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阮阮:人生艱難,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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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夜紅塵的后門這會兒正是人數最少的時候,保安都去了正門,只要趁著大家換班和上廁所的時間溜進去從逃生通道去頂樓就行了。 七點十分,躲過服務人員和保潔阿姨這才進了逃生通道,艸,這玩意兒玩兒得就是心跳。 壓著腳步,不敢出聲,在黑暗里摸索著慢慢上樓。 “呼——” 黑壓壓的,寂靜無聲,還是挺考驗人的心理素質。 找著水泥焊著鋼筋建筑將繩子綁好,試了試力道,應該問題不大,就是這么細的繩子,一會兒鐵定勒得手痛。 檢查了身上的東西,確保一樣沒差,阮揚這才將繩子扔下去。 白清的私人辦公室在四樓邊上,外墻唯一能踩的就是距離窗子不遠的空調外機。 站在樓上向下看還是挺唬人的這高度。 光滑玻璃制的墻面很難穩住腳,即使阮揚為此還買了新鞋子。 艸!這是人做的工作的嗎?! 這是成就蜘蛛俠,敗就奈何橋見的工作! 晃晃悠悠了一會兒才踩到空調外機上,還不敢用力,手掌勒得變形了都。 窗子開了一扇,把著窗邊慢慢移進辦公室,終于腳踏實地了,前前后后至少花了十五分鐘。 行動得加快了。 就著自己手機燈光看了看大致的布置,不可能藏下一個人,將竊聽器黏在白清辦公桌的下面,清理現場之后阮揚又從四樓扯著繩子,忍著手掌的劇痛慢慢爬向樓頂。 “呼呼——” 阮揚給自己的手掌呼呼著痛,真是遭罪。 將繩子收上來,躺在地上,等著收網。 干完這事兒,必須得請假休息,太費腦細胞了,任務說來就來,如果不是正好在云昶哪兒,還真想不到這辦法。 正玩兒著手機,消失幾天的殷九陶來消息了,還是那套,眼看一個月馬上結束了,還想著怎么留住阮揚。 殷九陶:阮阮,明天回來,給你帶了超多東西哦。 阮揚:哦,謝謝。 阮揚目前沒發現殷九陶和白清做什么不正當的交易,只是這次殷九陶好像去了國外……而今天白清要合作的就是個泰國佬,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殷九陶也摻和了一腳呢? 不過這事兒還得等局里通知才能知道,畢竟他只是接任務做任務而已。 殷九陶:阮阮別那么冷淡嘛,人家好想阮阮的。 阮揚:呵呵,想被日? 殷九陶:?。?! 殷九陶:想被日! 阮揚:…… 不想理殷九陶這浪sao貨,阮揚看著后天一大早的機票,訂了兩張機票后,開心地去找他哥聊天去了。 阮揚:截屏.jip 阮揚:哥,幫我把行禮也收拾了,后天的飛機,機場見! 等了老半天倪揚才回消息。 哥:哦,行。 接著倪揚又發過來一個連接,讓他自己看。 阮揚點開,就是今天下午……不對,還有他去買早飯和藥的照片。 順著微博找去,還看到云昶自己微博發的動態。 云昶:很開心身邊有你~ 配圖就是一個簡單的自拍。 真是大明星,熱度一刷一個漲的。 不過這都不是阮揚關心的,他只在意云昶這樣做更是能證明了自己不會在夜紅塵的可能。 阮揚:哥,你吃醋了? 阮揚心想他哥吃醋那可就太好玩兒了。 哥:你買東西那個店,有個聯名款的帽子,我想要。 阮揚:…… 合著他哥就不能吃醋一次嗎?哼,阮揚不滿,突然幼稚。 阮揚:不買! 哥:哦,那我不去澳門了。 阮揚:買! 哥:乖。 本來還想和他哥多聊聊的,結果手機電量不多了,一會兒說不定還得用上手機拍證據。 關了手機,阮揚躺在地上望著星空。 ??!多么……看不見星星的夜空??! 無趣至極,日常懷念澳門。 估摸著一個小時之后,阮揚趴陽臺看了看四樓的窗外沒有光亮了,估計人已經談完了。 