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這么做嗎？”

    明明之前還那樣折磨過他，但聽到謝衣塵主動提出這種作踐自己的法子，沈劍竟然猶豫起來。

    休養了近兩周，謝衣塵身上已經看不出曾經遭受虐打的痕跡，甚至在李修的照顧下不復日前的消瘦。他穿著往日自己最喜歡的淡藍色襯衫和銀灰色西褲，柔順的短發梳理得妥帖干凈，如劍的眉梢微修冷峻中顯出幾分溫柔。清洗干凈后的男人如姣姣白月，清淡溫柔，讓人不忍褻瀆。

    這個計劃他已經在心里衡量了很久，此刻面上絲毫不顯慌張或猶豫。他平靜地回答沈劍：“只要你保證不把錄像外傳，這么做對我其實沒什么損傷?！?/br>
    沈劍猶疑道：“我只是覺得，這么做對于幫助jiejie恐怕沒什么作用?！?/br>
    謝衣塵輕笑：“解鈴還需系鈴人。我知道你覺得婉兒不愿看我受苦，我也這么以為?？晌彝瑯酉嘈湃诵?。便是最溫柔善良的人，潛意識也會希望傷害自己的人受到懲罰?！?/br>
    沈劍道：“你就這么肯定我jiejie的頹廢是因為你，而不是為自己浪費掉的三年青春？”

    謝衣塵道：“哪個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需要一個了斷，而這個了斷只有我能給?！?/br>
    李修插口道：“了斷不一定要這種形式?！?/br>
    謝衣塵看向沈劍：“如果是其他形式，我根本沒有機會聯系上婉兒?！?/br>
    沈劍不自在地避開他的目光，但也沒有反駁，畢竟他就是那個一直阻攔謝衣塵見沈婉的人，而且現在也不打算松口。

    房間里有一點悶，沈劍煩躁地問道：“先錄哪部分？挨打還是道歉？”

    謝衣塵早已想好：“挨打，然后道歉，之后你可以再打一陣子?！?/br>
    沈劍看了一眼四周：“就在這里嗎？修哥你不介意？”

    三人站在李修家的客廳。如果錄像，這個房間不可避免要被攝進去一部分。李修想了想，道：“去書房吧?！?/br>
    書房是私人空間，但不算私密，剛好是李修能忍受的程度。謝衣塵經過一扇門時卻停了下來，問道：“這間房間可以嗎？”

    前面兩人也停下腳步。李修回頭看了一眼，斬釘截鐵道：“不行?！?/br>
    沈劍被他認真的表情逗笑了：“哥，你怎么家里還有密室??？”

    李修笑笑，警告地看了謝衣塵一眼便領沈劍去了書房。謝衣塵又看了一眼自從搬進來后就不準被踏足的房間，越發肯定里面一定是類似洛倫生家里的那種調教室。

    不過當著沈劍的面，他不好多說什么。

    到了書房，沈劍在靠墻的單人小沙發上坐下，謝衣塵站在他身邊看向李修。李修右手持沈劍帶來的DV，左手比個手勢表明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謝衣塵長出一口氣，解開皮帶和前門的拉鏈后跪在沈劍雙腿間空出的沙發座上，身形微側，上身以手肘撐住沙發扶手。他的腰部下壓使臀部翹起方便沈劍使力，同時上身立起，以確保李修可以清楚錄到他的臉。

    這就是他的主意。讓李修錄下自己被沈劍責打的畫面再附加一段自己認錯道歉的錄像，然后讓沈劍帶給沈婉看。

    雖然在沈劍等人看來，沈婉善良溫柔，不會喜歡看人受折磨。但他很清楚，沈婉是一個過于溫良隱忍的女人，明明心中有恨卻不肯像沈劍那樣來找自己麻煩，所以才難以走出被騙的打擊。

