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打個耳洞
下次錄制時間在下周,中間沒什么通告,他們在緊張的間隙中終于有了喘息時間。 而宮玉鳴忽然發現,最近有好些人都試圖要加他的微信。后來他一探聽才明白,原來經過Ezra和林悅的大力宣傳,他的“野王”名號已經大名遠揚,這些人都是想要他的游戲好友位的。在此之前,他和同行的接觸極少,這次結交了許多朋友,盡管大部分都是覬覦他游戲技術,但也算是一種意外收獲了。 不過他并沒什么時間打游戲。 第一次公演給Moonlike的打擊巨大。光這個星期,他就見到從不加班練習的Nicky竟然和沈盈一起呆到了半夜,作為隊長的吳光霖,也自發地留下給兩人當陪練。 他內心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更多的還是迷茫。這條路荊棘遍布,不是僅僅靠自己努力就能成功的。想要走得長久,實力、背景和機遇缺一不可。如今他們已經摸到了機遇的門檻,卻無法牢牢抓住,眼見著機遇就要從手中溜走,他不甘心,更不想認輸。 “不是我說……”練舞結束后,Nicky癱在了練習室的地上,“最后一名了,我們真的要這樣下去嗎?” 沈盈皺眉,把地上的Nicky拉了起來,輕聲說:“嘉恒,剛運動完,別躺著?!?/br> “可是真的很累嘛……”Nicky噘著嘴撒嬌道,“練了一天的舞了?!?/br> 他問道:“隊長,你知道下次的公演內容是什么嗎?” 吳光霖應道:“節目組沒有說,不過看國外的原版,下一次公演應該是唱別的團的歌吧?” “別的團?”Nicky支棱起來,甩了甩頭發上的汗,“但是我們這次參賽的是單數,不是互相唱對方的歌吧?” “按照規則,有一組可以自選曲目,剩下的互相唱對方的歌。至于自選曲目的那組,現在不知道節目組怎么決定的。如果是抽簽或者猜拳,那我們就別想了,妥妥抽不到?!?/br> Nicky假哭:“隊長,你怎么這樣!上次是我猜拳生涯的滑鐵盧,這次真的不會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嗚嗚嗚……” 沉默許久的邵捷也加入了討論:“互換曲目的話,青鳥樂隊的歌難度會大一些。秦子銘和Bck Tea是不錯的選擇。Celebrate的風格和我們差不多,除非改編得出彩,否則觀意義不大?!?/br> 吳光霖附和道:“我和邵捷的想法一樣,有選擇余地的話,優先選擇秦子銘和Bck Tea的歌?!?/br> “我不想唱青鳥樂隊的歌,”Nicky說,“他們的歌太難唱了,也不好改編,和我的聲音也不太搭?!?/br> 沈盈默默舉手道:“我也是?!?/br> 其實他對于選歌倒沒太大所謂,他基本上只負責rap部分,歌曲高音能不能撐起來,主要還是靠主唱。但他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比較想選Bck Tea的歌?!?/br> 吳光霖收集了所有人的意見后,總結道:“這樣說來,Bck Tea應該是最好的選擇,最壞的打算是抽到青鳥樂隊的歌?!痹挳?,他又彈了下Nicky的額頭,繼續道:“吳嘉恒,這次你要是再抽不到好簽,以后就不信你的鬼話了!” Nicky呼痛一聲,摸著額頭,眼睛淚汪汪,說了句粵語:“好啦我知了?!?/br> 見隊友們已經從失敗的陰霾中走出,如今氣氛輕松,又打鬧了起來,他心里緊張失落的情緒消弭不少。他不禁偷偷瞄了一眼斜前方的邵捷,忽然發現對方此時也是噙著笑意。 他想起公演那天下了舞臺后,邵捷緊握著他的手,還有那個給予他無限力量的擁抱。 溫暖又堅定,在曖昧的距離試探著,像友情,又不像友情。 邵捷說,堅持下去就好了。 他想,一切都會變好的。 他不想輸,也絕不會認輸。 - 結束練習準備回家時,大約十點多左右。