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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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鳥”離剛才吃飯的地方的很近,車程只要十分鐘,剛剛周雁行就是從酒吧過來的。他停好車,把兩個人帶了進去。 酒吧比陶暮遠想象的還要大一些,里面已經座無虛席了,只有中間超大的環形吧臺還有位子。 “鄭小姐請隨意,我買單?!敝苎阈写蛄藗€響指,招呼調酒師過來。 鄭蕾點了一杯椰林飄香,調酒師拿了兩個手搖杯,花式搖了一會兒,把里面的白色酒水裝進一個椰子殼里,邊緣插上一片菠蘿和薄荷作為點綴,看起來還不錯。 陶暮遠看的認真,他覺得很新奇,沒注意到身旁靠近的氣息。 “你呢,喝什么?”周雁行完全是貼在陶暮遠的耳旁說話,溫熱的氣息拍在他耳廓上,陶暮遠立刻就抖了一下,他掩飾性的抓了一下發燙的耳朵,周雁行卻在心里發笑,真是可愛。 陶暮遠是不怎么喝酒的,雖然不至于一杯倒那么夸張,但是很容易醉,而且喝一口就會上臉。 陶暮遠興致缺缺的搖搖頭說:“不喝?!?/br> 其實周雁行也不愿意陶暮遠喝酒,他點點頭跟調酒師說:“來杯檸檬水吧,他不喝酒?!?/br> 估計調酒師從來沒見過來酒吧只喝檸檬水的客人,就多看了陶暮遠兩眼,反倒惹的周雁行不高興了,他板著臉的樣子著實有點嚇人,調酒師不敢看了,麻利的倒了杯檸檬水放在陶暮遠面前。 鄭蕾說:“學長為什么不喝酒???” 陶暮遠喝了一口檸檬水說:“不愛喝?!?/br> “你們今天是……?”周雁行適時地插了一句話,剛在車上他就想問了。 陶暮遠呼吸一滯,后悔同意讓人來接了。 “吃個飯而已……”他一臉若無其事的說。 鄭蕾看著陶暮遠,紅著臉說:“和學長相親啊?!?/br> 周雁行心頭一陣郁結之氣,鄭蕾確實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和陶暮遠很是般配,他用舌尖頂了一下口腔內側的rou,真的很不爽。 氣氛變得古怪,陶暮遠待不下去了,他噌的站起來,往四周看了看,確定了洗手間的方向后說:“我去下洗手間?!?/br> 就快走到洗手間口的時候陶暮遠的手腕被人拉住了,他回過頭發現是周雁行。 周雁行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說:“樓下廁所人多,我帶你去樓上?!?/br> 陶暮遠回頭看了一眼廁所的方向,確實人挺多的,他不疑有他,跟著周雁行上了樓。 二樓是辦公區域,有幾間辦公室,但是這會兒只有他們兩個在,二樓廁所只有獨立的一間,倒是很寬敞干凈,陶暮遠走進去轉身打算關門,周雁行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跟著他走進去。 “你干嘛?啊——!” 周雁行拉著陶暮遠抵在門上,門順勢關上,他順手就反鎖了。 他把陶暮遠的后腦勺護在手心里,沒有磕疼,手指插進對方柔軟密實的頭發里揉了一把,周雁行低頭湊近,陶暮遠立刻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似的掙扎起來。 他雙手推拒著周雁行靠近的胸膛,掌心下的肌rou蓬勃堅硬,陶暮遠怎么可能是周雁行的對手,周雁行單手就控制住了他亂動的雙手,反剪在他身后,另一只按在他后腦勺處,五指漸漸收攏攥住頭發,逼的他只能仰起頭。陶暮遠的頭發被扯住,但明顯對方是收著力的,沒感覺有多疼,卻又動彈不得,只能乖乖的仰視周雁行。 “這就是不讓我來接你下班的原因?去相親?”周雁行低下頭,惡狠狠的在陶暮遠驚慌失措的臉上咬了一口,哪還有平時溫柔的樣子,這個男人骨子里就是頭野獸。 陶暮遠被他咬的慌了神,脫口而出:“我、我還不是怕你介意?!?/br> 他細膩的臉蛋上被咬出了一圈齒痕,亮晶晶的沾了些口水,周雁行心癢難耐,探出舌尖舔了一口,陶暮遠感覺自己臉上一陣濕熱,立刻意識到了周雁行在做什么,他漲紅著臉瞪著對方,但在周雁行眼里一點都不兇,反而傻的可愛。 “為什么怕我介意?”周雁行用低沉的聲音蠱惑著他。 陶暮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么,只想原地消失。 周雁行又湊近他,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對。 “暮暮,你是喜歡我的?!?/br> “少自作多情?!?/br> 兩個人貼在一起,陶暮遠聞到周雁行身上淡淡的柑橘香和煙草味,混著他自帶的男性氣息將他完全籠罩住,令他心臟狂跳。 周雁行突然笑了起來,寵溺的說:“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你喜歡我,想玩我就陪你玩,但是給點甜頭總可以吧?!?/br> 陶暮遠羞憤的掙扎了幾下,奈何這人鋼筋鐵骨,撼動不了半分,反而把自己的手腕弄疼了。 周雁行松開抓著他頭發的手,轉而捏住了他的下巴,絲毫不猶豫,強勢的吻了過去。 陶暮遠像被野獸叼住的小動物似的發抖,他嘴唇被吮著,感覺到一條濕滑的舌頭在舔他的唇縫,下巴也被用力的往下捏,他只能被迫松開牙關。 周雁行輕易的就捕獲了陶暮遠的氣息,舌頭伸入對方濕熱的口腔里肆意翻攪著,他勾住那條閃躲的小舌頭來回吸吮,不讓它縮回去,陶暮遠忍不住發出討饒的嗚咽聲。 實在是吻得太兇悍,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陶暮遠終于受不了了,他舌根酸麻,無法吞咽的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滴落。他腿腳發軟,有些向下滑的趨勢,周雁行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過他。 陶暮遠下巴還被捏著,他仰頭半闔著霧氣蒙蒙的眼睛,眼尾和臉上都有些不自然的潮紅,嘴唇更是紅腫的過分,還泛著濕淋淋的水光,嘴角有一條半干的濕痕,一副被人欺負狠了的樣子。 周雁行見不得他這副模樣,于是把人拉進懷里抱住,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輕輕的揉捏他的后頸。 “混蛋……”他靠在周雁行的肩上,終于回魂了。 果然溫柔都是裝的,陶暮遠閉著眼憤憤的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