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農夫與蛇(兔犬的場合,劇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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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的h市下起了瓢潑大雨,顧亦樂沒帶傘,被淋的全身濕透,連頭發尖都浸滿了水絲。 膝蓋上沒及時處理的傷化膿腫脹,上面凝固的血跡混合著雨水流到了腳腕,鉆心的疼,但他卻像絲毫沒有感覺一樣,步履蹣跚,失魂落魄的進了a大校門。 他垂著眼睛,像是失去靈魂的木偶般爬著宿舍樓的樓梯,推開位于四樓盡頭的宿舍門時,許諾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了。 今天早上有無法翹課的系主任專業課,就連最懶的張偉都早早起床了,六人間的宿舍空無一人。 顧亦樂在看見他后邁進的腳步就頓住了。兩人一個站在門邊,一個站在窗戶前,隔著整個宿舍的距離無言對視著,氣氛劍拔弩張,焦灼到幾乎濃為實質。 “學長你今天來晚了哦,你早上第一節課是王主任的吧?他最討厭遲到了,就算你現在趕過去也會被扣平時分的?!?/br> 在這令人窒息的氛圍下,許諾率先移開了視線——他本來就沒把對方放在眼里,只不過是個傻白甜被哄幾句就開心的傻狗而已,如果不是叔叔跟他相處時間最長,他也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他頂著對方宛若餓狼的陰沉目光泰然自若道,嘴角笑瞇瞇的翹了起來,眼角彎彎,看起來討喜又可愛:“你這次的收獲怎么樣?一晚上都沒回來····看來你發現了不少秘密呀。怎么樣,你的戀人真的做到堅貞不渝,一心一意了嗎?” 像是被戳到痛處了一般,少年的身體驟然顫抖了一下,手緊緊地握成拳。 許諾一看就知道對方心里想的是什么,笑容不由得擴大了些:“你終于明白我說的話了吧?他這種人就是花心濫情的人渣,不值得真心付出,趁早抽身離開才是正事,而不是在他身上空空耗著自己青春?!?/br> 顧亦樂一時沒有回答,只是垂著頭站在門口,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所謂打一巴掌給一甜棗,許諾往他方向邁了兩步,正想勸慰幾句獲取信任時,對方卻毫無征兆的開了口: “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跟秦嶼什么關系? 不用再誆騙我只是巧合了,我在學校內部網查過你的信息,你沒參加高考,所謂的少數民族補助計劃原來也不過12個名額而已,今年為你生生增成了13個人,而一直沒錢建新實驗樓的學校今年就突然被大款投資了——投資人是肖行,現任肖氏集團的CEO,他跟你可——” 顧亦樂驀然抬起頭來,眼睛炯炯有神,言語步步緊逼,哪有剛才那副垂頭喪氣的頹廢樣。 許諾猝不及防,往后倒退一步,臉上有一瞬間的失態,被對方敏銳的抓住了他聽見這個名字時細微的表情變動:“我聽說這種大家族內部都亂的很,你剛滿18才沒幾個月,是他偷偷生的私生子都有可能。但是不管他是你親爹還是親哥親舅舅,你有權有勢,為什么盯著叔叔不放?又為什么費盡心思想讓我看到這一切?是公司利益爭奪,想拿我做突破點嗎?我勸你給我個好理由,要不我就捅的全學校都知道你是肖氏集團的私生子?!?/br> 他字字珠璣,邏輯完美,并在最后成功抓住了許諾唯一顧忌的點——他不能讓叔叔知道他早已認祖歸宗。 許諾瞳孔收縮了一瞬,凝視了眼前的少年許久,終于道:“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聰明多了,還知道從學校財務方面查?!?/br> “過獎過獎,再怎么我也在這地方呆了兩年多了,這點本事還是有的?!?/br> 這明顯示弱的話讓顧亦樂松了口氣,也不擺pose了,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床上,捂著發炎的膝蓋疼得齜牙咧嘴,用下巴指了指對面書桌的抽屜:“喂,學弟,好歹我也是你大三學長,幫我拿一下抽屜里的雙氧水和繃帶行不?