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秘法
大澤正上頓頓濃云積壓,魔兵魔將的身形皆為其吞沒,唯有高馀三丈的牙旗聳出大半,元色旗面漫漫舒展,銀白蛇紋鎖邊,上書一個打眼的“傅”字。旗下主帥披堅持銳,面沉如水,正欲著部下讀表祭旗,一眼望見身形魁岸的黑龍撥云飛騰來。 “拜見尊主!” 以傅喻明打頭,眾將士皆伏地叩拜,一時萬人同音,竟壓過慷慨的樂聲一頭去。 “起來,”魔尊未料他突行大禮,抬手虛扶一把,“今日送列位將士出陣,行伍之中以你是最大?!闭f著悠哉踱步過來,鑲金緞云頭靴堪堪停在目下不足尺處。 傅喻明本于寅時之末已經結兵相候,然而想及尊主新婚頭一日必然多多垂幸夫人,一到吉時便下令奏樂祭旗準備起行,此刻見他如約到來,心中生出愧怍:我知尊主一如尊主知我,何至于偏誤如此,豈不貽笑于他。便又行一拜方起身:“尊主在上,屬下此行必為您清剿螣蛇一族,補賀尊主新婚之喜!” 魔尊不置可否,卻示意副將將轡策交來自己手上,親自牽動傅喻明九頭的坐騎出列——那兇獸九嬰左右甩動似龍的長尾,九個頭顱上的牛鼻嘶嘶齊噴火。 傅喻明蹙眉上前欲阻攔:“不必……” “祭旗,本尊親送傅將軍一程路!”魔尊揚聲道。亦朝前一步走,用力將他覆甲的雙腕握了一握,目光幽沉,以僅有彼此可察的聲息說話:“娶妻乃我一人的樂事,阿喻,不日凱旋卻是我與你同喜之時?!?/br> 兩名螣蛇族的戰俘被推上前一刀斬去首級,腔子里飚出血泉揚在半空,又點點滴滴墜入大澤水。九嬰嗅見腥臭味兒,暴烈跺著四蹄,被魔尊一手扯住轡頭只好繼續朝前走,九張巨口一同爆出嬰孩般的啼聲。 大軍起行,烏云聚集正成群魔亂舞之象。一軍主帥跨在坐騎上,眼前便是尊主為自己持韁引路的背影,龍行虎步,傲然挺拔,令人不忍移目。 悉如昨日比肩時,魅影幢幢中,卻驚說仙緣大道竟是浮夢。 傅喻明無聲地一笑,默念心訣勒停九嬰:“已經出了冥澤,尊主留步,月余之間屬下必將浦離之首奉上與您?!?/br> “月余之間?阿喻何必自謙太過?!蹦ё鹧壑幸喔〕鼋器镄σ?,言語間擺尾作龍,絕塵歸去。 去看陸蘅云已經不在山xue中——被魔尊點中的下人們果然依令將夫人帶上峰頂,語含敬畏與向往地將那一座座巍峨宮闕指給他看;而陸蘅云被擁在當中,正強忍周身困頓,更兼如今只得借一群小丫頭幫扶才能登頂,想起從前逍遙云間的日子,心傷篤甚,眉眼間不覺便現出懨色來。 眼見轉過一道又一道已經打磨光潤的黑色巖壁,忽有一處素紗縹緲的樓臺改用全為人力所雕砌的青磚石墻圍起,兩側松竹繁茂,隱約又聽見水聲潺潺,倒與他處都不相同,終于提起一些精神,隨著引路的老婦上前去。 走近了便看分明,門上還掛有一塊薄匾,草書寫就“留松借月”四個字。 “夫人請進?!毕氯祟H有眼色地為他推開門扇。 院中遠比在外觀得的更開闊,正中自是那座別致的高閣不提,一條明渠從前庭鋪滿卵石的池水引出,直通向后院。再看這小池中落一口樣式古樸的黑瓷大缸,養著一碗小青蓮,底兒淹著水。與冥澤中截然不同的清流便是從這口缸內潺潺不絕地漫出。 想來是一只擁有涌泉之效的法器。卻不知后院又是如何光景?陸蘅云心生好奇。 不等他付諸行動,低沉冷淡的聲音忽在上方響起:“還喜歡嗎,以后這邊就留給你住?!?/br> 魔尊不知何時悄然降臨,早早揮退了身旁魔眾。 一日之間,陸蘅云心里對于夫君的印象早已幾經顛覆,再聽他云淡風輕就將這座顯然用心不凡的院子許給自己,驚詫之情也只短短浮出剎那,想起一早就被婢從們小心提點過的林林總總,便回身拜下:“……謝過尊主?!?/br> 他今日穿一件靛青罩紗衣,寬袍大袖,衣帶輕盈,又用白玉蓮花冠簪發,仙姿玉質彌彰。