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大哥剛剛跟我發短信問我們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飯！”　沒過一會兒希爾維從里面探頭出來，還順帶拎了兩條裙子向卡爾比劃道：“還有，你覺得哪條好看？”

    “和里奧吃飯就別穿裙子了?！薄】栯S手指了一下左邊那條，起身走到門口看著希爾維坐在床邊已經開始往腿上穿絲襪了，就知道人沒有打算聽自己的話，但還是有些無奈的繼續說道：“他接受不了你這么…前衛的時尚觀?！?/br>
    希爾維一邊站起身把那條白色底點綴著細碎星星圖案的絲襪提到腰間一邊嘀嘀咕咕的反駁道：“才沒有！我看接受不了的是你吧，成天一看我穿裙子就擰著個眉頭多大不樂意似的，還有上次我去做了頭發你都沒有看出來，你知道什么呀！里奧才不管我這些，大哥只要能跟我一起吃飯就很高興了，誰像你似的整天虎這個臉啊杜賓犬?！?/br>
    卡爾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攤了攤手回答道：“我只是覺得你本來的發色就足夠好看了，僅此而已?！薄】栕呱锨叭腿税涯菞l包臀裙在后面的拉鏈拉了上去，順手輕輕拍了一下人挺翹臀rou道：“還有，你要穿什么給我看我當然都很喜歡，但我不喜歡別人看你，明白了嗎？”

    卡爾的這間休息室本來干凈素凈的仿佛沒人用一樣，現在別的地方依然沒有變化，只是這多出來的一排簡易開放式衣架搞得這里活像個時裝周的后臺。希爾維走到那排衣服面前拎起一件同色系的外套，頗為滿意在他的搭配下這套香奈兒的米白色套裝成功的拯救了他里面那件略顯單薄樸素的圓領白襯衫。他踩著一雙新換上的闊筒小腿靴晃蕩到卡爾放衣服的柜子里掏出一條最簡單的黑色細領帶，遞到卡爾手邊要求道：“幫我打一下，我不會?！?/br>
    卡爾認命的站在人身前幫人打了個最樸素的單結，看著人的水藍色眼睛微笑著說道：“以后可以學一下，不想給我打領帶么？”希爾維眼睛刷的亮了起來，顯然是對此興致盎然了起來?？柸滩蛔⌒χH了一下人嘴角，他當然知道希爾維無比迷戀他穿正裝的樣子，盡管對于他這個工作狂來講西裝三件套的確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著裝，但是既然希爾維喜歡他自然也愿意在細節上多下點功夫。尤其是自從希爾維開始（拿他的錢）給他買各種設計感比較強的袖口和領帶做禮物之后，他也終于開始把他那幾套一模一樣的素色套裝淘汰了一些。

    “爸爸，里奧問我晚上要吃什么…我應該選我平時會選的地方，還是，你懂的，略微控制一點預算？”　希爾維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人最新的短信，把詢問的視線投向卡爾，“他說他請客?！?/br>
    卡爾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揉了揉人的頭發在人臉上親了一口：“你真是個天使我的寶貝。相信我，他要是這么說了那就是請得起，別那么擔心?！薄∠柧S這么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于是又給人打了一串字帶著一堆亂七八糟的emoji回了過去。

    “所以他說去哪兒吃？”　手機那頭的不僅是里奧，還有拎著兩瓶冰啤酒走回人身邊的菲爾伯特。等里奧報了個店名出來菲爾伯特也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把瓶子抵到人手上笑道：“我猜他在這之前一定是問了父親是不是應該特意挑一個便宜一些的餐廳，但是父親一定會告訴他那么做才是不考慮你的感受?！?/br>
    “答對了?！薄±飱W沖人晃了晃手機屏幕笑了，希爾維給他發了一串解釋說什么讓哥哥破費了之后他就去拿爸爸的卡給他買禮物補回來。這段時間里每天和希爾維粘在一起，他算是知道了這個小孩到底是怎么個脾氣秉性，不得不說和小的時候真的是差別不大，雖然驕縱了些，但還是心地善良招人喜歡的不得了。

    他一瞬間還有些擔心這么多年的分隔會讓兩人變得生疏，但是事實上那個一讓他想起來就會忍不住連語氣都放軟了的小團子長大了之后也同樣是這么個樣子。說來也是奇怪，按理說分化也是青春期的時，怎么希爾維一個男孩子就能從小長的漂亮到有Omega的樣子？當然里奧對于希爾維現在成天把自己打扮成女孩子的行為也頗為迷惑，但是算了，弟弟喜歡就好盡管說不清為什么，但這種驟然出現的做父親的心理對于里奧來說也的確是無比真實的。