再不包扎我怕我就要在宿舍躺起碼一周尸了,王老頭會殺了我的?!?/br> “······” 許諾緩緩地走了過來,彎腰從抽屜里沒取他所要的,而是拿了扔在角落里的云南白藥噴霧:“你的傷沒嚴重到要雙氧水消毒的程度,用繃帶會增加感染風險的?!?/br> “謝謝?!鳖櫼鄻飞焓纸恿诉^來,卻只是放在了自己手邊,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快說吧,別浪費時間了,我舍友們快回來了?!?/br> “我的故事不會很長?!?/br> 被他這么對待的男孩也沒生氣,卻也沒聽他的指示,徑直走到他跟前,雙手抱膝,曲腿坐在他旁邊的地板上,顧亦樂只能看見他那長長黑黑的,如蝴蝶翅膀般輕輕顫抖的眼睫毛:“我也跟肖家沒什么關系,只不過是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而已,連姓都不給我改,何談干涉公司生意?你也把我想的太神通廣大了?!?/br> “那你為什么對叔···秦嶼那么在意?又為何要靠近我?”顧亦樂不太適應居高臨下看人的感覺,不自在的動了動腿,在床底放的箱裝飲料里掏出一瓶可樂:“秦嶼跟你是什么關系?” 他打開瓶蓋后才覺得口渴,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就聽見男孩用一種平靜無波,習以為常的口吻回答道:“我是他包養的男妓?!?/br> 顧亦樂:“……” 顧亦樂“噗——”的一聲,把剛喝下進去的可樂盡數噴了出來,眼睛見鬼似的瞪的老大:“男妓?!” 他這是魂穿了什么狗血爛俗無下限的三流rou文嗎?! 霸道總裁愛上可憐小男妓?! “這事H市多了去了,也就你這種從小錦華叢養大的孩子沒見過這個城市的陰暗面罷了?!?/br> 許諾對他的反應波瀾不驚,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是鄉下大山里生長的野孩子,第一次來城市就被騙走了身份證戶口本,那些人用我的身份借了高額的高利貸,告訴我如果不簽賣身契就把我送到這些債主的手里。我很幸運,長了張不錯的臉蛋,被留在夜總會接客,第一次就遇到了叔叔。而那些跟我一樣被扣留的孩子都被送去美國俄羅斯當作奴隸,凌辱,強jian,身體改造——你也看過不少雙性片子吧?這些片子的很多主角,都是這些被強行改造成雙性的孩子哦?!?/br> “你·····”顧亦樂被他說的內容驚的瞠目結舌,話還沒說完,許諾就是一笑: “我什么?我怎么知道叔叔的秘密?學長,你怎么這么笨啊,我是一個去接客的男妓啊,叔叔來夜總會買我難道圣母心作祟想解救我們這群最大才16歲的未成年嗎?如果他真的那么善心,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了?!?/br> 許諾特意在未成年三個字上咬了重音:“我還算比較幸運的,遇到了他,第一次zuoai也沒留下什么陰影,之后還被買斷了合同,成了自由身。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對,我一開始也很愛他,他寵我,護我,幫我償還高利貸,幫我撕毀合同,讓我繼續念書,還買了棟房子給我住,常常來看我,但是,這是在我發現他的秘密之前?!?/br> ”什么秘密?” 他說到這里時頓了幾秒,表情猶豫,半天沒有繼續往下說,聽得入神的顧亦樂不由得開口道,催促了好幾遍,他才勉強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疊照片來。 上面都是秦嶼跟葉秋笙,唐南,單墨白,甚至還有葉鶴,相談甚歡,舉止曖昧的畫面,顧亦樂伸手想拿,他卻藏在了身后:“你先答應我看完要冷靜,不要發瘋也別打他電話質問,相信我,我當初知道這些時跟你的心情一樣的?!?