阮揚又摸摸索索地下去,這下窗戶是關著的,只能用破窗器了。 還好現在的玻璃碎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不會直接掉落,伸手將玻璃往屋里推,慢慢地把著窗戶邊上往里爬,一些細小的玻璃碎渣扎進手里,本來就被勒得生疼的手掌更是火上澆油。 找著白清的保險箱,手機照亮,試著舒禾之前交代的幾個密碼。 弄了半天在最后一個密碼居然成了,阮揚正要給自己好運點贊,就看到保險箱的小塊顯示屏上劃過:尊敬的客戶您好,您本次開啟保險箱的時間和方式已經發至您的郵箱,請您確認。 艸艸艸?。?! 阮揚心里跑過一萬匹草泥馬! 果然,黑幫老大怎么可能沒有后手! 趕緊打開保險箱找著白清簽署的文件該拍的拍照,連保險箱都沒來得及關上就先去反鎖辦公室的門。 找著紙巾清理了現場,確?,F場沒有自己的痕跡,保證自己帽子口罩戴得好好的,阮揚收好手機往外爬,這時候已經能聽到撞門的聲音了。 手里被扎破的手掌有血跡不能用,只能用破窗器絞著繩子從四樓直線往下墜。 到達地面,阮揚放開了往路口跑,這時候最好能在他們打開辦公室前消失。 眼見拐角在眼前,阮揚下意識地回頭看,白清的手下已經準備順著繩子往下溜,而白清……白清開槍了! 子彈沒入手臂,還好阮揚閃得夠快,這里距離夠遠,不然絕對是心臟中彈! 捂著手臂繼續往和云昶約定的路口跑去。 拉開車門,關上,“開車,立刻駛入車流最多的地方?!比顡P摁著傷口,忍著痛,“暫時別問問題?!?/br> 云昶心里七上八下的,卻只能按照阮揚開著車駛進主干車道。 阮揚一手不能動,一手還得摁著流血的傷口,不能通電話,“打電話給之前我說的那個號碼,開免提?!?/br> 云昶單手劃著手機頁面,將號碼撥通,點開免提。 聲音響了三聲后,舒禾接起,“喂?” “舒禾,我是阮揚,現在需要你協助?!逼H,手臂的痛真是入骨了,阮揚滿額頭都是汗,“文化后街這一片的交通監控不要……嘶,艸!不要讓三青會的人拿到?!?/br> 阮揚不想把云昶拖下水,而且自己也要絕對的安全不在場的證據。 舒禾也是經歷過實戰的人,一聽阮揚的語氣就知道受傷了,擔心道:“你受傷了?” “嗯,白清手里有槍,不過不嚴重,你們做好你們的,等兩天我去澳門,過段時間再回京城。東西我一會兒發你郵箱,你們不必擔心我?!?/br> “你……” 舒禾還想說什么,被阮揚懟了回去,“別說了,按計劃行事?!?/br> 掛了電話,阮揚喘了喘氣,平復了語氣,“云昶,謝謝你?!?/br> 云昶聽著他們話,心里有了七七八八的猜想,只是和白清杠上,他很擔心阮揚的安全。 “不要說謝謝,現在你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兒了嗎?”云昶側頭看了一眼阮揚手上的槍傷。 “能有怎么回事兒?就警察辦案唄?!比顡P說道。 印證了云昶的猜想,他一時間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自己老公是人民警察,但是卻負傷了,“你的傷?” 阮揚搖頭,“不去醫院,在家處理?!?/br> 知道阮揚現在肯定不方便去醫院,云昶將車直接開到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周圍肯定有狗仔,云昶你車里有外套嗎?”阮揚擔心自己受傷被狗仔拍到。 “外套……有,防曬衣!” 云昶從椅背抽出壓得癟癟的防曬衣,遞給阮揚,阮揚拿過來穿上,手上的血跡擦干凈。 處理完,兩人下車,云昶貼近阮揚的手臂,輕輕握著他的手,兩人知道狗仔在偷拍,沒回頭,走進電梯,直接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