    “所以你之前一直想告訴我的到底是什么事？”　他轉過頭去看著菲爾伯特第無數次出現了那種微妙的為難的，歉疚的，無數亂七八糟的復雜情緒交雜的神色，立刻有些不耐的直接一把重重攬住人的肩膀注視著人道：“嘿，菲爾，我們可是兄弟，能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告訴哥哥的？難道我會對此評判你些什么，當然不！”

    菲爾伯特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欲言又止幾次最終還是擺了擺手道：“算了，晚點吃晚飯的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提前告訴你也沒什么意思?！薄∮谑钱斃飱W揣著一肚子疑問來到了餐廳門口，看到希爾維正努力的雙手抱著卡爾的手臂，正徒勞無功的在試圖把扯著別人領子的卡爾給拉開的時候，這種疑惑瞬間達到了頂點。希爾維一副得救了的表情沖他使勁招手，里奧和菲爾伯特對視了一眼，趕緊過去一邊一個的拽著卡爾的肩膀，滿臉怒火的男人這才把手里的那個中年男人狠狠一把推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　里奧松開了卡爾，扭過頭去看著希爾維皺著眉問道。希爾維有些尷尬的撇撇嘴，沖此刻狼狽的跌坐在地上的人揚了揚下巴小聲嘀咕著答道：“那個人剛剛在電梯里，呃，碰到我了?！薄∷@個回答可以說是無比委婉了，相比之下臉色陰沉的卡爾回答的就更簡短直白的多：“他把手伸進希爾維裙子里了?！薄∷[著眼睛看了里奧一樣，對方此時依然隱隱站在他面前把他擋在身后，似乎是在擋著他再次上去和人動手。

    “讓開，里奧。別攔著——”　卡爾帶著威脅的話說了一半，里奧卻已經走上了前去，伸出手去單手拎著地上的人的領子把人提溜了起來。顯然一個常年在軍隊里的Alpha的力量的確是無比恐怖的，他單手拎著一個成年男性卻連氣都沒有喘，只是看著那個快要被自己的衣領給勒死了的嚇的臉都白了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離我弟弟他媽的遠點！聽懂了嗎？！”　男人慌張的就是一陣胡亂的點頭應聲，里奧這才把人放了下來。對方正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的時候，他卻砰的一拳重重的打在人臉上，正中人的鼻梁。

    那個聲音讓在座的所有人同時露出了一種頗味rou痛的表情，里奧面無表的甩了甩手轉身大踏步走了回來。不過顯然他還是下手非常有分寸的，所以男人也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捂著自己流著血的鼻子敢怒不敢言的走了，顯然他不打算和這兩個被激怒了的Alpha繼續理論些什么。

    “哇哦，哥哥好帥！”　希爾維第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拍起了巴掌，眼睛亮閃閃的湊過去踮起腳來在人臉上啪的親了一口，然后抓起里奧的手翻來覆去的認真檢查著問道：“手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旁觀了一切的菲爾伯特在原地默默的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假裝自己不存在的緩緩離開去和餐廳的人交涉去了，而卡爾則是看著里奧，神情有些微妙的遲疑了片刻，才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兩下。

    里奧側過頭去與人對視了一眼，在一瞬間的沉默里聳了聳肩，這才又低下頭去看了眼希爾維微笑著攬住人的肩膀道：“嘿，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好還算什么Alpha，對吧？”　希爾維揚起臉甜甜的沖人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張妝容精致的巴掌大的小臉晃的可憐的單身了二十八年從來沒有談過一場戀愛的里奧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對一個Omega產生的心動過速。

    有這么一場精彩的前菜作為開端，整場飯吃的氣氛難得的活躍。頂樓窗邊的位置剛好可以俯瞰到整個紐約的夜景，所以吃完飯了之后大家也都不太有想離開的意思，都就著搭配甜點的餐后酒坐在原地聊著天。話題聊了一圈又難免轉到飯前的“小意外”，卡爾終于還是嘆著氣低聲把忍了一頓飯的話給問了出來：“希爾維，你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呢？難道你不相信我會為你站出來嗎？”

    希爾維面色微妙的看了卡爾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為難的神色，然后有些避重就輕的扭過頭去答道：“我沒這么想，只是不想惹麻煩而已?！薄】柮鎸λ@個態度立刻有些失去了耐心，也許是因為那一拳不是他親手打出去的惹得他心里的火氣無處發泄，又或許是因為當時希爾維當時在無比擁擠的電梯里只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往他身上靠了靠的樣子實在是讓他替人覺得憋屈，如果不是他發現了那個男人的動作難道希爾維就打算這么讓這件事過去了嗎？尤其是當那個男的膽敢理直氣壯的說出“他都沒有反抗，沒準兒是很享受吧”的時候，他心里竟然有那么一毫秒覺得那可能是真的。那個男人的言辭和他自己的相信，都令他覺得無比惡心。

