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們做吧
秦深嘗試了一下,沒夠著,“寶貝,往前來點兒……” 白淺“嘖”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往前挪了點兒,“諾,你自己想辦法?!?/br> 白淺把皮帶取了,解開扣子,這才發現這根皮帶居然是秦深的,凝神一看發現秦深這貨身上穿著他的……白淺簡直不知道應該有什么反應。 秦深這樣的人其實一直以來都很謹慎,粗中有細,這一點白淺自愧不如,他不可能犯這種錯誤。那么理由就只有一個——秦深趁他睡著故意換了兩人用的,然后離開了酒店。 白淺“呵”了一聲,秦深知道大事不好。 “寶貝……” 白淺瞥了他一眼,反手就用皮帶抽了他腰側一下,“快點!” 秦深眼神幽深,伸出舌頭去夠小小的拉鏈,然后用牙齒咬住,口齒不清還想著為自己辯解,“那萬一我想你怎么辦?不得帶點東西啊……” 白淺“啪”又一下,秦深目光灼灼盯著他,餓狼一般。汗滴從他鬢角流下。 “刺啦”一聲,拉鏈被順利拉了下來。 秦深不說話了,被鼓囊囊的四角褲包裹著的小白淺誘惑得頭暈目眩。秦深禁不住伸出舌頭隔著那里舔弄,很快那里顏色就深了下去,濕了很大一塊。 白淺也得了意趣,故意挺著腰去碰他嘴角??此麑嵲谑切量?,白淺于是“大發慈悲”拉開了他,兩人換了個上下,秦深在他腿間,白淺按著他的腦袋,“幫我脫?!?/br> 秦深老早就想扒光他了,這會兒就耐著性子撕咬兩邊布料,一點點往下拽,白淺看得有趣,用腳磨蹭他大腿根,“像狗一樣?!?/br> 秦深抬眼看他,“狗嗎?” “嗯,不像嗎?這樣咬著……” 秦太子爺沒有發脾氣,他終于成功地讓小白淺露出了一個腦袋,于是迫不及待地含進了嘴里,含糊不清道:“……主人……喜歡嗎?……” 唔……以為白淺喜歡某個圈子的玩法,于是秦太子爺很是配合地說了這句話,以為白淺會很喜歡。沒想到白淺楞了一下,臉色有點不好看。 秦深停下來,“怎么了寶貝?我牙齒碰到你了嗎?” “秦深……” “嗯?” 白淺解開他的手,把他拉起來。 “你什么意思?” 秦深一頭霧水,“什么什么意思?” 白淺定定地看著他,“主人?放棄了西雅圖的航班?——秦太子爺,你怎么回事?” 秦深仿佛被他兩句話噎住了,也定定地看著他,“……不可以嗎?” 白淺呆了一會兒,“你還記不記得你自己是誰?秦家掌門人,秦太子爺?” “那又如何?” “不如何,但你不能這樣……這樣……” “哪樣?” 白淺感覺話到嘴邊,但又找不到好的表述方式,“反正你私底下要找我做別的事情可以,但是涉及到你自己和秦氏的事情,別當兒戲,我不會陪你玩?!?/br> “玩?!” 秦深這下是真的怒了,像一只受傷后暴起的獸類,壓倒了白淺,緊緊箍著他手腳,白淺動彈不得。 不知為何,觸及他這樣的眼神,白淺有一些心驚,他心亂如麻也不知道為何。他并不是矯情想不開的人,但是白淺并不信所謂情愛,也未曾拿秦深真的當過什么戀人看待……不過是相互取暖,各取所需罷了…… 他們不可能有以后啊。沒有以后,何苦付諸真心?這就是白淺現在所想的。 只是秦深,似乎越來越過了…… “……白淺,你覺得我秦深什么人沒見過?” “玩?我要是愿意,多少人爭著往我床上爬?” 秦深的手帶著他炙熱的體溫撫摸白淺的臉頰……又來了,那種想哭的感覺…… 可是為什么…… “白淺,我為什么一直沒有真的動你?你想想看?” 白淺如鯁在喉,眼眶溫熱,張張嘴卻找不到理由。 因為勢均力敵?因為利益相關?因為互有所求? 數年前老爺子因為急性病突發,搶救無效去世,不久白淺幾乎是被自己父親流放一般,獨自在異國他鄉遇上秦深。那時白淺徹底心灰意冷,因此索性花天酒地,行事大膽,調戲調戲別人那都是家常便飯,就是沒幾分真心罷了。后來為了調查當初關于母親的流言一事,尚未掌權的白淺只能求助于手眼通天的太子爺。 白淺似乎還能記得當時太子爺那一臉的張狂和桀驁不馴,問他,“我幫你,你拿什么來換?” 白淺不知道拿什么來換,金銀珠寶?權勢地位?太子爺缺這些東西? 二十歲出頭的秦深張狂地笑了一下,“那就拿你來換吧!” 換就換,白淺曾短暫地沉溺于聲色,最落魄的模樣也被他看見了,秦深也算是他喜歡的長相,有什么大不了? 于是白淺親自登門,敲響了他住所的門??砂诇\想錯了,秦深當晚也喝了一點酒,抖著手臉色微紅,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支支吾吾地說不是這個意思。 “我……你覺得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白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秦太子爺呼朋引伴,不可一世,像極了他這個身份應該有的模樣,就像白淺在海外被人說成花花公子一樣。 那還能有什么意思呢? “總之,你回去白氏,你要做的事情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 “……你要什么?” 秦深膚色加深,并不看他,“……你先回去,以后……我會向你要?!?/br> 白淺以為他要白氏,他無所謂,可爺爺的家業不能讓他敗掉。于是即便是在秦太子爺的眼皮子底下,白淺回了A市,甚至不久成功得到了他想要的,但他沒少背地里動手,拉攏董事會和大股東,給秦深下了不少絆子,也掌握了不少東西。 但白淺一直沒動他,因為他不是不感激,在他最落魄最無奈的時候,秦深出現了,并且拉了他一把。 他孤立無援,而秦深是光。 可是后來秦深也始終沒有提出什么要求。最多的還是纏著他做那些事情……可他找誰不一樣呢…… 秦深青澀一些的面龐和如今沉穩的人重合在一起,白淺終于控制不住,眼角倏倏地往下淌淚。 秦深從沒見過他這樣脆弱的模樣,因此一下就慌了陣腳,只能傻乎乎地給他擦眼淚,可是眼淚擦不干的。 “寶寶,別哭別哭!我求你了,別哭!你不喜歡是不是?以后我都不做了!我不做了!我……” 白淺流著淚叫他,“秦深……” 秦深紅著眼睛親他眼角,“在呢!” 白淺哭得嗚咽了一聲,秦深嚇得魂都快沒了,“不著急啊,慢慢說……我在呢寶貝!我在呢!” 白淺:“嗯……我們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