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假扮男友

    29-05-29

    我把手伸向了櫻櫻的身體。

    櫻櫻睡得很熟，她的嘴唇微微張開著，露出一點點雪白的貝齒，吐出如麝如蘭的氣息。

    晚禮服敞開式的前襟讓櫻櫻隨著呼吸的節奏而起伏的雪白曲線變得異常醒目，也讓我不得不耗盡心神才得以將視線從那對豐盈之上挪開。

    我知道，我是在玩火。

    但我更知道，為什么我會不愿意離開，繼續這種危險的游戲。

    躺在床上的櫻櫻顯得很恬靜，她平日里的活潑與古靈精怪此刻都收斂進了一個我無比熟悉的容器中。

    一個……與娟姐別無二致的“容器”中。

    櫻櫻和娟姐其實長得極為相像，如果不是因為我從小就熟悉了她們之間的差別，又是看著櫻櫻從黃毛丫頭長大成人的，恐怕我也會和外面那些見到櫻櫻與娟姐并肩而行的陌生人一樣，將她們錯認為是姐妹吧。

    平日里，櫻櫻的性格太過張揚，特別是在我面前的時候，她總是想要特別表現一番，這也讓我內心對她的印象更加強烈，得以與一向溫文爾雅、恬靜和善的娟姐區分開來。

    但現在……櫻櫻變得不一樣了，至少在我的眼中，她的樣子變了。

    她挽起了頭發，露出纖長白皙如天鵝般優雅的后頸；她穿上了禮服，展現出雖青澀未褪卻也含苞待放的曲線；她不會再像小猴子一樣掛在我的脖子上奶聲奶氣地喊我“哥哥”了，但她低眉順眼、眨動著長長的眼睫用婉轉如鈴的嗓音喚我“哥”的時候，我卻更加的心神激蕩。

    櫻櫻在我眼前的形象與娟姐隱隱發生了重迭，但這種重迭中又帶著明顯的區分。我知道櫻櫻還是櫻櫻，她還是那個我最親最愛的meimei，是我的小跟屁蟲，是我無可奈何的小祖宗、小公主。

    但與此同時，我不得不正視擺在眼前的事實：櫻櫻她長成了一個大女孩，一個會因為我的贊美而露出羞澀笑容的少女，一個一顰一笑甚至只是一個動作就會讓我怦然心動的……

    女人。

    我嘆了口氣，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

    現在就算是把我整個人都塞進冰箱里，恐怕也冷靜不下來了。

    算了，衣服皺就皺吧，大不了我再買一件賠過去就好了。

    我從床尾拿起迭好的被子抖開，然后彎腰蓋在櫻櫻的身上，這件衣服雖然布料不少，但胸口那里還是讓人擔心會著涼啊。

    而就在我準備起身離開的一瞬間。

    “唔！”

    櫻櫻突然伸手環抱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摟在了她的胸口上。

    我感受著驟然零距離接觸的滑膩和柔軟，心跳不由得開始加快。

    我已經分不清這砰砰砰的聲音到底是我自己的心跳聲，還是我聽到的櫻櫻的心跳聲了。

    一股熟悉的芳香更是直接沿著鼻子侵入我的大腦，勾起了我最心底的旖旎回憶。

    啊，說起來櫻櫻特意用了和在家里時一樣的沐浴乳來著。

    但這股與娟姐別無二致的體香，卻也提醒了我自己現在的處境。

    娟姐的臉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但這一次，并沒有重迭上櫻櫻的影子。

    我嘆了口氣，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噴在櫻櫻的脖子上，讓她的身體發出一陣微不可聞的戰栗。

    “櫻櫻，醒了嗎？”

    櫻櫻的身體顫抖地更厲害了。

    我輕輕地伸出手，掰開她環在我腦后的手臂。櫻櫻的手很燙，她的胳膊沒有一點兒力氣，軟軟地如同面團一般。

    然后我抬起身體，用手輕輕拍了拍櫻櫻guntang的臉頰。

    “起床了，小酒鬼，不然我就要打屁股了?！?/br>
    櫻櫻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她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但顫抖的睫毛還是暴露了她的心理活動。