    過分的忍耐只會讓人心里的陰影不自覺中越擴越大。而此時哪怕是被迫看到傷害自己的人受到懲罰，她也會解氣。也許會同時覺得這樣的糾纏毫無意義，那么也就徹底放下這件事了。

    李修微微皺眉，雖然他同意謝衣塵所說這個方法應該能刺激沈婉使她振作，但他還是不喜歡這個主意。人真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在相信謝衣塵懺悔的誠心前，他認為怎么折磨謝衣塵都不算過分。但一旦知道謝衣塵是真心悔過，他卻又不忍再看謝衣塵多受凌辱。

    可是這個方法是謝衣塵自己提出來的，他不好阻止。

    沈劍與李修對視一眼，確認鏡頭已經對好，然后抬手往謝衣塵臀上揮去。

    這一巴掌的力氣不算大，尤其還隔著兩層布料。謝衣塵無意硬挺，也只是極輕地悶哼一聲，嘴唇微動道：“重一點?！?/br>
    沈劍微赧，如他所愿加重了出手力度，下一巴掌便可以看見謝衣塵身體被帶著輕微的一抖。

    謝衣塵默默忍耐著。李修的鏡頭里他半側著身子，可以看見挨打的后半身和半邊側臉。他的表情沒有屈辱，只有心甘情愿受罰時對疼痛的忍耐，卻反倒讓人看著更加揪心。

    巴掌繼續落下。沈劍沒有開口，只是做一個訓誡工具耐心地拍打謝衣塵臀rou。謝衣塵微垂著頭咬牙忍耐。并不是不覺得羞恥，只是不敢顯露。他不僅要讓沈婉知道自己是誠心悔過，而且要讓她明白自己在她面前不必遮掩，因為縱然有欺騙的成分，她依然是他最親近的人。

    謝衣塵是愛她的，盡管不是她希望的那種愛。

    五十多下巴掌下去，謝衣塵額頭已經出了幾絲細汗，身上挺括的襯衫也印出了褶皺。他看上去雖不算太過狼狽，但也再沒有一開始那種矜貴感。沈劍又一巴掌打下去，他終于開口道：“對不起?！?/br>
    第一聲開始后就像開關被打開，沈劍每打一下，他都會道歉。雖然沒有說對象也沒有說原因，但鏡頭外面的人很容易猜到他是在向誰道歉。

    沈劍停手，將他的褲子褪到大腿上，只露出一個微微泛紅的光屁股。因為是懲罰沒有多余的安撫動作，褲子脫下后巴掌就直接揮動打在微顫的臀rou上。謝衣塵的臉上不可抑制地染了一層粉紅，但道歉的聲音卻一點沒有變小。

    沒有布料阻隔后巴掌直接打在rou上疼了很多，聲音也更加清脆羞恥，但對于已經吃過更多苦的謝衣塵來說卻遠遠不夠。沈劍上次是心中氣憤，這次才發現原來打人也這么累。明明他的手心都紅起來了，謝衣塵卻好像沒事人似的。沈劍微感不耐，手上慢慢加大力氣，希望能快點把謝衣塵打哭。

    大概是加重的巴掌真的起了效果，謝衣塵的氣息漸漸不穩，每次道歉前都會明顯地喘一口氣。他的上身因為疼痛而抖動著，下半身卻努力控制不能躲閃。沈劍發現他的異樣，手上力氣又加大一點，沒多久，謝衣塵道歉的聲音就帶了哭腔。

    沈劍再打兩下就停了下來，手掌輕輕放在紅腫的臀rou表面。他們沒打算要打到謝衣塵痛哭流涕，只要能顯出這份疼痛不是偽裝的就足夠了。

    謝衣塵大口喘著氣，大腦里快速回憶早就準備好的臺詞。李修的鏡頭適時移動到他面前，他努力勻順呼吸，對著鏡頭開口道：“婉兒，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看這種場景，但我希望你能聽我把話說完?！?/br>
    他微微停頓，似乎在組織語言。但李修知道，他只是需要休息一下，才能有力氣把接下來的話清晰背出而不露表演痕跡。這些話李修并沒有事先聽他說過，但李修知道他已經準備了很久。

