻被她伸手攔住了。 “紀哥,你不能讓一群男警察穿著警服沖到他們家去,我不是在質疑你,你看看孫美玲,她們已經受到過一次傷害了,就算是為了配合警方工作,這件事也可以做的更溫和一些?!蔽簫拱褵胶韲档幕饸庋氏氯?,盡量讓自己的音調不要因為情緒波動而拔高。 對上紀明勇還想再說些什么的表情,她掃視著屋子里清一色的男警察,明明身邊都是人,她卻仿若站在無人之地,“我相信大家都是為了公正和正義,但是這屋子里的哪一個人,敢說自己沒有看過那些照片和視頻呢?” 任何形式的傳播和被觀看,對她們來說都是侮辱和二次傷害。 魏嵐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沖動,她資歷不如紀明勇,也知道警察時刻需要理性,或許是她還太年輕,是她天生就不夠堅定,可那些女人呢?理性真的那么重要嗎? 鄰居們會議論,為什么警察會找上門來?只字片言就足夠讓流言蜚語充斥她們的生活。不知情的丈夫們呢?會包容還是會厭惡?也許家也會變成第二個地獄。 魏嵐從不去賭人性。 因為大家都只是普通人,總會失望的。 紀明勇的臉色不好看,這些東西他確實沒有想到,但又恥于承認,于是臉臭臭的跑去外面打電話,向各個部門借女警。 邢玉山借調的人手不多,那個俱樂部確實很有價值,紀明勇本來就是調查組的人員,魏嵐打算讓出自己的名額。 “不用,我有我自己的案子?!奔o明勇臉色依舊不好看,對著手底下一群警察橫眉冷豎,“嘴都給我閉嚴實了,要是讓我發現照片從自己人手里傳出去了,全都給我挨處分!” 魏嵐最終也沒有回到邢玉山那邊去,紀明勇把她和郁白分到了一組。 “學姐,抱歉,我……”郁白跟著魏嵐走出去,快一米九的大高個低著頭,像只做錯了事情的大狗狗。 “為什么道歉?你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嗎?”魏嵐突然回頭,“覺得不該讓我知道紀明勇的方案?讓我突然變得這樣咄咄逼人?” 郁白臉都白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 魏嵐的眼睛里是他看不懂的東西,郁白突然意識到,他說什么都是錯的。 魏嵐覺得自己實在不該對著郁白發火,越是這樣的時刻,她越該冷靜,男人發脾氣仿佛理所當然,女人發脾氣就是情緒失控,不夠專業,惹人看輕。 “嵐嵐?!鄙砗筚N上來一具柔軟的身體,安驕蹭著她的后背,“嵐嵐生氣了,我要哄她了?!?/br> 郁白猶豫不決,最后還是在安驕“你很多余”的眼神中黯然退場。 怎么一生氣就像個鋼板一樣硬。安驕無奈地抱著魏嵐,把她帶到了樓梯間,貼著她的腿跪下來,仰著頭把魏嵐的手按在自己臉上,“嵐嵐,打我吧?!?/br> 魏嵐想抽回手,她現在實在沒心情陪他玩這種情趣游戲。 “嵐嵐不高興,可以打我,隨便打我罵我,就在這里把我扒光了玩,”安驕親吻她的手指,“不要生氣?!?/br> 魏嵐面無表情,安驕卻覺得她就要哭了。 “我沒有生誰的氣……”魏嵐收住了聲音,該死,她的聲音聽起來怎么會有哭腔。 安驕抬起魏嵐的腿,將她的腳按在自己的胯下,“嵐嵐沒有生誰的氣,只是在生男人的氣?!?/br> “如果很生氣,那就踩我吧,我也是半個男人,嵐嵐一直踩到消氣為止?!卑豺溣懞玫男χ?,他或許半個男人都算不上,這樣和魏嵐貼近,那根東西也毫無勃起的跡象,魏嵐踩著的只是一團丑陋的軟rou,反倒是女xue,現在又是濕黏一片。 魏嵐看著伏低姿態的安驕,他在她面前沒有自尊,沒有廉恥,她不肯承認,但是她無法抗拒一個男人的臣服與墮落。 這是她的劣根性。 魏嵐靠著冰冷的墻,鞋底輕輕碾著那一團軟rou,看著被她的一只腳碾弄到快要高潮的安驕,也許是恥于自己泛濫的yin蕩,安驕罕見地撇開視線,紅著臉不肯發出哭喘聲,雙手撐在身后,指甲摳在地上用力到泛白。 魏嵐摸上了他guntang的耳朵,體重下移,安驕狼狽地握住了她下沉的小腿,“嵐嵐,輕一點,受不住了……不要,不要玩耳朵……唔……” 安驕閉著眼睛,睫毛輕輕顫抖著,魏嵐揉捏著他的耳朵,兩片薄薄的皮rou像要被搓破了皮的水果,殷紅得不可思議。 魏嵐突然嘆了一口氣,將安驕從地上拽起來,放過了他的耳朵,將手鉆進他的褲子里,隔著內褲替他輕輕擼起來。 