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色
那人的話,好像永遠帶著色情意味。 說他的腰漂亮,說他的腿可以被把著摁著,說想玩弄他——輕慢蔑視的,如同評價物品。 C厭惡A。 可他們的關系密不可分,系統和宿主。分明是不同的機制,生活卻近到如同視jian。 脫光了衣服會被打量,A似乎不清楚自己的帶著羞辱的意味——或許是不在意。 A有一把好嗓子,一把勾人心的嗓子,壓低了調侃的聲音就像調情。 C厭惡這種被看成情色物品的感覺。 可他沒法呢∧-∧。 他的生命系在A的手上,逃不開契約。 于是C笑著由他打量,蹙著的眉斂起來,他不說這“奇怪”,不說“這是隱私”,順從這莫名而來的情色。 畢竟…又沒有真的做什么。 契約并不是賣身契,C想,達成條約——然后徹底擺脫。 是,他“唾棄”他。 那小孩長得是好看。 一副“出水芙蓉”的模樣,眉目清且遠。 唇薄料想是個薄情的,骨頭的走勢漂亮不缺鋒利。 “長得不錯,性子太野?!盇笑了下,指骨如修竹,他撐著下巴吐了口煙,隱在煙霧中的貌美。 ——大體是寧折不彎,連骨頭被碾碎都不會求饒的那種。 他瞇著眼睛想了想,覺得好笑,聲音帶點吻過煙的啞。 “A在笑什么?”C隱著眉眼問他。 “覺著你長得好看?!?/br> C同他笑,模樣瞧著乖順。 ——好會裝啊。A新奇。 — 他把衣服在他面前脫光,坐在床上被子只虛虛蓋住腳踝,一雙筆直的腿被蒼白的床單襯出色情的味道。 寡淡色欲,他對著那人揚起眉眼:“我的腿好看嗎?”C偏著頭問A,臉上好像掛了笑,神情偏又看不清楚。 A覺得這小孩有哪里不太對頭? A隨口應道:“好看啊,”聲音不自覺帶著些輕嗤——媽的…勾人得很,C想,聽起來就跟調情似的,“你在做什么,自讀給我看么?” C的眼神閃動,微迷了下眼睛笑得很乖:“你想看的話?!彼暮斫Y不自覺動了動。 “還有三天…?屬實沒必要啊小孩?!盇想了想有點奇怪,沒弄明白他的動機。 ……卻像是被迫著踩斷脊梁。 C的手抓了抓床單,手指骨節都有些自我破碎的意思。 “要不要cao我。試試看嗎?”C呼出一口氣,模樣故作輕松地對他笑。 他屈起腿又放下,表現出來的情緒像剛被水浸透過一樣,潮濕又隱忍。 A摸了摸煙槍,不解地往里頭塞香料:“不是討厭我嗎?咳”他昨天抽地猛了,嗓子到現在還有些啞。輕飄飄的煙草味。 煙斗是朋友送的…勉強算是朋友?那人還說他老抽煙不好,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A笑了下,只當聽過。 C只覺得像被煙草燙過。 “有嗎?”腦子轉得慢,平白體驗了窒息的感覺,“我分明想的是以色待君?!?/br> 他的唇很薄淡的像櫻花,眉目斂起來卻是溫柔的模樣。 A有點厭煩。 “哦,不用了?!彼麌L了口煙,帶點花香,“我們還有三天和平分手?!?/br> ——在C聽來,那人語氣慢吞吞的,像在嚼花。他握緊自己的手腕,整個人更顯得溫柔色情。 …… 到后來還是做了。 那小孩不知道怎么找到他的?眾目睽睽下就往他身上蹭,一副被他弄得離不開男人的樣子。 朋友E臉色有點差。他是修正人員,和任務者的性質有點像,不過是在總部工作。 A看了E一眼,伸手扣住在C身上亂碰的手,由著C掛在他身上。 “哦好?我會記住的?!盓總喜歡借著工作的由頭約他做各種事情,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A偶爾答應一兩回,人就高興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看電影的話你隨便挑一部就好?!?/br> E瞬間多云轉晴,被敷衍得暈頭轉向。 但他一本正經的點頭:“好的?!毖劬€發著光。 修正部的臉就差慢慢搖幾下尾巴了。 告別了E。A把C帶回了自己的地盤,這人像個掛件一樣黏在他身上,扯都扯不開。 白色的系統空間背后有一處門,里頭是正常的起居室。干凈、極簡,空氣里都是煙草和A身上的味道。哪怕是第一次切身體會的聞到,C都覺得快要溺死在這里了。 C這時候才乖乖的任他擺弄。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一片。 A屬實不能理解這位,怎么跟吸了毒一樣。 “婊子?!盇沒管他,摸了根煙點上。 他低頭,眉目冷淡又勾人得緊。 音調是三月的花,寒潮未過,整個淡、啞、艷。 什么東西看久了都會有點膩,他的耐心已經快過去了。最近也沒什么胃口。 C這時候膽子大的跟出來賣的妓似的,他手撐在A的腰兩側,側過頭去吻他——A差點把他燙到了。 任務者還是有點本事的。 C的能力和他在A面前裝乖的模樣完全不符。 系統都懶得管他。 “你在賣嗎?”語氣是天然的溫柔又蔑視,“我又不是人類?!?/br> “我想跟您上床?!盋說這話時跨坐在A的身上,A摸了摸他的腰,人什么反抗都沒有的任他摸進去,早期相處時隱約的軟刺收得一干二凈。 ——有一說一,業績第一的任務者身子果然軟,跟隔著屏幕看到的一樣。 “總部想和我續約?!盋溫順的像一只羊,他不像是在各種世界里殺過多少人的樣子,反而如同被調教的很好,“我拒絕了總部。我說我只想被您cao到死去?!?/br> “你真跟他們這么說?”A笑了,吐字漫不經心的,漂亮得人心臟亂跳。 C狼狽的喘氣:“假的?!?/br> 他迷起眼晴。 “我得去求我的情人?!盋眼里盡是破碎的光,“…是這么說的?!?/br> A兩根玉瓷般時手指夾著煙,他咬了咬煙尾巴,摁沒在眼前人的頸窩上。 猩紅的煙蒂碾出一簇青灰的印子。 “你真是會順著桿子往上爬,”他笑著罵人。 先前比較一番,還是覺得煙卷抽起來帶感。 C沒覺得有什么,他彎著眼睛說:“您給我蓋章了,我就是您的人了?!?/br> 不如說。心跳得要脫離胸腔,已經比guntang的煙頭還要痛了。 哪怕聽他罵自己婊子,也是同樣的歡愉。 真就順桿子往上爬??? A頂進去的時候想。