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小梅花鹿 牛奶糖/兔/犬的場合,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小m實踐幻想、回憶錄(sm)、瑪麗蘇文學、ROSE、居居樂園(gb)、【穿越漢尼拔】漢尼拔說哪來的野女人和我搶威爾?、情色綁架、痕跡、苦夏(骨科H)、校園暴力我的人都愛上我(np)、與修真界大佬們雙修的人生(NPH)
“叔叔喜歡我這樣嗎?” 夏天炎熱的空氣撲打在別墅的窗戶上,只徒勞的留下一串串水痕。臥室的空調嗡嗡作響著,卻趕不走秦嶼身上guntang粘膩的熱氣。 一具炙熱的rou體從后面摟抱著他,勃發的yinjing深深的埋在體內,緩慢的抽送著,帶來令人顫栗的親密摩擦感。 年輕清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耳垂上傳來濕熱的觸感。guntang的舌尖像是條狡猾的小蛇摩挲著凸起的耳蝸,模仿著身下的性器抽送著,制造出yin邪纏綿的響聲。 秦嶼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里,腦袋空白,無神的瞳孔里映照著一個纖細的人影走近,坐在他身邊,將一顆草綠色的糖塞進他微張的牙關,聲音清甜柔軟:“叔叔都暈過去了,你就別折騰他了,讓他休息一會吧?!?/br> 帶有草藥味的果糖在體溫下飛快的融化,順著喉嚨緩緩地流進胃中。 明明是耗盡體力的身體急缺的能量物質,卻讓秦嶼的神智更加快速的下墜,沉淪下去,如同被包裹在一個密不透風的繭。 這是···哪兒····· 周圍的一切都莫名熟悉,秦嶼遲鈍的思考著,記憶卻是混沌一片,仿佛沉在泥沼般沉重不堪。 一只手從身后探了過來,將他的臉扭過去,兩人臉對臉,身后抱著他的人是個長相俊秀可愛的少年,看起來只有20來歲,年輕的臉龐此刻充滿失望: “???還真暈了,我才剛插進去??!···叔叔現在精力越來越不行了,之前一晚上都沒事,現在才第二輪就撐不住了?!闭Z氣是明顯的欲求不滿。 周圍的床墊驀地一沉,又有一人坐在了他的身邊,聲音在燥熱的夏天卻依舊冷淡,如冰泉迸裂,水敲石壁: “今天天氣熱,他在外面呆了太久,有點脫水。你喂他喝一點?!惫歉械氖种笇⒁槐宄旱乃f了過來。 “如果不是他這么不聽話總是想跑,怎么會熱到脫水?!?/br> 身后的少年不滿的嘀咕,卻依言接過杯子,托著他的下巴輕柔的喂進嘴里。但秦嶼整個口腔都是麻的,舌尖都動不了,哪里咽的下去? 清水順著下巴打在鎖骨上,濺在布滿嫣紅吻痕和指印的胸膛上濕淋淋一片。 聲音冷淡的人沉默的注視了一會,突然伸手搶過杯子,在對方不滿的指責聲里喝了一口后,抬高秦嶼的下顎,用唇將水強硬的灌進了他的喉嚨里。 水流因為重力關系灌進了喉嚨,觸發了身體的條件反射。秦嶼貪婪的吞咽著,快被yuhuo灼燒殆盡的身體終于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但是對方將水喂完卻沒離開,反而更加兇狠的吻著他,唇舌交纏,嘖嘖的水聲大的嚇人。 “唔···唔呃·····” 吻得太深,舌尖幾乎探進了喉嚨,秦嶼呼吸不暢,難受的嗚咽著,卻沒得到任何的仁慈。 相反,因缺氧而緊繃的后xue反射性夾住里面勃發的yinjing,身后人難耐的“嘶——”了一聲,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激烈抽插起來,雙手緊緊箍著他的腰。 “不····唔·······求···唔!” 秦嶼的呼吸聲一下子就破碎了起來,求饒的聲音卻被面前的人堵在了嘴里,只剩下痛苦殘破的鼻音。 兩人把他困在中間前后夾擊著,下身劇烈的酸麻感源源不斷傳來的同時,口腔里也被人模仿性器用舌尖來回抽弄。 上下被cao的快感像是一片蜘蛛絲織成的大網,將他牢牢的黏在中間,只能無助的看著自己被一點點的吞吃殆盡······ 秦嶼兀的睜開了眼睛。 床頭柜上的手機發出刺耳的鬧鈴聲,他皺著眉伸手去關,無意中看見鬧鐘下方的備注里寫著植物園,考試的字樣才猛地驚醒,睡意全無: 對了。