/br> 顧亦樂臉色極差,胸膛劇烈起伏了數下,勉強點了點頭,許諾這才把照片遞給他看著對方強忍著怒氣把照片翻的沙沙作響,內心竊喜—— 他自生日那天就偷偷雇了私家偵探跟蹤對方,在下決心要趕這些床伴走時特地提了「不管真相如何一定要拍出非常使人誤會」的要求,對方完成度極高,里面跟唐南的幾張曖昧到了極致,即使他知道自己叔叔根本沒碰對方一根指頭,也依然忍不住浮想聯翩。 有時候,眼見可不一定為實。 他耐心等待了一會,等著自己旁邊的人怒氣達到了最高值,幾乎失去理智時,才“恰好”眼角含淚,聲音帶了幾分哽咽的說道:“你現在也看到了吧,我根本沒騙你,這些也不過是我找到的一部分,誰知道他還有這樣多少個情人·····我真的很喜歡他,喜歡的唯命是從,被肖家找到認祖歸宗時,他說他公司現在運轉不靈需要投資,我就傻傻的求肖家人跟他合作,將當時一樁大生意分幾成給他——就是德國的···德國的薩什么···” “塞納斯?!?/br> 顧亦樂的聲音簡直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冒著森森冷氣。 “對,塞納斯,當時肖家還很為難的說秦嶼公司規模太小,怕承受不住,我用我的身份威脅才勉強同意的,結果,結果——”許諾重重的抽噎了一聲: “他卻帶著小情人去日本旅游樂不思蜀了,還騙我說忙工作一個月都不能回來····我得知真相后想離開他,他卻跟變了個人一樣說我們簽了合同,不到日期不讓我走,還利用我威脅肖家跟我繼續合作,我想逃,想高考填個遠遠的大學,結果他在發現我的目的后連高考都沒讓我去···最后還是肖家看不下去,使法子把我塞進他們每年都要投資的A大,要不我現在還被他關進家里,哪里都去不了?!?/br> 許諾說到這用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眼淚,細長的手指捋起劉海,抓住顧亦樂的手,淚眼汪汪的往自己額頭上的淤青按:“你昨天不是還問我為什么要離宿嗎?這就是原因。他現在生怕我跑了,每天都要打電話看我在哪,每晚都要來接我強行把我帶回家住····我不愿意就會挨打,他那些溫柔只不過是表面裝出來的,一旦觸及了根本利益就變了個人一樣,整天罵我,貶低我,說我是陰溝里的臭蟲,畜生,只靠他活著的婊子而已,有時還會打我,昨天我只不過晚到了學校門口幾秒,他就按著我的頭往墻上撞,今天才趁他去公司跑出來找你?!?/br> “他怎么能這樣?”顧亦樂剛摸到那片皮膚就像是碰了火一樣,驟然縮了回來,眼神掙扎痛苦:“叔叔不是這樣的人····” 許諾垂下眼眸,黯然嘆了口氣:“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就知道你會不信,但是昨天既然親眼看見了,起碼對我還有點信任吧?我只是不想讓你走我的老路,傻傻的賠進去一顆真心·····這是唐南,也就是他在日本遇到的男孩的學校地址和電話,如果不信,你自己去問問他吧?!?/br> 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機票和一張精美的邀請函:“后天學校有個去這個城市的交換留學,我就把你填上去了。交換最少三個月,你有充分的時間去見他···當然見不見也由你,你后悔了放棄交換回來也可以,我只是····想讓你冷靜思考一下你與他的關系?!?/br> 他低低的垂下眼睛,“思考下……他可能根本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br> “我······” 這個留學項目面對的就是他們網絡技術專業的尖子生,交換的對象是個全國鼎鼎有名的大學,老師找了他談好幾次希望他去,他都因為離叔叔太遠拒絕了。 結果這個他親手放棄的機會又一次的被人塞進了手中,顧亦樂俊氣的臉上猶豫不定,手上卻把機票和精致的邀請函接了過來:“這也····” 這不到24小時接踵而至的消息實在太多,堵的他腦子亂糟糟的。 “——哦,忘了告訴你,你五月份是不是被秦嶼叫到酒店去過?“ 魚兒上鉤,小鹿踩進布置好的陷阱,許諾眨著微紅的眸子,給予獵物致命一擊:“你知道為什么他會中春藥嗎?是他想勾引葉家家主,那個家財萬貫的葉秋笙,兩人之前就合作過一個叫海星的廣場,想必你也聽說過。結果這個葉家大公子是個坐懷不亂的異性戀,非但沒入套反而逃走了,他才給你打的電話···你只不過是他一個廉價的泄欲工具而已,當你不再年輕貌美,被玩膩了,就是被他棄若敝屣的時候了,怎么,你還想見到這件事的發生嗎?