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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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新年沒幾天了,陶姜右眼皮總是狂跳,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著自己:都是迷信都是迷信... 只是一日他晨跑歸來,見母親眼眶紅紅的,父親也沉默著在一旁抽煙,問了才知道,早晨母親領著黑子去買菜,誰知道一晃神的功夫黑子就不見了。 后來警察調了附近的監控,發現黑子被人套麻袋拉面包車上了,面包車停的隱蔽,車牌號也沒有錄到,再加上這附近基本也沒有什么監控,面包車的去向也無從查詢。 母親帶著哭腔說完了事情的經過,睫毛早就被淚水打濕,他心里難受的發疼,卻還是忍著淚水輕聲安慰著母親。 一旁的父親開始埋怨母親,先是埋怨母親把狗弄丟,接著又開始挑著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埋怨母親。 陶姜心里的厭煩越來越濃,出聲呵斥了父親幾句,父親像是干燥的枯草一下子被點燃,劈頭蓋臉對著他又是一頓斥責。 他充耳不聞,摟著母親進屋,不去管身后傳來父親重重的關門聲。 哄了半天,見母親還在抽泣,陶姜拿出了本來準備臨走時給母親的銀行卡,“媽,這卡你拿著,隨便花,你兒子現在有錢了?!?/br> 母親拿著一張衛生紙擤鼻子,帶著厚重的鼻音說著:“還隨便花,掙了幾個錢兒就飄了是不是?!?/br> 見母親轉移了注意力,陶姜這才微微放下心,繼續輕聲安慰著母親,直到母親恢復如常。 之后的幾天陶姜又陪母親去警局里問了幾次,始終都沒有黑子的去向。 新年這天終于來了,一大早,全家人就一起忙活著粘對聯、貼窗花,陶姜看著父母難得和睦的樣子臉上也綻開了笑容。 等都忙活完已近中午,陶姜坐在沙發上休息,拿出手機翻著看,“兒子我和你爸去買點菜啊?!?,母親的聲音傳來,陶姜點了點頭。 看完,陶姜伸了個懶腰,撇了撇墻上的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而說要買菜去的父母卻依舊沒有回來。 “估計是順便買其他東西去了吧?!?,他暗暗想著,心里卻有些不安。 時鐘一點一點的轉動,眼瞅著又一個小時過去了,父母卻依舊沒有回來,陶姜皺著眉給母親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傳來的卻不是母親的聲音。 望著已經披上白布的母親,陶姜腦子停止了運轉,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搞不清楚為什么明明早上還笑容滿面的母親此刻就沒了聲息。 身邊的警察繼續說著:“得虧你給你母親打電話,我們才能通知你過來,兩位老人手機都設有密碼,事故發生后我們都沒辦法聯系老人的親人?!?/br> “我爸...還在搶救?”,明明是他自己說話,陶姜卻覺得聲音似乎是自己從嘴里飄出來的。 警察剛點點頭,就見一名醫生快步走過來,看見警察身旁的陶姜了然了對方的身份,雖然有些不忍,卻還是說出了殘忍的事實:“那名老人...抱歉,我們盡力了?!?/br> 母親出車禍重傷送到醫院搶救無效,父親遭受刺激,在母親送到醫院沒多久后心臟病突發也搶救無效。 陶姜想要在父母的死亡證明書上簽字,只是身體卻劇烈的顫抖,連牙齒都在上下打顫。 他極力控制自己的身體,在那兩張薄薄的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寫完字后他便驟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在警察的攙扶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他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良久,他才沙啞著開口:“撞人的呢?” “酒駕,已經抓到警局了?!?/br> 陶姜聞言嗤笑了一聲,眼角也滑下了一行淚。 警察看著心里也難受,但他還是得按照流程辦事,“同志,你還得和我們回一趟警局?!?/br> 他點點頭,把那兩張死亡證明書揣在兜里站起身跟著警察離開。 在警局里做了筆錄,他在警察的帶領下看了看依舊半生夢死被拷在椅子上的司機。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沖進去拿刀把那人殺了,血債血償,不是嗎? 警察看出來他情緒不對勁兒,連忙半拉半拽的要帶他離開這屋。 他剛開始還奮力反抗,到后來也就由著警察把自己帶離了這間屋子。 坐在凳子上,他空洞的看著前方聽著警察對他的安慰,突兀的出聲:“我能看看出事現場的監控嗎?” 警察有些驚訝,卻還是點點頭領他去了監控室。 陶姜木著張臉盯著屏幕,他看著站在路邊的父母不知為何正在爭吵,突然一輛車沖過來,接著便是大片的紅色。 “為什么又要爭吵呢?”,他麻木的想著。 離開警察局,他又回到了醫院,在醫院的幫助下他聯系了殯儀館,剩下的事情就全都交給殯儀館安排。 新年的鐘聲響起,醫院門口。 陶姜蹲在地上,胳膊肘抵在膝蓋用手撐著腦袋,半垂下來的另只手夾支煙。 他眼圈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呆呆的盯著某處良久,抖著手將煙湊到嘴邊吸了一口。 眼眶也再也承受不住滿載的淚水,一滴淚從眼眶中逃脫出來,跳到地上變成了一朵暈開的小花。 伴隨著天上不斷綻放的煙花,無數朵小花接連在地上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