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
夜晚雨后的s市散發著寒冷的氣息,直逼人的咽喉,莫名的壓抑。而FIT酒吧卻人聲鼎沸,仿佛下雨也不能澆滅他們的熱情,舞池里年輕的男女盡情的扭動,FIT酒吧是s市數一數二的金窟,黑暗地下的事在這里層出不窮,仿佛是城市的另一面, 而掌管這里的是黑道有名的五爺,也是老一輩的領頭羊,幾乎無人敢在這里鬧事,因為都清楚也都明白后果。 這時門口一陣sao亂,一個西裝革履面若寒霜的男人帶著兩排保鏢走過,直奔二樓。 這個男人氣場強大到幾乎就幾秒鐘的時間,在場的人仿佛忘記了呼吸,等人都走過了才仿佛缺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 一個長發妖嬈的妹子湊過去問了一個酒吧年齡稍長的營銷 ‘那是誰??!’營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是唐二爺,也只有他才能有這個氣場了’ 在X國但凡你過了上流社會的門檻,你就應該聽過唐二爺, 即使才25歲,可手段狠辣基本上把老一派壓的抬不起頭,唐家早幾輩還是黑白兩道,在唐二手里已經完全洗白了,只要聰明點的世家都明白,黑道被上面越來越打壓,只有攀上紅色才能走的穩。 “還聽說唐二爺軾母殺兄啊,唐家早年還出過一個私生子,才出點風聲人就不見了,明眼人都知道這跟唐二脫不了干凈” 這營銷跟著五爺年頭多了,多少知道的消息 “可長得宛如雕塑般的臉??!” “你也就看看吧,就你這種貨色 人家連看都不想看” 上了二樓唐窒直至最里面的一間包房,途中還聽見了女人的哭喊,打開包房,里面的煙氣夾雜著腥臭味撲面而來, “呦!這不是唐二爺么,鄙人可等您很久了” 只見沙發上坐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遠處看就像一坨rou攤在沙發上,韓五邊說著便起身跟眼前的男人握手, 而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說道“ 不必了,人呢?” “哈哈哈哈 人自然是請著呢,不如我們好好的談一談,您說呢?” 唐窒陰沉著臉,跟對方多說一句話,他都嫌臟 “條件?我只說一次” 韓五面閃過一絲陰冷,心想,不過一個狼崽子,早晚有一天把你從那個位子上拉下來, 隨著又擠了擠了那有半尺厚油的臉 ,“您應該也聽說了,我有一個外室生的兒子,前兩天因為一點小事進去了,這不恰好敵方律師就是李溟集,求您讓小李總高臺貴手??!, 雖是外室生的,但也就這么一個,您說是吧?” 唐窒面無表情的盯著韓五,差點就要把他盯穿,眼睛里深的像墨一樣,先jian后殺是一點小事? 呵,以韓五的勢力估計也不會被判的太重,既然想撈人,既然如此,那便把人撈到陰間去, “好 ,沒有下次了” 韓五抹了把額頭的汗,看了一眼身后的打手“還不快點把秦先生請過來” 不一會那兩個打手就帶著一個人進來了,放手的瞬間那個男人猛的跪在了地上,唐窒看了一下腳底下的人,一張好好的臉,現在被額頭的血蓋了大半,本以為這點小事他會自己整理好,可卻被韓五那頭豬,給碰個正著, 唐窒皺了皺眉又給身后的人一個眼神,架起地上的人就出了門, 房間里的味道,他一分都不想多待,甚至連坐都沒坐,仿佛那絲絨沙發會臟了他金貴的屁股。 房間內韓五出了一身虛汗,只因唐窒臨走前看他那一眼,被狼盯上的感覺可不好受。 出了門唐窒便說道“把他給我送到金臨哪去”金臨是他的發小,沒有繼承家里的事業,反而做了那逍遙散仙去學了醫,雖然現在名聲大噪,如果被他知道要治一個外傷估計要大跳如雷。 身后被攙扶的人虛弱的說了聲“謝謝,”唐窒回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往前走突然被一個包房的罵聲攔住了腳步,站在走廊上往包房里看去,幾個公子哥在揍一個少年,其中一個人邊揍邊罵道‘ 賤人生的兒子,果然也是賤人,???’躺在地上的人沒有一絲掙扎,只是呆呆的抱著頭, 唐窒從遠看去,因燈光的昏暗只能看到地上那人的眼睛,栩栩如生的堅韌的眼睛像海上的燈塔。 唐窒只停頓了兩秒便繼續走了,眼睛是好看,雖看不清長相但應該也不賴,但這如柿子般軟的性格可不是他的菜 。 這次唐窒沒有從正門走,而是從二樓繞到了后門,門口早就停了一輛勞斯萊斯。