    他知道他不應該把這種怒火發泄到希爾維身上，但是或許是酒精或許是別的什么，他還是忍不住伸手捏住人肩膀揚起了一點聲音沖人訓斥道：“夠了，希爾維，收起你的態度！這就是為什么你每天非得穿出這樣出門，是嗎？等著哪個男人來摸你的屁股？”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忘記了控制音量，惹得正在嬉笑著聊天的菲爾伯特和里奧同時停下聲音轉過頭來看向了他們。希爾維這下終于忍無可忍的啪的一聲把酒杯按在了桌子上，轉過頭來滿臉委屈的咬著牙根瞪著人，帶著哭腔怒氣沖沖的尖聲道：“因為我以為是你！這個答案夠了嗎？！”　卡爾一瞬間愣在了原地收了聲，希爾維啪的一下打開了他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冷的瞪著他吸了下鼻子小聲說道：“松手，你弄疼我了?！?/br>
    卡爾立刻倏的把手收了回來，他閉了下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歉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希爾維卻已經一推椅子站起了身，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在餐廳安靜的樂聲里格外刺耳。他拎著自己的手包站了起來，扭過頭去抹了一把眼淚，頭也不回的，在四周人的注視下走了出去。里奧顯然還震驚著在試圖反應剛剛那個對話的含義，而菲爾伯特已經嘆了口氣拍了拍里奧的肩站起身，有些不認可的微微蹙著眉看向卡爾低聲說道：“父親，你真的不應該那么說的?！?/br>
    他轉過身追了出去，只留下里奧面對著卡爾，在回過一絲微來的震驚和憤怒中張嘴了幾次都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好?？栐俅沃刂氐纳钗艘豢跉?，率先沖人堅定的擺了一下手，那是個代表暫停的掌心向外的姿勢。他深深的注視著里奧一樣，簡短的說道：“回家再問吧?！?/br>
    不出所料的，希爾維和菲爾伯特沒有等他們，而是率先打車回了家。等到卡爾和里奧到家的時候，菲爾伯特已經坐在了客廳等著他們?！跋柧S已經去洗漱了?！薄∷吹娇柫⒖烫痤^來說道?！暗降自趺椿厥?？！”　里奧這一整天來的疑惑終于忍無可忍的爆發了。他心里產生了一個無比荒唐的猜測，荒唐到他根本不相信那是真的?？墒撬粗茽柌孛黠@是知道一切的，甚至帶著一絲淡淡憐憫的樣子，又看著卡爾沉默的投向他的眼神，終于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吐出了那個他不敢相信的真相：“爸，你和希爾維…你和他…”

    “是的?！薄】柦K于點了下頭，似乎是有些可憐里奧這幅快要被自己的句子嗆死了的樣子，拉開把椅子坐了下來，十指交叉放在身前肯定了他的猜測：“希爾維現在是我的伴侶，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有、什么、問題？！”　里奧肺都快要氣炸了，他看著男人這般理直氣壯的樣子簡直要發瘋了，他暴躁的在空氣中重重的揮了下手，似乎是恨不得想對待早些時候那個男人似的拎起卡爾的衣領重重的也給他臉上來上一拳?！澳闼麐尯拖柧S……那他媽的是你自己的兒子！我的上帝，你還問我這有什么問題？！”　他磕絆了半天，似乎是甚至恥辱與把那個詞給吐出來，他最終只是暴怒著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卡爾面前桌子上，砰的一聲引起了桌子上擺著的花瓶都震了一下。

    卡爾無比冷靜的向后仰了仰身體道：“我得提醒你，希爾維和我在一起時是成年且自愿的。相比之下不如問問你的好弟弟，”　他用冰冷的視線瞇著眼睛注視著里奧，毫不留情的揭開了菲爾伯特避而不談的真相：“他以前對希爾維做過什么，恐怕都還沒有告訴你吧?！?/br>
    菲爾伯特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他幾乎不敢去看里奧的顏色，只好抱臂譏諷的攻擊起卡爾來：“我想你忘了他十四歲你強jian他的那一次吧，父親，如果不是你給他動了手術，他現在指不定會和誰在一起是什么樣子?！?/br>
    “和誰也不會是和你，菲爾伯特?！薄】柦z毫沒有被此激怒的意思，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繼續看著里奧向人解釋道：“他十四歲剛分化的時候的確有那么一次，而且他因此懷孕了，所以我給他做了永久的絕育手術?！薄≌f到這里他似乎也覺得有一絲荒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擺了擺手淺淺嘆了口氣道：“不過我沒有必要和你解釋這些，里奧，你可以收起你對你弟弟那份遲來的補償心理了。如果你見到過他之前是什么模樣，你就知道他跟我在一起已經是對他來說最好的結果?！?/br>
    里奧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兩個人，這兩張無比熟悉的面孔好像突然變得無比陌生。他們言語間輕描淡寫講出來的那些事情，幾乎讓他升起一種荒謬的不現實感。他承認希爾維跟他沒有親近到那種地步，但是這和親不親近根本沒有關系，這只是單純的錯誤！