    謝衣塵又順了一會氣，才道：“婉兒，我承認，我一直是喜歡男人的。因為這個原因，我從來沒有留意過身邊的女性?？墒悄悴灰粯?。雖然我們的認識是相親，但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喜歡你。你溫柔，漂亮，而且聰明體貼。我一直渴望一個家，而你讓我對我們的家產生了幻想。我想和你在一起，做一對普通夫妻，過簡單卻浪漫的日子?！?/br>
    李修嘴角微抿，不置可否地聽他說rou麻卻多半不實的情話。鏡頭里的謝衣塵眼神清澈，臉上因為剛挨了打微微泛紅，加上本就出眾的相貌說起情話來讓人想不動心都難。李修雖不齒他這般說謊，但也覺得能溫和一點結束總是要好一些，也就耐心讓他繼續說下去。

    謝衣塵續道：“確認自己想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不是沒有猶豫過。我害怕自己只是想逃避自己的性向，所以利用你的忍讓來成全自己平穩家庭的幻想。最害怕的，也是我最終沒能避免的，就是傷害你。我猶豫了很久，我知道我應該可是我不敢告訴你，我怕那樣會失去你。到最后，我覺得我應該嘗試，因為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我認為我應該給我們的未來一個機會?！?/br>
    他痛苦地閉上雙眼，嘆道：“可是我還是錯了。我自以為，只要自己意志足夠堅定，就可以在你身邊陪伴一生?？晌覅s太高估了自己，我，終究是沒能忍住?！?/br>
    仿佛無顏面對自己的過錯，他閉著眼睛沉默了許久，直到身邊的兩人都微感不耐了才重新睜眼，道：“婉兒，我犯的錯你已知曉，我向你道歉。我無意為自己找借口，不管再不愿意，我的的確確是背叛了你，傷害了你。這三年，我過的并不快樂，一方面，我享受和你和睦的夫妻關系，另一方面，我卻又無法壓抑心底的難堪欲望。我無法控制自己，最后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懊悔地嗚咽著，任誰都可看出他是真的悔不當初。他艱難地呼吸著，不是因為身上的疼痛，而是因為心底的愧疚。他對著鏡頭，卑微地祈求道：“婉兒，我知道，我不該奢求你的原諒，可我不愿意你我就這樣結束。我曾犯過錯，但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我已經不喜歡男人了，婉兒，你……”

    叮。

    謝衣塵一怔，眼前暗淡的紅燈表明錄像已經中止。他抬頭，便見李修正陰沉著臉看向自己：“謝衣塵，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謝衣塵平復了一下因懺悔而波動的情緒，冷冷道：“我當然知道。你把機器打開，繼續錄?！?/br>
    李修沒有動作。坐著的沈劍也冷眼看向謝衣塵的背脊，寒聲道：“謝衣塵，你是想求我jiejie和你重歸于好？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一點?！?/br>
    謝衣塵微側過頭，理直氣壯道：“我與婉兒三年夫妻，你就算是她弟弟也只是一個外人，憑什么攔著我們破鏡重圓？”

    沈劍一把揪住他臀rou，道：“你說我憑什么？你已經害了我jiejie一次，還想再繼續害她，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謝衣塵吃痛，嘴上卻不服軟，高聲道：“誰說我要害她？我與婉兒情深意重，她如今纏綿病榻，就是對我念念不忘。若能真的重歸于好，對她對我都是好事。你……呃?！?/br>
    他沒有說完，便被身前的李修擒住下巴逼著正視對方。李修漆黑的眼珠如尖刀瞬間刺進他的心底，謝衣塵一顫，身體再次被那種強大的威壓壓得不敢動彈。

    “你不喜歡男人了，而且還能喜歡女人？”

    謝衣塵回過神來，堅定地瞪了回去：“對，我本來就是雙。我已經想到辦法，確認我不會再喜歡男人，所以我有信心再也不辜負沈婉?！?/br>
    “你有信心？”李修嗤笑一聲，突然長臂一勾將謝衣塵的腰帶到扶手檐上掛著，同時一巴掌打在他臀上。坐著的沈劍見狀連忙起身，好讓李修能更方便地使力。

    謝衣塵扭頭，怒道：“你做什么！”

