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還她清白【微虐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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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上樓之后就換了張臉,她笑意盈盈完全看不出剛剛的難過。 厲偌清依舊忙著工作,他們之間的日子和往常一樣。只是她,越發學會乖巧聽話了,就連床幃之上也不再有過多掙扎,他想要,她就給,她將自己掏空,塞滿虛偽的棉花,任他蹂躪玩弄。 姜堰并沒有告訴厲偌清夜弦在學校的事情,這種小事他完全可以自己決斷。 又是一整天的孤立,夜弦上課發呆,拿著橡皮擦努力想把課本上的腳印擦干凈,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就是這樣,喜歡將所有的情緒都表達出來,厭惡的人會狠狠欺負,喜歡的人會不停表白。 等到放學,楊安妮和她的父母已經坐在教導主任辦公室里聲淚俱下的控訴夜弦了。她的父母就她這么一個女兒,現在又因為失戀抑郁自殺,兩個人更是無條件保護自己的女兒,所以他們歇斯底里地要求開除夜弦。 “王主任,我家安妮可是班里的尖子生,從高一開始學習成績都是最好的,現在她生病卻被學生欺負,甚至還動手打人!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的!安妮可是我唯一的女兒,誰要是敢欺負她我就跟誰拼命!她都這么可憐了,怎么能放過那個加害者!我強烈要求開除那個夜弦!不然我就投訴到教育局!” 教導主任一聽要上訪教育局立馬緩和了態度 “哎呀,這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小矛盾,也不是什么大錯,不用投訴教育局的,這件事楊安妮同學確實委屈,等夜弦的監護人來了,我們坐下來慢慢調解?!?/br> 教導主任本就是個見人下菜碟的人,他面對強勢的楊安妮父母只能想著把這件事壓下來,再將責任歸咎到夜弦身上,他了解過夜弦的家世,父母雙亡被舅舅撫養,無權無勢連學費都拖延了幾次,而且她從小就會打架在初中也犯了不少的斗毆事件,所以他本能得將她歸為了加害者。 夜弦跟在姜堰身后來到了教導主任辦公室,她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一米九三的姜堰都快有門框那么高了,他穿著一身黑,眼神凌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和霸氣,光是站在辦公室門口就幾乎擋掉了大部分的光。 所有人都盯著門口的姜堰,就算他穿著黑色的毛衣也無法遮掩住他全身健碩的肌rou,那一只手臂甚至都不教導主任的大腿還粗,高領毛衣勉強遮住的紋身看起來更加威武霸氣。 教導主任一時間都慌了,他張口的時候語氣顫抖,本能的害怕讓他支支吾吾。 “你…………你是?” “我是夜弦的叔叔,她的監護人,我姓姜?!?/br> 教導主任第一眼就察覺到這個高大男人不好惹,他趕忙站起身伸出雙手去打招呼,可姜堰沒接只是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姜先生您好,我是一中的教導主任,今天叫您過來呢,是因為夜弦在學校打人的事情?!?/br> 教導主任的語氣比剛剛還要柔和,甚至還帶著一絲討好。 “她打了誰?” 姜堰只冷冷得問了句,惜字如金,夜弦則坐在旁邊低頭不語。 楊安妮以為今天能見到厲偌清,甚至還專門畫了個柔弱的淡妝,穿上了漂亮的連衣裙,可來的卻是姜堰,這讓她無比失落捂著臉又嚶嚶哭泣起來。 她的父母寵溺這個女兒,自然不忍心讓她傷心。楊母直接站起身指著夜弦語氣極差:“她打了我女兒!” 姜堰稍稍撇頭就看到了捂著臉哭泣的楊安妮,原來是這個女人,看來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打人事件。 “傷到哪兒了?” 姜堰的語氣依舊淡漠,楊母拉著楊安妮的手臂伸了出來,雪白的胳膊上有些許擦痕,不過早就涂了藥包扎起來,看著并沒什么大礙。 “你看看給我女兒打!這胳膊都青紫破皮了!” 夜弦抬眼看了一下,就她這個胳膊傷,她自己跌一跤都比這嚴重。 “要多少錢?說個價?!?/br> 姜堰習慣了用錢解決,畢竟他總不能在學校里付諸武力。 