    “你聽到你在說什么了嗎？你對他的態度就好像他是什么寵物！他是個活生生的人啊，應該有自己的選擇權這不是最基本的嗎？！還有你，菲爾伯特！”里奧沖著卡爾怒吼完又把他扭過去沖著在一旁滿臉嘲諷笑容看戲的人罵道：“你他媽又是怎么回事，瘋了嗎？！對你自己的弟弟下手，還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

    “這點倒是說對了，他做的事情的確不止那一件?！薄】柕牟遄斓?，不過很快在面對著里奧轉過來的怒氣沖沖的臉的時候他終于決定終止這場鬧劇，于是他站起身拉開椅子總結道：“好了，就這樣吧，沒必要進行這種無止境的爭吵。我和希爾維還有菲爾伯特之間的事情早就解決了，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你再插手又有什么意義呢?！?/br>
    “那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呢?！薄±飱W沉默了幾秒，眼神冷淡而嚴肅的注視著人說道。他離開家的時候還是個半大小子，現在卻已經長成了一個和卡爾一般高的，無比結實的成年Alpha，這樣和人針鋒相對的時候氣勢也絲毫不落下風?！澳銖膩頉]有給過我一個解釋，關于mama的死…”

    “是我沒有解釋還是你不愿意聽？！”　卡爾已經壓下去的怒火在這個瞬間又重新被引爆了，他緊緊的捏著拳頭，骨節吱吱作響的聲音清晰可聞，他瞇著眼睛上前一步猛地扯起里奧的衣領，咬著牙根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再指控我謀殺了你的母親，她也曾是我的妻子！”

    在這樣激烈的爭吵里，兩個人幾乎都控制不住的開始釋放自己的信息素，這完全是Alpha被激怒的時候下意識的反應。菲爾伯特一個Beta當然是沒什么太大感覺，他只想趁此機會早點溜了，省的之后大哥知道了全部真相之后先過來把他打上一頓，從小被他哥用rou體爭端上百分百壓倒性勝利教訓出記性來的菲爾伯特心有戚戚。

    可是在樓上的希爾維就坐不住了，這兩個人的信息素都是味道很有刺激性的烈酒，平時單獨聞卡爾的已經足夠嗆人了，尤其是據爸爸解釋這還是德國本土一種專門用來點燃著喝shot的酒類（希爾維那個半吊子德語水平早就對那個過長的名字沒印象了），而里奧的，他雖然不太清楚具體細節，但大概感覺聞起來和卡爾的也如出一轍。這兩個味道混在一起實在是無比的刺鼻，活像是往人嘴里灌工業酒精一樣讓人忍受不了。

    希爾維忍無可忍的走下樓去，正要讓他們收收好自己的信息素，就看見卡爾要和里奧動手的場景，連忙走過去扯住卡爾的手腕沖人毫不客氣的吼道：“放下！暴力狂，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就會動手，我真是受不了你們這群Alpha！”　卡爾這下連忙輕拿輕放的把手收回去了，生怕再碰到希爾維一下。希爾維這還覺得不解氣，抄起一旁菲爾伯特給自己倒的一杯水，沖著卡爾的臉潑了過去，在里奧和菲爾伯特震撼的眼神里趾高氣昂的宣布道：“剛剛在餐廳就想那么干了，但是你的領帶是我買的，沾上酒就洗不掉了所以放你一馬?！?/br>
    菲爾伯特和里奧對視了一眼，都下意識的往后躲了半步，照他們對卡爾脾氣的了解這事怎么也不可能就這么過去，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卡爾只是輕輕的出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抹了把臉看著希爾維苦笑了一下：“我知道，爸爸錯了，別生氣，好嗎？”　希爾維不情不愿的瞥了人一眼向樓梯口揚了揚下巴道：“上樓給我找藥去?！薄】栒J輸的攤了下手，親了親人的面頰（還被希爾維毫不客氣的躲了一下落了個空）轉身一聲不吭的上樓了。

    “里奧，抱歉，我不想讓你這樣知道這件事情的?！薄∠柧S有些懊惱的轉過頭去看著里奧，伸出手去輕輕的抱了人一下拍了拍人后背道：“別生他的氣，好嗎？不管是因為我，還是以前的事，mama的事…你知道他也沒有什么惡意的，只是個不會好好說話，別扭又固執的老頭子罷了?！薄∷痤^，在里奧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神色里沖人俏皮的擠了擠眼睛，“而且，我會好好幫你教訓他的，早點休息吧?！彼譀_菲爾伯特揮了揮手眨了下眼笑了一下，這才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