學長?!?/br> 許諾聲音輕軟,說話卻狠毒至極,字字往顧亦樂身體里最柔軟的軟rou上扎。 他捏緊了手里的邀請函,本來搖擺不定的神色終于堅定了下來,微微張開了嘴,許諾臉上的笑容按耐不住的擴散開來—— “我不去?!?/br> 然后,顧亦樂斷然拒絕,將機票和邀請函撕的粉碎。 許諾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為什么?你真的有這么不堪嗎?非得當他的一條狗?” 紙張像是雪花般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他再也維持不了自己原有的淡定自若:“你到底圖什么,顧亦樂?” “唷,終于不叫我學長了?” 顧亦樂輕快的怕了拍手,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我們先把我樂不樂意做他的狗這事撇到一邊,不過我也可以提前回答你——我樂意,關你屁事。許諾啊,我其實從昨天就開始奇怪一件事了,你說叔叔就是個父母雙亡,白手起家的小企業家,而你再怎么也是肖家的后代,真的會被他虐待控制到這地步都無法反手,自己深陷地獄還苦口婆心的勸別人逃離苦海,雖然你長得的確挺像天使的,但是這舍己為人也有點過分吧,你有多喜歡我才會設這么大個局?” 許諾一時沒說話,顧亦樂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黑漆漆的后腦勺,他嫌這樣不過癮,干脆搬板凳過來坐在對方對面:“我們就當你真是個天使吧,就是想讓我這個無辜的可憐人離開這個人渣花心濫情心機婊還強jian未成年的家暴變態,但你看看,從昨天晚上九點到現在早上八點多,才12個小時不到,你先是讓我看見他跟別人zuoai,再提供證據徹底毀掉我對他的信任,現在又給了我一份早八輩子準備好的機票和留學機會讓我遠走高飛,我承認你這些的確都做得很完美,滴水不漏,但是也未免——” 他猛地低下頭來,跟許諾那雙初看清澈如水,實則深不見底的黑眸對視著,筆尖對著鼻尖,彼此的呼吸聲聽的都清清楚楚:“太急躁了吧,朋友?一個踩進沼澤快死的人用力將另外一個無意入內的路人弄到岸上,不讓對方找樹枝地毯來救自己出去,卻想方設法的趕人走,走得越遠越遠越好,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所以我思來想去,也只有一種解釋得通——那就是這個沼澤根本死不了人,或者說,沉下去的人才能獨占自己的寶物。你剛才說的那么多,我相信的只有里面一句話,你真的很喜歡叔叔啊,喜歡到不惜廢了這么多心機,甚至苦rou計來逼我走??茨闫綍r那樣,你在叔叔面前應該一直是個可愛善良單純的小男孩吧,要不他也不會把你給救出來,真的不知道他如果看見現在的你,會是什么樣的感覺呢?” 聽見這句話后,許諾的表情驀然變了,像是被挑釁的雄獅般弓起背,露出了鋒利的牙齒:“他又不愛你——” “那他愛你嗎?” 許諾瞬間啞口無言。 顧亦樂半躺在椅子上,受傷的腿搭在一邊,有些憐憫的瞧著他: “小東西,看你這樣,你這是第一次干這事吧。你調查了這么多人,卻第一個找我,是覺得我雖然是跟他時間最久的,聯系也不緊密,看起來又傻又好哄,最好解決的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情報本身就是錯的呢?” “不可能,我請的是最好的偵探,你跟叔叔相遇是在兩年前的6月13日的咖啡館里,叔叔樓上裝修天天來,你在那里——” “做服務員,然后對他一見鐘情,從此就死皮賴臉的纏上是嗎?”顧亦樂抱著胸,慢悠悠的接過了話,“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叔叔注意隱私,向來不愛在外面呆,我為什么就這么巧的在那個節骨眼上出現在了咖啡廳里?” 許諾瞬間猜出了他的意思,驚愕的道:“你——” 顧亦樂歪頭朝他一笑,笑容調皮甜蜜,在此刻充滿nongnong的嘲諷:“因為我跟他見面比你想象中可早多了,小鬼,眼見都不一定為實,你所見的數據也不過是經過多次加工的產物而已。