上車后,唐窒“ 去前面的巷子里,隱蔽點” 司機“ 好的” ,本就黑色的車身在黑暗的巷子里更加融為一體, 沒過多久就看著一個光頭偷偷的從后門溜進去了,唐窒,呵! 我當是誰呢,能掐著點的把秦溺抓了,原來是你啊,看來這次得做絕了, 黑暗中唐窒眼中醞釀起風暴,司機感覺仿佛瞬間冷了起來。 剛打算駛離,便聽見撕裂般的呼喊聲,就在轉角更深的巷子里。唐窒“過去看看,輕點” 司機摸了一把額頭的汗,小心翼翼地貼著狹窄的巷子蹭了過去,但也只敢在稍遠的地方,不敢開近怕打草驚蛇。 男人一眼望去只見一個瘦弱的男生在和幾個人打架,也說不上是打架,而是單方面的碾壓,力道狠且快,沒有拿武器只是拳頭,拳拳到rou, 在安靜的巷子里骨頭折斷的聲音聽起來尤為真切,隨之而來的是尖銳的哭喊聲。 沒過多久躺在地上的幾人終究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了,暈死了過去。 這時那個少年才摘下了口罩,由于少年同時帶了帽子,只能看清那緊致的下顎線,和在黑暗中顯得更白的皮膚,不過這也足以讓唐窒認出來,就是包房的那個燈塔少年。 梁簌喘著氣,嘴角微微翹起,好看極了,抹了一把手上的血,轉身走了,殊不知他已經是某人眼中的獵物了。 還真是沒白來啊,唐窒似笑非笑的舔了下嘴角,“告訴秦溺,好了就去查查包房那個被揍的少年,越細越好” 司機“ 是” 唐窒“走吧,回契園’” 梁簌回到家之后就看到他那個渣爹和后媽還有他那名義上的哥哥在餐廳,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飯,想也沒想抬腿便朝著二樓走去, 梁鎮率先發現了他,看他一臉的狼狽樣便知道今晚得逞了,梁鎮“呵!果然賤人就是欠收拾” 郭敏看過來“??!小簌怎么回事??!是讓人給打了么”,他那渣爹梁軍也抬頭看過來,眼神中的嫌棄不溢而出 “哼,沒出息的東西,自己滾上樓去”。 這個兒子是前兩個月剛攀回來的兒子,是那個死都死不消停的前妻生的,人雖然長得好看,可一臉的懦弱樣,一點用也不頂,也不像是女兒還能送出去聯姻,連看一眼都脹氣。 梁家只是一個剛一腳要邁入上流社會門檻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家族,雖說多一個人也能養得起,但這梁家有一大半都是梁簌他媽的嫁妝,眼看著人回來爭家產,梁家兩父子能不急么。 梁簌低著頭裝作委屈的樣子慢吞吞的朝樓上走去,而眼底卻閃過一絲兇狠,看來今晚這場戲也是梁鎮的杰作,讓學妹把他騙到酒吧,就是想羞辱他一頓 到房間后利落的反鎖,從抽屜里拿出藥箱到浴室, 鏡子前少年脫光了沾著血跡的衛衣,白的如奶油般的皮膚上有著可怕的傷痕,青里透著紫,還有些血痕在上面,實在讓人看著心疼,梁簌熟練的從藥箱中拿藥,沾濕,涂抹,一聲都不吭, 只有那臉上的潮紅,和緊抿的唇角,才能感覺到傷的有多重,動作仿佛做過千百遍的熟練, 反觀臉上卻沒有太多的傷口,叫人覺得傷的不重,只是狼狽。 梁簌在心里苦笑了一聲,這些恨早晚都要一點一點的討回來,一個都別跑。 咚咚咚,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梁簌只好快速的穿上衣服,去開門, 是郭敏,她來做什么,即使做了再多醫美也擋不住歲月的摧殘,反倒讓臉看起來畸形的不成樣子, 郭敏“我來看看你,小簌啊,你也別怨你爸爸,他心里是有你的” 梁簌,呵 心里有我,是,心里有我的股份, 郭敏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這不,過兩天有一個宴會,是金家老爺子的壽宴,你爸爸也想著帶你呢,好好準備準備吧,” 梁簌“好”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后郭敏笑著“那行,早點睡吧” 見梁簌沒回答,郭敏就轉身走了, 梁簌重新把門鎖好,金家的壽宴也是梁家能去的?,怕不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估計又是在他身上算計著什么,還真是不節余力的榨干他最后的價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