楊父一聽姜堰竟然連道歉的話都沒有直接跳到了賠錢,心里更是氣得不行。 “你以為我們是為了錢來找事的嗎!安妮是我的寶貝女兒,你們家小孩欺負人打她,連一句道歉都沒有,拿錢打人臉嗎!” 他很討厭麻煩事,特別是這種家長里短雞毛蒜皮的小事,姜堰轉過頭看著夜弦問道:“你怎么打的?” “她罵我jiejie,我沒打她,推了她一把,自己倒下去的?!?/br> 姜堰轉過頭,凌厲的眼神盯著面前的幾個人聲音有些沉。 “聽到了嗎?” 夜弦的解釋在楊家父母聽來就是狡辯,昨晚楊安妮可是聲淚俱下的哭訴自己怎么被夜弦羞辱毆打,如果不是她的同學,她甚至都可能被打得鼻青臉腫。 “她在撒謊!那么多同學都看到了!就是這個叫夜弦的打人!王主任不也說過,這個夜弦初中的時候就喜歡打架斗毆,以前都被處分警告過很多次的!” 兩人看向一旁的教導主任,他趕忙擺出一副尷尬笑臉。 “我也是聽她初中老師說的,具體我也不清楚哈?!?/br> 姜堰知道夜弦的功夫,她如果真想出手打人,那個瘦瘦小小的楊安妮必定非死即殘,哪里能坐在這兒哭哭啼啼呢? “你們先把事情搞清楚,夜弦到底打沒打她!” “當然要搞清楚!我們有證人!昨天下午那么多同學都看到了!” 楊母說著對著教導主任說出了幾個人的名字,他聽完走出辦公室讓一個老師叫來了那幾個女生。 三個小女生穿著一中的校服,進入辦公室后緊張得不行。 “同學,我叫你過來是想問為你昨天下午放學的事情,你認不認識這兩個同學?!?/br> 教導主任指著楊安妮和夜弦,讓三個人辨認了一下,她們紛紛點頭,教導主任繼續說:“昨天放學你們有人看到是怎么回事嗎?夜弦和楊安妮是不是發生矛盾了?” 為首的小女生扎著馬尾,她看著楊安妮的眼神點了點頭。 “是不是夜弦打了安妮?” “是,是她!” 楊母脫口而出,女孩兒直接肯定,夜弦瞬間定罪。 “聽見沒有?你家小孩就是打了我們安妮,王主任,這種學生留在一中就是個禍害!開除她!” 這些人鐵了心要搞夜弦,教導主任得到了證人的證詞也挺直了腰板對姜堰說道:“姜先生,您也看到了,夜弦昨天確實打了同學,在場證人也有,這件事確實是她先動手的問題。按照校規,嚴重者會予以處分退學?!?/br> “我沒打她,我只推了她,我不退學!” 夜弦的反駁讓楊母更加憤怒,她站起身快步走過去揚起手就要打在夜弦的臉上,可她的手掌還沒落到夜弦的臉上就被姜堰一把抓住了手腕。 “??!打人了!打人了!” 姜堰抓著她的手腕異常用力,他這才發現原來什么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女,他只不過抓住了這個女人的手腕,她就已經開始嚎哭著說他打人了。 姜堰嫌這個女人聒噪,在楊父沖上來之前一把推開楊母站了起來,高大雄壯的男人給人的壓迫力實在太大,剛想沖上去動手的楊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抱著自己的妻子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你們都是什么人,沒素質,又想動手打人嗎?” 姜堰懶得和他們講道理,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幾乎已經完全看透,這件事就是楊安妮一家在找茬,夜弦并沒有撒謊,她也沒有撒謊的必要,就算她真的打了楊安妮,不管是姜堰還是厲偌清都能幫她處理好。 姜堰身上的霸氣嚇得作證的三個小女孩兒瑟瑟發抖,本來夜弦就已經很兇了,沒想到來了個叔叔比她更兇更可怕。 “姜先生,這里是學校,你不能在這里傷人!” 姜堰沒有理會教導主任,他往前走了兩步盯著那三個作證的小女孩兒說道:“你們親眼看到夜弦打了楊安妮嗎?” 三個小女孩兒被這樣可怕的男人嚇到面面相覷后點了點頭。 “那能不能復原一下昨天下午她們是怎么打起來的?” “…………” 三個小女孩兒,沒有一個敢先開口。 “說??!” 姜堰提高了兩個音調,其中一個小女孩兒顫顫巍巍的講了起來。 “昨………昨天………我們看到安妮回學校了,她沒理我們跟她打招呼去找了夜弦。然后我們也沒在意,就繼續打掃值日,然后我們倒垃圾的時候,就看到了夜弦和安妮拉扯,兩個人抓著胳膊…………” “在扭打是嗎?” 楊母繼續打斷,她其實早就知道真相,可她就是得護著自己的女兒。 “那個夜弦,抓著安妮的手臂想打她對不對?” 三個小女孩兒除了點頭也沒了其他動作,姜堰見慣了這種顛倒黑白的小手段,眼中滿是不耐煩。 “你閉嘴,讓她們自己說!繼續!” 