    李修擒住他掙扎的雙手按在背后，另一手抬手揮掌打在赤裸的臀rou上。他的巴掌遠非沈劍可比，謝衣塵只覺身后仿佛炸裂的疼痛，雙腿亂蹬便要將他踢開，卻被李修抬腳輕輕松松便抵住了。李修一言不發，按著他只是打，不一會就把一對漂亮的臀瓣打得紅腫透亮。

    這么久以來，除了初到洛家那天試機器那次，李修從未主動打過謝衣塵。加上這幾日兩人相處時李修雖然偶爾露出幾分威嚴，大部分時候對他都是溫柔相待，便如朋友一般細心照顧。謝衣塵此刻驟然被他打，除了難耐的疼痛，心中竟無端生出一陣委屈來，也不知求饒，只是不停地罵道：“李修，你混蛋，你放開我?！?/br>
    李修面色更冷，斥道：“受罰時的基本規矩都忘了是嗎？我看你這屁股今天是不想要了?！?/br>
    他話一出口站在一旁的沈劍便打了一個寒噤，再看時只見李修手掌快速翻打謝衣塵臀rou，巴掌聲連成了串，打得一旁的沈劍甚至看不清謝衣塵臀上的情況，只能從他身體劇烈的掙扎和慘烈的哭喊判斷這一陣巴掌定是極重。

    “李修！你放開我！”

    謝衣塵又罵又掙，可被李修固定住后一點作用都沒有。他覺得李修的巴掌仿佛是鐵做成的，打得自己屁股都要裂開了還不肯停。他又罵了一陣但終是熬不住，哭喊著斷斷續續求起饒來。

    李修這才停手，將他的褲子褪到腳腕上，分開他雙腿撈出發硬的性器，罵道：“被打屁股都能勃起，你還覺得自己能夠找女人？”

    謝衣塵本來已經哭著求饒，此時巴掌一停再聽他一罵卻又硬氣起來，駁道：“這頂多說明我嗜痛，跟我喜歡什么人有什么關系？大不了以后我讓婉兒也這么揍我，肯定比被你打硬的更快?！?/br>
    李修簡直為他的厚顏無恥震驚了，不怒反笑道：“好，你說的有道理。小劍?！?/br>
    被點名的沈劍一個激靈，望向李修時卻見他并沒有看自己，仍是冷冷地盯著謝衣塵后背，吩咐道：“他臥室的床頭柜里有一捆繩子，你幫我拿過來?！?/br>
    謝衣塵一震，扭頭道：“你要做什么？”

    李修擒著他的手逼他站了起來：“不做什么，就幫你認清現實?！?/br>
    謝衣塵被他一路拖到書桌前。李修單手便讓他無法逃脫，另一手推開桌前的電腦椅，另拉了一張沒有扶手只有靠背的木椅放下。沈劍的繩子適時地送來，李修便先反綁他雙手，然后將他整個綁在木椅上。

    剛受過重責的臀rou貼在冷硬的椅面上一陣劇痛，謝衣塵咬牙忍著，冷眼看李修要搞什么花樣，心中卻惴惴不安。

    李修將他固定好，然后打開了他面前的電腦。李修電腦裝的是雙顯示屏，他cao作了一番，兩個顯示屏便各打開了一個視屏界面，屏幕上立刻現出四條白花花的rou體，在場的另外兩人身上血液都迅速燒了起來。細看時左邊放的是一男一女，右邊放的是兩個男人，分明就是極高清晰度的AV和GV。

    李修卻十分淡定，拿起一旁的耳機要給謝衣塵帶上，道：“耳機可以檢測人臉朝向，你看向哪邊就會放哪邊的聲音。給你一個小時，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是不是只喜歡男人。如果你敢閉眼，我就繼續把時間延下去?！?/br>
    見謝衣塵羞紅了臉狠狠瞪向自己，李修冷哼一聲，戴上耳機后不知從哪里翻出膠帶把他嘴也封上了。李修知他已聽不見自己說話，便只招呼沈劍拿上DV一起離開，關門的同時順帶把燈也關了。

