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重聚
在李青煙昏迷了一個月以后,她終于蘇醒了過來。 時越走了。 沉睡中那個在火海之中將她救起的男人,早已在她的眼前清晰。 “姐,時越去哪里了?” 她不止一遍地問過時桐,只是,得到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沉默,時桐一次又一次地 漸漸她也不再問了。 在醫院休養了一段時間以后,她就回到了家。 只是,那個家是時越為她打造的囚籠,她甘愿走進去的,不帶任何脅迫。 天氣也漸漸轉冷,李青煙嬌小的身軀攏在厚厚的夾層羽絨服里,白皙的脖頸縮在一片薄絨里,泛紅的瓊鼻噴灑出一點一點的熱氣,在她的眼前升騰而起。 她坐在窗前,撫了撫微微隆起的小腹,褪去了少女的純真無邪,身上多了些母性的韻味,目光柔柔地望著窗外的白雪,清亮的光照射著她的全身。 她笑了笑,笑起來格外好看。 “寶寶,你也想他了嗎?” 她低頭呢喃起來,拿起了手里織著的一件毛衣,棕灰色的毛線球,已經滾著消耗了一大半。 “青煙!” 時桐端來了一杯熱牛奶,放在了李青煙的面前。 “你現在可是兩個人,可是我們全時家的寶貝了?!?/br> 時桐笑著,低頭輕輕地撫觸著她的小腹,似乎想要感受到那不成型的嬰孩的存在。 那是她弟弟的孩子,眼前嬌俏的女孩,是他弟弟最愛的女人。 費盡心思,不惜墮落,也要得到的女人。 時越的父母也常來看她,起初她戰戰兢兢,果真像極了見公婆的丑媳婦,可那兩個長輩都極好。 時越的母親是一個十分知性美麗的女人,給她吃各種補品,對她像女兒一般噓寒問暖,那是她在親生母親身上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溫暖。 時越的父親雖然表面嚴肅冷漠,但對她也帶著些許的小心翼翼。 他們對于時越,在她面前都只字不提,似乎達成了某種可疑的默契,他們保持著這種親密而微妙的聯系。 ** 李青煙不知道自己對于時越,到底是什么感情。 愛嗎? 說愛,顯得愚蠢而病態,讓人不恥。 將那扭曲畸形的欲望 愛還是欲望,愛本是欲望嗎? 她也曾覺得自己有病,也去看過心理醫生,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接受醫生的那些理論。 可是,她逃離了,帶著那個變態的孩子,逃離了人群,回到了那個囚籠之中,只有那里才能讓她安心。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有什么不好的呢? 越是痛苦掙扎,越是瘋狂叫囂,越是退步輾轉,越是墮入深淵。 ** 季節轉暖,春吐新芽,她也沒了那般瑟縮的苦悶。 那一團小小的存在,她挪動身體都有些笨重,可心卻無限的滿足。 待產醫院的湖邊楊柳正盛,她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面容愜意,新生總是猝不及防,她劇烈地腹痛了起來,羊水從體內流失。 昳麗豐潤的面容也失了眼色,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被推進了產房。 疼。 她用力地推擠著那新生的嬰孩,想要聽到他第一聲的啼哭。 腦海旋暈起無數的人,那惡魔的臉在她眼前慢慢地放大。 時越,你為什么還不回來? 是不是不要我和孩子了? 你可真狠啊。 如此對待我,到頭來卻是瀟灑地離開,你欠我的難道不該用一輩子來償還嗎? 隱約之間,那些嘈雜的聲音里,好像夾雜著嬰孩爽朗的第一聲啼哭,她的眼前恍惚之下,看到了護士抱著她的孩子。 真好,她的孩子,應該長得很好,很像他吧。 惡魔的孩子,也會是小惡魔嗎? “寶寶!” 那是他的聲音嗎?還是在叫孩子呢?他回來了嗎? 眼前一個高壯的人影,隱約模糊之中,可真是像極了他呢。長時間的用力,她滿頭大汗,眼珠充血,眼梢的一滴熱淚滑落在她的耳畔,一直到枕邊。 好累,好累啊。 ** 離開了一年多的人,終于回來了。 