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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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陶暮遠后,周雁行開車回到“候鳥”,這時候陳生已經在側門等他了,周雁行知道,又有一堆問題在等著他,他這個好兄弟總是特別八卦。 陳生的一張娃娃臉笑的賊兮兮的,他遞了一根煙給周雁行,兩個人沒進去,就這么靠在墻上抽煙。 此刻,陳生的八卦之心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你說你,帶朋友來也不跟我說一聲?!?/br> 周雁行有些好笑的看著他說:“臨時決定帶來玩一會而已?!?/br> 陳生是知道周雁行有哪些朋友的,沒多少,而且都見過,但是剛剛的一男一女他覺得眼生,肯定是沒見過的。 他笑的有蔫兒壞,賊兮兮的說:“剛剛你送走的,是不是姓陶的醫生?” 既然都看見了,周雁行也沒打算瞞著,于是老老實實的承認:“是啊?!?/br> 陳生一臉曖昧的撞了一下周雁行的肩膀,“可以啊你小子,難怪看不上別的姑娘?!钡撬肓讼?,說道:“那女的長的是挺不錯的,不過他旁邊那男的也很帥啊……” 陳生突然一拍大腿,震驚的說:“靠!那倆不會是一對兒吧?!” 他說完把自己都嚇到了,煙掉了都不知道。 “老周,你可千萬不能干挖人墻角的事??!”陳生恨鐵不成鋼的拍拍周雁行的肩,說道:“你聽哥說,好姑娘多的是,別人成雙入對的,你這樣不好!” 周雁行在一旁臉黑了又黑,挺佩服陳生的想象力,他猛抽了一口煙說:“他們不是情侶?!?/br> 陳生愣了愣:“???那怎么一塊兒出來了?” 周雁行把煙頭按在墻上捻滅,隨手扔進幾步外的垃圾桶里,他站直身體,拍了拍肩上的墻灰說:“相親?!?/br> 陳生梳理了一下有效信息:周雁行看上的姑娘在跟別人相親。 這明顯就是不喜歡周雁行嘛,不然為什么還要相親。 悶葫蘆難得開口跟他講感情的事,他生怕傷害到周雁行的自尊心,思索再三才說道:“我看她應該是喜歡文質彬彬眉清目秀那一款的男人,你當然也很帥,但是風格不一樣,別灰心?!?/br> 他仔細觀察著周雁行的表情,看他臉還是黑著,于是又補充道:“你看人楊穗,她就喜歡你這種野性十足、體格強壯的男人。說起來,咱倆一年出的部隊,我早就開始發胖了,你還是保持的這么好?!闭f著還用手背去拍了拍周雁行的胸肌。 退伍之后周雁行一直堅持鍛煉,身材保持的很好,一塊肌rou都沒少,陳生就一樣了,他疏于運動,當年的好身材已經不復存在,胖了不止兩圈。 陳生見周雁行不說話,有些急了:“不是吧,你真這么喜歡那女的?” 周雁行把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挑著半邊眉毛說:“不喜歡?!?/br> 陳生疑惑了,他撓了撓后腦勺說:“那你怎么——” 周雁行打斷他:“老陳,你誤會了,那女的不姓陶,她旁邊那個男的才是?!?/br> 空氣像是突然凝固了,陳生神色變的十分復雜,緒繞了三圈終于轉了回來,他突然就懂了周雁行是什么意思。 過了一會兒他才猶猶豫豫的問道:“你喜歡男的?那他知道嗎?他也是?” 周雁行點點頭,從褲子包里拿出一包煙,他遞了一根給陳生,自己也拿了一根點上,抽了兩口之后問道:“覺得惡心嗎?” 陳生吸了一大口煙,心情平復了一些,他轉頭去看周雁行,見對方神色如常,于是放下心來,說道:“你別多想,就是太突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周雁行沒花太多時間就給陳生簡單的講了自己在福利院里發生的事,他語言很精煉,卻把事情交代的很清楚。 周雁行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說道:“我十八歲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喜歡他,當時很迷茫,很害怕,他那時候還小,十五歲的年紀,什么都不懂,又整天黏著我,我怕他發現,想躲著他但是不知道往哪去,也怕自己忍不住去招惹他,所以決定去當兵,離他遠一點,最好再也見不到?!?/br> 周雁行沖著天空吐了口煙,繼續道:“我們分開了十三年,沒想過還能再見到他,我一直以為能放下了,但是見到他的那一刻,我還是控制不住想靠近他?!?/br> 陳生聽完他說的話,不由得唏噓,他一直以為周雁行是個不懂情愛的木頭,沒想到竟然是個癡情種,這大概就是鐵漢柔情吧。 但他也不禁擔憂:“你想好了嗎,兩個男人在一起,結不了婚,以后也沒有孩子,你從小就沒有父母,就不想有個完整的家?” 周雁行神色溫柔的笑了:“別的都不重要,只要他在我身邊,我整個人、整顆心都是完整的?!?