安驕抱著她的脖子,明明這樣的玩弄是不夠的,要再疼一些,再重一些,如果嵐嵐穿高跟鞋,還要把高鞋跟插進馬眼里……安驕突然頭腦一片空白,沒什么質量的jingye被魏嵐扯了手帕紙擦干,久違的溫柔對待讓他心緒膨脹起來。 “嵐嵐,昨晚……” 安驕的話被郁白終于忍不住敲了樓梯間的霧面玻璃打斷,該出發了。 出警的大家不穿警服,盡量和受害人單獨溝通,不要讓男警和受害人單獨在一個房間內,要求雖然繁瑣,但卓有成效,受害人們情緒雖然崩潰,但都可以良好溝通。 不過也有意外。第二天上午,魏嵐和郁白就遭遇了一個不知情的受害人丈夫,談話過程中他沖了進來,他的妻子遭受侵害,那位丈夫卻情緒失控又砸又打,甚至要拉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去做親子鑒定,一片混亂當中,郁白還被飛濺的玻璃劃破了額頭,魏嵐護著受害人,還是安驕按住了對方的麻筋才讓他冷靜下來。 不過這也算變相的洗清嫌疑,按這位的暴躁程度,如果早知道一定忍不到現在。兩相對比,看起來是個知情人的張教授就顯得十分溫柔寬和。 魏嵐驚訝地看著張教授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妻子出來,他的妻子雖然瘦削,但高眉深目,不是本國人,也是因為這個顯著特點,她的身份是最先被確定的。 “我是在國外進修的時候遇見她的,她的國家內戰,她逃到美國來,我當時不太會照顧自己,她正好四處給人打零工,應聘到我這里做我的保姆?!睆埥淌趽徇^她的碎發,“我把她帶到我的國家來,但我卻沒有保護好她?!?/br> 魏嵐和郁白對視了一眼,“您,知情是嗎?”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她也不會變成這樣?!睆埥淌跍睾偷谋砬槌霈F了一絲裂痕,“我最開始并不知道,艾米的中文并不好,卻總是說夢話的時候用中文哭喊,郵寄過來的婚紗照也不肯擺在客廳……” 從進門來就很沉默的安驕在張教授壓抑痛苦的講述中走到了艾米身邊,她似乎很困倦,只在最開始的時候和眾人笑著打了個招呼,現在又昏昏欲睡,安驕的動作很輕,他撩起艾米的褲管,上面布滿了青紫的斑痕。 卻不是任何鞭打和施虐留下的痕跡。 郁白忍不住驚呼一聲,怎么張教授看著文質彬彬的,背地里…… “是單純性紫癜,她的身體狀況確實很差?!卑豺湻畔卵澒?,艾米清醒了一些,對著這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人友好地輕輕笑了一下。 不一樣的。安驕看著艾米,不停在心里警告自己。她的頭發都被梳理得很好,也絲毫不怕人,雖然可能不常清醒,但精神狀況很好。 “……我舉報過那個婚紗店,但毫無作用,我甚至不知道是誰對我的艾米做了那樣的事……”張教授哭著說,“艾米的身子也越來越差,我只能放棄,回來照顧她?!?/br> “Zhang,為什么哭……”艾米摸著自己丈夫的額頭,說了一連串聽不懂的語言,想來是她的母語。 一個悲傷到無力的丈夫,似乎是不符合任何一個條件的。 殺了宋友海的人,威脅孫美玲的人,還有那個攔截了針孔攝像頭的人,哪一個似乎都不是。 懷著有些沉重的心情,魏嵐一行人告別了張教授,就在要出門的一瞬間,安驕對著張教授和他的妻子說了一連串那個小國的語言。 “你替屠夫找了一個很好的獵物?!?/br> 張教授推著艾米,刻意控制的眉毛和嘴角松懈,他完全放松的面部是陰郁冷漠的,他看著這個洞悉了他秘密的年輕人,審視地看著他,兩個人的視線交鋒,張教授突然笑了笑。 “那就,不用謝?!?/br> 安驕踏出門去,張教授的家外面有一圈花草,六月正是六月雪開放的季節,雪白細碎的小花熱熱鬧鬧的開了一灌木。 鄰居們安慰著教授,他和他的妻子經歷了那么多,如此恩愛,一定會沒事的。 車轱轆話說了一遍又一遍,那位妻子遲遲沒有露面,鄰居們的心思也活泛起來,前途無量還這么顧家的男人,就算帶著孩子二婚也很搶手啊。 只是有一點不好,他的那個孩子,似乎有些自閉。 直到某一日,呼嘯的警笛聲響徹了那個舊小區,那個沉默寡言的孩子渾身是血的被抬上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