他變了很多,胡子拉碴的,早就沒有了往日的意氣勃發,俊秀迷人,一頭栽進了女人溫暖細嫩的頸窩里。 “寶寶,寶寶,我回來了。我回來了?!?/br> “寶寶,寶寶?!?/br>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喚,似乎要將她的名字刻印在他的骨血里,他的靈魂深處。 時桐抱著新生的嬰孩,站在病房門口朝著時越搖了搖頭,真是要媳婦不要孩子的主。 時越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擁抱在懷里,把棒子死死地戳進她的嫩xue里。 滋養了一年之久,她的xue,應該也嫩得能掐出水來了吧。 時越從來不會壓制欲望,就算他曾經做過那般低俗不恥的事,他也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愛和性欲是相輔相成的,如果愛一個人,不想要得到她的身體,不想要水rujiao融,抵死纏綿,那種柏拉圖式的愛情不是他所尊崇的。 他扯開了李青煙的病號服,脫了一個精光,用他的鋼鐵炙熱的身軀溫暖著她的軀體,見到那魂牽夢繞的嫩xue,鼻血差點噴薄而出。 他顯得虔誠而真誠,像是捧著一朵圣潔的雪蓮,時越轉出了蜷曲的舌頭,舔弄起了她裸露在外的大yinchun,給她似在按摩。 李青煙睡夢中發出了幾聲悶哼和嚶嚀,身體有些躁動難耐。 “時,時越” 她見下身前的大腦袋埋在她的雙腿之間,如癡如醉地舔著她的私處,震驚不已。 “寶寶,我回來了?!?/br> 時越抬起頭,嘴邊有幾絲可疑的晶瑩絲線。 李青煙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間濕了眼眶,“你還知道回來?你這段時間去哪里了?” 她捏起了粉拳,一拳捶打在了他的胸口前,哭出聲來。 “寶寶,乖,別哭,我以后再也不會走了?!?/br> 時越將她緊緊地抱住,如從前一般,將她擁入懷中。 ** 四年后。 “寶寶,吃葡萄?!?/br> 時越抱李青煙坐在腿上,一旁嬌嬌軟軟的小男孩正在草地上踢球,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嘴里的奶音喊著。 “爸,爸爸!” “爸爸,抱!” 男孩朝著時越招手,rou臉圓嘟嘟的,粉雕玉琢,完全就是時越和李青煙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乖,自己去玩,爸爸要抱mama?!?/br> 時越無情地拒絕了他。 男孩嘟起了嘴,拉起了李青煙的手,喊著,“mama,mama,我要抱抱?!?/br> 李青煙無奈地覷了時越一眼,掐了掐他腹間的硬rou。 她寶寶真是太可愛了,她退下了時越的懷抱,一把抱起了小小的孩童,啵的一聲,在男孩的圓臉上嘬了一口。 時越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 “寶寶,今天晚上,我要懲罰你?!?/br> 李青煙耳紅不已,孩子還在呢,怎么就說這種話? “mama,你和爸爸又要做運動了嗎?” 男孩天真無邪的提問,讓李青煙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個人,怎么能跟孩子說這種事情? 果然,當天晚上,李青煙又是被折騰地腰都快要斷了。 夜漫長而寂靜,但李青煙精疲力竭地倒在他的懷里,看著他的臉,頓時覺得安心得歲月靜好。 “老公,你當初,去了哪里?” “我去治病了?!?/br> 時越坦白告訴了她,他在那一年里,遠離了她們母子,去了另一座城市,在那里度過了最黑暗而殘酷的日子。 電流在他的軀體里穿梭,一直打進骨髓深處,疼得直不起身。 他一旦想要奴役她,蹂躪她,他就會用這種方法對自己。 為了能在那個春天見到她,見到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