這個時間點,公司旁邊人不多,他們也沒麻煩其他人來開車接送,而是選擇走路回去。公司附近的街道上兩排都是商鋪,此時許多店都打烊了,只有剛好路過的首飾店是亮著燈的。從前路過便是路過,也不會停下來看兩眼,可這次Nicky不知道發了什么瘋,非要拉著他們進去瞧瞧。 夜空被云霧遮蔽,星月也變得黯淡,狹長的街道上只有路燈的照明,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街邊的店鋪零零散散地亮著光,首飾店的店員撐著下巴正打盹,就被魚貫而入的大男生們驚醒了。 Nicky目的性很明確,只是掃了一眼貨架上的商品,就準確地找到了自己想買的耳釘。宮玉鳴興致缺缺,手插著口袋,只是隨意略過那些琳瑯的金銀飾品。 “有人沒打耳洞嗎?”宮玉鳴聽見站在收銀臺前面的Nicky朝他們喊道。 他原以為團里沒打耳洞的應不止他一人,結果Nicky一問,隊友們一水地回答“打了”,連邵捷都打了四個耳洞。 沉默的他開口道:“問這個干嘛?” “我買了個耳釘,可以免費打耳洞,”Nicky遺憾地說,“不過我已經打了好幾個了,沒位置給我打了?!?/br> 沈盈也說:“我出道的時候就打了兩個,公司要求的。好像只有玉鳴沒有打耳洞吧,是嗎?” 宮玉鳴左瞧瞧又瞧瞧,離他遠些的吳光霖耳朵上帶鉆的耳釘閃得刺眼;而他仔細辨認,才發現身邊的邵捷薄薄的耳垂上穿了一根透明的小棍。 “只有我沒打?” Nicky點點頭:“嗯!是的!” “所以是想怎么樣?” Nicky興致勃勃地說:“Ryan哥,你也去打個耳洞吧!反正是免費的,也不痛!” 吳光霖和沈盈不置可否,只是抱著“既然是免費的,不如就去打個耳洞”的想法勸說了他兩句。而邵捷一言不發,不加掩飾地盯著他的耳朵,生生把他的耳朵看紅了,才肯收回目光,說了句:“Ryan,你想打就打吧?!?/br> 他就這么被趕鴨子上架,在兩邊的耳垂上都打了個耳洞。 其實打耳洞確實沒有他想象中的痛,只是疼了一下,那店員捏著他耳朵的手便松開,說了句“好了”,給他耳洞里也穿上和邵捷一樣的透明小棍,又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這事便算完了。 可他心里總有種奇異的感覺,雖然他作為愛豆,化濃妝、戴些夸張的首飾都是在所難免。但當他第一次穿破皮rou,在耳垂上打了個耳洞是,總感覺好像被破了一層心理上的膜一樣,怎么想怎么別扭,卻又有點變態的酸爽。 打完耳洞回宿舍之后,他沒太當回事,照樣洗頭洗澡。 第二天,耳洞便有點酸酸漲漲的,感覺不太好受。他吃飯時隨口和隊友提了一句,沈盈便回道:“現在是夏天,打耳洞很容易發炎的,玉鳴,你要注意一點?!?/br> 說罷,又認真看了下他的耳朵,才松了口氣:“還好,你現在沒發炎,平時記得用酒精消毒,還有搽一下藥,應該會舒服一點?!?/br> 他點了點頭示意明白,忽然記起沈盈剛出道的時候,似乎因為打耳洞導致耳朵發炎,甚至還流膿了,所以現在才頗有心得。一想到自己的耳朵若是紅腫流膿,估計又要受不小的醉。想到這,他便將沈盈的話記在了心里,打算下午便出去買藥。 因為明天就要去演播廳錄制的關系,今天并沒有安排訓練。大家都待在宿舍,吃完午飯后,便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而他因為早上去健身,流了一身汗,此時只覺得渾身難受,吃完飯后便趕緊洗了個澡。收拾干凈后,他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想起沈盈的囑咐,準備出門買點消炎藥。 還沒走出房間,就聽見自己的房間門被人有序地“篤篤篤”敲了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