今天是送唐南走的日子,顧亦樂和許諾明天考完最后一門就回來了,他可不能在合同結束的節骨眼上掉鏈子。 夢里的畫面在醒來的那刻就開始淡化,等他洗澡出來,站在洗漱臺前刷牙時已消失殆盡。 他腦子昏昏沉沉的,四肢酸軟,邊刷牙邊看鏡子,果不其然看見自己眼角猩紅,神情疲憊,明明睡了六七個小時,卻是一副熬夜到通宵的憔悴模樣—— 自從把唐南接到家后,他已經連續三天做一個夢了。雖然記不得夢境里發生了什么,但是其中壓抑沉悶,絕望的令人喘不過氣的情緒卻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并壓著他一天都魂不守舍。 如果不是小牛奶糖足夠討人喜歡,他早就把自己關進辦公室,吃幾片安眠藥睡個天昏地暗了。 想起隔壁乖乖睡覺的男孩,秦嶼嘴角揚起一抹淡笑。他刷完牙,洗完臉,把自己收拾干凈后從衣柜拿出一條之前買的新內褲,走到自己房間門口,輕輕敲了三下門:“南南,起了嗎?植物園早上八點就開門了,路上堵車,我們最好早點過去?!?/br> 他房子本身不大,他又一個人住,能睡的房間連他的一共就四個,他又不敢讓對方睡那兩小瘋子的房間,最后干脆騰出自己的臥室,自己去睡了客房——他不認床,又不跟顧亦樂和許諾兩人有那么強烈的領土意識,睡哪都無所謂。 “叔叔·············” 里面的人聽見他的聲音,發出一聲含糊的答應聲,聲調拉的極長,粘粘乎乎的,明顯還沒醒。 秦嶼在門口耐心等待著,過了幾分鐘,對方才像是突然驚醒了般“??!”的叫了出來,平時清亮的聲音此刻又低又啞,還藏著明顯的慌亂:“我我我··我醒了叔叔!你,你先等我一會,我馬上出來!” “好的,你慢慢收拾,現在才七點,不急?!?/br> 秦嶼心知肚明對方發生了什么,也不拆穿,只是將內褲掛在了對方的門把上:“我把換洗的衣服放在門口了,你等會洗完澡換上?!?/br> 今天的早飯是張姨手工包的魚rou小餛飩和牛奶蒸蛋。秦嶼在爐子上燒上水,從壁柜里拿出兩個碗,在里面各放一勺香醋,生抽,老抽,半勺麻油和許諾做的秘制牛rou醬。 等水開后,他把餛飩往里面一下,第二次滾開后澆了一碗冷水進去,等到餛飩第三次艱難的游回水面上時,微波爐里的牛奶蒸蛋也好了。 把香味撲鼻的早餐端上桌子時,唐南才扭扭捏捏的從房間里出來:頭發冒著水汽,臉通紅的,兩條腿夾在一起,活像是只剛學會走路的小螃蟹。 秦嶼把下半張臉藏在碗后面,憋著笑,看著對方艱難地爬上椅子,抱著牛奶蒸蛋的貓咪碗,忐忑不安的望著他:“叔叔,剛才····剛才你叫我的時候,我沒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你指哪方面的?”秦嶼逗他:“是指說夢話喊我的名字,還是每天早上都“不小心”把水灑在我被子上?”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唐南被調侃的恨不得把整張臉埋在碗里:“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這孩子臉皮比當時還裝小白兔的許諾還薄,被他一說就緊張得不知道做什么,秦嶼愛極了這種不知所措的可愛模樣,連連噩夢的陰影頓時消融多少。 不過逗歸逗,該解釋的還得解釋。 “好了,快吃吧,那都是正?,F象,叔叔當時看恐怖電影都嚇得洗了好幾天床單呢,你不用擔心什么?!彼樟诵θ?,正色道。 “可是……”唐南吞吞吐吐,一張小臉嫣紅,邊說邊偷偷瞥他,眼睛里蒙了一層粉色的桃意,明顯跟之前不一樣:“可是我以前…………來H市以前沒這樣過,是見了叔叔才會這樣的?!?/br> 秦嶼像是沒聽懂一樣眨了眨眼:“換個環境身體不適應也會反射在心態上,玩幾天你就不會這樣了?!?/br> 唐南顯然對他的回答很失望,還想說什么,但是看見他的臉色后委屈的扁扁嘴,低頭狂扒餛飩吃,但秦嶼只是笑了笑,全當沒看見—— 15,16的孩子正是性懵懂的時候,因為某些人某些事夢遺做春夢都是常事,過陣子就好,他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小男孩,但也沒什么戀童癖好。 再者,三觀未成形的小孩感情方面上很容易被誤導,他可擔不起帶歪小孩的責任。 