小女孩兒抬頭看了看威嚴的姜堰,只能繼續說:“我就看到她們拉扯,好像在吵架,然后安妮就哭起來了,她哭得很大聲,很快吸引了很多同學過去圍觀,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她就動手打了安妮,她把她推到地上還想繼續打她!如果不是被同學拉住,安妮早就被打得滿身傷了!” 這個女人,顛倒黑白,絲毫不講理,她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姜堰煩躁了,他很厭惡這種攪局插嘴的女人。 “你說什么?你女兒和夜弦打架,你在場嗎?不在場為什么要干預證人的證詞,難道你是想顛倒黑白?” 楊母激動極了,她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姜堰,聲音滿是尖銳。 “我顛倒黑白?我女兒受了傷,怎么就成了我們的錯?” 楊父辛虧拉著自己妻子不讓她沖過去,不然按照姜堰的脾氣先讓她閉上嘴說不出話。 “你們說清楚,當時到底是夜弦動手打了楊安妮,還是推了楊安妮!” “啊………這………其實當時人很多………我們也只是去看熱鬧…………其實…………” “小姑娘,想清楚一點,作偽證在法庭上可是同謀罪,你們要是說謊,被開除的可就不是夜弦了!” 姜堰的語氣像極了威脅,楊父更是拉著教導主任指著姜堰說:“王主任你看看,他都敢威脅學生!這個姓姜的和那個夜弦都不是好東西!這種學生怎么能留在一中!你要是還不管,那我可就打電話到教育局找安妮的叔叔來解決了!” 楊父的威脅更讓教導主任擔驚受怕,他只能攔在姜堰面前對這三個小女孩兒勸導。 “你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不用怕有人威脅你們,這里是學校,一中可是S市第一公立高中,我們是講道理的,說吧?!?/br> 三個小女孩兒互相看著,最后其中一個張了口。 “我確實看到了夜弦推了安妮,但是安妮倒下去之后就被我們扶起來了,夜弦沒有動手,她就一直站在原地喊閉嘴,她沒打她…………” 這一刻真相大白,夜弦終于吐出了心中那口氣,她自嘲得笑了笑,原來自證清白是多么艱難的一件事。 姜堰滿意得抬頭看著眾人,他知道夜弦不屑于做過的事情不承認,她這種性格,太過坦蕩,很容易吃虧。 “聽到了嗎?夜弦從頭到尾沒打過人,這件事不過是兩個女孩子之間的口角,她確實沖動推了楊安妮,但是絕對沒有打人!退學是不可能的!” 楊母氣得渾身發抖,她喘著粗氣看著只會哭泣的女兒瞪著夜弦,眼里的火都要噴出來了。 “好啊,你們串通一氣!我女兒被傷成這個樣子,倒成了我們的錯!什么叔叔,一個孤兒,住城中村,窮得連四千塊學費都要拖欠,怎么就突然冒出來一個開豪車的叔叔!你就是她金主吧!我明天就去教育局舉報,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糾纏不清的女人讓姜堰起了怒,他盯著楊母的眼神里滿滿出現了狠戾。 “不要亂說話,不然小心你的舌頭!” “喲!還威脅老娘!別以為開個豪車就了不得,女高中生賣yin,你們這些老板嫖娼,一個個男盜女娼,這一中還算什么第一高中!都是些垃圾!你們等著我一定舉報抓你們!安妮,我們走!” 楊母拽著哭泣的安妮離開了辦公室,姜堰攥緊的拳頭被夜弦握住,他低下頭看到夜弦對著他搖頭苦笑。 等現場冷下來,教導主任也讓三個女孩兒離開,辦公室里只剩下夜弦,姜堰和他。 教導主任一看就是個油滑的男人,他走到姜堰面前滿臉笑容。 “姜先生,這次的事情也是我這邊沒有弄清楚,既然夜弦沒打人,我這邊也不會開處分讓退學的,就是小孩子之間的矛盾摩擦,您也別計較了行嗎?” 因為夜弦眼神的再三懇求,姜堰這才沒有追究下去。邁巴赫上,她又靠在車窗上發起了呆。 “他們一直這樣欺負你嗎?” “嗯?!?/br> “為什么?” “不為什么,很多時候,欺負一個人能有多少理由呢?這些高中生都十幾歲,正確錯誤都不一定分得清,跟風很正常?!?/br> 她看得透徹,彷佛自己就不是個高中生了。 “而且,他們說的都是事實,我確實被人包養,靠著身體換錢換奢侈的衣服,我倒想反駁呢,沒那個勇氣?!?/br> 她不是透徹,她是認命了,甚至開始自暴自棄。 姜堰知道沒什么好勸她的,這個丫頭總是喜歡獨自面對。 “少爺最近會閑下來,你多陪陪他?!?/br> “嗯?!?/br> 夜弦靠在車窗上,她望著窗外的景色,心情都不知道是輕松還是難過。 姜堰幫助了她,可這份幫助是帶著交換的,她也知道不能白拿別人的人情,她是該按照他的意思做。 不過至少,她恢復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