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好了,哭過又不理人了。 白搭了他的擔心。 段青山把人送進酒店,告訴酒店服務人員晚點送晚餐給程桉鵲吃,要走了,突然又折進來站到把被子拉起來蒙住頭的人床邊,囑咐道:“程桉鵲,記得吃晚飯?!?/br> 被子里的人不搭理他,段青山覺得是自己太放縱程桉鵲了,就算和他最親的幾個下屬,誰能讓他一遍又一遍耐著性子哄人? 他掀掉程桉鵲的被子,程桉鵲好看的眼還在紅艷艷,段青山俯下身去,伸手摟著程桉鵲的脖頸和他接吻。 段青山和程桉鵲在一起的日子,把他這二十七年沒親夠的嘴都親了個夠。 “行了,你犯不著和我這混蛋一般見識,身體是自己的,不要糟踐?!?/br> 程桉鵲伸手拿開段青山的手,背過身去:“腳痛,想睡覺,你不要煩我?!?/br> 段青山看了一眼程桉鵲的腳,直起身來,脫掉自己的衣服,換下屬給他準備的黑色西裝:“晚上我回來給你換藥,你睡吧?!?/br> “快走吧?!?/br> 不是要和別人zuoai嗎?晚上還能回來,撒什么狗屁謊。 段青山出門時,叫來幾個人守在了程桉鵲房間門口,又叫上幾個,跟著他往春宴去。 仝城的副局長,段青山讓人查過,私下和臧文澤相交甚密,躲躲藏藏,總有狐貍尾巴會露出來。 這次擺的是什么鴻門宴,段青山一時猜不透,是要反水,還是要引自己入局? “岳俗仁,久仰段青山段爺大名?!?/br> 岳俗仁隔著老遠就迎著人走過來,點頭哈腰。 段青山皮笑rou不笑,伸手握?。骸霸老壬?,我不喜歡別人叫我爺,叫我段哥就行?!?/br> 岳俗仁擺了一個請的手勢:“段哥,段哥好!這么叫適合你,這么年輕。坐坐坐,我們坐下慢慢談?!?/br> 段青山跟在服務生后面,在指引下落座,他架起二郎腿,锃亮的皮鞋在奢華的房間燈光下越發亮。 “段哥,仝城與你們所處的衢樺城相連,要從外面運貨,必須經過你們的碼頭,那個麻煩你……”岳俗仁給段青山倒了一杯酒,又小心遞過去,“通融通融,我可以每個月給你交一定費用,但貨物希望可以完好無損地……” “行啊,”段青山把岳俗仁倒給他的酒遞到岳俗仁面前,“只要貨物里面不藏毒品,你盡管運。但是這價錢,可就不簡單了。喝?!?/br> “……”岳俗仁伸手接過,一仰而盡,看向段青山說,“這白粉吧……” 段青山點了根煙,挑眉看岳俗仁:“不讓過,警察海關你逃過了,到我段青山這里,一粒也別想運走?!?/br> “誒,知道了知道了?!痹浪兹什亮瞬令~頭的汗,賠著笑臉,轉頭對他的手下說,“把人帶上來吧?!?/br> “聽說你一直在找臉蛋身段都無可挑剔的剛成年的,沒被人cao過的男人,段哥,今天岳某就給你送這么一個極品來?!?/br> 岳俗仁笑著,那頭也把人帶了上來。 身穿簡單的白T恤和淡色的牛仔褲的混血美人看見段青山,儼然一副早就訓練有素的樣,眼里帶了俏,段青山承認自己多看了幾眼,妖嬈的身段與漂亮的臉蛋,的確是個尤物。 美人乖乖地坐到段青山身邊,沒扣緊的衣領之下,是粉得誘人的身體。 美人自己介紹道:“江灼,孤兒?!?/br> “我很喜歡,”段青山伸手握住往他大腿探的手,“但是,誰教你學程桉鵲???” 段青山見到程桉鵲那一天,程桉鵲就是這么穿的,這樣的穿著搭配是很普遍,但在今晚這個飯局上,出現這樣的穿著,那就是有意為之。 “程桉鵲是……” “別裝傻,”段青山看向企圖裝傻的人,“那天我銷毀的毒品,就是臧文澤要賣給你的吧?