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1111草11111草
直接點說,如果男人可以像內衣內褲那樣,分門別類放進衣櫥抽屜的小格格里…… 那么梅南枝就是潔白無瑕的、保守款純棉平角內褲;而站在身后的小蠟燭,絕對是艷梅紅、蕾絲邊、薄紗半透明的系帶鎖屄丁字褲,性感到噴鼻血的那一種! 而襲涼風么……哼,襲涼風那混蛋,就是放在角落里積灰十年、都難得用一次的特大號牛角自慰棒。又硬又痤,除了個頭大一點能唬人之外,幾乎不能安慰到任何人的內心,連拿出來自用都懶得! “哇——”劉芒芒不敢置信地打量著花美男?;魏蟮男∠灎T,一點兒不似當“蘿卜”時的矮矮胖胖,而是個高挑清瘦的大美人! 她捏起美人的一撮兒發絲來,湊到鼻前聞了聞:“小蠟燭你這人形可真媚呀!還有你這頭毛,咋還有股香奈兒五號的香薰味兒呢!” “呃……香奈兒?是什么呀?一種熏香的野草么?” 劉芒芒趕緊甩手:“哈呀別管那個。話說,你怎么化形了???之前沒聽說過妖月宗驅使的妖靈,能夠化人形的呀?!?/br> 的確是稀奇,連作者本人都沒聽說過,這可真是新鮮的設定。 不過瞧瞧這臉!活脫脫一個嬌艷欲滴的美受樣兒,顯然是照著劉芒芒之前、某篇鴿文里的描寫捏的。如果這一切真是有人刻意安排,那么那個“人”一定很懂劉芒芒的品味。 “我也奇怪呢!”小蠟燭附和道,“原先的確是絕無可能的。別說是我這樣、只追隨了主人區區幾年的低等妖靈,就算是陪著先先先宗主進墓里去的那個,也攢不到化人形的修為?!?/br> “那是怎么回事?”劉芒芒聯想起這陣詭異的迷霧,以及剛才那一瞬間、亦真亦幻的人影…… “就是這陣霧!”小蠟燭很肯定地道,“我原本靜靜棲息在你袖間,哪怕那襲少盟主耍無賴調戲你,我都忍住有涵養地沒出聲兒(呵,是膽小怕事吧)。但你落下來之后,白霧鉆進你袖口,我吸得迷迷瞪瞪的,老想打噴嚏……” “然后呢?”見小蠟燭頓住不說了,劉芒芒聽得著急。 “然后我就一個噴嚏,把自個兒從袖口打出來啦。一落到地上,竟發現自己生出了手腳,還穿著這么一身……”小蠟燭跟個要出嫁的新娘,頭一次穿上喜袍似的,開心地轉了一圈,“這身漂亮的紅衣裳?!?/br> 旋轉間,寬闊的衣袍敞開了撩人的深v領。木有什么人類羞恥觀念的小蠟燭,很大方地讓劉芒芒隨便飽眼福。 啊,那嬌俏的鎖骨和雪白的胸膛……要不是身在危險不明的鬼地方,劉芒芒的就要掛一塊餐巾,接口水了! “好了小蠟燭你別轉了??旄嬖V我,你有沒有法子找到襲涼風?” “襲少盟主?”小蠟燭賊笑著換上曖昧的表情,“你不是方才還大罵他是個‘殺千刀’的么?這么快就想他啦?” “我……”劉芒芒吞了吞口水,“我還不是需要他帶路么?既然他沒能摔死我,就得負責把我帶回去!我家南枝,還等著我摘如簧草回去給他治結巴呢?!?/br> “不用愁不用愁,”小蠟燭眉飛色舞道,“你來尋寶帶上了我呀,可真是明智之舉。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呀,是專門嗅人身上氣味的。這些迷霧,障不了我的眼睛。因為我的鼻子,早就聞到了襲少盟主在哪里?!?/br> “那還不快帶我去!”劉芒芒心說,自己還真是運氣,無意間帶的道具,竟在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 “等等……”劉芒芒想起來,那件事必須要確認,“你有沒有聞到除了我和襲少盟主之外,這附近還有第三個活人的氣味?也許,那氣味還與我很像?” 小蠟燭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妄想癥患者:“自然是沒有啊,有的話我早告訴你了。你怎么了?怎么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沒事兒,就是隨口一問,你當我多慮了?!眲⒚⒚⒋蛑?。 看來真是幻覺沒錯了。應該是受了迷霧影響,類似于心智的錯亂投影。哎,早知道那些恐怖游戲就少玩嘛。 “哦?!庇谑切∠灎T高高興興地變回了胖蘿卜形,以劉芒芒的掌心為燭臺,頭頂冒出的暖光,洞照了黑暗,穿透了霧氣,領著劉芒芒,順利找到了抵著扇柄沉思中的高大身影。 小蠟燭一鉆回衣袖,劉芒芒那只右手,就氣勢洶洶地舉了起來,指責道:“襲涼風,你這個喜怒無常的瘋子!違你所愿,老娘還活蹦亂跳著呢!” 可是劉芒芒竄到他身前,無論怎么嘚瑟怎么蹦跶,都掐不斷襲涼風的思緒。他的目光,根本就沒在劉芒芒身上。 她停下來:“喂,你想什么呢?”說實話,劉芒芒有點兒好奇。 襲涼風總算有反應了,他把折起的鵝毛扇從下巴處抽回來,一指面前的草坪道:“這么多草,你說究竟哪一片是如簧?” 劉芒芒就奇了怪了。她怕是自己粗心大意,于是蹲下身去仔細瞧。 可是這里的草,和她先前掉下來的地方沒兩樣?;蛘哒f,這整片斷背山上的草,全都長得“草模草樣”的,根本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哪兒能看出半點區別嘛!襲涼風,你這是在逗我? “你怎么能確定,如簧草就在這一帶???”劉芒芒嘀咕道,“斷背山這么大……” “因為方才它們對我說話了?!币u涼風打斷道。 “什么!”劉芒芒脖后的汗毛,像是草坪被涼風刮過一下。 植物能說話這種事,初聽時并不覺得稀奇。但配上這夜黑霧濃的氛圍,可就有點兒詭異了。 “噓————你聽……”要不是耳邊真起了些動靜,劉芒芒絕對忍不了襲涼風的大豬蹄子,又自說自話蓋到她嘴上去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異口同聲的幽幽人語聲,像從極遠極遠的地方飄來。 霧氣居然自動散了。四周圍的草,有些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來,而有些依舊挺拔如初,茂密搖曳。 草兒們悠悠搖晃著身子,像扇子一樣,把那一句句重復的詩文,扇到襲涼風和劉芒芒的耳邊。那語調不像是吟詩,而是念咒,緩慢而飄渺的節奏…… 待濃霧完全散去以后,兩人驚訝地發現,地上僅存的草,排成了一個巨大的八卦陣,把他們困在了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