    還真打算裝到底呢……

    我直起腰，掀開剛剛蓋到她身上的被子，然后把手伸進她的身下……

    “嘿咻！”

    “嗚哇啊啊啊??！”

    櫻櫻被我直接翻了個面，變成了面朝下躺在床上。

    “起床了，太陽曬屁股嘍~”

    我作勢用手去拍櫻櫻的屁股，但櫻櫻依然不為所動，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不愿意起來。

    這丫頭……

    “那我脫你衣服了啊?！?/br>
    我說完，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櫻櫻也依舊趴著沒有半點兒反應。

    沒辦法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現在我看不到那對讓我心神不定的雪白半球了，櫻櫻背后的拉鏈也露了出來。

    我伸手捏住櫻櫻身上晚禮服的拉鏈，緩緩地向下拉。

    櫻櫻的背后本就裸露著大片的雪白，而隨著拉鏈的漸漸滑下，深紫色的布料向兩側分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在拉到最末端的時候，我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下櫻櫻的背，她近乎半裸的上半身立即顫抖了一下，讓我的心也不爭氣地跟著劇烈跳動。

    已經，不行了……

    我忍不了了。

    “啪！”

    我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櫻櫻光滑的后背上，留下了一個紅彤彤的掌印。

    “呀——”

    櫻櫻吃痛，身體像觸電的魚一般彎成了弓形，她捂著背后翻了個身，對我怒目而視。

    “哥！你干嘛打我！”

    我抱著胳膊看著她，道：“誰讓你叫不起來啊，我都說了要打你的屁股了，你還不起來?！?/br>
    “那你打得也不是屁股??！”櫻櫻含著淚花嗔道。

    “怎么，你還想……”我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同時猛地轉過了頭。

    “哥你怎么了，看什么……”

    櫻櫻說到一半，似乎也感覺到了胸口特別清涼。

    她低頭一看，只見兩片半透明的乳貼已經掉在了她的大腿上，而原本托住她胸前兩團的衣料早就因為失去了拉鏈的維系而滑落下來，而在她視線的正下方，兩點嫣紅正隨著她呼吸的節奏微微起伏。

    櫻櫻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她拼命地把滑下去的衣服提起來，然后抱在胸前，這個時候她已經完全忘了那些她自己說過的“這件衣服千萬不能壓”“也不能弄皺了”之類的話了。

    我把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說道：“行了，醒了就把衣服換了，你不是說這衣服不能壓皺的嗎……”

    櫻櫻這次反應了過來，下意識地松手大叫：“啊——我忘記了！”

    她胸前的衣服又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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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從房間里逃開，但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留下了一句話。

    “櫻櫻，下次別這樣，很‘危險’的?！?/br>
    不等櫻櫻回答，我就沖出了門。

    之后，櫻櫻再也沒從她的房間里出來，我也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里，不敢走出去一步。

    誰說洗冷水澡可以讓人冷靜的??！

    這不是……完全冷靜不下來嗎？

    我在心中悲嘆，就算不去考慮明天要怎么面對櫻櫻的問題，今晚也注定又是個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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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櫻櫻見到我的時候表情果然很不自然。

    她在房間里躲到了中午12點才出來，一個大好的周末就這樣浪費被她浪費在了床上，我因為擔心她的狀態，再加上一點兒不足為人道的小心思，也陪著她消磨掉了半天的假期。

    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櫻櫻穿得整整齊齊，當然不再是之前的深紫色禮服長裙，而是一套她平日里經常會穿的寬松家居服。

    她手里抱著裝裙子的無紡布袋，眼神一注意到我的存在，原本正常的臉色就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她現實抱著袋子噠噠噠地跑去了陽臺，又噠噠噠地跑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里隱約傳來櫻櫻和某人說話的聲音，聽上去還挺急切，果然特地拿了手機跑進衛生間的她果然目的不是那么的單純。

    我本來是對櫻櫻在和誰打電話這件事沒有興趣的，但櫻櫻這一進去就是半個多小時不見出來，而且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就連坐在客廳里的我都偶爾能聽到“怎么辦啊”“我不知道”“幫幫我啊”之類的只言片語。

