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完結]殺死那個白月光by杯雪
作者:杯雪 晉江 已完結,38w字 文案 聞燈是聞家的大小姐,身患惡疾,年壽難永。 她十七歲那年,有一青年夜闖聞家,對她一見鐘情,為她拂花釀酒,為她血洗青城,為她長跪神佛,誦十年經。 二十七歲的聞燈,病體支離,行將朽木。 當年那個日日給她送花的青年為救她去求神藥,最后死在了十方州。 而聞燈沉入魔淵,淪為魔族,徒留了一場令人唏噓的風月。 多年后,聞燈與青年在魔淵重逢,此時青年已經成為魔界之主,聞燈是他后宮眾位夫人中的一位。 青年再也不記得聞燈,他心中另有所愛,聞燈是那個女子的替身。 他還要將她煉成無情無欲的傀儡。 不過他遲了一些,未等他成功,聞燈便隕落在洛水河畔。 她去見她夢里的青年了。 后來,世人說起那一場仙魔大戰。 只記得夕陽籠罩著橫尸遍野的十方州,在漫天的血霧中,魔君蒼衡抱著一女子的尸身,滿頭青絲轉瞬成雪,他剖出自己的心臟,捧到她的面前。 她再沒有醒來。 ……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封面畫師:侯里】 【封面非主角人設,非定制】 內容標簽: 虐戀情深 陰差陽錯 東方玄幻 搜索關鍵字:主角:聞燈、蒼衡(李浮白)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你在愛著誰 立意:在逆境中頑強生長,努力拼搏,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 虐文預警 整體劇情如文案所寫 女主生來帶病,開始有病痛發作或者遇到波折虐身,大體是甜文,從沉入魔淵開始一路虐到最后,那個修魔的功法修煉后要時時承受痛苦,并且要飲人的心頭血或吃神仙的心頭rou防止死亡。 虐文愛好者哭得很滿足 原文片段還是入v前的比較甜的部分啦 ——————————————————————————————————————— 原文片段 袁二將自己的對聞燈的心意有意無意地都透露出來后,又閑扯了兩句,見聞燈有些困了,就說不再叨擾,起身離開。 臨走之前還留下話來,告訴聞燈若是他們有什么需要的,找人去袁家說一聲就可以了。 聞燈心中明白他的想法,只點頭應著,至于日后如何,到時再做打算。 送走了袁二,李浮白站在門口,低著頭好像不太開心,有些可愛。 聞燈馬上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似乎幸災樂禍了些,她將唇角笑意掩去。 李浮白見聞燈似困倦,走到窗前將窗戶關上,勸聞燈再睡一會兒,就從房間中退了出去。 聞燈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眼前漸漸浮現出一團團花花綠綠的光點,這些光點聚集在一起,又好似被一陣風吹散,聞燈的胸口泛起一陣尖銳的疼痛,她過去的十幾年常常要忍受這種錐心之痛,故而早已習慣,臉上的表情依舊平淡,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睡意席卷而來,聞燈陷入光怪陸離的夢境當中,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她的面前,他們對她做出各種奇形怪狀的表情,她卻始終反應淡淡,只是在后退的時候,一腳踏空,聞燈從夢中驚醒過來。 可能是因為剛剛病了一場,她醒來時還有點迷糊,茫然看向四周,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并不是在家中。 李浮白與徐璉正在樓下的大堂里面花生米就酒,徐璉已經得知袁二也要參加那比試大會,袁二想要迎娶聞家的小姐,而現在又有傳言說聞家小姐病重,他想要為聞燈請藥老給她瞧個病是在情理之中的。 徐璉問李浮白:“你真的要參加比試大會???” 李浮白點頭:“真的啊?!?/br> 徐璉撓撓頭,看著眼前的李浮白,欲言又止,他該相信李浮白的能力的,只是這種比試只靠他的相信是沒有用的。 藥老不僅會為這場比試大會的第一名獲得者送出許多珍貴藥材和藥方,若是他愿意答應藥老一個條件,還能得到藥老一個承諾。 天底下有多少人都盼著能拿到這個承諾,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得到藥老的承諾這相當于是多了一條命。 到時得有多少人為這一條命趨之若鶩,還能與天下第一美人呂姬一同泛舟,比試大會的場面不必想也應該猜得到。 