當然,這也不是你的錯,叔叔到現在都以為我們是在咖啡館相遇的呢,我兩年了都沒讓他成功想起來?!?/br> “三年前的6月7日,也就是高考第一天下午,突然下大雨,我堵在路上去考不了試,是他無意路過,好心送我去了考場——就跟他好心救你一樣,大概他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一時的善意救的是條毒蛇吧,能眼也不眨的將他污蔑成那番丑陋不堪的人,許諾,你好狠的心?!?/br> 許諾的胸膛驟然抽疼了一下,他抿著唇,低頭不與對方對視,卻被顧亦樂強硬地抬起了臉:“當時他并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我連車牌號都沒記住。之后的整整半年,我使出渾身解數,動用各種你想的到想不到的方式去查他的姓名和地址,又用了兩個月調查窺視,才敢出現在他的面前?!?/br> “你說他花心濫情重欲,但是如果他沒有這些,以我的身份和年齡何以能這般接近他,你又能如何靠近他?你可能不知道吧,在我之前,叔叔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一個人都沒包養過,知道我的費了多大的勁才能哄他點頭跟我簽合同嗎?你們現在簽的合同都是我當時親手擬的。我是沒察覺到他會在我之后這么短的時間多了這么多小情人,但是你也應該知道的脾性,重欲輕情,本性涼薄而容易厭倦,這些人在他心里不過是個數字而已,并不具有任何意義?!?/br> “那你就有意義了嗎?你以為你跟我有什么不同嗎?” 許諾終于找到了反擊的機會:“你腿傷的這么重他連信息都不愿意回一個,摟著自己的小情人看電影,你在家里苦苦等待他的時候,他在日本跟小寵物玩的樂不思蜀,他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孩,你已經大三了,學長,如果不是他厭倦了你,又怎么會有我的存在,他們的存在?你不過是一包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垃圾食品,如果不是叔叔念舊情,你早就被扔進垃圾回收處了?!?/br> 這小子···顧亦樂緩緩的瞇起眼睛,捏著對方下巴的手又重了一些,看著對方吃疼的抽氣:“所以我就該自愿退出把叔叔拱手讓人嗎?你說那天他勾引人失敗需要泄欲,他真的喜歡你為什么不叫你,而是選擇了我?你今天找我拿了那么多照片,又撒了這么多的謊,其實還抵不上你倆的床戲視頻,可是你到底沒拿出來。他可沒你描述的那么卑鄙,我懷疑——” 許諾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他拼命掙扎,對方的手卻像是鐵焊一樣穩穩的捏著他的下巴:“他根本就沒碰你,對吧?如果不是這樣,你也不會急于把我們這些上過床,具有威脅力的趕得遠遠的,嘖嘖嘖,你可真可憐?!?/br> ”放開我!” 許諾徹底爆發了,張嘴就要咬對方的手,而顧亦樂笑嘻嘻的松開,卻在下一秒提起他的領子,將他按在了身后的床架上,表情是從未見過的狠戾:“所以我警告你,許諾,別再在叔叔面前耍什么心機離間我兩,要不我就把你的一切秘密都告訴他。我追了他三年,我也等了他三年,我不介意繼續等下去。他的性格他的底線了如指掌,我對他勢在必得,他是我的,別天真的以為我會輕易拱手讓出去,特別讓給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光屁股小孩——” “放開!”許諾一直在掙扎,但是他個子矮體重輕,雙腳懸空被按在墻上時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他在聽見他最后一句話后,突兀不動了,嘴角緩緩浮起一抹笑容:“好啊?!?/br> 他道,與顧亦樂對視著,黑眸里閃著狂熱的敵意:“我們就看看,誰會是最后的贏家吧?!?/br> “轟隆——” 他話音剛落,窗外便響起一聲仿佛宣告著戰爭開始的驚天雷響,鐮刀狀的雪白閃電撕開了漆黑的天空,雨下的越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