魔尊心情尚好,看夫人方才站在池前觀望,眉結憂郁、眼底卻清亮,此時又斂去生動,端莊拜在身前,便生出狎昵之意,攏起他素凈的雙手,走向池邊的秋千。 “還是‘夫君’叫得好聽些?!?/br> 魔尊自坐下,再將陸蘅云抱來膝上,長腿撐地,不時推著秋千前后輕蕩,愜意地瞇起如懸珠的雙目。 額前鬢邊散下的碎發柔軟地吹在細風中,陸蘅云被丈夫環抱摩挲的腰身卻尷尬地直挺著,越遭撩惹越僵硬如木石,最終隱忍卻直白道:“夫君,青天白日若被旁人看去——??!” 卻是魔尊用力握住他軟彈的臀rou揉捏,同時一臂將腰圈牢,任他難堪地在自己腿上扭動掙扎。 “罷了,早該想到,青崖山上焉有真正的妙人?!蹦ё饞吲d道,對夫人隱隱驚痛的神情視若無睹:“真可憐這一身不俗的皮rou,內里如此板滯無趣??茨阕蟛溆也涞挂簿?,正巧陪本尊做正事來?!?/br> 便屈指隔空向那不知來歷的黑瓷水器上一撞。 一陣天旋地轉,陸蘅云眼前登時白日換作極夜。高高的上空一片繁星閃爍,足下漆黑,行走間卻有水碎聲。 一步開外,一點微茫正破水而起,頃刻抽芽吐苞長過一人的高度。 隨著青光大盛,瓣瓣蓮華鋪展開來,現出盤坐在蓮心玉臺上閉目調息的玄衣男子。 正是方才不見行跡的魔尊。 “過來?!彼犻_雙目,露出一對瞳孔豎直的獸眼,兩只長而多叉的龍角凜凜立在發間。 陸蘅云隨即被丈夫粗魯地嵌住胳膊一把拉倒。 “本尊已經依約娶你為妻,未來七七四十九日便要勞請夫人舍身為爐鼎,助本尊早日平復舊傷了?!蹦ё鹨垣F瞳死死鎖住懷里的妻子,感受到他細細的顫抖與不安,卻露出頑劣的笑容—— 頭頂點點星光不知何時已經四下散落,圍繞著綻放的青蓮周邊遷變挪移,勾勒出一組親密的人形來。陸蘅云抬眼一看,卻是兩個男人交疊做出的各種姿態,柱xue相連,其中一個竟如自己一般,下體光潔無毛發,另生有一口小小的女xue,甚至乳峰也更飽滿挺拔許多。 他已經不是人事不知的處子,幾乎立刻認出這是一套怎樣的功法,自覺終于認清了魔尊大張旗鼓把他討來的用意,一夜荒yin事后的溫存柔情一戳即滅,心中不免凄涼。只道身子橫豎已經給了眼前的男人,一言既出斷沒有追悔的道理,做一個人的物件總好過被一群道貌岸然的禽獸玩弄輕賤…… “……我會盡力?!?/br> 接下來便是沉默地服侍魔尊除去衣物。一眼看見那雄偉的rou龍正蟄伏叢中伺機發作,除去腮上一點淺薄的恥意未退,竟然漸漸蒼白了臉面。 強作鎮定地解去衣衫,褪下鞋襪,赤身裸體站在了丈夫面前。 魔尊這時卻端正了態度,不再逗弄自己薄臉皮的夫人。 忽明忽暗的星群被他一手揮散,不時又重新連成整套功法中的其一,卻分作兩組,各化為流光點向二人眉心。 陸蘅云闔眼感知,只見那雙性人面朝另一男人跪伏在地:臀部下落,女花濕噠噠前后磨蹭著腳跟,兩只奶子放進男人手中做支撐,雙手卻向前捧起對方尚未勃起的陽物,以口舌為xue,吸舔伺候,終至一柱擎天。 又有一行閃閃發光的字跡自下方浮出—— “第一式?!?/br> “需器主潛龍抬首,爐鼎雌花吐蜜方得始?!?/br> 魔尊自然不是第一次進入法器,早已熟知其中招式,率先將雙手朝妻子伸出,平心靜氣催轉體內的龍珠。 陸蘅云躊躇少時,亦勉力收住了心里的恥意,不露辭色地低伏下身去。 兩只微微隆起的乳包貼進丈夫的掌中,女xue找到自己的足跟,雪白的臀rou便沉下來。 “唔……嗯……” 陸蘅云哼叫兩聲,兩片粉白飽滿的rou瓣被順勢擠開少許,嫩紅的內里淺淺蓋住并不細膩的足跟。 最后才捧起那比畫中男子更粗長許多的rou龍,漂亮的臉蛋湊近來,小舌探出,如小獸飲水一般,輕而快地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