    她到底在和誰說什么呢？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因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櫻櫻雖然在我面前的時候一向表現的很積極，但她骨子里還是個十分內斂甚至有些保守的女孩，這一點和娟姐可以說是一脈相承。對于這樣的櫻櫻來說，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還是有點兒太大膽了，也太過火了。

    一定是有什么人教會了櫻櫻這些東西，不然我家那么純潔的丫頭怎么可能會這么知道這些東西！

    我盡量把自己的心態切換成哥哥附加老父親模式，不然……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櫻櫻了。

    昨天晚上實在是太危險了。

    就差那么一點兒，真的是就差那么一點兒……如果不是櫻櫻太過明顯的動作和劇烈的心跳暴露了她在裝睡這個事實，我估計就真的抵擋不住內心的沖動，做出讓我愧對娟姐一輩子的事情了。

    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啊。

    我暗做決定，無論櫻櫻昨天晚上的醉態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貨真價實的，我都不會再讓櫻櫻喝酒了。

    這不只是為了她，也是為了我自己。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的醉酒風波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掀過去了。

    櫻櫻第二天就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她見到我的時候雖然還會有些眼神上的躲閃，但正常的打招呼和對話卻已經沒有問題了。她好像完全忘記了那一晚發生過的事情一般，只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她悄悄把客廳里的相框換成了她在那場校園選美中獲得的獎牌。這塊好似隨意掛在那兒的獎牌，卻成了反反復復讓我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標志物。

    我和櫻櫻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生活就這樣繼續了下去。

    櫻櫻的行為完全恢復了正常，她還是和往常一樣，會在周末的時候給我做飯，拉著我去看她想看的電影，而我也稍微做了一些改變，對于學習壓力日益繁重的櫻櫻，我盡己所能給予了她支持，雖然高中學到的知識我在大學里只用了短短半年就忘了個精光，但在櫻櫻晚自習回家的時候提前給她準備一份熱騰騰的宵夜這種小事我還是做得到的。

    雖然我的宵夜被櫻櫻詬病是她“體檢的時候不敢去看體重秤”的根源，但每當我端著熱氣騰騰的宵夜敲響她的門，她都會高高興興的跑過來，然后當著我的面吃得干干凈凈，連湯都不會留一口。

    這樣的生活在不緊不慢中按照既定的節奏前進著?；秀遍g，我似乎看到了當年備考時的我與娟姐的一幕幕。那個時候的娟姐就是這樣無聲而無私的支持著我，她知道在學業一途上能幫我的地方不多，但卻在生活上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我也知道，我不可能像當年的娟姐一樣對櫻櫻無微不至，但我只能盡我所能去守護我的櫻櫻。

    直到有一天……

    這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坐在客廳刷著手機等待櫻櫻回家。

    櫻櫻回家的時間比往常要晚一些，但就在我準備給她打個電話詢問是什么情況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鑰匙互相碰撞的細碎響動。

    門開了，我放下手機迎了上去。

    “櫻櫻，今天怎么比平常玩回來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櫻櫻就已經越過了我的身邊。她一言不發，直接走進自己的房間，并且關上了門。

    留我一個人站在那兒看著玄關發呆。

    櫻櫻回到家從來都會先換上拖鞋、然后把脫掉的鞋整整齊齊的擺在鞋架上之后才進門的。雖然只是個小細節，但卻是她那一絲不茍的性格的最好體現，也是我覺得櫻櫻和娟姐除了外表和體型之外最像的地方。

    但今天……

    櫻櫻的拖鞋還整整齊齊的擺在鞋架上，換下的鞋卻散亂的扔在門口。

    她沒有穿拖鞋，直接光著腳一路從玄關走回了房間。

    我的心中隱隱有股不祥的預感。

    我走到櫻櫻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回音。

    我只得站在門口直接喊道：“櫻櫻，你怎么沒穿拖鞋??？”

    還是沒有回音。

    我又換了個話題開口道：“哥今天晚上煮了餛飩，在廚房放著呢，你趁熱吃了吧？”

    仍然沒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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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按捺不住了，再次敲了敲門道：“我進來了啊，櫻櫻?！?/br>
    這次我不等櫻櫻回答，直接推開了門。

