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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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飛鳥撲扇著翅膀掠過水面。白羽紛紛揚揚落下,順著奔涌的河流打著旋漂走了。雄鹿停在河邊,高昂頭顱警戒四周,等待正俯首飲水的母子。遙遠的天際線上,赤色晨曦初破薄暮,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投下今日第一縷光明。 大地緩緩蘇醒,一晚好夢的人們從各自的營帳中走出,開始新一天的活動。烈風席卷過豐草,將帳上的旗幟刮得獵獵作響。 在密集的人群中,一面紋著以圓為心,棱角四面八方伸展而去圖案的旗幟,正在一頂從繁復花紋上看便裝飾不凡的大帳尖峰高高飄揚,似高懸在天邊的太陽。 然而大帳四周戒備森嚴,紅布門簾也緊封著。唯有后房的木窗開了小口,允許陽光偷窺一個小角。 陰涼的房間里,少年伏在結實的身體上,低頭啃咬嫣紅的乳尖。奶白色的液體在他抓著胸口用力的揉捏中不斷自小孔向外激出,又因重力落下來,流得男人渾身到處都是。 “輕、輕一點……” 無力的拒絕只讓少年加大了力度,把軟rou揪得滿是通紅的指印。他掐著rutou,狠狠一擰,男人便一陣哆嗦,胸膛高高挺起,倏然噴出兩股潔白的乳汁。 “要全部放出來才行?!敝Z亞舔了舔手指,“否則白天積在胸口里會很疼?!?/br> 他又低下去,伴著呻吟把安卡達身上多余的液體吮吸干凈,才戀戀不舍地松開陷在床上軟成一灘的身體,下床披上披風朝外面去。 他走出兩步,又總覺得差了什么,繞了一圈折返回來,俯身低頭,親在男人眉心。 “等我回來?!?/br> 挺拔的樹木轟然倒下,壓塌了一大片野草野花。 奴隸們迅速地開始忙碌——他們將樹干切成幾段,前后兩人合力抬著,一個接一個如螞蟻一般,陸續將木材運出森林。林蔭下聽得見溪流沖刷過石灘,還有監工長鞭抽擊在皮rou上時刮的風聲。 諾亞跟在阿薩克身旁,看他如何將這片巨大的施工現場指揮得井然有序。 “清理空地是個大工程。月族的森林——現在應該是我們的森林了,不知道在這片土地上存在了多久,樹木根深蒂固,想將它們挖出來需要費很大的力氣?!卑⑺_克笑道,“不過好處是原材料也近在咫尺?!?/br> 諾亞抬頭,望向遮天蔽日的蒼天大樹。這里原本是月族的禁地,被封印隱藏了漫長的時光。在他們之前,除了月族人以外從來無人到訪。因此一切事物幾乎都保存了最原始的模樣。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月湖。草原上從未有過那么干凈的湖水:所有水源都是夏盛冬枯,是無數人和動物補給的重要支撐,因此長河與溪流常年混著泥沙碎石。然而月湖卻清澈透明得像是一塊鑲嵌在林地上的巨大鉆石,在白月下折射出皎潔的銀光。 不論月湖為何消失,他都必須把它找回來。他親自占領的土地,上面的東西當然一個也不能少。直覺告訴諾亞月湖與“神姬”有密切的聯系。所有信息都顯示,月湖是“神姬”與月神溝通的橋梁。她們在湖中受封,在湖中覺醒,也在湖中發動秘術。而月湖的最后一次現身,正是前不久他和安卡達前去沐浴的那個晚上。 他踏中湖水,陷入了幻術,然后…… 大腦忽然如同受到重擊般傳來劇痛。諾亞踉蹌了一步,扶住身旁一棵大樹穩住身形。 “怎么了?”阿薩克回頭。 “……沒事?!敝Z亞甩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恢復清醒,“繼續吧?!?/br> “我給你的都是好東西,要慢慢用?!卑⑺_克關心地看了他一眼,“cao之過急可不行?!?/br> 諾亞懶得辯駁。他的老師優點眾多,唯有八卦如嘴碎婦人這一點改不了?!笆菃??可是藥膏被我用完了,”他隨口道,“我會再去你那里取的?!?/br> 他瞥了一眼阿薩克仿佛心肝俱碎的痛苦臉色,吹了個口哨,朝著森林深處繼續前行。 “雖然不認為你能找到?!卑⑺_克半蹲在地上,手抓起一抷細土,“但我還是讓工匠把它空出來了?!?/br> “你瞧,它非常干燥?!彼麑⑼寥蓝堵?,“我們挖了很深,也沒有見到任何水源?!睆娜魏谓嵌葋碚f,這里都毫無疑問只是一片普通的林中空地。野生的花草在草坪上茂盛生長,熱風拂過翠綠的葉尖。 諾亞輕輕撇了下眉頭,不置可否。 “一個巧合是,這附近原先便是月族人居住的地方。因此只要稍加改造,住所很快就可以建好?!卑⑺_克指了指面前的草坪,“依我看來,招待山族的宴會,在這里舉行再好不過了?!?