混在毒品里的程桉鵲,你別說你沒見過?!?/br> “一個程桉鵲就夠了,”段青山伸手撫摸江灼的后頸,“我目前不想cao別人,只想程桉鵲一個,你要是想跟我,就慢慢等吧?!?/br> “那是什么時候?段哥給個準信,我江灼洗好了等您。明天?下個月?” 段青山嗤笑一聲,說:“今年無望了,你好好保養,明年要是我沒了程桉鵲,第一個要的,就是你?!?/br> 在段青山的字典里,明年這個詞,是永遠不會到來的。 段青山正要起身推辭去洗手間,一行人卻黑壓壓從出口走來,臧文澤從人群中走過來,拍了拍岳俗仁的背,說:“人送到了,岳俗仁,我們之后聊?!?/br> 岳俗仁擦了擦冷汗,腿軟著離開座位。 段青山退回座位坐下,臧文澤倒酒,遞給了段青山,朝江灼揚了揚下巴,江灼聽話地站起來在臧文澤身邊坐下。 “怎么不要呢?”臧文澤先舉杯喝了一口,而后一直舉著杯,等著段青山舉起酒杯,“江灼和程桉鵲不像嗎?” 段青山輕笑了一聲,舉杯一仰而盡:“不像?!?/br> 臧文澤問:“哪里不像?都是我的,都是被我cao過的,你段青山不就是愛撿我不要的嗎?” “怎么?在你手下不好意思承認你搶不回去程桉鵲嗎?不要的,呵……”段青山嘲諷地盯著臧文澤,又喝了一杯。 臧文澤早把脾氣發夠了,現在忍耐段青山的極限也高了很多,他慢慢直起身來,晃了晃段青山喝空的酒杯:“這酒你有看度數嗎?一杯必倒?!?/br> 段青山剛開始喝還覺得這酒沒度數,這后勁強過頭了。 被做了手腳了!第一次遞給岳俗仁的是正常的酒,他喝的是臧文澤調過的。 段青山冷冷看著臧文澤:“灌我酒?” “咱倆認識這么多年了,還沒好好喝過酒,今晚喝個夠不好嗎?順便談談生意,多好?!?/br> “什么生意?” “碼頭的管理權,你那一半,全部歸我?!?/br> 段青山對臧文澤的癡心妄想感到好笑:“你以為一杯酒就能讓我同意?癡人說夢?!?/br> “倒也不是,我今晚兩手準備,”臧文澤拉過江灼親了一口,“本來也沒想來和你說什么重要的事,逗你玩而已,但是這邊拖住你……我的貨在你醉酒這一晚,會銷往沿海一帶,段青山,你最好處處都看嚴了,別讓我有一絲機會,否則的話,衢樺城都是我的,你藏起來的程桉鵲,也他媽會是我的?!?/br> 段青山意識已經不大清醒,強撐著聽完這一段話,癱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朦朦朧朧之間,他聽到了開門聲,攙扶他的人把他往別人懷里一塞,又關門走了。 “……重死了?!背惕聩o一松手,段青山就滑到了地上。 段青山對程桉鵲的聲音還是很敏感的,他微微抬頭,看向站得筆直俯視他的人,傻笑了幾聲,指了指自己,又很委屈地開口說話:“程桉鵲……拜托拜托,我要燒起來了,你救救我……” 程桉鵲看著段青山不正常的紅暈,蹲下去看他,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和自己那次一樣,段青山意識不清,反應還是很迅速的,一把摟住程桉鵲的腰,程桉鵲剛洗完澡,頭發的水滴沿著背滑在段青山手指上,段青山彎了彎唇,鼻尖抵在程桉鵲鼻尖上:“我被下藥了……鵲兒?!?/br> 不是別人,是被你下了藥。 光是抱抱你,就情難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