    門沒有上鎖，櫻櫻也沒有對我的進門有任何的反應，此時的她正趴在床上，兩只沒有穿鞋的腳正對著我的方向。

    “櫻櫻，你怎么了？”

    我坐在櫻櫻身邊的椅子上看著她。櫻櫻依然沒有回復我的話，也沒有把頭轉向我的方向，她把臉完全埋進了枕頭里，無論我說什么都一聲不吭，也讓我心中的擔憂越來越重。

    “到底怎么了，櫻櫻，出什么事了？”

    我生怕櫻櫻下一秒就會哭出聲來，然后說出一個最壞的結果。那時候我滿腦子都是“我要怎么跟娟姐交代”，我甚至連要不要打120、要不要打110都開始考慮了。

    就在我逐漸心急如焚的時候，櫻櫻終于抬起了臉。

    櫻櫻緩緩地側過身，變成面對著我的姿勢。她的懷里依然抱著一個枕頭，但我卻能清楚地看到：櫻櫻并沒有哭，她的眼睛里并沒有眼淚，而是透著另一種不同尋常的光芒。

    “哥，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br>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故作平靜地開口道：“什么事??？”

    “我……今天放學的時候被人表白了?！?/br>
    咯噔的聲音變成了爆炸的巨響。

    我看著櫻櫻紅紅的臉，又想起她從進門開始的一系列反應，終于串聯出了一個合理的結論。

    櫻櫻被人表白了，從“放學”這個關鍵詞來看，對方應該是她的同學。

    而從她回家以后的一連串反常表現來看，她的心里很緊張，因為被表白這件事而緊張。

    再看看櫻櫻此時的表情……

    結果不言而喻了。

    我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絞痛，似乎有把刀子插進了我的胸口，割走了我最珍貴最珍貴的心頭rou。

    “額，嗯，啊……這樣?！蔽业穆曇粢哺蓾囊?，仿佛剛剛從沙漠里走出來一般沙啞，“那個，然后呢？你答應他了？”

    在說完最后的那個“他”之后，我的心臟也開始不爭氣地瘋狂跳動。

    盡管理性在我的心底對我說：櫻櫻長大了、這是她肯定要經歷的、櫻櫻這么優秀這么漂亮沒被一大堆的男孩盯上才叫怪事、我必須保持冷靜不能去問櫻櫻那個臭小子到底是誰不能去找上他家報復。

    但感性卻也在我的心底大喊：櫻櫻是我的寶貝誰也別想搶走、就算這一天真的要來至少也要到我看不見的那一天、哪家的臭小子想要和我家的櫻櫻談戀愛就必須從我的身上不我的尸體上踩過去、那個幸運的小混蛋到底是誰我要把他碎尸萬段啊啊啊啊啊。

    就在我心中的理性和感性已經掐了個你死我活的時候……

    櫻櫻卻一直都在從枕頭后面偷瞄我的反應，她的眼睛突然彎成了月牙，然后開口道：“哥，我們答應他?！?/br>
    櫻櫻乖乖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就這樣把自己交出……嗯？沒答應？

    我已經垮到一半的表情瞬間恢復原狀，我開始干咳，此刻我必須用咳嗽的動作來掩飾，不然我絕對會笑出聲來！

    “哦，這樣啊。這樣挺好的，你現在還是學生，又馬上要上高三了，還是以學習為重比較好。我覺得娟姐，額，你mama也一定是這么認為的?！?/br>
    聽我提起娟姐的名字，櫻櫻的表情卻耷拉了下來：“不要提我mama好不好？我要被她煩死了！”

    “??？為什么啊?！?/br>
    “我回家的路上先給她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件事，然后你看……”櫻櫻把手機掏出來遞給我，只見手機的屏幕上堆滿了未接來電的提示，而且全都是來自一個人——娟姐的。

    櫻櫻憤憤地道：“我就是說了一下這件事，還沒說到我答應沒答應呢，她就開始講一堆一堆的大道理，翻來覆去說個沒完！我把電話掛上，她就又打過來，我都要煩死了！”