    屋里頓時漆黑一片，只剩下兩塊電腦屏幕發出的淡淡熒光，照出光著下身被綁在椅子上的謝衣塵。謝衣塵掙了幾下無用，想想就算掙脫李修也有辦法繼續收拾自己也就不費力氣了，配合地看向電腦屏幕。他本鐵了心要證明自己喜歡女人，可對著AV看了一會后便覺得惡心，視線忍不住往右側飄去。

    李修和沈劍回到客廳等待。李修為沈劍倒了一杯水，玻璃杯放在茶幾上發出脆響拉回了沈劍的思緒。他看向李修，忍不住驚嘆道：“哥，你怎么有那么棒的片子，太厲害了！”

    李修知他少年心性，所以對這種東西會感到十分興奮，道：“平時沒事攢了點。剛才放的都算得上是我的珍藏品了，倒是便宜他了?！?/br>
    沈劍咽了口唾沫，求道：“那回頭能借我看看嗎？”

    李修笑道：“好啊，你想看哪個？”

    被李修認真地看著，沈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回答倒也坦誠：“男男的那種?！?/br>
    李修挑眉，雖早已看出沈劍多半是同類，但明確聽他承認還是覺得欣喜，笑道：“好，回頭我就傳給你?！?/br>
    沈劍樂了，想了想，問道：“哥，你為什么兩種都有？你不會是雙吧？”

    李修笑道：“我收集這些主要是因為我店里賣的就是情色用品，跟我自己的屬性無關?！?/br>
    沈劍急道：“那你喜歡男人女人？”

    李修笑瞇瞇地盯著他，直盯地他耳朵都紅了，才壞笑道：“你猜?！?/br>
    沈劍俏臉微紅，輕聲道：“你肯定是喜歡男人?！?/br>
    李修道：“你怎么知道？”

    沈劍輕哼一聲，嘴角卻翹了起來：“反正我就是知道?！?/br>
    兩人但笑不語，彼此心里都有點蠢蠢欲動。沈劍低頭擺弄著手里的DV，李修見狀，才想起提醒道：“對了，你記得給你jiejie看時把最后那一段截掉。以及一定記住看完后就立刻把視屏刪除，絕對不能流傳出去?！?/br>
    沈劍點頭：“放心，我知道的。不過，你說會不會謝衣塵真的是雙呢？”

    李修驚道：“你不會真想讓你jiejie還和他在一起吧？”

    沈劍嘆道：“也不是我想，只是我看得出我jiejie確實還很喜歡他。如果他能保證以后再不出軌，說不定……”

    他猶豫不決，顯然是一方面不喜謝衣塵，一方面又舍不得jiejie受相思苦。李修看出他心中所想，道：“你不必為此糾結。謝衣塵是同性戀，我的判斷絕不會錯?！?/br>
    沈劍猶疑道：“你確定？”

    李修笑笑：“好歹我長你四歲，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也就白當gay這么多年了?！?/br>
    沈劍不解：“那他為什么那么言之鑿鑿的樣子？”

    李修皺眉：“這點我也不明白。不過仔細想想，他之前雖然一直認錯，但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為什么錯。也是我大意了，竟沒想到他還存了這般的僥幸心理?！?/br>
    他眉頭緊鎖，想起初見時自己便覺得謝衣塵此人虛偽，雖然一副虛心認錯的樣子但始終像是演戲。后來確立訓誡關系，謝衣塵因為種種原因狼狽不堪，李修與他相處覺他雖然倔但大部分時候還算乖巧，不自覺就心軟了，竟忘了之前對此人的判斷。

    他無奈地扶額道：“還以為這次半年可以隨便混混就過去了，真是麻煩?！?/br>
    沈劍默然不語。雖然李修說的肯定，但他還是半信半疑，只是想了很久覺得就算謝衣塵說的是真的這人也實在靠不住，這才把這茬拋在腦后。

    兩人又等了一陣，因心中各自有意，胡亂閑聊也不覺時間難捱?？纯匆粋€小時到了，李修才戀戀不舍地起身道：“走吧，去看看他怎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