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寒月洞小狐貍告白【強制】
樹影搖晃,一縷紅煙自遠方飄來,紅煙聚散成形,是一著紅袍的俏僧人,僧人身量八尺、身材勻稱,膚白勝雪,長著一雙桃花眼、眉目含春,總而言之,妥妥的妖僧。 紅袍僧人毫不留情的賞了阿陀羅幾巴掌,啪啪作響、聲勢浩大“你這倒霉孩子,起來!沒你這樣作踐身體的!別人當你是圣子你就真把自己當那殿上供的金佛了,人家那是金剛打造,你一rou體凡胎在這干嘛呢,快給為師起來?!?/br> 阿陀羅在這紅袍僧人摧殘中立刻清醒了起來,不用細看也知道是誰,普天之下敢這樣對他的只有他師父,前佛教高僧、現魔道妖僧——梵缺。 “師…師父,你能否轉過身去,我沒有穿衣服?!卑⑼恿_維持著上半身趴在石頭上,下半身泡在水里的姿勢不敢動。 這話梵缺就不愛聽了“小凈空,你這是在嫌棄你師父嗎?你一兩歲光屁股的時候,還是你師父我給你洗的澡;現在居然穿個衣服都讓師父回避?!辫笕奔傺b哭了兩聲,拿僧袍抹了兩把眼淚“真是白養你了?!?/br> 凈空是阿陀羅的法號,只有梵缺會這么叫阿陀羅;阿陀羅深感無奈,對梵缺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一兩歲時梵缺有沒有幫他洗澡他不知道,從他記事起,反而是他一直在侍候梵缺,誰養誰還不一定呢! 梵缺常常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指示著阿陀羅“我就看不慣欞僧老兒他們把你當寶貝寵著,你個小孩兒就該多做點事?!?/br> 也多虧梵缺的多年“摧殘”,他受著萬民追捧也依舊能保持那份對他人的尊重,同時也鍛造了一身照顧他人的本領,只是這些年基本沒處使,梵缺叛逃后,再也沒有敢受他照顧。 阿陀羅嘆了口氣“師父,我及冠了?!?/br> “及冠怎么了…”梵缺沒有再說下去,不知想到了什么,摸了一把鼻子轉過身去了“是的,是的;及冠了不能看不能看?!?/br> 好險好險,要真看了,簡直是斷腰的cao作。想到某人一言不發的臉,梵缺不禁打了個哆嗦。 “好了沒有?”梵缺催促道。 “好了?!卑⑼恿_理好了僧袍,又是恢復了往日禁欲矜貴的模樣。? 梵缺轉過身來,阿陀羅便單手合十微微點頭喊了“師父”。 “我讓你“師娘”查過了,沒有他這邊的人,幾乎全是妖界的那邊的;法力了得不說,特點是各個都是房事中一把好手?!辫笕闭Z氣變得曖昧“小凈空,你可失身了?” “未曾?!卑⑼恿_答道。 “嘿嘿,小凈空你是從未嘗過禁果,不知禁果好滋味,才能把持住的?!辫笕惫室庹{笑著阿陀羅。 本來阿陀羅不應對這些有任何反應的,可阿陀羅做了那個夢,夢里的感覺他記得一清二楚,那一刻他從臉紅到脖子;躲閃著梵缺的眼光。 “師父,弟子…”阿陀羅漸漸低垂了眉目“弟子有邪念?!?/br> 看著阿陀羅的反應,梵缺不要說多震驚了,自己帶出來的徒弟,他知道他有多圣潔多不知人事。 當時就結巴了“是…是,因為…因為那群妖精嗎?” 阿陀羅搖了搖頭“不是,另有其人,我現下還不敢確定?!彼哪抗馔蜻h方,深幽起來“我想去閉關,什么時候能恢復以往清心寡欲,就什么時候出關?!?/br> 梵缺也正色了起來“為師覺得你給自己的擔子太重,青燈古佛本就寂寞,心有春色才不辜負人間一場?!辫笕碧峙牧伺陌⑼恿_的肩“做圣子你做的很好,做人你與傻子無二?!?/br> “弟子即是佛教圣子也是羅剎王子,于尋常僧人多了一份責任;我守得不僅僅是青燈古佛更是這萬家燈火,弟子不覺寂寞?!?/br> 獵獵夜風吹過他僧袍,月光下他的血痣鮮艷欲滴“弟子不要那滿園春色,弟子要那佛法無邊,守得住萬家燈火的佛法無邊?!?/br> 梵缺的目光閃爍,不知該說些什么;他是前任羅剎圣子,他受不住青燈古佛的寂寞,扛不住萬家燈火的沉重,抵不住滿園春色的誘惑;一朝走火入魔成了墮僧,叛逃魔界;他的徒弟比他優秀,他不能做到的事,阿陀羅可以;但是他悔嗎?不悔?!按荷焙芎?,好到可以彌補他所有遺憾。 梵缺沉默片刻才開口:“聽說你受了很重的傷,現在好些了嗎?” 阿陀羅嘴唇微張又閉上了想說點什么最后只吐出一個“嗯”。 梵缺看著阿陀羅這個模樣,調笑著他“嘿嘿…看來邪念重得很,話都說不明白了?!毕氲绞裁从终馈伴]關的事你跟欞僧老兒說了嗎?” “還沒有,弟子怕住持擔心?!薄“⑼恿_搖了搖頭答道。 “你去吧,我去跟欞僧老兒說,城中的事你也無需cao心,那些通過鬼門涌進來的妖物,早已被清除,修補長生結界的事師父也做了許多年你也可以交給我?!?/br> 阿陀羅點點頭,梵缺雖然叛離了羅剎但與欞僧的關系一直很好,且一直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明里暗里保護著羅剎國,阿陀羅對梵缺很是信任。 “你去吧??茨銧顟B確實不好,早日想清楚那些事,早日回來?!?/br> 阿陀羅合十作揖以示告別,身影漸漸淡在了夜色中。 寒月洞,靈氣多而霸道;洞頂有一小口,洞里有一圓形小潭,小口見不到外面,月亮圖影卻能通過小口投影在小潭中,月盈月虧潭中皆有提現;洞中寒氣逼人,滿洞清輝熠熠。 阿陀羅才打了一會坐,眉毛與睫毛皆結著淺霜。 突然一陣叮叮當當的鈴鐺聲響起,耀著清輝的雪地出現了深深淺淺的腳印,清朗的笑聲回蕩在寒月洞中。 阿月笙輕輕地抹去阿陀羅眉上結著的寒霜,看著僧人微抿著的唇,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沒有齒舌的挑逗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吻,兩副溫熱的嘴唇碰在一起,帶來的卻是靈魂的戰栗。 阿月笙眼睛緩緩睜開時,正好對上阿陀羅瞪大的雙眼,琉璃色的眼里,是惱怒、是困惑、還有難以言喻的極致悲傷,不知怎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阿月笙急忙擦去阿陀羅的眼淚“你…你想起來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不是,我只不過親了你一下,你哭什么?” 受了輕薄,阿陀羅本來打算用法術將阿月笙打出去,臨到出手不知怎的又把法術收了,只輕輕的將阿陀羅拂開,冷漠開口道:“施主請自重?!?/br> 小狐貍咯咯笑道“我師尊沒教過我自重,只教過我自慰啊,怎么辦呢?”又重新攀上了阿陀羅的身上,下巴枕在阿陀羅的肩上。 阿月笙碰上他的那一刻,阿陀羅顫了一顫,他多次使力都無法將阿月笙給弄下去,微微側過了臉去,嘴里擠出幾個字“不知羞?!?/br>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真的很喜歡阿月笙攀在他身上的感覺,很安定,噴灑在他脖頸的呼吸,也讓他感覺很舒服,如果阿月笙只是這樣不動,他不介意他都攀一會。 可是阿月笙怎么會如他意,他偏偏舔了阿陀羅脖頸一下,頗為動情的說了句“你知羞就好了?!?/br> 阿陀羅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一順間渾身僵硬了起來,回過神來時,運轉著法力將阿月笙彈開。 阿月笙沒有防備被巨大的力彈進了潭中,阿陀羅見狀覺得自己下手重了,又想去扶他。 潭中的阿月笙爬了起來撫了一把臉上的水,打濕的月白色袍子緊緊的貼在他身上,勾勒著他完美的身型,甚至印出了阿月笙的乳首,掙扎中衣衿微微敞開了些,露出了他光潔性感的鎖骨。 阿陀羅就看了一眼,立馬將頭轉向了別處,臉到脖子紅了和徹底。他覺得那場面色氣極了。 阿月笙不在意的笑了笑,朝著岸上走著笑道“你還真下得去手?!?/br> 阿陀羅聽到腳步聲頓時緊張了起來,慌忙開口:“你就站在那不要動?!?/br> 阿月笙停住了腳步,雙手交叉扶著手臂,等著他繼續說。 阿陀羅轉過臉看向阿月笙,臉還是很紅,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頗為嚴肅:“我知你是我前世的塵緣,你與他前世大抵很相愛,但恕貧僧直言,貧僧即已轉世,那便不再是他,我與你也無任何情誼可言,”他頓了頓“況且貧僧即已入佛門,那便是了卻紅塵事;你是妖,我為佛,佛妖也殊途;無可能再續前緣,施主莫要糾纏?!?/br> 阿月笙放下抱著的手臂,低低地笑了起來,突然抬手施法將阿陀羅吸了過來,阿陀羅反抗著這股力量,卻還是在一順間也到了水潭里。 阿月笙張開雙臂抱住了飛過來的阿陀羅,他一只手摟著阿陀羅的腰,一只手捏著阿陀羅的下巴,面皮上笑著,眼底全然都是冷意:“老子等了你兩百年,你和我說殊途?殊你奶奶個途”他親了一口阿陀羅“兩百年的青春年華,別的狐貍不知生了幾窩崽子里,就我一直在等你,你舍得和我說佛妖殊途?” 阿月笙微微抖了抖臀,尾椎上的白色九尾就生了出來“而且我不是狐妖,是狐仙。仙佛是一家呀!阿陀羅!”他將阿陀羅推倒在水里“糾纏?我不僅僅要與你糾纏這一世,前世今生,生生世世,只要你還在,你都會是我的,我一個人;身與心,靈與rou,我都要!” 潭水盛著盈月;波光粼粼,清輝流動;阿月笙就在這盈月中親吻著阿陀羅;為欲望所驅使,為愛意所驅使,也為惱怒所驅使。 他緩緩褪去了阿陀羅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