    說著，櫻櫻的手機屏幕又涼了起來，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娟姐打來的電話。

    櫻櫻閃電般的拿起手機劃動屏幕，掛斷電話，把一旁的我看得目瞪口呆。

    “你……就這么掛了??？你mama會生氣的吧？”

    “她已經生氣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也不在乎這一個電話了?？傊沂遣粫恿?，等會兒我就把手機關機！啊，哥，你也不許接她的電話啊，就算接了也不要拿來找我，我不想跟她說話！”

    我突然滿頭大汗，點頭不是搖頭更不是，娟姐如果主動給我打電話我是不可能不接的，但櫻櫻又當著我的面說了這樣的話，母女二人到時候肯定會把我夾在中間，這……

    想到這里，我做了今天晚上最明智的一個決定。趁櫻櫻一個不注意，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后果斷地按下了關機鍵。

    娟姐，對不起了，我的手機很奇怪其他功能都正常就是不能接電話。明天我就會去買個新的，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在心中向娟姐懺悔之后，我轉向了還在皺著眉頭擺弄手機的櫻櫻。

    “那，你準備怎么辦？你當場把那個男孩給拒絕了？”

    不知為何，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情異常舒爽。對，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

    “沒有——”櫻櫻拖著長音回答著我的問題，“我沒當場拒絕他。我要是直接用對他沒感覺之類的理由拒絕，他肯定還會死纏爛打的，他都纏了我一個星期了，天天在我們班的走廊上等我，我可不想再被我們班的同學看笑話了！”

    我的心中生出一股無名火，看著櫻櫻道：“他叫啥？住哪兒？”

    櫻櫻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問道：“哥你問這個干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趕忙掩飾道：“額……沒什么，我就是好奇這個男孩叫什么名字。那，櫻櫻啊，你到底是怎么對他說的？他明天還會繼續纏著你嗎？真要是覺得煩人的話我就陪你一起去學校，我來跟他好好‘溝通溝通’?！?/br>
    我正在腦子里構思一百種不留痕跡的威脅方法，櫻櫻卻好似抓住了什么點子一般，拍手大叫：“對??！我怎么沒想到這個！”

    “嗯？哪個？”

    “哥！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學?！恍?，明天還有早自習，太早了，你估計起不來。那就晚上！明天晚上放學前你去學校門口等我，我出來找你！”

    “哦，好?！蔽乙婚_始還以為櫻櫻是要我去擺平哪個糾纏她的男孩，摩拳擦掌道：“你等著，我一定要讓他明白你哥哥我的厲害！”

    櫻櫻卻突然露出一副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直把我看得心里發毛。

    “怎，怎么了？我哪里說錯了嗎？”

    “你還問我？哥你記住了，明天去學校的時候你一定不能說你是我哥，聽到了嗎？”

    “那我該說什么？”我下意識地反問。

    “你是我的男朋友?！?/br>
    櫻櫻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我的心跳瞬間漏了半拍。

    然后，櫻櫻又補充道：“哥你假裝是我的男朋友，然后我們做個樣子給他看就行了！只要咱們演得好，他肯定不會懷疑的！”

    我此時的表情一定很怪異。

    “櫻櫻啊，你真的覺得……這是個好方法嗎？”

    “是啊，反正哥你也沒來過我們學校是吧……哦，我忘記了你就是從那里畢業的。啊呀無所謂，反正你都畢業兩年了他們肯定都不認識你，你身材又高，去嚇唬嚇唬他一定能行的！”

    通過恐嚇來達成目的的確是我的方案……但我想的只是以哥哥的身份去，而不是什么“男朋友”的假身份啊。

    對于我的憂郁，櫻櫻只是一個勁兒地拍胸脯保證，她都快把她胸前的兩坨rou給拍扁了，但我還是覺得有些沒底。

    “放心吧，哥，只是演一場戲而已?！?/br>
    唉，只能聽櫻櫻的了，反正也就是演場戲而已。

    就這樣，我同意了假扮櫻櫻的男友，替她去擺平那些煩人的追求者。

    當時的我，真心只以為這是一場虛假的扮演。

    但現在回想起來——

    后來的一切，都是從那場“假戲真做”開始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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