無端的,秦嶼眼前閃過一雙墨色的眼睛,他搖了搖頭,把那突然晃進腦袋里的人影甩了出去??匆娞颇橡Q飩都快吃完了,他將自己碗里的餛飩分了對方幾個:“沒吃飽吧?我這碗還沒吃?!?/br> “叔叔!叔叔快點??!我還沒逛這個野生叢林呢!” 這一碗半的小餛飩成功的讓唐南精神亢奮了整整一早上,秦嶼被他拉著東南西北,微信走了三萬多步逛完整個植物園的時候整個人都累垮了,沉痛檢討自己不該被對方柔軟無害的外表給蒙騙了心神。 唐南玩的滿臉都是汗,在景區門口拿著地圖向他拼命擺手,秦嶼拖著自己酸痛的兩條腿走過去,倏地發現對方白色的襯衫下擺不知何時沾滿了黃色的汁液,上面黏了不少的花瓣,他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一會: “這汁液好像是油漆樹的···大概率是洗不干凈的,你這次來還拿備用衣服嗎?” “啊。好像沒有?!碧颇弦汇?,大眼睛眨巴眨巴:“我就拿了手機和身份證?!?/br> 秦嶼不解:“那你提行李箱里做什么?” 還挺大的,看起來能裝不少東西?,F在孩子自尊心都高,他怕冒犯隱私,連房間都沒進去過。 唐南天真無知的一臉理直氣壯:“因為我看別人旅游都拿著啊?!?/br> 秦嶼:“······” 果然是有錢人家嬌生慣養寵出的小少爺。他心想,無奈的放棄了中午逛完就借著游樂場離家很遠,帶他搬去附近賓館的計劃,將對方的外套往下拽了拽,蓋住里面的污漬:“走吧,我帶你去買衣服?!?/br> —————————————— 灰色的襯衫,背帶褲,上面畫著一個可愛的小兔子,整體很襯他的眼睛。 唐南站在更衣室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他其實嫌上廁所麻煩,一直不喜歡穿背帶褲,但這是秦嶼給他挑的,上身效果又很完美,他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絕,在鏡子面前皺著鼻子轉了好幾圈,最后還是出去了:“叔叔,你覺得怎么樣?” 秦嶼拿著他的外套,站在外面玩手機,脊背挺得筆直,看見他后微微一怔,眼角彎了彎,漆黑的眸子溫柔而認真的凝視著他:“剪裁不錯,穿在你身上很漂亮?!甭曇魷睾偷娜缫煌艉?。 “叔叔喜歡那我也喜歡?!睕]有誰會在這樣的注視下說不,唐南嘟了嘟嘴,最終屈服了:“我餓了叔叔,我們等會吃什么呀?” “你想吃豬肚雞對吧?我已經定好位置了,現在過去就能吃上。給,把外套穿上,空調有點冷?!?/br> 秦嶼召服務員結了衣服的帳,看了眼頭頂開到17度的中央空調,把外套披在男孩身上。 “那我要吃松茸的?!?/br> 唐南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秦嶼嘴上應著好,最后還是忍不住低頭,仔細打量著對方一身的穿著。 他自己的衣服都是設計師搭配好送過來的,他除了偶爾陪秦時買衣服外,已經很久沒來商場了。 在唐南自己選擇困難,讓他幫忙選時也下意識按之前選過的挑了——也就是一年多以前給許諾挑的那套,背帶褲襯衫,除了顏色和細節有些細微不同外,幾乎一摸一樣。 唐南出來的時候,他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一年半以前,看見許諾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雖然許諾現在已經不長這樣了。 少年人長得快,幾天不見就變了個樣。許諾雖然骨架不大,五官精致,但總歸是男性,五官輪廓日漸深刻,現在看就是一個秀麗雅致的少年,再也沒有以前那股陰陽莫辨,性別模糊的美貌了。 而唐南雖然長相跟他相似,此刻年齡也小,但是五官明顯是偏硬朗的帥氣風,等成年后估計也是個俊美男孩——很好看,但是不符合秦嶼款式的那種風格。 他更喜歡的是許諾這種偏女相的精致外貌,低頭看去,美的像是張美人畫。 如果真要比,唐南就像是只家里牧場被好吃好喝伺候著,皮毛溫順光滑的小梅花鹿,而許諾則如一只綻放在懸崖峭壁邊的梨花,美的動人心魄,吸人眼球。秦嶼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天然的美。 ·····但如果真讓他選,他還是會選擇唐南這種可可愛愛,被嬌生慣養寵大的小孩子。 畢竟家里養的小鹿惹急了也就拱拱他的手,那懸崖邊的梨花可是帶毒的。 他倒也沒這么色膽包天。 思維一跑,意識就順著溜出去老遠。唐南走到門口了才發現秦嶼還站在原地,有點不高興的嘟著嘴:“叔叔走啦,不是說吃豬肚雞的嗎?”這才把他的魂喚了回來。 “來了?!?/br> 他應了聲,邁步趕了過去。剛打開門,炙熱的陽光便來勢洶洶的向他們撲來,卻被空調的冷氣不甘心的逼了回去,在門口洇出一大片濕痕。 秦嶼用手遮在眼睛上面擋光,看著熱氣涌動的室外,心底猛地涌出一股微妙的不安來,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是又會發生什么事呢?他已經讓阿姨把家里打掃干凈了,賓館也預定好,等中午吃完飯回去取了行李,即使出了點衣服的小差池,但總體也在安排之內。 那究竟是什么事呢?他疏忽了什么? “叔叔怎么了?”唐南敏感的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抓著他的衣角瞅著他,可愛可憐的,秦嶼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把那點不安拋至腦后:“沒事,我們走吧?!?/br> “亦樂,中午吃豬肚雞不?” 中午十二點,A大教學樓二樓教室,顧亦樂剛考完試,正在座位上收拾書包。 這已經是倒數第二門了,明天考完就可以放假,學生們都放松了不少,說說笑笑的討論暑假去向,而他卻神色郁郁,動作遲緩,跟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相熟的同學們勾肩搭背從他面前經過,嬉笑地提出邀請,他卻只是搖了搖頭:“老師叫我兩點之前去他辦公室?!?/br> “我們打車過去,兩點之前足夠趕回來的····” 他最近總是這樣,與他關系最好的張宇擔心地瞅著他,話沒說完就被旁邊人一勒脖子:“哎呀人家是老師的乖學生,學校的大忙人啦,不要打擾人家學習?!彼膊缓迷僬f什么,跟著其他人一起出了教室門。 顧亦樂收拾完書包,去了食堂,吃完飯,坐在位置上發呆了大半個小時,看食堂掛著的鐘表走到了下午兩點的位置,才慢騰騰的去了老師辦公室。 “卷子怎么會在這時候被偷呢!保安這是干啥吃的!這是覺得要放暑假了所以就松懈了嗎?!都給我辭了!”, 辦公室門是虛掩的,他才剛走近,就聽見自己的導師——同時也是教導主任氣急敗壞的聲音,各個年級班主任圍著他站著,都屏氣凝神的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報告?!鳖櫼鄻泛傲寺?,推門進去。他是教導主任的親傳弟子,平時很受寵,對方見到他神色一松,語氣頓時軟了幾分: “亦樂來了?老師有個事想讓你幫個忙,你等去城南一個工廠領卷子模板來,地址我發你微信上了?!?/br> A大對成績方面很嚴格,不到規定的分數就會被勸退,每年鋌而走險的不少,不過成功率很低,也不知道這次是怎么得手的。 顧亦樂回去也是在宿舍發呆,他點了點頭:“行?!鞭D頭才剛出了門,對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開口把他叫?。骸鞍?,那地方你也是第一次去,我找個人帶你去吧,卷子多你一個也不好拿?!?/br> 顧亦樂頓時有點不詳的預感:“不用老師,我·····” 但對方在門外望了幾眼,揮手把路過的一人給招了進來:“哎,許諾你過來?卷子審批中心知道吧?你幫老師一個忙,跟你學長跑個腿?!?/br> “好?!?/br> 清亮的聲音響起,許諾款款地走了進來,正好跟顧亦樂打了個照面。 許諾:“····” 顧亦樂:“····” 昨晚才一起干過壞事的人在光天化日下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彼此都有點犯罪被識破的心虛感。 他導師很喜歡許諾這種懂事乖巧的,總是愛在他面前夸他,顧亦樂看見對方出聲就知道是什么結果,無奈的揉了揉鼻梁:“走吧?!?