/br> 陳生覺得周雁行完全變了,只要提到他的心上人就嘴角帶笑,這種微妙的變化讓陳生很是感慨。 他拍了拍周雁行的肩,然后攬著對方的脖子說:“多的就不說了,哥支持你!” - 陶暮遠最近工作很忙,隨著流感高發期一到,看病的人數就成倍的增加,連著忙了幾天,人確實有點受不了。 這幾天周雁行來接他下班,路上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他都能睡著,有一次睡得太熟,還是被抱回家的,等睜開眼的時候自己正蓋著周雁行的外套睡在沙發上,飯菜已經做好擺餐桌上了,而做飯的人就坐在旁邊目光貪戀的看著他。 不僅是工作累,生活上也有些麻煩事,昨天中午他接到房東的電話,說房子要賣,讓他盡快搬出去,剩余的房租會退如數給他。這讓陶暮遠有些為難,他是個怕麻煩的人,當初租這套房子就是看中了地理條件,小區門口就是地鐵站,而且到醫院不用換乘,周邊的配套設施也很完善,雖然房子小了點,也沒有電梯,但他還是覺得住在那非常的方便,本來想一直租下去的,現在只能再去看房了。 下班時間一到,陶暮遠收拾了一下就下樓了,走到樓下大廳才發現外面在下雨,已經十一月中旬了,冬天如約而至,而且比往年更冷,雨水裹挾的寒氣讓陶暮遠有些打顫,他從小就畏寒,天氣一冷就手腳冰涼,小時候他愛蹭著周雁行一起睡覺,總愛拿冰涼的小腳去蹭對方的小腿,而周雁行每次都皺著眉用腿夾著給他捂腳,再把人抱進懷里用溫暖的手掌輕輕拍他的后背,直到陶暮遠睡著。 有時候他都覺得周雁行火爐般的體質像是為自己而生的一樣。 陶暮遠在大廳門口看見了周雁行,他外套有些濕,應該是冒著雨過來的,陶暮遠走過去,才發現他頭發上也有些水珠。 周雁行看著陶暮遠過來,見他冷的嘴唇都有點發抖了,于是抬手把外套脫了下來,“來的路上下雨了沒帶傘,把衣服披上,等下擋雨?!闭f著就把外套披在了陶暮遠頭上。 一股淡淡的柑橘香和周雁行特有的男性氣息鉆進陶暮遠的鼻腔,讓他十分有安全感,外套還帶著周雁行的溫度,他身上立刻就暖了不少。 陶暮遠見周雁行里面只穿了一件深灰色的毛衣,于是把衣服撩開了一點,問道:“你冷嗎,要不要一起?” 周雁行隔著衣服把手放在他頭上揉了揉,然后食指刮了一下他鼻梁,說:“不用了,你把衣服蓋好,別著涼?!?/br> 周雁行攬著陶暮遠的肩,兩個人走入雨幕中。 到家的時候,外套依舊蓋在陶暮遠的身上,他打開門,率先換了鞋進去,然后從衛生間里拿了一條干毛巾出來,他把毛巾遞給周雁行,說道:“干凈的,你先把水擦一下?!?/br> 周雁行接過毛巾,在頭上擦了兩下,然后抹了把臉,他把毛巾還給等在一邊的陶暮遠,目光掃到客廳的茶幾上,上面整整齊齊碼了三大垛書,他沒多想,只以為是陶暮遠太累了沒時間收拾,決定吃完飯了幫忙整理一下。 周雁行去廚房做飯了,陶暮遠從書房里又拿了幾本書出來,整齊的堆放在茶幾上,然后他疲憊的倒向沙發,拿著手機在微信上找人,兩年前負責給他找房子的人還在他聯系人列表里,陶暮遠把對房子的要求發過去,還沒等到對方的回復就睡過去了。 做好飯出來的周雁行看見陶暮遠躺在沙發上睡的正香,身上還穿著他的外套,他走到沙發邊上蹲下來,伸手把陶暮遠額前的碎發拂開,他手指沿著鼻梁往下,停在微張的嘴唇上,指尖輕輕的點了一下那顆小巧的唇珠,周雁行眸光深沉隱忍,他克制的把視線移到陶暮遠的緊閉的眼睛上,低下頭去,在陶暮遠纖長濃密的睫毛上留下一個輕柔又虔誠的吻。 睡夢中的陶暮遠感覺有一個干燥溫熱的東西在碰他的眼睛,他悠悠轉醒,睜著睡眼惺忪的雙眼看著周雁行。 “醒了?”周雁行笑著捏捏他的臉,說道:“起來吃飯?!?/br> 陶暮遠伸出一只手,周雁行意會的站起身,抓住那只纖細白凈的手,把他拉了起來。 吃完飯依舊是周雁行洗碗,陶暮遠爭不過他,于是轉去整理茶幾上的書,數量實在太多,自己肯定是搬不動的,他默默決定明天要去找一個搬家公司。 周雁行忙完了出來看到他把書挪來挪去,于是問道:“在整理書房?怎么把書都放在茶幾上了?” 陶暮遠嘆了口氣說:“房東說要賣房子,讓我早點搬出去,正好明天星期六,我去看看房子,爭取星期天就搬走?!?/br> 周雁行眸光閃了閃,正想說點什么,陶暮遠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手機,是他剛剛聯系的人打來的微信電話,周雁行看到上面寫的是“房屋中介”。 陶暮遠接起電話還沒說到兩句,手機就被旁邊伸過來的手拿走了,周雁行把手機放在桌上,然后開了免提。 “陶先生,我這正好有幾套符合您要求的房源,方便的話明天可以約個時間來看房?!?/br> 周雁行趕在陶暮遠說話前開了口:“不用了,他不租房,再見?!?/br> 他掛了電話,看著陶暮遠,陶暮遠也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不用租房,去我那住?!闭f完他覺得自己語氣太強硬,于是補了一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