/br> 今天是個大晴天。太陽正高懸于空中普照大地。明明應當是值得慶賀的事,諾亞頭腦卻止不住的發暈。眼前似乎有什么東西極不歡迎他的到來,拼命排斥著不讓靠近。 這里有充滿威脅的力量。然而除了諾亞以外,其他人似乎對此一無所知。四周都是正在做苦力的奴隸,也不可能有什么伏兵。 諾亞環顧四周,心懷疑慮,試著再往前走了一步。 他眼神定回原點時,不由得嚇了一跳——巨大的紅眼白蟒盤踞在空地中心,嘶嘶吐著紅色信子盯緊諾亞。然而與警戒的進攻態勢截然相反的,是緊緊捆在它身上的金黃鎖鏈。他想高喊士兵提高警戒,但奴隸和監控都正按部就班地工作著,沒有任何人意識到白蟒的存在。諾亞細看之下,發現那大蛇顏色淺淡,竟然隱約被陽光穿透了。 “就按你說的辦吧。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彼麖娜莸睾笸艘徊?,手背在身后,不自然地緊捏成拳,“我可以相信老師嗎?” 阿薩克笑了笑,“當然?!?/br> 諾亞急匆匆趕回營帳時,兩個守衛見他回來,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他聲色俱厲。 “首、首領。剛才巫醫突然過來說要見您?!逼渲幸蝗祟澯朴频氐?,“我們要他在門外等您回來,但是他直接闖了進去……” 巫醫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為何突然來找他?諾亞正為白蟒心煩,一聽,臉色更加難看。 “你來得正好?!笔煜さ穆曇魪睦锩鎮鞒鰜?,“進來?!?/br> 聽語氣競不知誰才是首領。 “滾?!彼辉副环髁嗣孀?,狠狠瞪了兩個守衛一眼,“沒用的廢物?!?/br> 兩人連滾帶爬地跑了。諾亞一把掀開營帳,“你來做——” 看清室內景象的一刻,他一下啞了聲。巫醫正站在不遠的地方,抬起手,燦爛的金光不斷向他手心聚去。而就在離他手掌咫尺之遙的地方,安卡達被金鏈以一股奇異的力量吊在空中,痛苦地掙扎著。 那些平常作裝飾用的金鏈在巫醫手里忽然變了模樣。它們散發著奪目的光芒,緊緊束縛在男人身上。一股陌生的銀白在金光內部橫沖直撞卻不得逃脫,無力地反抗。 “你做什么!”諾亞沖著巫醫低吼,“那是我的奴隸!” 他們是友好的合作同盟,不代表他什么都愿意和巫醫共享。安卡達現在看起來很痛苦。無論他做了什么,懲罰奴隸都是主人的事情,輪不到任何外人插手。 “奴隸?”巫醫的聲音一如既往平靜,“他剛才可是正在計劃怎么殺了你?!?/br> 諾亞瞪大眼睛?!笆病?/br> “他剛才正試圖發動月族的力量,就被太陽鎖感應到?!蔽揍t一甩手,金鏈便拖著安卡達狠狠撞在大帳的木柱上,“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恐怕就回不來了?!?/br> 他手掌收攏,金鏈也隨之纏緊,將男人渾身骨頭繃得咔咔作響,哪怕是外人聽了都要牙齒打顫。 “你只能教出來這樣的奴隸嗎?”巫醫冷冷道,“真令我失望,首領?!?/br> 他換了稱謂,不再直呼少年的名字。這對一直野心勃勃想要證明自己的諾亞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你應該懲罰他。廢掉一條胳膊怎么樣?”巫醫打量道,“不會影響他對我研究的價值?!?/br> “閉嘴?!睉嵟綐O致,諾亞反而變得平靜。金色瞳孔爆發出的寒光將壓抑的氣氛切割得更冷冽,“我的人我自己會管?!?/br> “我是在保護你?!蔽揍t永遠起伏不變的語調難得沾染上了點怒意,“不要不知好歹?!?/br> “我知道?!敝Z亞咬牙道,“但放開他?!?/br> 面具下的眼睛與諾亞相交幾乎要迸出火花,然而倔強的少年此時絕不肯半點示弱。他才是絕對的首領,這些大人都要聽他的話。就算安卡達真的有所圖謀,那也只能是他親自砍了男人的腦袋。 “狂妄?!?/br> 巫醫忽然轉頭移開了視線。他手掌一張,所有金鏈便隨之松弛,化作幾縷光自安卡達身上彈開,竟是全回到他掌心中消失于無形。 “看來你已經自信到不需要這東西了。很好?!彼辉倥c諾亞對峙,徑直朝帳外走去。到門前時,他步子頓了頓,“期待你被他殺死的那天?!?/br> 諷刺到極致的挑釁。這根本不是一個部下會對首領說的話。諾亞氣極又無可奈何半晌,最終回頭轉身,慢慢走到垂頭倚坐在木梁旁的男人跟前。 “那么?!彼持柑竭M男人脖子上的項圈,無視那雙因為缺氧和劇痛而迷茫的瞳孔,勾著金屬圓環將安卡達拖進后屋,“你想怎么殺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