/br> 炎炎夏季,夏蟬在樹上不知疲倦的叫著,柏油路像是被高溫融化了,散發出一股汽油焦化的臭味。 顧亦樂抬頭眺望了下還看不清牌子的公交車站,放棄了乘坐直達目的地的公交車:“天太熱了,我們要不還是地鐵換乘吧?” “好?!?/br> 許諾在跟秦嶼無關的事情上特別好說話,兩人轉變方向,一起往距離更近的地鐵站走,走了沒幾分鐘,顧亦樂倏地開口道:“你想過合同結束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嗎?” “什么?” 許諾循聲轉頭,看見的是少年硬朗沉默的側臉。對方徑直看著前面,深棕色的瞳孔卻是茫然的:“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叔叔現在以為合同到期我們就會走,這段時間才會這么配合,即使之后他因為身體緣故還是會跟你我保持聯系,但是他如果識破這個秘密呢?他會怎么看待我們?” 許諾:“那藥不會被發現的?!?/br> “這也是,我是杞人憂天了?!鳖櫼鄻沸α诵?,笑意卻未達眼底:“那之后呢?你當時說等叔叔無法離開我們后,看他愿意選誰,另一個人就自愿退出,但假如他還是誰都不選呢?之前我以為他對我是有點感情,只是太害怕這才會分手,可是這半年以來,你覺得他真的有心動過一次嗎?“ 許諾沒說話。 顧亦樂也并不是想得到什么回應,他自顧自的道:“我跟叔叔時間最久,他之前也真心很喜歡我,但是我現在想想,感覺都不過是我的錯覺罷了,寵愛和真正的喜歡是兩碼事。人對養了很久的貓狗也會有感情,也會想念,也會嫉妒,但那就是愛嗎?他對我們就像是看貓貓狗狗,膩了就換一個,只有寵沒有愛,我現在覺得,他天生就是如此了?!?/br> ”他天生就是沒有心的?!?/br> 許諾還是沒說話。 地鐵人很多,顧亦樂跟許諾并排走著,看著地上反射的倒影:“既然如此,就算我們能想盡辦法讓他在我們身邊留下,又有什么用呢?人又不可能真的像愛情人一樣愛一只貓,一只狗。我們彼此爭斗還有什么意義呢?許諾,我覺得,如果叔叔到時候也沒有任何動心的跡象,我們就····” “顧亦樂,”許諾突然開口道,眼睛緊緊注視著前面兩個親密依偎的身影:“你看前面那個人像不像叔叔?!?/br> 顧亦樂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表情悲傷而憂郁,眉眼間卻有股想通了的釋然感:“……放他走吧,讓他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活著。趁他還沒發現真相時和平分手,總比之后撕破臉皮的好……” 許諾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面,顧亦樂有點不滿,邊說邊循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哎你這人想轉移話題也轉移的太生硬了吧,叔叔現在在公司辦公呢,怎么可能——” 聲調在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拉著一個身背帶褲的男孩在前面行走的瞬間高了一個度:“媽個雞的,他怎么可能在這?!他身邊是誰,是那個叫唐南的兔崽子嗎?” “···好像是?!痹S諾還處于愕然之中,反應慢了大半拍,他仔細端詳了一番道,話音剛落,顧亦樂就跟射出的箭一樣沖了過去:“等——” 你剛才還不是說要放人自由嗎? “放他媽個什么自由!就算我放手也不能允許他跟個不知道哪來的小兔崽子跑了!許諾你還不過來?” 顧亦樂走了兩步看人沒有跟上,回頭沖他吼道,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剛才所謂的什么”釋懷啊“”想通啊““放他自由啊”通通都沒有了,少年眉目間燃燒著熊熊怒火,摩拳擦掌的打算一抓jian夫:“再不抓叔叔就跑了!” 許諾:“········” 地鐵人很多,他稍微一慢,顧亦樂和秦嶼就都沒影了。想起那個男孩跟自己當時幾乎一模一樣的穿著,他咬了咬嘴唇,大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