李浮白在這些人中能夠排在什么位置徐璉暫時不得而知,他只想感嘆感嘆美人鄉英雄冢,可問題是李浮白根本躺不進那美人鄉中,也要為那美人搏一把,徐璉就替他很不服氣。 大堂中的許多客官們也在議論灃州城中這場即將舉行的比試大會,他們中的很多人躍躍欲試,雖然沒有修煉的天賦,只懂一點拳腳功夫,但想著站在臺上就能讓呂姬看到自己,不免就想摻和一腳。 聞燈從樓上下來,她剛從房間推開門的時候,李浮白就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徐璉奇怪地看著他,順著他的目光沿樓梯往上看去,不一會兒就見著聞燈扶著欄桿從上面走下來。 李浮白連忙起身去接她下來,這都好幾天過去,徐璉依舊看不懂他與聞燈間的關系,若說李浮白是個斷袖,可他偏偏又喜歡那位聞家小姐;若說他們是個父子關系,但年齡也對不上。 聞燈掩唇輕咳了兩聲,李浮白擔憂地看向她,問她:“怎么下來了?不是說有什么事叫我一聲就行了?!?/br> 聞燈道:“我覺得好點了,想出來透透氣?!?/br> 李浮白不好再說什么,帶著聞燈另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又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張墊子,墊在凳子上,徐璉見他們兩個是不打算去找自己了,只能厚著臉皮跟過來。 聞燈好奇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她聲音中還帶沙啞,李浮白的耳朵酥酥麻麻的,通紅得好像要滴血,徐璉見到,心想自己這個李兄弟真是奇奇怪怪,他開口要回答聞燈說:“他說他想去參加——” 徐璉的話沒說完,被李浮白掐了一把。 李浮白心中的矛盾不便與人言說,他既想要聞燈能夠記得自己,又不希望聞燈因為自己的付出而有任何壓力。 聞燈接著徐璉的話問道:“你也要去藥老的比試大會嗎?” 李浮白一抬眼便對上聞燈的眼睛,他無法欺騙她,點點頭。 聞燈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徐璉讀不懂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他自以為通過李浮白的只言片語對聞燈的病情已經有所了解,湊到聞燈的身邊坐下來,小聲叫道:“鄧兄啊?!?/br> 聞燈轉頭看他,聽到徐璉問自己:“你這病是什么時候有的?” 聞燈輕聲道:“一生下來就有了?!?/br> 徐璉腦袋上緩緩升起一個疑問的小人來,這種病剛生下來就能看出來嗎?可能他們是醫學世家,與普通人家不太一樣。 徐璉又問:“找過大夫看過嗎?” 聞燈不知道李浮白是怎么跟徐璉形容自己這病的,只是隱約能夠看出來徐璉的表情透出三兩分古怪,而剩下的七八分都是同情,聞燈道:“看過很多大夫了?!?/br> 徐璉忍不住嘆氣,一個男人嘛,別管是多大的男人,肯定是不想遇到這種事的,鄧無這可有點慘。 徐璉還想再問,眼睛余光看到李浮白正直勾勾地看著他,有點滲人。 李浮白把鄧無看得死死的,有時候徐璉會覺得他簡直是把鄧無當成他的兒子或者情人,自己就是那個會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拐賣他兒子的人販子。 徐璉搖搖頭,自己都在想什么呢! 外面天色有些暗下,聞燈托著下巴,看向窗外街道另一側賣糖畫的小攤子,賣糖畫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將糖液隨手一倒,便是一幅精致的糖畫,在夕陽中映出琥珀一樣的光,李浮白見聞燈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糖畫看了很久,輕聲問她:“想要嗎?” 聞燈嗯了一聲。 “想要什么樣的?” 聞燈想想,一時間也說不出來:“都行吧?!?/br> 李浮白起身出了客棧,到街道對面給聞燈買糖畫去了。 徐璉心中酸溜溜的,他盯著客棧角落里那幾壇子好酒好長時間了,李浮白就從來沒有注意到,他感嘆說:“李兄待你可真好?!?/br> 聞燈認同道:“是很好?!?/br> 徐璉嘆道:“我有時候都覺得他是在把你當成兒子養了?!?/br> 聞燈:“……” 倒也不必。 李浮白很快就回來了,手里拿著三個糖畫,奔月的嫦娥、騰飛的巨龍,還有可可愛愛的小兔子。 徐璉看到他手里舉著三只糖畫,心情略微好轉一些,心想李兄雖然比較照顧鄧無小兄弟,不過也沒有完全忘了自己,剛想開口客氣一下,就見李浮白將三只糖畫都給了聞燈。 徐璉:“……” 這究竟是為什么?還有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